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在靜靜的聽着。1
我繼續說道:“這就像行業之間的跨度一樣,不接觸這個行業,就永遠不會知道這個行業的規則,更不會了解到這個行業的內幕,可一旦接觸了,你就會看到很多平時看不到,聽不到,甚至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這又和男人女人一樣,對男人來說,不進去,你永遠不知道深淺,對女人來說,不讓進來,就永遠不知道長短……”
“閉嘴!能說點正經的嗎?”老三打斷了我。
我趕緊又把思緒拉回到正題。
“自從我知道自己擁有異能之後,我以爲這個世上就我一個人有這種能力,我想把它藏起來,不讓人知道,可偏偏又遇到了很多怪異的現象,還有很多怪異的人,這異能就像一把打開房門的鑰匙,只要房門打開了,你不想進去都不行,根本就是身不由己……”
老三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我接着說:“以後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情況,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過,有一點我確定……”
“什麼?”
“我們的生活,都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平靜了……”
……
五天後,李榮志李德基出院了,我們六個人在宿舍裡圍坐在一起,又談論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是我不好!”我第一個檢討。
“我太沖動了,只顧着想收拾史胖子,忽略了他背後的力量,害的大家差點送命。”
“行了無雙。”小金打斷了我。
“自己兄弟,說這些也太見外了吧?大家都是漂泊在外,要想不被人欺負,就要一條心,這次是你有事兒,下次我有事兒,你能不幫忙?”
李大軍也說:“是啊,就是便宜了那個史胖子,應該給他脖子扎個窟窿,弄死得了。”
“對!下次再碰到,直接弄死!”李榮志也說。
我搖搖頭:“弄死?我們幾個誰殺過人?”
看大家都沉默不語,我又說:“只要不死人,都好辦,可一旦出人命,那可就麻煩了,我們都得坐牢,這輩子就完了!”
“那下次要是再碰到還是揍一頓了事兒唄?”李德基鬱悶道。
“到時候再說吧,希望別再碰上,這種人,揍他我都怕髒了自己的手。”
“那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是!”
“那怎麼辦?”李大軍問。
“這個以後再說,目前大家先養傷,傷好了繼續去健身房鍛鍊!”
六個翻譯同時受傷,這件事令韓國人很不滿意,各公司的生產計劃都多多少少被打亂了。
出現這種情況的根本原因並不是因爲沒有翻譯韓國人就無法和工人交流,而是我們每人都身兼數職,所做的工作並不僅僅是口頭上傳達領導的意思,更重要的是很多事情都是親自動手,尤其是體力活,技術活。
所以,一旦有人缺崗,公司就會遇到各種一時解決不了的問題。
可當韓國人聽說我們是跟那幫收保護費的傢伙幹架才受傷的消息後,態度立馬就變了。
海龍幫的保護費從過年回來後各家公司就開始交了。
每家每月6000塊。
來收保護費的是兩個帶着眼鏡,長相斯文穿着像公務員的小青年。
這倆人到每家都是客客氣氣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來借錢的,哪想到會是來搶錢的。
這倆人第一次來的時候,馬步魚公司的金社長想裝b,冷冷的說了句公司沒錢,過幾天再交,這倆人聽了也不生氣,留下一個電話號碼,說有錢了就打電話,然後就笑呵呵的走了。
第二天,這公司的三名工人就請病假了,另一名主要技術工在上班路上被人打傷,住進了醫院,公司的一臺機器,立馬就停產了。
金社長趕緊找人打通電話,規規矩矩的把錢交上,那三個工人半個小時後病就好了,下午就來上班了。
後來一問才知道,這三個人根本就沒病,上班路上被幾個歪頭斜腦的傢伙攔下了,受到威脅才謊稱病假。
韓國人也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可知道又如何?能有什麼辦法?
如今看我們和這幫人幹起來了,他們就開始從中躥火,想利用我們把這收保護費的給打跑。
“這幫孫子,想啥好事呢?”老三聽完李大軍從和事佬那得來的消息後,氣的大聲罵道。
“借刀殺人,這幫傻b真想的出來!”李德基也罵道。
“太可笑了,沒見過這麼缺心眼的!”
……
我邊聽他們幾個過嘴癮,邊琢磨起來。
和海龍幫的事情,反正已經是勢不兩立了,他們之所以沒再找我們麻煩,估計是有所顧忌,我好歹也算個小名人,大白天他們肯定不敢找我麻煩,晚上我最近也沒出去,再說了,我們六個人在一起,也不是他們隨便派幾個小弟就能擺平的。
另外就是阿風把張英收拾了一頓後,他們也不得不顧及這個神秘高手,所以,雖然不知道他們以後會有什麼動向,但暫時來說我們是安全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先把整個院的保護費給扣下,不知道會不會逼他們出手呢?
想到這,我走出房間,給黑狼掛了個電話。
“好啊!這想法太好了!你早該這麼做了!要不是我的人手不在開發區,怕早就下手了!放心幹吧,狼哥支持你!”
我剛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黑狼就興奮的大叫起來,表示一百二十個支持。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這缺德事頭一次幹,沒經驗……”我問。
“簡單啊!這還不好辦?你說什麼?缺德事?”黑狼反應了過來。
“是啊,快說吧,領會精神就好。”我笑着說。
“你呀……”黑狼笑了笑,接着說:“按照道上的規矩,直接告訴禿頭老八,就說這個場子你罩着,讓他們離遠點,如果不服,找地方幹一架,贏的留,輸的滾,就行了。”
“就,這麼簡單?”我鬱悶,這辦法我早就想過了,還以爲黑狼有什麼高招呢。
“對呀,你還想怎麼樣?”黑狼更糾結。
“他要是輸了還搗亂呢?”我問。
“那就再打!”
“還是搗亂呢?”
“繼續打!”
“我暈,這樣還有完沒完?那什麼時候是個頭?”
聽我這麼一說,黑狼笑了:“放心吧,一個場子而已,他們不會沒完沒了的,哥哥支持你,缺人我出人,少槍我出槍,老弟你放心幹吧,一切有我!”
聽了黑狼的話我心頭一熱,這世上,還有什麼比‘一切有我’這四個字更令人心暖的呢?
於是,自打入了黑幫以來,我的頭一筆買賣,就這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