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我邊答應邊把門推開。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屋裡的人還是讓我楞了一下。
黑狼,坐在面向門口的位置,正眯着眼,笑嘻嘻的看着我。
而他的兩邊,竟然各坐着一名美女!
除了第一次見到黑狼他帶着五六個手下之外,後兩次他都是一個人行動。
在我的心目中,黑狼好歹也是一方頭領,怎麼也要帶幾個保鏢吧,這樣不僅出門有排場,關鍵時候還會有人幫忙擋槍子,上次打小偷的時候就不說了,今天中午他好像也是一個人來找禿頭老八的。
難道是他膽子大,不怕死?還是自以爲本事了得,目空一切?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打架還用刀啊,直接一槍就解決問題了,你就算再有能耐,能躲過槍子嗎?
要不就是幫會效益不好,僱不起保鏢?啊呸,這怎麼可能呢?現在只看他身旁的這倆美女,我就覺得一個至少能換八個一等打手!
“你……們好。”倆美女都直勾勾的看着我,看的我臉都有點發燙。
“來的挺快,不用客氣,隨便坐。”黑狼說着竟然站起身來。
他左邊的那位個頭稍矮的美女也笑着說:“你就是無雙?常聽狼哥提起你,長的挺可愛嘛。”
這一下我把我弄的更不好意思了。
不過,應付尷尬的局面我還是比較在行的,僅僅是遲疑了兩秒鐘,等看清了屋裡的人員佈局之後,我的嘴又開始隨着大腦東飄西蕩起來。
“我這是客氣嗎?是看到美女有些緊張,搞不清情況就亂說。”邊說我邊走到桌子旁邊,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做了下去,給了黑狼一個白眼。
“好好,不是客氣,是緊張,行了吧?”黑狼笑着說。
“嗯,以後弄不清情況,就問,明白?真不知道你這老大怎麼當的……”我又白了黑狼一眼。
“嗯嗯,好,下不爲例。”黑狼說完這句後,又轉頭對右邊個高的美女說:“怎麼樣?我說對了吧。”
“嗯,確實有點意思。”個高美女淡淡的說。
“老弟,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倆美女。”黑狼不等我應聲就指着高個美女說:“這位美女叫東方玉寒,是我的助手,今年二十七歲,我在本市的所有產業都是她來打理的,除了擅長經商之外,她還是槍械方面的專家。”
我趕緊起身,把手遞了過去:“你好你好,我叫無雙,幸會幸會。”
東方玉寒微微一笑,也把手伸了過來,輕輕一握後,又縮了回去:“你好。”她只說了兩個字就停了下來。
黑狼又指了指左邊的女孩,說:“這個小丫頭叫歐陽曉月,今年二十三歲……”
黑狼話還沒說完,叫歐陽曉月的女孩就嚷嚷上了:“停!狼哥哥,怎麼東方姐就是美女,到我這就是小丫頭了呢?還有,女孩的年齡是不可以隨便告訴別人的,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經過我允許了嗎?就隨便把我和東方姐的年紀說了出來,對不,東方姐?”最後歐陽曉月又把東方玉寒拉進了自己的陣營。
“嗯,對。”東方玉寒微微點頭,對歐陽曉月的說法表示贊同。
“呃……好好好,不說了,我錯了……”黑狼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尷尬,似乎沒想到東方玉寒會和歐陽曉月站在一邊。
“嘻嘻,無雙哥哥,東方姐是我們集團的大姐大,我就是二姐大嘍,我喜歡電腦網絡,洗衣做飯也行,另外呢,我還是我們集團的第一美女打手,你以後可要小心哦,得罪我會很慘的……”歐陽曉月聲音甜美,臉蛋圓圓的,笑起來就像一個紅蘋果。
我連連點頭稱是,等她說完了,我纔開口道:“有兩個問題我想和你說一下。”
“噢?好呀,什麼問題?”歐陽曉月似乎對我很有興趣,歪着腦袋問。
“第一個就是,我今年才二十二,你喊我哥哥,吃虧了……”我邊說邊觀察着歐陽曉月的表情。
“啊……”我的話顯然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狠狠瞪了黑狼一眼,似乎嫌他不該一開始就亂說她年齡。
“第二個就是,你說你精通電腦網絡,那能盜遊戲賬號嗎?”我以爲自己這麼一問,肯定會令歐陽曉月沉默半天,哪知道我剛說完,她立馬就興奮了起來。
“那也太簡單了吧?我的主要工作就是……”說到這裡,她轉臉看了一眼黑狼和東方玉寒,看他倆並沒有阻止的意思,才把手半捂着小嘴,輕聲說:“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借’別人的網絡資料。”
“借?不是盜?”
“當然不是盜了!借和盜能一樣嗎?”歐陽曉月一本正經的說。
“哦?那你解釋一下?”
“盜呢,和偷是一個意思的,你偷了人家東西,人家就沒有了,借就不一樣了啊,我借了他們的東西,只不過是複製了一份,他們的東西依舊還在啊,這能算是盜嗎?”
“呃……這話似乎也有道理啊。”也不知是被歐陽曉月的笑給迷惑了,還是被她的話給誤導了,我竟然一時想不出合適的詞來反駁她。
“好了,關於這個話題,你們以後再談,機會多的是,無雙老弟,今天把你請來,我是有事想找你幫忙。”黑狼打斷了我和歐陽曉月的談話,把話題扯了回來。
“找我幫忙?我能幫上啥?”
“我們集團最近在擴大規模,我想讓你幫忙招幾個人……”
“啥?啥?你們黑幫擴張找我招人?”我徹底無語了,黑幫缺人手,讓我幫忙,這都哪跟哪呀?
“是啊,就是這點小事,有問題嗎?”黑狼歪着腦袋,似乎對我的驚訝很不理解。
“小事?這叫小事啊?這和讓我拉……”我本來想說拉皮條的,話到嘴邊忽然想到在坐的還有倆美女呢,硬生生的又改口了:“這和叫我拉幫結派,有什麼區別嗎?”
“無雙哥,這和拉皮條是不一樣的。”歐陽曉月在旁插了一句。
我汗!!這丫頭反應也太快了吧,發現我嘴誤也不用說出來啊,心裡明白就好了呀。
可再看她那天真爛漫的笑臉,竟然把‘拉皮條’三個字,說的這麼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不適,我更覺得汗顏了。
這丫頭說話的風格怎麼這麼熟悉呢?似乎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