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烈,你真的沒死嗎?”周雲逸自言自語的,神色恍惚不定,蜷縮的身體不由的又向後靠了一靠,他在猜測,在疑惑,牧烈是不是真的沒事,他很煩,不知道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他靠在牆上,幼小的心靈頓時來了一股害怕感,他覺的這個洞裡很渺小,很黑暗,使的他的心快喘不過氣了,一切的事就好像在做夢似的不太真實。
他不敢面對任何人,眼睛朦朧的在一次閉上,他需要靜養,需要釋懷,等到一切過去了也許纔會醒來。
“牧烈!”
周雲逸以經進入了夢裡,看到牧烈走到了他的眼前,一身白衣,小俊臉,在對着他笑,燦爛無比。
周雲逸也是一喜,叫了一聲就用手去拉牧烈的手,可不料卻拉了個空,現在眼前一切都是虛幻的。
“牧烈?”周雲逸在一次的叫喊道。
可牧烈就是在對他笑,甚至都開始變的恐怖,從腳下到身上都開始血肉模糊,沒點樣子了。
“是你害了我,是你!”牧烈說話了,聲音極爲恐怖,讓人心驚肉跳的,由其是他的臉現在以經開始腐爛,每個字都在顫抖在周圍。
“不,不是我,牧烈,不是我。”周雲逸搖起了頭,泣不成聲的在解釋着。
但沒有做用,牧烈以經完全消失,在另一邊出現了那隻斑斕猛虎,它張着血盆大口,兩眼充滿了威脅,陰笑的說着:“牧烈是你害死的,牧烈是你殺害的!”整個身體一蹦就朝他衝來。
“不,不是我!”周雲逸驚悚的睜開了眼睛,才發現自己在洞裡,而剛纔的一切是在做夢。
他使勁的喘着粗氣,兩隻手直接抱住了頭,用力在掙扎着,很想把這件事放過去,可就是怎麼也忘不了。
啪!
他突然打了自己一把掌,試圖讓自己能夠清醒,但奈何就是達不到那個效果,都有些自暴自棄了。
“雲逸,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嗎?”
就在周雲逸低頭泣極之時,洞裡的窗口所動,一股風吹了進來,同時現出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洪厚有力,沉聲卓道,每一句都能讓人覺得不凡。
周雲逸聽到後瞬間止住了泣聲,不知爲何,這個聲音他總是覺得熟悉,但又想不起來是誰,就站了起來尋視上了四周。
“你是誰?”周雲逸看不到那個人,疑惑的就問道。
但那人就是不現身,只是把聲音在周雲逸身邊圍繞。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堅強起來。”那人在一次說道。
周雲逸沒有說話,蜷縮在牆角的位置低下了頭。
“雲逸,你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那還怎麼見你父母,世間事就是這樣,分分合合,如果因爲失去一個人而變的自棄,就算是以後見了牧烈,他也不會認你的。”
“牧烈死了!”
周雲逸終於說話了,但讓人有些不理解,他一口咬定牧烈死了到底是爲什麼,難道是他驚嚇過度,還是受的刺激太重?
“雲逸,有些東西總是要放下的,希望你能明白,有緣的話我們自會相見。”神秘的人看周雲逸根本不聽,有些失望的說完就不見了,這時的洞裡又安靜了下來。
周雲逸擡起了頭,仰望洞頂,一幅幅那時的畫面在他腦海裡閃過,牧烈跟他在武幻空間的經歷,跟他一起讀書的日子,他總是就想起,無法忘記。
“牧烈,我該怎麼做?”周雲逸彷彿牧烈就在他的眼前,自言自語的,一會笑一會哭,看着有些癲狂。
也許是神秘人的話起了做用,整個人站起看中了一塊大石頭。
砰!
