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樣的神‘色’只是在眼底一閃而過,隨後她便對着陸婉和簡‘玉’墨笑着招呼道,“兩位公子,裡面請。-叔哈哈-”
陸婉跟在簡‘玉’墨的身後,裝模作樣的走了進去。
“兩位公子眼生的很,想必是第一次來我們的柳暗‘花’明,孟娘我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你們。”
陸婉見簡‘玉’墨沉默不語,於是清了清嗓子,粗音說道,“把你們這裡所有的姑娘都叫出來,本公子要認真挑選自己喜歡的。”見孟娘猶豫,她隨即從袖中拿出兩錠金子仍在桌子上,孟娘立即喜笑顏開,招呼所有的姑娘都過來。
十幾個‘女’人一一走了過來,在陸婉的面前排成一排,一時間香氣更加濃烈,陸婉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她的視線掃過面前的‘女’子,每個‘女’子的容貌各不相同,但是臉上都帶着相同媚俗的笑。
“你們這裡就只有這些姑娘?”陸婉略帶不悅的問。
孟娘笑道,“當然,除了我們的‘花’魁屏幽在二樓。”
“那就帶我們去樓上看看。”陸婉隨即吩咐道。
“是,兩位公子請跟我來。”
那十餘個‘女’子見眼前的金主直接略過她們,去樓上找‘花’魁屏幽,紛紛不悅的嘟起嘴,有的甚至在最終碎碎的說着屏幽的壞話。
二樓比一樓清淨了很多,因爲這裡設置了雅間,孟娘帶着他們從一間間的房‘門’走過,最後停在最深處的一間房‘門’口。
陸婉的眸光不由得落在隔壁的房‘門’上,因爲那間房很特別,二樓所有的‘門’上都沒有鎖,唯有那間房上了一把鎖,該不會是因爲房間內有什麼吧?
孟娘何其‘精’明,她只一眼就看出陸婉眼中的疑‘惑’,於是笑着解釋道,“公子,那間房裡沒有人,因爲處在最裡面,所以平時主要用來擱置一些東西,屏幽在這裡,公子請跟我來。”
陸婉收回目光,跟着她的腳步走了進去,房‘門’剛剛打開,一股清幽的香氣迎面撲來,這種清淡的氣息比一樓那些濃烈的香氣好很多,至少讓人聞着很舒服。
房間內掛着一串串珠簾,將偌大的房間一分爲二,珠簾被銀鉤掛在兩側,所以可以直接看見裡面的景緻。
一位身穿竹綠‘色’衣衫的‘女’子坐在一架古箏前,輕輕的撫着琴絃,曲調動人心魄。
孟娘先行走進去,在屏幽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只見屏幽微微擡眸,看見簡‘玉’墨時,嘴角揚起一抹微不可見扥笑意,而後點了點頭。
孟娘非常高興的走了出去,臨走前還順便將房‘門’關上。
只是讓陸婉和簡‘玉’墨兩個人,同時面對一個姑娘,難免有些尷尬。
“兩位公子請坐,屏幽這裡有美酒、美食,公子可以盡情享用,屏幽爲公子彈奏一曲助興如何?”她語氣清淡閒適,雖說是對着他們說話的,但是眼神卻只停留在簡‘玉’墨的身上,這讓陸婉的心裡很不舒服。
“也好。”簡‘玉’墨竟然應了一句,從一開始進來,他始終沉默不語,都是陸婉在說話,可是如今看見一位美‘女’,他竟然開了他的金口,陸婉的心裡更加不悅。
屏幽說着便盡興彈奏起來,只是那樂聲讓陸婉覺得愈發的心煩意‘亂’,她俯身在簡‘玉’墨的身邊低聲說道,“我覺得隔壁的房間有問題,不如你留在這裡,我去隔壁看個究竟。”
“好,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陸婉說完起身,對着屏幽淡淡的解釋道,“我有內急,先出去方便一下。”
屏幽只是笑而不語,陸婉覺得她那眼神,似乎巴不得她出去似的。
此刻陸婉的心裡滿滿的都是南平公主的安危,她沒有想太多,迅速走了出去。
二樓很安靜,每個房間的‘門’都關着,陸婉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她,便潛身走到那間房‘門’口。
房‘門’被一把大鎖鎖着,她根本無法打開,窗戶也緊閉着,她試探‘性’的推了推,還是未能推開,不過她發現窗戶上是用紙糊上的,於是她輕輕在手指上吐了一點唾沫,而後在窗紙上點出一個‘洞’,透過那個小小的‘洞’口,她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裡面的大致情景。
那裡只是一個簡單的房間,擺設與屏幽的房間差不多,根本沒有擱置任何的物品,陸婉覺得孟娘對她說謊,就表明這間房裡一定有古怪。
她繼續在其他地方點了幾個小‘洞’,終於在兩張椅子上發現了南平和採心,她們被捆綁在椅子上,而且她們看着好像暈過去了。
陸婉的心中一緊,迅速朝着屏幽的房間而去,南平果然在這裡,她必須告訴簡‘玉’墨,讓他想辦法救她們出去。
她推開房‘門’,愕然發現簡‘玉’墨竟然與屏幽坐在一起,他吹簫,她撫琴,兩個人四目相對,臉上都帶着愉悅的笑容。
陸婉的心中驀地一冷,她並不覺得他們的樂曲有多麼的好聽,相反她還有一種想要罵人的衝動,簡‘玉’墨,你個人渣!
