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抵賴,就是你!好端端的,爲甚我不冤枉別人,非得冤枉你啊?再說了,你家妹妹不是凌王殿下的師妹嗎,他怎麼可能冤枉你!”阿尋誓要咬死沅玉寧的口氣道。
還師妹?一提這茬沅玉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也說了,舍妹是凌王殿下的師妹,他救過舍妹無數次,就連舍妹現在吃的藥都是凌王殿下開的,待舍妹有恩,本公子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你還記得人家於你有恩嗎?之前我記得你還罵凌王殿下絕情來着,僅是因爲人家不高興你企圖阻斷人家婚禮了!你這個小白臉也真是夠不要臉的啊!自己說過的話都不承認,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翻臉不認了,大當家的們可都是聽見的啊——”阿尋轉而邀功的看向宮贏與疏落,“你們看,你們看,他就是這種人了,我沒有撒謊。”
疏落冷冷看了眼阿尋,在他們眼底,這二人不過是狗咬狗罷了:“既沒有撒謊,把你交給島民們處置也不冤枉。”
阿尋愕然:“疏侍衛,我也並沒有幹什麼大事啊,不就幾個繃子牀嗎,我補上就是,而且銀子我也沒有動呀!”接着又望向宮贏:“大當家的,您也知道,這些年我阿尋從來沒有幹過吃獨食的事情。雖然我與這個貴公子是那樣交易的,真有事兒我還能獨吞不成?我也有想過,待以後銀子買了東西帶大傢伙分的,剛纔怕您不信,本也不想出門三當家的,所以就沒有敢說。三當家的是老大,說什麼我怎麼敢不聽呢?”到這裡卻是被人逼迫的了!
“臭娘們,你還敢胡說,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撕了你的嘴。”
“三當家的!”黑叔又拽住雷震,並且看向阿尋:“尋丫頭,你說話可得憑良心,要麼有三當家的,能有你今天?你害三當家的和兄弟們不成,居然要拖三當家下水,你究竟是何居心?”
阿尋一臉的誠惶誠恐,往後躲了一下,卻是固執的道:“黑叔我說的是實話,我知道,三當家收的那些個銀子就藏在他的牀底下,不信你們現在就派人去搜。”
聽此,雷震愕然瞪眼:“你胡說!”但眼底明顯閃過一抹驚慌之色。
黑叔也是一怔,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阿尋,你真瘋了。”
“我纔沒瘋,三當家當初不是跟咱們說過,好兄弟就要同甘共苦嗎,那麼你們現在把我一個人推出來頂罪又是什麼意思?要死的話,大家一起死好了!”阿尋發狠的說道。
“哦,本公子總算是看懂了:原來是你們自個兒內鬥,這根本是沒有藉口,所以故意想拖本公子下水作筏子啊。我說你們有病是吧,本公子跟你們無冤無仇的,你們爲何要如此害本公子!”聽到這裡沅玉宗驚叫起來,跟着想掙扎起來,卻是一陣吃痛,就跌趴回地上:“我要見王爺,本公子冤枉!”
“都別吵了!”疏落這時一聲呵斥,廳內頓時安靜。疏落與宮贏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轉而又望着沅玉宗:“沅公子說,你跟這些人沒有關係,那麼之前我們要抓人,你爲何要攔着,不讓搜呢?”
沅玉宗當即回道:“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懷疑本公子阻撓婚禮,所以趁機報復羞辱呢?要知道,舍妹還是雲英未嫁的姑娘,怎是你們說搜就搜的?”
“頭,東西找着了!”接着,兩個侍衛進來,分別抱了一隻盒子與一隻封口的罐子。
而一看見那個罐子,雷震就有點站不住了:“那不是贓款,是老子這些年存攢的積蓄。”
宮贏這時淡瞥了雷震一眼:“不是說兄弟們沒酒沒肉很久,你看不下去,所以帶他們去拼命嗎?你寧願帶他們拼命,害得三個殞命,也不將積蓄拿出來,你是怎麼想的?這就是你所謂的忠義與同甘共苦?”
一句話卻說的雷震啞口無言,一張粗獷的臉漲的通紅。
宮贏沒有再多說什麼,只因爲明白,是人都有私心。很多人的區別在於:這種自私是隱藏的,還是不爲人知的。
“那個盒子是我的,裡面有塊玉佩,是之前這小白臉與我們三當家的抹黑交易時我順手牽羊拿來當他日證據用的!”阿尋這時突然喊道。
此言一出,雷震又想發作,沅玉宗卻先驚喊:“什麼玉佩?”而後,就見隨侍從盒子裡取出一塊翠綠的翡翠,沅玉宗的臉色瞬間就白了:“你你……你居然還偷了本公子的玉佩栽贓!”這話卻說的有些牽強無力。
“這麼說,這玉佩的確是你的了?”疏落拎着那塊成色上等玉佩穗子望着沅玉宗問道。
“她自己都說是偷的,誰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偷溜上船偷的?反正今個你們不也是在船上逮着她的嗎,如今還誤會是本公子藏人,本公子根本沒有!”沅玉宗繼續辯駁道。
“那麼,不是昨夜就讓你們離開了嗎,爲什麼你們沒有走,還鬧到婚禮上來了?還好巧不巧的時候,把所有人都吸引來了?你說你沒有調虎離山的嫌疑,又該怎麼解釋?”疏落問道。
沅玉宗眸光一閃,神色有些不自在:“那是,那是……”
“沅公子不會說是因爲令妹病情有變吧?”疏落面無表情的又問。
“之前不是說了……”沅玉宗牽強的道,卻是沒有解釋。他覺得,鳳凌楚既然沒有因爲沅玉寧的病況心軟,這些人也都應該知道是爲什麼了。不就是想故意拖延婚禮,故意攪局嗎!
可是,這種心照不宣的事情讓他怎麼好意思承認?
“說令妹病危,快不行了嗎?”宮贏跟着好笑的道,並且指着外面:“那麼,現在外面那個苦苦哀求了這麼一會兒,暈倒兩次,又醒過來,跪着不肯走的是誰?一個病危的人能夠撐到現在,還有力氣叫喚,還真是稀奇了!”
沅玉宗被說的面頰微紅,依舊無法答話,但看幾人嘲諷的看自己,不由得來氣,忍不住就咬牙道:“對,就是我故意那麼的,我的目的無非就是想達成妹妹的心願,我有什麼錯?王爺這不是沒有去嗎?你們打也打了,還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