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東南角,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從服務員手裡接過兩瓶啤酒,打開一瓶,邊喝邊打量着四周……
……
皇家一號五樓的一個休息室裡。
劉全正趴在按摩牀上,一個身材苗條,半裸着身子的美女正在給他做按摩。
休息室的門忽然開了,走進來的是劉國棟。
“叔,又在做按摩呢?”
劉國棟是劉全的親侄子,劉全的妻子兒女在幾年前被人殺掉了,劉國棟成了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嗯,叔老了,時間長了不按按就渾身難受。”劉全趴在那沒有動。
“嘿嘿,看您說的,幫裡論起身子骨來,誰有叔結實?就連王大伯也經常誇您,說再過兩年,他也不是您的對手了……”劉國棟坐在了旁邊的一張椅子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劉全冷笑了一聲:“你懂什麼?那是客套話,大哥的本事越來越高深莫測了,說是出神入化,也毫不過分,而且,他的身體異於常人……”
說到這,劉全忽然停住了,轉移了話題:“今晚外邊情況怎麼樣?客人多嗎?”
劉國棟正聽的入神,聽劉全忽然轉移了話題,臉上有些失望:“和往常一樣,相安無事。”
“可不能大意了,幹我們這一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小心謹慎,懂嗎?”
劉國棟點點頭:“叔,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今晚的生意似乎比前幾天都要好,現在剛八點多,一樓二樓就快坐了一半了。”
“是嗎?今天周幾?”劉全問。
“週四。”
“週四?”劉全皺皺眉,“最近幫裡在對付鴛鴦門,你小心點,她們隨時會來搗亂,可別出岔子了。”
劉國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放心吧,我一直盯着呢,沒發現她們的人,鴛鴦門的幾個頭目我都見過,進咱們這所有超過十人的隊伍我都派人監視了……”邊說,劉國棟邊往外走。
“嗯,那就好,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去吧,哦對了,還有就是……”劉全話說到一半,發現劉國棟已經走了出去。
“算了,就算借一個膽子,那叫無雙的也不敢來鬧事。”劉全自言自語的說。
……
我坐在椅子上,喝着啤酒,兩瓶啤酒還沒喝完,一個長的高高大大,穿着t血衫的小夥坐在了我身旁。
這小夥手裡拿着件衣服,衣服下邊藏着個布袋,布袋的布料和衣服是一樣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布袋裡有東西。
“雙哥,這是您要的東西。”小夥從桌子旁邊把衣服遞給了我。
我接過衣服,點點頭,這小夥離開了。
就在這時,舞池旁邊有人吵了起來,吵架的是一男一女,看上去像是一對戀人,這男的個不高,長的很瘦,女的塊頭很大,頭髮染的花花綠綠的,身上很是豐滿,穿的也很少,上身只穿了一件吊帶衫,一對白花花酥胸有一大半裸露在外邊。
吵了沒幾句,這女的竟然對那男的大打出手,只見她一把抓住那男的的衣服領子,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抽。
周圍看熱鬧的人一下就圍過來一片。
這要是男人打女人,或許早就有人給拉開了,可女人打男人,而且這男的被打的跟孫子似的,這就少見了,看熱鬧的人唏噓聲不斷,誰也沒有來拉架的。
有幾個維持秩序的保安本來想上來拉架,可被女的破口大罵了幾句後,也躲在一旁看熱鬧了。
我拎起桌上的衣服,裝作上前看熱鬧,緩緩的繞到了舞池的邊緣,心念一動,五感頓時提高了一倍,周圍人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我的眼中。
手往衣服裡一伸,我握住了一枚炸彈,悄悄安在了旁邊的一張桌子底下。
這時,我看到其他幾個隱蔽的位置也有人影在晃動,笑了笑,我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比一樓安靜多了,這裡是酒吧,音樂也由勁爆換成了抒情。
燈光依舊很暗,但光線已經變得柔和。
這裡也有人在爭吵,只是吵架全是女人,六七個喝醉了的女人。
周圍人,包括那幾個保安,還有幾個看上去像是看場子的人,都把目光瞅向了這邊,在這一層,我看到了東東,看到他暗暗向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我點點頭,又上了三樓。
三樓是練歌房,一個個的全是包間。
走廊裡站着十幾個服務生,吧檯後邊有兩名妙齡少女正在熱情的和客人打着招呼,旁邊是一個小超市,超市裡有幾個來唱歌的客人正在選着瓜果啤酒。
我來到一個包間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阿飛和幾個人正在裡邊喝着啤酒。
“雙哥。”
看我走進來,他們喊了一聲。
“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我笑了笑:“那你們先玩,玩的開心。”
“一定開心!”阿飛幾個也笑了。
走出包房我看到了小金,就像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一樣,小金把我帶進了另外一個包間裡。
一進包間我發現裡邊的沙發上放了好幾個空袋子。
“怎麼?安了多少?”
小金擦擦額頭上的汗:“基本安完了,你那呢?”
“我還沒開始,不着急,嘿嘿。”
“你還笑,我都緊張死了,感覺所有人都在盯着我,瑪德,這偷偷摸摸的活以後你找別人幹去,我這一次就幹夠了。”小金抱怨道。
“呵呵,好,下次讓老三幹,走,我們去五樓玩玩?”
“怎麼?”
“我這還有九枚,你不去幫幫忙?”
“拉倒吧!一會我等着動手呢,你自己去吧,我都等不及了。”說着小金從桌子底下拽出了一把刀。
從小金的包間裡走出來,我上了四樓。
四樓更安靜,一進去感覺就像進入了人間仙境一般。
到處都是煙霧繚繞的。
麻將桌邊上坐着賭錢的人,幾乎人人手裡都拿着菸捲,地上到處散落着菸頭,我剛上到樓梯口,就被煙嗆了個半死。
剛想上五樓,我又停了下來。
五樓的樓梯口處,有兩個穿着黑衣的大漢正站在那聊天,一看就知道是把門的。
想了想,我還是沿着樓梯爬了上去。
“兩位大哥,這五層是幹嘛的啊?”那正聊天的倆人一看我上來,一起把目光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