簡‘玉’墨見她走進來,迅速收起‘玉’簫朝她走過去,陸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在他的耳邊低聲提醒道,“你確定你是來找公主的?”
“發現什麼異常了嗎?”
“公主就被關在裡面,房‘門’被鎖上,我打不開,你想辦法吧。”陸婉的聲音冷冷的,甚至都不屑於去看他一眼。
聞言,簡‘玉’墨直接走了出去。
陸婉隨即跟在後面,疑‘惑’的問,“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直接要人了,連公主都敢綁架,我看他們是活的不耐煩了。”簡‘玉’墨說話間帶着陸婉來到樓下,正在忙着招呼其他客人的孟娘,迅速脫身走過來,笑着問道,“怎麼了,公子?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簡‘玉’墨在她的面前站定,‘陰’着一張臉直接問道,“其實我們是來找人的,你最近有沒有見過兩位約莫十八.九歲的姑娘?”
孟娘許是久經沙場,練就了很好的心理素質,她坦然的答道,“公子,你說笑了,我每天都很忙,根本沒有時間出去,哪裡還會遇上什麼姑娘?”
“是嗎?那兩位姑娘中有一位是公主,你應該知道綁架公主會是什麼樣的罪名吧?”
孟娘依舊面不改‘色’的笑道,“公子,我想你一定是找錯地方了,公主怎麼會來我們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
“別和她廢話那麼多。”陸婉忍無可忍的說道,“我已經看到公主就被你們捆綁在二樓的房間內,快點把公主放了,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陸婉說話間將簡‘玉’墨身上的金‘色’腰牌取出來,在衆人的眼前晃了晃,一時間屋內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
孟娘見事情敗‘露’,只好妥協,命人將南平公主與採心從二樓擡了出來。
“平兒,平兒。”陸婉走過去,連叫了數聲,可是南平公主一直沒有醒過來,於是她轉身對着孟娘冷聲質問道,“公主怎麼了?”
孟孃的臉上方纔‘露’出一絲驚懼,不安的回答道,“公主只是暫時昏‘迷’過去,用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
陸婉與簡‘玉’墨將南平公主與採心帶到客棧,之後過了兩個多時辰,她們才緩緩醒過來。
陸婉一直守在南平的身邊,所以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陸婉,她以爲自己是在夢中,所以不禁瞪大眼眸,認真努力的看了又看。
陸婉忍不住笑道,“平兒,你醒了?怎麼了?不認識我了嗎?”
真的是婉姐姐的聲音,南平公主眼中的驚慌隨即被驚喜所代替,她直接撲進陸婉的懷裡,‘激’動的哭出了聲音,“婉姐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我好害怕。”
“好了,平兒,別哭了。”陸婉一邊安慰她,一邊幫她擦去眼淚,然後不安的詢問道,“他們有沒有虐待你?”
“有啊,那個叫孟孃的人好壞,她讓我出去接客,我不肯,她就打我,你看我的身上都是傷,對了,採心呢?採心救出來了嗎?”
“公主放心,採心在隔壁的房間,王爺已經將這件事情飛鴿傳遞告訴皇上了,估計那些虐待你的人,很快就會受到懲罰。”
“嗯。”南平公主的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時,簡‘玉’墨從外面走了進來,想起在柳暗‘花’明看到的那一幕,陸婉的心裡就十分不悅,所以她直接無視他的存在。
南平公主開心的笑道,“四哥,你也來了?”
