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將軍,胡龍大軍在離我城不遠三十里的地方紮營,不日將抵達我齊城之下。”
“在探!”
“是。”
在齊城之內,此刻一片寂靜,甚至都能聽見各自心跳的聲音,很多人的臉上佈滿了無懼之色,等待着那殘酷的一天到來。
果然,他們終於等來了消息,一個穿着輕裝的漢子很快的跑進了禁魔之府,臉上略顯難堪,到了大廳直跪在了地上,並兩眼發慌的就向周雲逸稟告起了軍情。
周雲逸聽到後即吩咐他繼續去探,那漢子只得退下,在一次消失在了禁魔府中。
當探子消失後,禁魔府中終於有人坐不住了,第一個便是牧烈,他臉上很害怕,對衆人驚慌道:“將軍,這十萬大軍可不是小數,我,我們還是投降吧?”
啪!
陳耿直接一拍桌子,站起來火氣很大的就瞅向了牧烈,氣道:“我們好不容易抗起了禁魔的大旗,這個時候怎麼可以說這麼喪氣的話,你要知道,我們的身後可是百千個百姓,可別失了你的良心。”
牧烈看陳耿發怒了,臉上瞬間變的更膽怯了,聲音害怕的道:“我不想死,我怕死,這是一場根本沒有勝算的仗,難道就讓我爲了所謂的正義而丟掉性命?可我感覺我還沒活夠!”
看到牧烈這個樣子,大家也都很無語,魯琪以經算是一個膽小鬼了,可他沒想到,往日在他面前充大漢的牧烈還有這麼一面,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
魯琪是一個有妻室的人,有一身醫術,齊城戰中他救了很多受傷的士兵,也算是被大家公認的軍醫,算是個軍中的活寶了。
他看衆人都很尷尬,便笑了笑,走到了牧烈身邊,一手攔過了牧烈的脖子,說道:“兄弟,你覺得我怎樣?”
牧烈瞅了瞅了魯琪,說道:“你不用勸我。”
魯琪則緩緩道:“兄弟,我以爲我魯琪是個膽小鬼,可我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去戰鬥,因爲我知道,邪不壓正,就算今日我敗了,明天還有跟我一樣的人去做這件事,最起碼我沒有放棄心中的那點光明,我覺得,你也應該冷靜冷靜,問問你的心,自己要幹什麼!”
牧烈愣住了,當想到光明二字時,他的腦子瞬間就好向有一羣蟲子在撕咬着,疼痛無比。
要知道,牧烈是魔族人,心中早已被黑暗腐蝕,別說問心了,就算是知道光明的意思,恐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爲。
越想腦袋越不對勁,在這樣下去肯定非露陷不可,即鎖起了眉,大吼道:“我纔不要什麼光明,我只要活下去。”說完,就跑出了府中。
魯琪一臉疑惑,他就是說叨下而以,竟然給了他這麼大的壓力,真是奇怪!
魯琪看向了周雲逸,笑道:“兄弟,放心,他只是需要時間去認清自己,等我們大勝一場,也許他就不會那麼想了。”
周雲逸也嘆了口氣,從始至終,他沒有對牧烈說一句話,身爲主將,就應該恪守成規,爲戰事做詳細的考慮。
牧烈是他兒時兄弟,看到他這麼怕死,自暴自棄,心中很是絞痛,真的很聽聽他兒時消失後的故事,那些年他肯定吃了不少苦頭。
“不管如何,我一定不會讓牧烈在一次消失在我身邊的。”周雲逸心中堅定的說道。
看到周雲逸沒有說話,蕭姬靈則關心道:“雲逸,你沒事吧?”
周雲逸這纔回過神來,說道:“我沒事,我們繼續。”
聽到周雲逸說話後,蕭姬靈即不在多問,因爲她知道,周雲逸心裡這時一定很苦,但戰事緊要,有無數人的生命壓在他手中,他才能藏在心中,不願提及。
蕭姬靈好歹是九霄門的弟子,也跟周雲逸這麼長時間了,彼比相互也瞭解了不少,這次戰事緊要,沒準就丟了性命,周雲逸是三界唯一的抗魔將軍,在她心中,無論如何,她都要保護周雲逸的安危。
“雲逸,這場仗我們一定能贏的是吧?”蕭姬靈道。
周雲逸點了點頭,對衆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雖然魔族有十萬之衆,我們人數少之甚少,但齊城易守難攻,只要我們堅持不出兵,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月青也很贊同他的看法,說道:“這樣一來,我們可以爭取到很大的生存機率,但同樣,我們也要在最短時間切了他們糧草,斷了他們的補給,或許那魔兵就可以退了。”
“這法子雖好,可久守不出也不是辦法,我們一定要快速聯繫到九霄門,讓師父派兵增援纔好。”周雲逸這時說道。
衆人皆都認同,周雲逸便要就此下令,可就在這時,有一穿鎧甲的漢子驚慌的跑了進了。
嚴佩一看,連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這漢子慌張的下跪稟告道:“將,將軍,魔兵來犯!”
於燕在旁厲聲道:“來就來了,你慌什麼?”
那漢子道:“屬下一時害怕,請將軍恕罪!”
周雲逸皺了下眉,以爲十萬大軍以兵臨城下,就問道:“你可看的清他們有多少人?”
那漢子道:“將軍,五千之衆,爲首的魔將指明點姓的在叫戰你,說你在不出城,他就要攻,攻城了。”
啪!
