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偌大的寢殿內,輕柔的羅紗帷幔內,陸婉靜靜的坐在g上,手裡拿着‘玉’簫,心中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簡‘玉’墨。
許久,她起身穿過層層帷幔,來到窗前,擡頭望着夜空那彎清冷的明月,心中不禁嗟嘆,王爺,你還好嗎?婉兒真的很想你。
她一直擡頭仰望着夜空的明月,不經意間感覺指尖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她驀地低頭,發現一隻小小的螢火蟲落在了她的指尖。
她輕輕擡起手臂,將螢火蟲放在自己的眼前仔細的觀望着它,那隻螢火蟲突然飛起,像個小燈籠似的飛到了房間內。
陸婉隨着它所飛的方向看去,着實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驚到了。
不知何時,她的房間內飛滿了螢火蟲,大批大批的螢火蟲在房間內上下飛舞,將她的房間內點亮了很多。
此時此景如此熟悉,讓陸婉不禁想起以前的事情,只是她的心情卻不像從前那般輕鬆開心,甚至有些低落。
夜菀辰從帷幔深處走來,從陸婉的身後緩緩擁住她,然後用着極其溫柔的聲音低聲呢喃道,“婉兒,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我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我永遠都是你的‘花’‘花’,只要你能開心快樂,我願意爲你付出一切。”
他的承諾如此沉重,讓陸婉一時間不敢接受。她不禁失笑,真是造化‘弄’人,從前她愛他的時候,卻不能和他在一起。如今,她和他在一起了,心裡卻不再愛他。
她不動聲‘色’的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用着毫無感情的語氣低聲提醒道,“天‘色’已晚,皇上應該去休息了。”
夜菀辰的眸光有些暗淡,像是星際隕落的星辰一般,很多話哽在喉嚨間卻最終化爲無奈的笑。
次日清晨,司徒嫣正在梳妝,冰蘭湊在她的身邊如實稟告道,“娘娘,皇上昨晚是在漣漪宮過夜的,一早才從那裡出來。”
司徒嫣的鳳眼中漫上一層幽暗與冰冷,繼續對着鏡子整理自己的妝容。
冰蘭則是一臉憤憤不的說道,“自從娘娘入宮以來,皇上幾乎從來沒有來過秋月宮,如今突然多了那麼一個‘女’人,只怕皇上以後更加不會來看娘......”
“啪——”
冰蘭的話還未說完,右側臉頰便傳來一陣疼痛,她閃着委屈不解的眼神望着司徒嫣,她在爲皇后娘娘打抱不平,娘娘爲何要打她?
司徒嫣冰冷的目光掃了她一眼,很不悅的說道,“本宮知道皇上許久未來,不需要你在耳邊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本宮是皇后,有太后撐腰,哪個‘女’人敢與本宮作對,本宮定會讓她不得好死。”
冰蘭隨即跪下來,自責般的說道,“是是,奴婢說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司徒嫣站起身來,擡了擡高傲的頭,想着冰蘭方纔說的話,眼神不禁更加兇狠毒辣。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皇上動心,她要去會會她。
陸婉每日都待在漣漪宮無事可做,很無聊,爲了打發時間,她便繼續開始研究美膚保養品。
因爲她沒有被人伺候的習慣,也不希望別人來打擾她的生活,所以漣漪宮內,除了蘇絡璃,沒有任何的宮‘女’與太監。
清晨的陽光照進‘花’叢中,‘花’瓣上殘留的一顆‘露’珠,緩緩滑下,無聲的掉在一片‘花’葉中,最後繼續滾落,落入泥土之中。
陸婉站在‘花’叢中,仔細小心的收集着‘花’瓣上的‘露’水,蘇絡璃站在一旁,不禁好奇的問,“娘娘收集這些‘露’水做什麼?”
陸婉實在不習慣她如此稱呼自己,於是便淡淡的建議道,“你以後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至少我聽着會比較舒服一點。”
蘇絡璃‘露’出爲難之‘色’,“可是畢竟現在皇上已經封你爲貴妃,直接稱呼你的名字,除非我不想活了。”
“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就叫你絡璃,你可以叫我婉兒,或者是陸婉也好。”
“好吧,婉兒。”蘇絡璃很彆扭的重複道,頓了頓,她不禁失笑道,“皇上若是聽見了,說不定會殺了我的。”
“有我保你,你怕什麼?”
