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子真是有些頭疼了,喵咪的,這張長老是不是白癡啊,能不能將張日青從病牀上面拉起來,讓他好好管管自己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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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天辰子又看了眼依舊沉默的帝淵,心中惴惴不安,就跟放了一顆定時炸彈似的。
帝淵的確是惱怒了,但是聖嵐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這件事情交給我”,帝淵就是想出手也不可以。
經過方纔御空這一件事情,他隱隱有一個感覺,小煤球希望自己能夠尊重她的意見。
既然如此,那就多給小煤球一些自主性。
任何事情她隨便打隨便鬧,反正後面有他替她撐腰。
等收拾不了的時候,交給他就好了。
再說,帝淵認爲聖嵐這般殺伐果斷有仇必報的性格,是斷然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這麼想着,帝淵便穩穩站在了聖嵐身後,身上氣勢釋放,好似一片無窮無盡的幽淵,看得天辰子膽顫心驚。
深呼吸一口氣,天辰子緩緩道:“張長老!這件事情一定有什麼誤會,無需再提,人到齊了,你說明一下任務,就出發吧。”
聽到天辰子這麼說,另外幾個原本也不知道實情的內門弟子看着聖嵐也漸漸不滿起來。
這一次的任務可是乙級任務,危險非常,如果不是有張蕭清和冷瀟然帶領,就算他們已經是內門弟子中頂尖的高手,他們也是不敢貿貿然前去的。
對於冷瀟然和張蕭清而言,他們已經是拖油瓶,現在還來一個剛剛進入宗門的親傳弟子,那她簡直就是拖油瓶中的戰鬥雞了。
只是這個拖後腿的人竟然還敢遲到,遲到之後非但沒有表現出一絲一豪的歉意,任由宗主大人替她說好話。
而且她還敢這般囂張,這般沒禮貌,不知進退,甚至還說自己沒收到通知,這是準備將錯誤賴在大師姐身上的意思麼?
更有甚者,她對着張長老也是這般倨傲,她憑什麼啊?
難道就憑藉她是親傳弟子就可以了?
難道她認爲有宗主大人撐腰就可以什麼都不理會了麼?
想着,這三個弟子心中不忿起來,其中那個身材高挑容貌清秀的女子便站出來一步,冷冷諷刺道:“這位師姐……既然宗主大人都替你說好話了,那你對我們大師姐到一個歉,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怎麼辦?”
道歉?
如果道歉的話,那不就是承認是聖嵐做錯事情了麼?
天辰子還想說些什麼,聖嵐卻眨了眨眼開口反問道:“所以方纔這位長老說的,口蜜腹劍的人,說的是我?”
衆人一愣,都以爲聖嵐要開口替自己解釋呢,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然除了你還有誰!”那個弟子冷冷反問。
聖嵐恍然大悟,煞有其事點頭道:“原來我還有這樣的優點,我怎麼不知道?”
帝淵脣角一勾,心中怒火因爲這句話消散了去。
他的小煤球,真可愛。
白燕和閻烈同時抽了抽嘴角,天辰子直接懵逼了,冷瀟然抿脣輕笑,張蕭清臉色緊繃,而在一旁被自家師父按壓住的赤玉直接“噗嗤”笑了出來,爽朗的笑聲擴散而開。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嵐嵐,你真是太逗了!”
聖嵐回頭對着赤玉擠了擠眼道:“承蒙誇獎。”
赤玉對着聖嵐豎了豎大拇指,她就知道,聖嵐是個有趣的,以後她就要跟在她身邊,一定很好玩。
張英和那開口說話的女弟子簡直都要瘋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啊!這個不要臉的賤婢是什麼地方滾出來了的?
優點?
這樣的都可以說是優點麼?
張英恨恨咬牙,命名這件事情錯的就是聖嵐,爲什麼宗主大人還要這樣掩飾過去?什麼叫做無需再提,難道宗主大人認爲這一件事情錯得是蕭清不成?
“宗主大人,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打馬虎眼過去,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通知出發時間這件事情是蕭清負責的,您這麼說難道是蕭清的錯嗎?蕭清是什麼樣的孩子,您難道不知道嗎?”
聽着張英的質問,宗主大人頭都要炸裂了。
他當然知道張蕭清是什麼樣的孩子,她性格好,脾氣好,天賦高,是極爲難得的好苗子,也是備受整個天辰宗弟子尊重的大師姐。
他還真的不會去懷疑她,畢竟她是一個好孩子,而且聖嵐和張蕭清之間應該沒有什麼摩擦纔對。
他看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張蕭清並不知道聖嵐是什麼峰的人,所以進不去。
天辰子冷冷一哼道:“本宗主說了,這件事情不是聖嵐的錯,當然也不是蕭清的錯,蕭清,你說說你是怎麼通知的聖嵐?”