周雲逸聽後,心中甚爲惱火,說一聲:“我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敢帶五千人來戲我齊城。”說完,則一把拿過驚雷劍,氣呼呼的就衝城門而去。
衆人看周雲逸這樣,也不在多言,紛紛跟在了身後。
不一會,周雲逸衆人便到了城上,向下而瞅,果然一片黑暗,只見得一羣穿着黑袍的人,身體壯實,各拿着不同的兵器,眼睛顏色不一,充滿了殺氣,有五千左右的樣子,狠狠地看着城上。
“城上小兒,可是周雲逸否?”
一個聲音這時傳出,周雲逸朝聲音而看,只見得那人穿一身銀鎧甲,一雙銀靴子,長的壯實,系一條黑腰帶,上有龍騰的花紋,拿兩柄大錘,騎着一隻黑頭豹,非常霸氣。
頭戴一頂銀盔帽,眉骨分明,一臉麻子,動一動,臉上肉骨抖擻,兩邊耳朵發紅,是一個十足的胖魔將。
“你是誰?”周雲逸冷俊的問道。
那人狂笑兩聲,大喝道:“小兒聽着,我乃是擒你的爺爺,換做狄劍,識相的,快快下城投降,不然,待我攻進城去,定將血流成河,到時誰都救不了你。”
周雲逸冷笑一聲,大聲道:“好狂妄的口氣,就憑你也想當我爺爺,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分量,若你敢進城來,我定覺不會讓你活着出去。”
狄劍突然來了火氣,說道:“周雲逸小兒有本事下來與我單挑。”
周雲逸默不做聲,就那樣看着。
狄劍看周雲逸不說話了,即一起手,後面的魔兵都叫罵了起來,吼道:“城上週雲逸,貪生怕死徒,狄將吼一吼,立馬縮**。”
城上的有些人都聽不下去,但周雲逸不發話,他們也只能強忍着。
“我去與他一戰!”蕭姬靈實在忍不住了,就拔劍怒說着就要下去。
周雲逸一把拉住了她,說道:“姬靈,別衝動。”
可是,他攔住了蕭姬靈,卻沒攔住陳耿,等他反應過來時,陳耿以拿着一把大刀帶人衝出了城去。
“大膽,誰開的城門?”周雲逸厲聲道。
但這時也顧及不了那麼多,陳耿安危最重要,即讓蕭姬靈跟月青二人見準時機救他。
“你是什麼東西,周雲逸呢?”城下聽止了聲音,那狄劍嫌棄的問向了陳耿。
陳耿火氣本就很大,聽到狄劍罵他是東西,不時大怒道:“狄劍小兒,我乃你陳耿爺爺,今天來領教領教你的本事。”
狄劍笑了笑,說道:“就憑你也配!”說完,則起手示意,魔軍中擊鼓的聲瞬間而起。
由此,周雲逸也是起手而示,說一聲:“爲陳將軍助威!”說完,城中鼓聲也起,異常強勁。
陳耿動了動脖子,高舉大刀,身騎神馬,喝一聲:“小兒,拿命來!”即衝向了狄劍。
狄劍更是囂張,拍了拍黑豹的屁股,喝一聲:“老賊,我幫你解脫。”就高舉雙錘,迎了上去。
啪!
瞬間,兩人就打在了一起,兵器碰撞,這場斗真個精彩,但見,陳耿雖年老,可本事在其身,一刀而下,便砍的那狄劍退了幾步,二刀側過,差點就要了狄劍的性命。
狄劍也是驚了一跳,沒想到眼前的老頭如此厲害,便謹慎而對,在陳耿三刀砍來時,他雙錘連忙高舉,“啪”的一聲,雙錘將大刀夾在了其中,兩人力比力進行了一番較量。
就在這時,陳耿忽然把刀推平,破了雙錘,狄劍看危險之際,向後一倒,躲過了一刀,接着乘陳耿回刀砍來時,猛的一個躍起,就跳到了陳耿背後。
狄劍吼一聲:“去死吧!”雙錘快速的砸向了陳耿後背,就在這千鈞一髮時,陳耿舉大刀一個三百六十度轉身,將自身快速的躍起,接着一腳踢中了大錘,自己則反彈落在了地上。
狄劍受一腳之,向後退一步,正當他就要砸向陳耿時,可沒想到陳耿以不見了,這一砸將神馬打翻在地,口吐鮮血而死。
“給我出來!”狄劍也站到了地上,憤怒的吼道。
“爺爺來了。”這時,陳耿突然出現在了狄劍背後,大刀在說話的同時也在動着。
狄劍猛一鎖眉,連忙向前一個翻身,接着舉雙錘又戰向了陳耿。
這一戰足有三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把心都提在了嗓子眼。
啪!
就在此時,一招回旋刀,那狄劍一點也沒有招架住,就被陳耿砍掉了一根手指。
狄劍疼的在地上翻滾,正當陳耿要取他性命時,那隻黑豹猛然跑來,將狄劍一馱,便逃向了魔兵之中。
陳耿也不好在追,只能退回了城中。
衆人看到此情況,都是滿口的讚歎,想不到陳耿這麼厲害,由其是周雲逸,滿臉的敬佩。
“慶祝老將軍凱旋而歸!”周雲逸大吼一聲,全城將士們都熱血沸騰了起來。
但即便受傷,那狄劍也沒有就此而退回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