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 怪異
若她沒有記錯,沈硯山是最最不喜歡參加各種花宴了。
他其一是不喜歡飲酒,其二是覺得太吵。
所以,當年定國公夫人在沈家舉辦花宴的時候,她也未曾在人羣裡看見沈硯山。
反而是沈硯山的弟弟沈遠岱,在那一日出現在定國公夫人身邊。
沈遠岱和沈硯山,容貌和氣質都相差甚大。
若不是兩個人是親兄弟,瞧着外貌都要被外人以爲,不過是遠親了……
對於沈遠岱的事情,晏錦知道的甚少。
她唯一知道的,便是沈遠岱似乎和她的二叔一樣,都是癡迷花草的人。
至於其他的事情,她便是一點也不知了。
連沈蒼蒼都很少會提起沈遠岱,似乎沈遠岱是一個很低調的人。
晏錦低頭笑了笑,“我堂伯酒量很好!”
“哦?”沈硯山若有所思的看着晏錦,然後喃喃地說,“你酒量也不錯!”
晏錦:“……”
她怎麼也沒想到沈硯山會這樣回答。
沈硯山的酒力極差,這是她和沈蒼蒼都知道的事情。晏錦時不時的也會取笑沈硯山,起初沈硯山不以爲然,她說的多了,沈硯山也只是挑眉不語,今兒卻難得的回了她話。
沈硯山很認真的看着晏錦,輕聲道,“你酒量好,便行了!”
沈硯山的言外之意,若是有旁人敬酒給他,那麼晏錦幫他擋下就好。
他說的理直氣壯,顯然來日也打算這樣做。
晏錦有些目瞪口呆,沈硯山的臉皮,當真是越來越厚。
她的酒量的確不差。
這都要歸功於這些年外祖父送來的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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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用甜食。小的時候貪外祖父的葡萄酒,曾偷用過一些!虞老太爺也驕縱她,在知道後也不曾責備,更是說女兒家用一些酒也沒關係,私下也送了很多果酒到晏家。
果酒味道甘甜,但是後勁卻也不小。
晏錦貪果酒的味道,私下用了不少。酒量也是越來越好。
哪怕她再醉。也不會失了理智,只是稍迷糊一些。
晏錦剛想要說話,便又聽見沈硯山說。“你醉酒的時候,很好!”
他說的認真,晏錦聽的面目又紅了起來。
很好兩個字,太過於曖昧。
她伸出手用手背貼着面頰。感覺自己的臉頰燙的厲害,一時竟不知說什麼話來反駁沈硯山。
她醉酒的時候。沈硯山是見過的。
那一日,她也是有些糊塗了,竟沒有發覺,沈硯山做的那些事情。有些不妥。
晏錦有些不甘,擡起頭問沈硯山,“那你喝醉是什麼樣子?我從未見過。也不知好不好?”
她說的大膽,沈硯山雖有些驚訝。但是卻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我吃了酒,很不好!”
他每次用了酒,都像是用了極重的蒙汗藥,倒頭便睡。
這樣的場景,怎麼想都不會太好。
沈硯山很少在晏錦面前說自己不好,這是他第一次提起這件事情……
晏錦忍不住‘噗嗤’一笑,覺得哪個場面很是喜感。
堂堂的世子,軍中的將軍,居然酒量差成這般。
“不過,你若想要見見的話!”沈硯山看着晏錦,淡淡地說,“等會一起用酒?”
晏錦笑了一會,才搖頭說,“我晚些要同表哥回去了,改日吧!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堂叔要送帖子來虞家的?”
“西晏的梅花開的甚好!”沈硯山想了想,又問了一句,“你喜歡梅花?”
西晏的梅花的確開的好,但是她卻不是喜梅之人。
晏錦回道,“談不上喜歡,但是若堂叔邀請,我必定會去的!我堂姐的事情,有些麻煩!”
沈硯山將裝着白磁碟的蜜餞又放到晏錦身前,語氣依舊不改,“的確是有些麻煩,但是若你想要插手,也不麻煩!”
晏錦聞言,有些詫異,“你知道西晏的事情!”
“知道一些!”沈硯山淡然地說,“當初曾和你這個堂姐有過兩面之緣,所以略知一些!”
沈硯山說的風輕雲淡,而晏錦卻驚訝沈硯山說這句話的時候,那份從容。
沈硯山每次說略知一些,便是知道全部,而且很透徹。
不過,想起前世沈硯山和晏溫婉定親,晏錦試探了一句,“你是曾準備和她做交易嗎?”
“嗯!”沈硯山似乎知道,晏錦想要問什麼,緩緩地解釋,“母親一直重病,需要我定親或者成親沖喜。那時,還未遇見你,所以我便給自己留了退路。你堂姐身子很差,是個不錯人選!”
沈硯山說完後,晏錦不禁挑眉。
如她曾經所想,沈硯山在這場交易裡,其實是最吃虧的一個人。
晏溫婉和陸文禮顯然是不太可能了,陸家的事情太過於糟糕,陸文禮絕對不會輕易去娶晏溫婉,尤其是最近這些日子,陸家的狀況不會比沈家好多少。
晏溫婉的壽命不長,對沈硯山而言,絕對是個可以解燃眉之急的人。
沈硯山的人選並非只有晏溫婉,而且一旦沈硯山和晏溫婉定親,他便要幫晏溫婉解決西晏的麻煩。
晏溫婉心裡對沈硯山並無意,她和沈硯山定親,其實也不過是演了一場戲。
她利用沈家的權勢,來護住親人。
這無論怎麼算起來,都是晏溫婉賺了大便宜。
一向聰明的沈硯山,卻沒有和晏溫婉過多的計較。
沈硯山見晏錦不說話,又道,“遇見你,便不需要這樣了!你很好。”
晏錦被沈硯山這麼一說,卻也忍不住回了一句,“你也很好!”
“是嗎?”沈硯山點了點頭,很贊同地附和,“我的卻不錯!”
晏錦:“……”
沈硯山的話語,她早已習慣,她想了想,又問,“那麼寧家的事情,是真的了?”
“半真半假!”沈硯山看着晏錦,輕聲地說,“寧家那位小姐想要的太多,所以纔會做的如此不給自己留退路!你以爲,她爲何一直沒有身孕呢?”
晏錦驚訝的看着沈硯山,她的堂嫂成親多年,的確一直沒有身孕。
她起初沒有多想,以爲是堂哥和孩子緣分沒到的緣故。
如今聽沈硯山這麼一說,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