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輓歌擡頭,看向二樓的雅間,因爲要觀賞舞蹈,門都打開着,她想着人會不會在雅間裡。
於是拋下墨子軒準備一個人上去晃一晃。
忽的被一隻手拉住:“小娘子,你這樣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亂串,怎麼找人?”
雲輓歌回頭,卻看見墨子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召來了一位姑娘。
他的白紙扇挑起那姑娘的下巴,眼角處似在笑,又不是笑,看似溫和卻又是咄咄逼人的樣子。
“我問你,你們這解語樓,最漂亮的姑娘叫什麼名字?”
雲輓歌不是說過,那個叫北慕傾的姑娘,很美麼,想來美麗的姑娘,一般都是頭牌的。
“花、花蝴蝶。”
墨子軒的聲音透着一股蠱惑,那女子只是癡傻的看着他,說話倒是說不清楚了。
不過這樣她說出的,倒都是實話。
“花蝴蝶?”
雲輓歌微微皺眉,只見那女子伸出手,指着臺上的那名正在跳舞的姿色和身段都不錯的女子道:“自從容華姑娘和幕傾姑娘離開解語樓之後,這解語樓的美人中,花蝴蝶算得上一個了。”
後半句雲輓歌沒怎麼聽清楚,前半句雲輓歌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一把推開墨子軒,雲輓歌走到那女子面前。
“你說的那個幕傾姑娘,離開解語樓了?什麼時候的事?多久離開的,和誰?”
雲輓歌一激動,瞳孔的淡紫慢慢變得有些幽深了起來,現在她修煉到了控心級別,那雙眼別人看着,即使她還沒有動用攝魂術,別人看着就已經有些難以把持了。
美的,似乎要把人吸引進去一般。
定力不夠的人,這一眼,便是深淵。
而墨子軒,就是甘心落入這深淵的人。
見那名女子神情有些呆滯,墨子軒大手一揮,又把雲輓歌攬了過來,那女子方纔回神,一不小心看這白衣女子的眼睛入了迷,竟然忘記雲輓歌問的是什麼了?
“姑娘,剛剛問的是什麼?”
雲輓歌皺了皺眉頭,不語。
墨子軒卻替她開了口:“那位幕傾姑娘現在去了哪裡,何時走的?”
那女子搖了搖頭:“許久前就失蹤了,不過後來聽說,被皇上帶回了宮裡,賜了宮苑,卻還未立名分。”
凡是他東漠國的人,又有誰是不知道國君鍾離夜對那幕傾姑娘呵護有加,一心想要納入後宮呢!
“皇宮?!”
雲輓歌一聽到就喪了氣,在這東漠可不比西陵,在西陵她進皇宮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東漠......
更不說不是她的地盤,這裡連墨子軒的地盤都不是!
雲輓歌正自懊惱中,覺得這次會不會要無功而返,心裡頓時生出一股鬱結之氣。
此時,絲月聲驟然停止,臺上那花蝴蝶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退下,上來的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裝束眼裡,說話的語氣,倒是像這解語樓的主人,或者,老鴇之類?
不過此女雖然看起來三十歲左右,倒是風韻猶存的模樣,想必年輕時候也是豔冠八方的人物。
且不說她的身材如何,光看那臉上的皮膚,就是保養的極好的。
不過這些,雲輓歌都沒多大興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