簡‘玉’墨不動聲‘色’的看了陸婉一眼,隨後對着南平說道,“是啊,皇上很擔心你,這一次若不是婉兒,我們也不會那麼快就找到你。”
南平公主愧疚的低下頭,而後不解的問道,“對了,婉姐姐,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
“你的小心思我會不懂嗎?只是你現在還執意要去邊疆嗎?”
南平有所猶豫,但頓了頓,還是堅定的說道,“我不想回宮,我想去找軒轅哥哥。”
“可是從這裡到邊疆路途遙遠不說,路上還會遇到很多的危險,公主這纔剛剛走了兩天就被人綁架了,你確定你能安全的走到邊疆嗎?”
簡‘玉’墨接着應和道,“就算你到了邊疆,可是那裡的生活條件極爲艱苦,你真的能適應嗎?”
“只要能和軒轅哥哥在一起,吃什麼苦我都不怕。”南平公主閃了閃眸說道。
陸婉怔怔的望着她,忽而開口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怎麼就知道哥哥一定喜歡你?若是你千里迢迢走到那裡,發現哥哥並不喜歡你,你要怎麼辦?”
南平公主隨即就呆在那裡,目光中流轉着一種傷痛與委屈。
陸婉心生不忍,於是語氣陡然變得柔軟,繼續說道,“公主,我說的是如果......”
“好了,婉姐姐,我知道,我不去邊疆不就成了嗎?”南平說話間傷心的哭了起來。
簡‘玉’墨頗爲佩服的看了陸婉一眼,轉而對着南平公主說道,“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回宮了?”
“嗯。”南平無奈的應了一聲。
回去的路上,陸婉見南平公主始終悶悶不樂,便開口安慰道,“公主,別難過,你若是真想和哥哥在一起,總會有辦法的,你無法去邊疆,那你就想辦法讓哥哥來京城不就好了?”
南平眸光一亮,笑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陸婉不禁失聲笑了起來,南平公主果真是小孩子的‘性’格,上一秒還愁眉不展,下一秒又笑的如此開心。
“只是要用什麼樣的辦法,纔會讓皇上答應哥哥回到京城?”
南平似乎非常自信的笑道,“大將軍之事本就與軒轅哥哥和麒麟哥哥沒有關係,我去向皇兄求情,皇兄向來最疼我,他如果不答應我,我就再離宮出走。”
陸婉輕聲笑了笑,所謂“恃g而驕”,說的就是南平公主這類人。
馬車一路顛簸,終於在夜幕降臨之時回到了京城,南平公主被安全送至皇宮,陸婉這才與簡‘玉’墨朝着王府而去。
之時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簡‘玉’墨感覺到陸婉的不正常,便疑‘惑’的問,“婉兒,怎麼了?南平公主回來了,你不是應該高興嗎?爲什麼還悶悶不樂的?”
陸婉掃了他一眼,漠然反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簡‘玉’墨想了想,忽而邪魅笑道,“該不會是看見我與那位姑娘在一起,吃醋了吧?”
陸婉‘陰’着一張臉,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馬車趕至王府,陸婉下了車就直奔自己的水月軒而去,簡‘玉’墨緊跟其後。
正在房內學刺繡的桃‘花’見陸婉回來了,隨即驚喜的笑道,“小姐,你回來啦。”只是注意到陸婉‘陰’鬱的臉‘色’時,她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轉而不解關心的問,“怎麼了,小姐?誰惹你不開心了?”
桃‘花’的話音剛落,簡‘玉’墨便走了進來,他給桃‘花’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先出去,桃‘花’點了點頭,最後不安的看了陸婉一眼才退了出去。
他眼含笑意的看着坐在桌邊生悶氣的陸婉,然後緩緩走過去了,從後面將她環住,嘴‘脣’附在她的耳際,柔語道,“好了,婉兒,別生氣了。”
“你喜歡那位姑娘?”
“怎麼會?”
“可是我覺得你和她‘挺’聊得來的,不如你去替她贖身,將她帶到王府裡來,這樣每天都會有人陪你彈奏一曲,豈不是很好?而且我覺得她對你也有意思,她看你時,眼神裡...唔...”
簡‘玉’墨直接用嘴‘脣’堵住了陸婉的‘脣’瓣,不讓她再說下去。
陸婉厭惡般的推開他,可是下一秒他又死皮賴臉的糾纏過來,直接將她撲倒在g.
