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將這件事情給我處理乾淨了!”皇太后冷聲的訓斥,楊威領命,卻被墨子涼攔在了眼前。
“母后,蕭林淑已經死了,爲什麼不能夠放過她的女兒,她……”
“哀家教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還是不懂什麼叫養虎爲患!廢物,把皇帝給哀家帶回去,好好反省!”
墨子涼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卻已經被皇太后身前的侍衛拖入了轎子中,不等墨子涼再次開口,已經被送回了宮殿中。
轎中人雙拳緊握,骨節都在咯咯作響。
他一個悶拳,楠木的轎沿,被他生生砸出了一個坑。
近身侍衛大驚上前:“皇上,您沒事吧?”
“滾!”
“楊威,這裡交給你了!別再讓哀家失望。”皇太后冷眼掃過蕭林淑蒼白的臉。
臉上的笑意淺顯。
“你說什麼?”
墨子涼剛剛從轎子中走出來,卻又被身邊的侍衛強硬的拉入了御書房中,不論墨子涼怎麼的端出自己的皇上的位置,完全沒有任何的人聽他的,完全忽略了他存在!
直到皇太后進來,跟他說的一番話,他才冷笑沉默。
“哀家說,在雲輓歌被找到的這段時間,皇上的身體有不適,不適宜上朝理政,就在宮裡好好的養病吧!沒有哀家的命令,絕對不準從這間房間中出去!”
皇太后看着眼前一臉詫異的小太監,氣勢逼人。
“母后!”
墨子涼看着太后從漸漸合起的朱漆大門前離開,才癱軟着雙腿靠在了身後的撐樑柱上,不禁傻傻的嗤笑着。
這個就是他的皇位,御書房中的一切佈置,人手都跟之前沒有任何的差別!
可是他這個皇帝,此時卻已經不像一個皇帝,就連跨出一道宮門的門欄,都成爲了被母后控制的範圍。
他坐擁着世間的一切美好,卻獨獨沒有了自由,甚至就連他都是被皇太后擁有的。
這個天下,不再是他的天下,早就已經是太后的天下了。
他們墨家的天下,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改姓了!
一記重拳重重落在大理石地板上,鮮血橫流,一記又一記。
在月光下顯得是那麼觸目驚心。
天邊微微泛起白色的魚肚,雲輓歌敏銳的聽見了細微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火速的收拾好了手中的玉石,才撐着疲憊的身軀,走到了房門前。
“挽兒,你起來了?”盧琪安聽見細微的腳步聲,不確定的在一旁輕聲的詢問着。
盧琪安此時剛剛從昨夜救走雲輓歌的地點,看着楊威帶着人從地點撤走,匆匆的就趕了回來!
“嗯。”
雲輓歌倚着門框,低聲的應着,心底閃着異樣的光。
一夜的思考,讓她明確了下一步該做什麼。
不過在做之前,她還需要辦一件事情。
“楊威帶着人手離開,估計不多時應該就會換一批人過來……”
盧琪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房間中傳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尷尬之餘匆匆的推開了房門,看着雲輓歌正揉着剛剛撞着桌角的腦袋,紅腫的眼瞼,跟那憔悴蒼白的面容,僵硬的四肢……
還有整齊乾淨的牀鋪邊只稍稍的亂了一腳,一切一切都是在訴說着和雲輓歌昨夜的狀況!
他以爲她因爲失去母親傷心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