周雲逸看着大石頭情緒沒有控制住,狠狠的出了一拳就打中了石頭,瞬間一聲爆響,石頭一下子被打的成了粉碎,可想而知這一拳的威力了。
“你們說的對,我不能這樣下去。”周雲逸突然間思路明確,方向也變了。
就在他決定沒一刻時,突然朝着窗外就跪下了。
“牧烈,要是你還活着,就給我變的強大,別讓任何人都欺負你;要是你以經死了,我周雲逸發誓,學好一切本領我一定會繼續走蕩,懲惡揚善,迴歸正道。”周雲逸深深的向窗外鞠了一個躬,眼角還有淚水,但在此刻沒剛纔那麼嚴重了。
“牧烈,我這就去給夫子跟師父道歉,他們因爲我們在這裡坐了一夜,我讓他們傷心了,我去向他們去請罪!”周雲逸說着緩緩的站起,擦了擦眼睛,就走到了一盆清水前。
他看着水中的自己沒有一點精神,眼睛以經哭腫了,頭髮糟糕的都遮住了他的臉,一夜的時間讓他憔悴了很多。
他深深吸了口氣,雙手這時入了水中,冰涼的水刺激着他的心臟,他要清醒的找回自己。
刷!
他把被水溼潤的冰手摸到了臉上,整整就這樣洗了十幾分鍾,他的臉上這時看上去幹淨了不少,眼睛的腫也消下去了不少,人看着有些精神了。
在用毛巾擦完臉後,他又到了一個石臺前,上面有小鏡子,還有一把石頭磨化的石梳子,應該都是金牛平常的日用品。
他拿起梳子對着鏡子將頭髮梳了起來,烏黑的頭髮這時梳起來都開始掉了,現在沒人能懂的他的心,反正牧烈的消失對他打擊很大。
“牧烈,希望在那邊你好好的活着,將來我們能在見面!”周雲逸滿懷希望的對鏡子嘀咕着。
幾分鐘的時間頭就梳好了,除了眼睛有些腫,其它的地方都沒有大事,眼睛並沒有影響美觀,看上去還是那麼帥氣,小清新,可愛的美男子。
他懷顧四周,隨便的看一下,牧烈喜歡安靜,他喜歡愛動,這個地方是他們唯一可以回憶的地方,就這樣停頓了幾分鐘後便決心的向洞外面走去。
他的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心裡以經有些亂了,他不知道在一次見到陽光是什麼感覺,雖然很多想法,終究他還是到了洞口。
一束陽光射在他的臉上,感覺很灼熱,沒有了以前的激情,甚至都有些討厭看到陽光,用手遮着自己的臉就在山臺上望看。
只見柳仁波跟金牛都打坐在前面,頓時就走了上去。
“夫子,師父!”周雲逸給二人有禮道。
當聽到周雲逸的聲音時,兩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猛的睜開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雲逸,你想通了?”兩人齊聲的問道。
“你們說的對,我不應該自暴自棄,我還小,將來經歷的事可能還要更多,所以我寧願跟你們學習,我要做個有用的人,將來懲惡揚善。”周雲逸每一個字都是發自內心,在身上又出現了一股以前沒有的精神,那就是變的冷靜了。
“雲逸,能聽到你這些話爲師挺高興,放心,我們一定會時刻打聽牧烈的下落,爲你爲他父母一個交代的。”
柳仁波這時有些感動,他以爲周雲逸會一直的那麼墮落下去,可現在周雲逸的舉動讓他另眼相看了,周雲逸能走出痛苦的漩渦說明以經懂事了,他以經知道一個男子該有的責任與擔當,這讓他很欣慰。
“雲逸,你是好樣的。”金牛更是開心,周雲逸是他喜愛的徒弟,他一直覺得周雲逸很聰明,這一次果然沒讓他失望,感覺有一點小興奮。
人生的悲歡離合太多了,柳仁波跟金牛所經歷的一輩子也說不清,看着周雲逸現在以經走入正道,那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夫子,師父,謝謝你們一直沒有放棄我!”周雲逸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表現的很真誠。
“雲逸,這些都是你自己領悟的,謝不得我們!”柳仁波微笑道。
“雲逸,快點坐下吧!”金牛說道。
周雲逸沒有多說,就按照金牛的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