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體被阿藍突然抓在手裡,我的臉‘騰’一下就紅了,想反抗,可身上又沒有力氣,只能乾巴巴的瞪着她。
“怎麼不說話了?讓它起來,我馬上就給你!剛一醒過來就發壞,你越來越不正經了,不是想要嗎?好呀,趕緊讓它硬起來,我馬山脫褲子等你!”說着阿藍狠狠捏了一把。
我苦笑,很尷尬。
別說現在我全身還處於半麻木狀態,就算是正常狀態下,此情此景,我能起來嗎?能嗎?啊?要不試試?
我努力了一下,沒有成功……
又努力了一次,還是沒反應……
剛想再努力,房門忽然被推開了,紅姐的影子出現了。
“這……”
看到這一幕,紅姐楞了一下,任何人推門看到一女的抓着一男的小弟弟不放都不會無動於衷的。
“哼!”看到紅姐進來,阿藍氣呼呼的把手拿開了。
“不再摸會?”
我嘴裡不知爲啥忽然冒出了這四個字,阿藍剛撤回去的手忽然舉了起來,朝着我下身就拍了下去。
“我錯了!”
意識到這一掌下去的嚴重後果,我趕緊承認錯誤,衝阿藍現在的情緒,我一點都不懷疑她會真的下狠手。
紅姐笑了笑:“醒了?感覺怎麼樣?”
“還好,這是哪?怎麼不在醫院?”
我一睜眼就調戲阿藍,很多疑惑還沒來得及解開呢,現在看到紅姐,我急忙收斂了起來。
“這是阿藍的房間。”說着紅姐看了一眼阿藍,又說,“你中了毒,還好阿藍有解毒藥,就把你弄到這了,在醫院怕不安全,你把裝飾豪華的皇家一號都給炸成毛坯房了,劉全還不恨死你?”
“那劉全沒死?”
“沒有,一個人都沒死!”
我長出了一口氣,心放了下來,可又覺得有些遺憾。
黑狼的話我一直記得,黑道交火,最好是把人打殘廢了,能不打死儘量不要打死,因爲對一個幫派來說,處理一具屍體和醫好一個傷員的成本完全是兩回事兒。
當然了,個別情況就另當別論了,比如說這個劉全,實力太強,危險性太大,這個級別的人物還是弄死爲好,免得縱虎歸山,有朝一日被反咬一口,那就後悔莫及了。
“還有什麼消息嗎?”我知道紅姐在皇家一號肯定有耳目,透過窗戶我看到外邊天都亮了,也就是說從昨晚到現在至少過去了六七個小時,這段時間足夠她蒐集情報了。
紅姐又笑了笑:“問你個問題。”
“嗯。”
“那炸彈是你放的嗎?”
我點點頭,也沒隱瞞:“嗯。”
紅姐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真幸運你不是我的敵人。”
“怎麼這麼說?”
“皇家一號這麼大,你竟然從一樓到五樓全給炸了個遍,能在劉全的眼皮底下安裝這麼多的炸彈而不被發現,這實在是奇蹟。”
“更讓我驚訝的是,警察去提取監控錄像的時候,發現從八點到十點半的錄像竟然全是空白,我的人說,在八點之前,那炸彈還沒被安上,也就是說,安裝這麼多炸彈,你僅僅用了一個小時,這真的很讓我震驚。”紅姐又說。
“這有什麼難的?那炸彈上都有強力磁片,隨便找個地方一貼就粘住了……”我解釋說。
“可是,那安裝的地點呢?這個你難道不是精挑細選的?”紅姐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看出點什麼。
“這個……你怎麼知道的?”我反問,我可不相信她是聽小金幾個說的。
“我的人進去查看了。”紅姐說,看我一臉疑惑,她又說,“警局的人。”
我明白了。
“皇家一號雖大,可你安裝炸彈的地點都經過了嚴密的計算,那炸彈爆炸後,破壞到的只是內部的牆壁和建築,每兩枚炸彈之間隔的距離至少十米,整棟樓裡邊,沒有一條承重柱受到破壞,皇家一號是被炸的體無完膚了,可從六層開始,幾乎沒受到什麼影響。”
“所有炸彈並不是同時爆炸的,這和同時爆炸相比,極大的降低了爆炸餘波對其他樓層的破壞,還有就是,被炸的地方几乎都是難以維修,造價昂貴的位置,尤其是那五層樓的廁所,你竟然一個都沒放過……”
聽到這,阿藍一直緊繃的臉‘噗嗤’一下笑了。我也想笑,可實在笑不出來,因爲紅姐說的話句句都是我心裡想的,這女人的分析能力實在太可怕了。
紅姐接着說:“本來我還奇怪你把皇家一號鬧成這樣,爲啥劉全手下的人沒有開一槍,後來我才知道你竟然派人在裡邊把打火機液化氣當滅蚊子的噴霧器用,鬧得整棟樓都是煤氣味,這招可是夠高明的。”
我笑了笑,不知道說什麼好。
“用報火警的方式遣散人羣,指示一批小姐耍潑發酒瘋來吸引海龍幫打手的注意力,找人暗中控制監控室裡的電腦,在人家櫃檯裡藏槍支彈藥,白粉毒品,讓警察去搜查,這給本就掉進井裡的劉全又敲了當頭一棒,所有的計劃,雖然說不上天衣無縫,但也考慮的十分周全,我想知道,你身後,到底是誰在幫你?”說到最後,紅姐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柔和的目光裡出現了一絲寒意。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我有個朋友,會做炸彈,炸彈都是從那裡弄的,至於計劃嘛,不管你信不信,都是我們六個人想的,如果說還有人幫我的話,那就是阿藍了,沒有她,我可能早就毒發身亡了,我是鴛鴦門的一份子,鴛鴦門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喜歡阿藍,阿藍也喜歡我,爲了她,我可以把命都丟掉……”
看紅姐和阿藍都在盯着我,我繼續說:“砸皇家一號的場子,是阿藍讓我做的,如今場子我都砸完了,紅姐你卻跑來興師問罪,懷疑這,懷疑那,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我就不該去砸,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吃飽了就打廚子,這種事兒我見多了,也不差你這一回!”說到最後,我的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
“無雙,紅姐不是這個意思……”阿藍看我語氣不對,急忙解釋說。
“什麼意思她自己心裡明白!這一進門就把我昨晚的事兒查了個底兒朝天,你說她什麼意思?我爲鴛鴦門出力做事兒,還做錯了?”我聲音越來越大。
紅姐臉色變了變,一直緊繃着的臉慢慢舒展開了。
“弟弟,你誤會了,紅姐只是敬佩你的智慧,你是鴛鴦門的人,又是阿藍的男朋友,我再怎麼也不會懷疑你啊,你真的想多了……”
心裡雖然有些不滿,但我還是把火氣壓了壓:“也就是看在阿藍面子上我才這麼拼命,換了別人,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