“簡‘玉’墨,你放開我!”陸婉惡狠狠的狂吼一聲。
簡‘玉’墨璀璨笑道,“婉兒,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只是這樣叫未免顯得太過僵硬與生分,你還是直接叫我墨更好。”
“呸,想得美,我終於明白,爲什麼你的名字裡會有一個墨字,因爲你就是一個腹黑之人,腹黑‘陰’險,殲詐,卑鄙,下流,無恥......”
簡‘玉’墨覺得陸婉真是太吵了,於是再次用‘脣’瓣堵住她的嘴,而且這一次再也沒有鬆開。
‘吻’到深處,他情不自禁的解開她的腰帶,輕車熟路的將手探入她的衣服內,開始肆意溫柔的撫‘摸’。
陸婉暗暗咬牙,這個*,又開始佔她的便宜,只是這一次他如何挑.‘弄’,她都不願意將身心‘交’給他,她的腦海中依舊存有他與屏幽在一起的畫面,越想越生氣,她忽然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直接猛地用力,一腳將簡‘玉’墨從g上踹了下去。
簡‘玉’墨一臉的猙獰痛苦,趴在g邊哀聲連連,“婉兒,你想廢了我嗎?”
“這就是惹怒我的下場,今晚不準上g,就在地上待着吧。”陸婉說完,直接鑽進被子裡,兀自睡去,不再管他。
簡‘玉’墨哭笑不得,過了許久,他覺得陸婉差不多應該睡着了,就準備躋身上g,只是他剛剛坐在g上,還未來得及躺下,便再次被陸婉踹了下去。
“婉兒,我錯了,讓我上g睡覺吧,這三天幾乎都是在趕路,我也累了。”
“累了就在地上睡。”陸婉說完直接丟給他一g被子,再次警告道,“不準再靠近我一步。”
明月國,冊封皇后的典禮盛大隆重,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笑容,只有夜菀辰始終繃着一張臉,全程面無表情。
夜幕降臨,冊封典禮結束,被喜氣縈繞的秋月宮漸漸安靜下來,寢殿內,到處貼滿大紅‘色’的喜字,燭臺上,紅燭閃爍。
寢殿內,司徒嫣忐忑不安的坐在紅紗帳內,紅‘色’的喜帕遮住她那張‘精’致的臉頰。四周很安靜,安靜到她似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的心裡一直期待着皇上的到來,心裡不斷的想着母親囑託她的那些話,母親說,雖說男人都喜歡矜持端莊的‘女’人,但是若是在g上表現的太過矜持與端莊,會讓男人覺得很索然無味。
想到這裡,司徒嫣兀自羞紅了連,她暗自慶幸頭上蓋着紅紗,不然若是讓她的丫鬟冰蘭看到她現在的模樣,豈不是要笑話她?
“小姐,皇上怎麼還沒有來?”冰蘭看了一眼已經燃燒快一半的紅燭,不解的問了一句。
司徒嫣心裡猛地一怔,這纔回過神來問道,“冰蘭,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小姐,快到子時了。”
司徒嫣的眼中漫上一層憂慮,“都已經這麼晚了,皇上爲何還沒有來?”
冰蘭不敢多言,司徒嫣的心裡卻大抵猜出了幾分,她開口幽幽的說道,“皇上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冰蘭隨即寬慰道,“怎麼會?今晚是你和皇上的‘洞’房‘花’燭,皇上一定會來的,小姐不如再等等吧。”
司徒嫣只好耐着‘性’子繼續等下去,忽而她開口對着冰蘭提醒道,“對了,冰蘭,以後不能再叫我小姐,如今我已經是皇后,你應該叫我娘娘纔對。”
“是,娘娘。”冰蘭隨即應了一聲,轉而繼續笑道,“娘娘,不如奴婢陪你說說話吧,這樣等起來也就不會覺得那麼漫長了。”
“好啊。”司徒嫣漫不經心的說着,心思卻早已飄遠。
“娘娘,您一進宮就做了皇后娘娘,而且後宮也只有你一個人,以後就可以集萬千*愛於一身了,奴婢從小跟着你,也替你感到高興。”
司徒嫣一點都不高興,她很疑‘惑’,皇上爲什麼還不來?難道真的要讓她獨守空房嗎?這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啊。
她的腦海中忽然想起民間暗暗流傳的說法,說皇上是斷袖,所以這麼多年後宮纔沒有一個‘女’人,想到這裡,她的臉隨即苦了下來,皇上若真的是斷袖,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