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後,老三徹底被我說的無語了。
不僅如此,他的單子連錯了三次,本來早該結束的一張,結果浪費了十分鐘沒有絲毫的進展。
最後,我無論怎麼說,他都不再搭理我了。
我也覺得自己老是一個人自言自語有點像精神病,就慢慢的閉嘴了。
於是,整個辦公室裡只剩下我倆敲打鍵盤時發出的‘噼啪’聲。
後邊的單子我明顯慢了下來,但老三怕受不起二次打擊,再也沒敢向我顯擺他又完成了幾張。
許久。
“十點了!三瘋今晚會不會不回來了?”連續數小時坐在這裡沒挪地方,我腰都酸了,站起來活動了一下。
老三似乎也累了,聽我沒有打擊他的意思,也停下了手裡的活,往椅子上一靠,說:“死在外邊纔好呢,真累啊,玩遊戲的時候坐多久都不累,這幹活的時候坐兩三個點就累的要死,看來真是老了。”
“切,老啥啊?不就比我大兩歲嘛?工作和玩是不一樣的,玩的時候心情放鬆,再加上是自願的,是興趣愛好,當然不覺得累了,幹活就不一樣了,是被逼的。這和一個女人主動陪人上牀,和被動遭人強姦感受絕不相同是一個道理的。”我說。
老三盯着我看了一會,說:“從你小子嘴裡說出的話,從來都是那麼低俗和不着調,但我不得不承認,還真他媽的有道理。今晚我夜觀天象,發現東北方向熒光大現,貪狼星暗淡無光,文曲,七殺同時閃耀,你小子將來必成大器啊……”老三開始胡謅起來。
聽他這麼一說,我正顏道:“你他媽的天不黑就和我進了辦公室,到現在連廁所都沒去過,啥時候觀天象了?這不是瞪眼說瞎話,純粹扯淡嗎?”
老三立刻還擊道:“就允許你前幾天回家找算命先生測我姻緣,就不許我坐在屋裡觀看天象?當時你咒我一輩子找不到媳婦,我還沒罵你烏鴉嘴,現在我預測你必成大器,你還不願意了?怎麼?難道非要罵你幾句你纔開心?那好,無雙這小子必將一事無成,死無葬身……”
“等等!”我大聲打斷了老三。
“怎麼?我還沒罵完……”看老三的架勢,是憋了很久了,想‘一泄千里’大快一通。
“不是,外邊有聲音。”我說。
老三一聽也住了嘴,側着耳朵細聽了起來。
“嗯,好像有車進來了,不止一輛。”老三也聽到了。
“到窗戶那看看。”我說。
這個辦公室雖然是在一樓,但門窗緊閉,再加上窗外有一條很寬的花壇,只看大道到窗子的距離就有十幾米,所以一般的車輛走進院子,不仔細聽的話根本聽不到經過的聲音。
“三輛出租車啊,好像是韓國人回來了,你看看,那不是小金嗎?”老三趴在窗子上說。
我也注意到了,三輛出租車停在了宿舍區,從車上陸續下來**個人,透過車前大燈,我們看到小金正站在那裡說些什麼。
“走,去看看。”我說着就轉身往外走。
等來到宿舍區,眼前的場景把我倆嚇了一蹦。
大軍三個人一人扶着一個韓國人,剩餘的兩個韓國人相互攙扶着,小金則在一旁詢問着一些事情,我大概聽明白了一些,似乎是在詢問元老頭的去處。
再看這幾個韓國人身上,沒有一個不帶傷的,有的眼睛腫了,有的鼻子在流血,最嚴重的就是馬步魚公司的社長金在真,他滿臉都是血,也不知道到底傷到了哪裡,他的弟弟金在哲在身旁攙着他,那樣子也強不了多少。
“怎麼了?”我問小金。
看到我和老三過來了,那金在真就喊着他弟弟往宿舍走,我也懶得搭理他,看着他倆那一瘸一拐的背影,想想幾個小時前他對我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沒想到這麼一會就輪到我看熱鬧了,估計這小子是臉上掛不住了,想回去躲躲。
“被人打了,這場面還看不出來?”金在真一走,其他三個韓國人都有人照顧,小金就空出來了,聽我這麼一問,就和我解釋了起來。
“看出來了,感受不深刻,說說詳細情況啊。”老三故意皺着眉頭,讓人感覺很擔憂的樣子,但說的話卻是另外一番滋味。
小金剛要開口,李大軍說話了:“我們先把他們幾個送到宿舍啊,你在這等他們吧。”
“好,你去吧。”小金答應了一聲,才繼續和我說:“我們在網吧正玩的過癮呢,就接到元部長的電話了,說他們在練歌房被人打了,我就和大軍幾個打車過去了。”
“打人的人呢?”我問。
“等我們到了,人早跑了,只看到他們五個在街上攔車,我們看他們傷的厲害,想送他們去醫院,結果都不去,就只好先帶回基地了。”小金說。
“你不是說元老頭給你打的電話嗎?他人呢?對了,還有三瘋怎麼也不見了?沒在一起?”老三也發現人數不對了。
小金搖搖頭,說:“我哪知道啊,路上問他們他們也不說,當時場面挺亂的,元部長手機也不接,等我再打個電話問問吧,先把人都弄回來再說。”說着小金就開始撥打起手機來。
“嗯,等人齊了,一塊審問。”老三笑的這個開心就不用提了。
看小金在打電話,我對老三說:“咱們再打個賭唄?”
“怎麼打?”
“你看啊,九個韓國人,五個被打的連他們爹媽都快認不出來了,那剩下的四個能好嗎?尤其是那元老頭,瘦的就跟麻桿似的,能經得住幾下?現在沒準已經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呢。”我說。
老三不知在想啥,嘴巴都樂的合不攏了:“要是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三瘋呢?你覺得他會被揍成什麼樣?想想他捱揍的樣子,我心裡這個痛快就甭提了。”
“我就是想拿他打個賭嘛,這樣多有意思?”我說。
“好,怎麼賭?”老三問。
我想了想,說:“賭他死沒死?”
“我賭他沒死!”
“你不是廢話嗎?剛來中國就被打死了,這小子也太衰了吧?人家出國是爲了賺錢,他出國是爲了送死,似乎有點太殘忍了。”我鄙視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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