秦宛凝看了一眼夏盼兒,見那人朝着自己不住的笑着,還使勁點頭,她只能略微無奈的揚起嘴角笑着看向薛炎彬道:“那就有勞凌王殿下了。”
薛炎彬有風度的向後退了一步,伸手請着秦宛凝先走,然後便就帶着身邊的佳人愉悅地朝着一邊逛去。
現在這裡就只剩下了三人,還是三個都比較尷尬的人。
薛洛宇突然捂着肚子一臉不適的看着夏盼兒艱難道:“我肚子……肚子疼,先去方便一下。”
說着不等夏盼兒的反應,就朝着一邊快速跑去。
薛成弘看着這幾個有些奇怪的人心中覺得疑惑不已,特別是薛洛宇的行爲,在他看來薛洛宇是一直不會離開夏盼兒的身邊,沒想到今日他的身體如此不受用,竟然會因着肚子疼而遠離夏盼兒,這可真是奇聞。
他微微轉頭看向夏盼兒,卻見着那女子踏着緩慢的步子朝着一邊走去,那背影,曼妙、引人,他想了一會兒勾着嘴角擡腳快速跟上。
幾步跑到夏盼兒的身邊看着在他身邊小步走着的人輕聲問道:“你今日怎麼邀請本王來這兒?而且還一直拒絕五弟,莫不是在你的心裡其實一直放不下本王?”
放不下你妹!夏盼兒在心中翻了無數個白眼才淡了淡心中的情緒,將眸中的不屑換了一換,邊走邊看向薛洛宇婉聲道:“昔日盼兒面容醜陋讓王爺厭惡,這其實也不怪王爺,這都是盼兒的錯,後來王爺向聖上退了婚,盼兒在心裡也不怪罪王爺,可直到前幾日。”
夏盼兒說着別過頭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直到痛點傳入大腦,她才兩眼淚汪汪的擡頭看着薛成弘慘然道:“前幾日聖上突然下了旨,要盼兒嫁給榮王殿下,那時盼兒…盼兒才知原來心裡一直放不下的就是王爺。”
這真的可謂是說者淒涼、聞者傷心啊!
夏盼兒自己都快要給自己說哭了,腳下的步子未停,繼續往前。
薛成弘低眸身邊的女子,眸中流淚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真是惹人憐愛的緊,不免覺得有些心轅意動,再看着夏盼兒如今的身姿和容顏絕對是他所喜歡的那種類型,特別是那時她穿着男裝在他面前出現的時候,那種特別的刺激一下子就讓他感覺人生是美好的。
況且,他這幾日可是日日夜夜的思念着這個女子,每天都在想着要如何才能和這樣的女子共赴雲雨之樂。
如今又聽着這個自己思念的女子如此說道,怎能不讓他驚訝和震驚?卻也覺得心裡有份悸動難以忍耐,一個伸手就將身邊的女子拉到自己的懷中,將手覆在夏盼兒的背上,感受着掌下的順滑和心裡的奇異感覺,嘴裡倏然說道:“真的嗎?盼兒,你說的是真的嗎?其實本王…本王也不曾忘記過你。”
嘔!
夏盼兒聽着薛成弘的話在心裡好吐歹吐還是吐不完,看着面前的這一件灰色的錦衣袍子就忍不住的想要翻着白眼,特別是他身上的味道,應該是算不得上是很臭,可卻是她最不喜歡的滋味,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身份的味道是整日的在青樓裡廝混所留下的那種——東西。
噁心歸噁心,她可沒有忘記今日自己可是有着計劃的,將手輕輕的隴上他的背部,繼續慘然道:“可盼兒…盼兒如今已被聖上許給了榮王。”
她又使勁的擠出了一些淚水,伸手推開面前的男子,好讓薛成弘能看到自己滿臉淚漬的模樣,她知道,一個女子的哭相其實很容易引人犯罪,特別是她還長的這樣的貌美如花。
“無妨。”薛成弘低頭看着那個離自己不遠的女子,只覺得這個女子比着世上的任何一個都來的好看、都來的有味道,這是世上最能讓他動心的女子,動心?是的,他好像爲了這個女子動心了,動了那種對所有女子都會動的心。
他伸手溫柔地擦拭她眼角的淚水安慰道:“沒事,只要本王和父皇說,父皇就會將你再賜還給我的。”
夏盼兒慢慢的擡起頭來看着那個站在她前面的男子,那男子是長的不賴,可是配自己的話還是差了許多,配夏長興的話那就好說了,絕配啊!