蘇絡璃不禁舒了一口氣,笑道,“也是,如今皇上對你言聽計從,這下我就放心了。”
司徒嫣走進來便聽見她們的對話,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繼續邁着高傲的步伐走進去。
陸婉一直與蘇絡璃在‘花’叢中說笑,並不知道不遠處已經多了一個人。
冰蘭見她們無視司徒嫣的存在,於是咳嗽一聲以提醒她們,而後冷冷的質問道,“皇后娘娘駕到,你們爲何不行禮?”
蘇絡璃面‘色’一愣,隨即轉過身來,跪在地上施了一個禮,“奴婢參見皇后娘娘。”
陸婉卻始終站在原地,‘波’瀾不驚的望着面前出現的‘女’人,她一身大紅‘色’的鳳袍,盡顯端莊大氣,只是她的眼神太過冰冷幽暗,一張薄薄的嘴‘脣’輕抿着,沒有一絲弧度,與她身上所穿的衣服有些不太協調。
司徒嫣見她始終沒有要對她行禮的意思,一時間心中不禁更加憤慨,她覺得陸婉真是囂張,竟然敢對她如此無禮?
她‘陰’森的盯着她,薄‘脣’輕啓質問道,“你見到本宮,爲何不行禮?”
陸婉收回目光,繼續採集‘露’水,直接無視她的存在。
蘇絡璃開口解釋道,“娘娘,皇上說了,在後宮,除了太后,婉貴妃可以不必向任何人行禮。”
司徒嫣氣結,一雙寒冷的目光像是一把刀一樣,恨不能直接刺穿陸婉的‘胸’膛。
她冷哼道,“這宮裡的規矩,是先皇傳下來的,豈能因爲皇上的一句話就改變?你雖然是貴妃,但地位終究在本宮之下,本宮現在就命令你跪下來!”
說完,她給冰蘭使了一個眼‘色’,冰蘭領意,邁着步子向陸婉走去,想要強行拉她跪下來。
陸婉只是稍稍用力反抗,冰蘭就直接倒在了‘花’叢中,而那片‘花’叢剛好種植者玫瑰‘花’,尖銳的刺扎入她的手中,讓她痛叫出聲。
“反了,真是反了。”司徒嫣咬牙切齒的瞪着她,怒不可恕的叫囂道,“真是豈有此理?連本宮的宮‘女’你都敢教訓,本宮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司徒嫣說完就向陸婉走去,擡起手臂就朝她揮去。
蘇絡璃及時的攔住她的手,提醒道,“娘娘,皇上說了,不準任何人傷害婉貴妃。”
“滾開!”司徒嫣想要擺脫蘇絡璃,但是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而蘇絡璃苦練多年的武功,力氣自然要比她大很多,所以她無論如何用力始終甩不開她。
佔不到任何上風的司徒嫣只好作罷,而陸婉則始終淡定自若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仿似司徒嫣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別以爲有皇上爲你撐腰,你就可以如此囂張,你給本宮等着,本宮一定要讓你好看。”司徒嫣說完,轉身憤懣的離開。
見她已走遠,蘇絡璃不禁鬆了一口氣,回頭看向陸婉時,她的表情卻始終淡淡的,沒有絲毫生氣亦或是煩惱的跡象。
蘇絡璃以爲她是善於隱藏心事,便開口寬慰道,“你別擔心,皇后娘娘就是一隻紙老虎,空有一副兇狠的架子,其實她也不過是仰仗着太后罷了,這種人根本不足爲患。”
陸婉無心與她爭鬥,她只想過安靜的生活,然後找到適合的契機再回到大‘玉’國。
只是這裡的皇后與太后都看她不順眼,若是那兩個‘女’人聯起手來收拾她,她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不能活着回到大‘玉’國。
正思慮間,忽而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眼生的小太監,他跪在陸婉的面前,還算恭敬的說道,“婉貴妃,太后讓你此刻前往長樂宮。”
長樂宮是太后的居住之地,陸婉不禁有些驚訝,司徒嫣這麼快就去找太后了?
蘇絡璃見她的臉上帶着一絲憂慮,便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別擔心,你現在跟着他先去太后那裡,我這去找皇上。”
“不必。”陸婉淡淡答道,她總覺得皇上若是出面,反而更加對她不利,這是一場‘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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