這番話就是相信和維護聖嵐了!
被點到名的張蕭清眯了眯眼,這才站出來一步,打破了沉默。
“長老,您不要生氣,聖師妹定然也不是故意的……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
張蕭清站出來替聖嵐說話,眉宇之間盡是對同門師妹的愛護和擔憂,但是那眼底的冷笑和嘲諷,聖嵐可沒錯過啊。
聖嵐看着這樣的張蕭清,心中冷笑不止。
哎呦喂這個小丫頭片子,還有兩幅面孔呢!
算?
也要看看她願不願意算!
眉梢一挑,聖嵐道:“這位師姐,你沒聽到宗主怎麼說麼,宗主讓你解釋一下,你是怎麼通知我的,不是讓你說這些有的沒的,錯了就是錯了,沒錯就是沒錯,什麼叫算了吧?你那聖母一樣的情懷,還是別對着我用,我反胃。”
張蕭清被聖嵐的話狠狠噎了噎,誰都沒料到,聖嵐個子小小噠,樣貌美美噠,這口才卻銳利得好似刀子一樣。
張蕭清沉默,眼神輕輕閃動。
不會做任何有把柄的事情,她的確從冷瀟然那處知道了聖嵐的住所,也的確去過那一座神秘飄渺的峰,但是峰外有着大陣,她上不去。
不,或者說,就算她上的去,她也不會上去,所以她將寫有出發時間和注意事項的信件“放”在了一旁。
不說話?
不說話就可以了麼?
聖嵐一邊嫣嫣笑着,一邊慢條斯理道:“師姐,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是不記得了呢,還是根本就沒去?我是什麼峰的弟子,又住在什麼地方呢?”
張蕭清溫婉一笑,比起聖嵐咄咄逼人到不知悔改的樣子,她倒是格外的美麗優雅,也十分包容:“聖師妹是什麼峰的弟子我的確不知道,因爲師妹所住地方有陣法,所以我將信件放在你們峰的入口處,難道師妹你沒看到麼?說來這都是師姐的錯,讓師妹受到了這樣的委屈……”
張蕭清此話一出,張英和方纔開口指責聖嵐的弟子都閉嘴了,頓時有些尷尬。
的確是他們太着急了,在張蕭清開口之前就先下了結論。
不過誤會了又怎麼樣,這也是聖嵐活該!
聖嵐嗤笑一聲,向前一步懶懶道:“是麼?那方纔那個老頭子唧唧歪歪的時候,你爲什麼不站出來解釋說你將東西放在了門口呢?”
喵咪的,信你才叫有鬼!
老頭!
聽到聖嵐這麼沒禮貌稱呼一個宗門長老,天辰子忍不住默默望天,自我催眠,我什麼都沒聽到……沒聽到……
白燕繼續笑眯眯,閻烈則是嘖嘖稱奇。
見宗主和兩位峰主依舊沒有要開口訓斥聖嵐的打算,張英氣得鼻子都要歪了,站起來指着聖嵐狂罵:“你!你簡直就是不知所謂!我問你,爲什麼收到了信件之後不按時過來!”
“呵呵,我可沒看到那封信。”
“放在各峰之下的信,怎麼會被別人拿走,是你自己不看信,能怪誰?還這般不知悔改,簡直朽木不可雕也!”
聖嵐笑了,反問道:“意思是,無論那誰誰誰放了信還是沒放信,沒看到就應該活該被你責罵?”
張英仰頭一笑,咬牙道:“沒錯!不看信是你的問題,這件事情還是你的錯!”
聽到張英如此說話,天辰子眼中笑意褪去,換上了一絲凜冽。
這樣一個對弟子百般不容的人,到底有沒有資格繼續成爲長老,他也好仔細考慮考慮。
而張蕭清,方纔是故意不解釋,還是一時找不到插嘴的機會?
聖嵐搖了搖頭,轉頭對着赤玉笑道:“赤玉師姐,可知道我爲什麼要說那口蜜腹劍是優點呢?”
赤玉搖頭,興奮道:“快說,爲什麼?”
聖嵐腦袋傾斜,一縷邪氣在眼底浮現。
“呵呵,因爲我這人呢比較直接,這樣表裡不一的事情我沒學會啊,我要做,就要做那徹頭徹尾的惡人,例如這樣……”
聖嵐話音一落,整個人就忽然消失在了原地,猶如一道紫色的閃電。
等聖嵐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手上拿着一條玉帶。
呃,等等,這個玉帶的模樣怎麼這麼眼熟呢?
擦,這個不是褲腰帶麼?
聖嵐,你丫變態啊,解自己褲腰帶幹什麼?
暴露癖麼?
一衆男弟子風中凌亂了!
天辰子、白燕和閻烈都是看清楚了聖嵐動作的人,他們一看到這個玉帶,臉都黑了。
這……這也……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