她看到那男子竟然對着自己低下了頭看樣就是要親自己了!夏盼兒連忙伸手擋住他的口鼻道:“王爺…這不好吧,王爺與盼兒還未成親。。”
薛成弘看着眼前這個擋着他嘴巴低頭害羞的女子,只覺得身子某處的東西已被勾引起來,他的嗓音已有些沙啞“沒事,等回去,本王就和父皇請旨。”
感覺到一股空隙,夏盼兒忙逃離薛成弘的懷抱,離了許遠看着薛成弘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她大聲叫道:“王爺,盼兒在這兒,你來抓盼兒,若是抓到了盼兒,盼兒就讓你……”剩下的話她沒說出來,可那人知道。
只看着薛成弘的眼神突然集中然後朝着她奔來,她心中暗罵一聲然後轉身就朝着早已計劃好的地方跑去。
這個地方算是比較隱蔽的,但是也不是沒有人來的,夏盼兒低頭跑進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山洞,看着面前站着的女子快速道:“他就在後面,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夏盼兒有些嚴肅的看着夏長興,見夏長興點頭她又問一遍:“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夏長興沒有回答,只是讓巧霜將她從另一側送了出去。
而夏長興則是背對着洞口等着那已然跑到洞口的人。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你這樣可是不乖哦,不過本王就喜歡這樣的調調。”身後有聲音傳來,這聲音雖然有些奇怪,就像是兩人在牀上調戲一樣。
她的嬌臉一紅,她自然知道身後的人是誰,那也是她一直在等待着的人,待一陣溫暖將着自己包裹,她就知道這事已成,任由着身後的人一點一點的在自己的身上點着‘火’。
夏盼兒從另一側走出,看着巧霜從另一側跑去,她轉過頭,看到了早已在那側等了許久的人撇了撇嘴“你這三哥還真是…”
還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是什麼?”薛洛宇看着一臉不爽的夏盼兒,不過一瞬他就主動的拉過夏盼兒的手朝着原來的那處走去。
“你這手,怎麼受傷了?”薛洛宇本想擦拭她的手心的,可在她的手背看到了兩條被小刺劃過的傷口,雖然已經沒有血跡溢出,可他的心還是不可制止的痛了起來,伸出手指小心的摸着這兩條細長的傷口。
夏盼兒轉頭看着那剛剛不小心被灌木刺所劃傷的傷口,從他的手心收回自己的手道:“這山裡多的是有小刺的藤條,被劃傷也是正常的,你若是不想看,便就不看,我又沒讓你看。”
她知道他是心疼她,可是這讓她怎麼解釋,說自己因爲去救一個男人才劃傷的?據她估計,這個人估計得暴跳起來,所以她還是不去觸碰他的底線比較好。
“沒!”薛洛宇匆忙地又拉過她的手放在掌心“誰說我不想看了?我只是心疼,心疼你懂不懂,你個傻丫頭!”
傻丫頭?傻丫頭......這三個字怎麼這麼甜呢,甜的讓她都不知道要說什麼話纔好,現在的她覺得只要她一張口,那嘴裡就會幸福甜蜜地冒泡,所以她識相的緊閉着嘴巴在嚥下那些甜蜜幸福,將着這些東西牢牢的關在自己的心裡。
那人拉過自己的手就再也沒有放下。
她也任由他拉着,不久後感到手上一股涼意她纔看了過去,只見薛洛宇的手上拿着的是一條深色的帕子,且帕子上還有着水跡,此時他正細細的擦拭着自己的掌心、手指、手背,每一個屬於手的地方都被他擦拭的乾乾淨淨的,碰到她手背上的傷口時,他的動作才變得又細又輕。
她看着他仔細的眼神問道:“哪裡來的水?”
薛洛宇沒有擡頭只是隨意的伸手指向一邊然後又低着頭擦着她的手,那隻手剛好是剛剛掩住薛成弘嘴巴的手,她不禁覺得好笑“他沒有做什麼,不過是掩了他的嘴而已,而且他還吃了我的一些藥粉,那藥粉可是足夠他玩的了。”
她一想到薛成弘剛剛的那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樣就忍不住的想要大笑,可是餘光看到薛洛宇一臉的緊張,她只好伸出另一隻手別過他的臉看着自己認真道:“你放心,我是知道分寸的。”
“嗯。”他點着頭應道,就像是孩子一樣,卻讓她歡喜不已。
眼前的男人這樣的專心模樣真是讓她覺得心裡甜蜜而好笑,這人真是,她都不知道該講什麼了,任由他的繼續擦着,然後還換了一隻手繼續。
“就要到了,你擦好沒了?”夏盼兒看着已站在西亭外的薛炎彬和秦宛凝對着身邊的人問道。
薛洛宇拿着夏盼兒的手仔細的放在鼻下嗅了一嗅道:“嗯,好了,沒有異味了,現在都是專屬於我的味道。”
他的臉上布着滿滿的笑意,一臉討好的看着夏盼兒,好像是在討着什麼賞賜一樣,夏盼兒癟着嘴是一臉的嫌棄,見那人還是原來的模樣,她一個用力就要扯出自己的手,他忙道:“好了,我不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