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起義之聲而起,周雲逸的舉動迅速傳到了每一塊地方,有些人也因此而受到影響,在被魔族欺壓的情況下抗起了大旗。
小股人中有着大力量,善良的喚起了心中的不滿,要與周雲逸會合,一起禁魔、伏妖。
魔族聽到風聲即施以陣壓,在得知太子送來的情報後,魔帝甚爲大怒,還罵周雲逸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兒,一定讓他知道,魔族是不容侵犯的。
爲此,魔帝即下令派魔族戰將胡龍前往石峽村滅掉周雲逸,並帶有十萬魔兵,聲勢浩大,足以踏平石峽村百次了。
在得知魔帝派十萬魔兵前來,此刻在石峽村內,周雲逸衆人都一臉正色的商議着對策。
“這魔族也真是快,我們剛起義不到兩天,那魔帝就派人前來絞殺,真是一點也不想讓我們有反抗的機會!”
在一間屋子的桌前,坐着好幾個人,左邊是嚴佩、蕭姬靈、牧烈,右邊是陳耿、於燕、魯琪、月青,而周雲逸則坐在衆人之上,
說話的乃是魯琪,臉上以經沒有了當初的嬉皮笑臉,而是一股英雄氣概,說話時很有威嚴,像極了一個將軍。
當然,戰場殺敵魯琪可能真不是一把好手,可治病救人沒人能比的過他,現在屬於整個石峽村的軍醫之長,所有大夫都必須聽從他的,只要他要救人,那才能救。
對於魔族來犯,他表現的最爲激動,因爲這可是沒有勝算的一場仗,也是對魔族充滿了佩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找到他們。
“雲逸,這十萬魔兵可真不是好對付的,我們人力有限,要儘早有所打算才行,你有什麼提議?”聽着魯琪的話,蕭姬靈也是一臉正色,在她心中,平常的小打小鬧她們還算應付的來,可如今是跟魔族十萬魔兵對抗,就憑她們這點兵力,恐怕還沒衝上去就被打垮了。
最無憂的則是一旁的月青了,她雙手懷抱,一臉無所謂的聽着衆人講話,好像對她來說,這種仗以經見怪不怪了。
看周雲逸始終沒有說一句話,月青心裡感覺有些好笑,覺得周雲逸是被魔族的十萬大軍將至給嚇傻了,就一副冷傲的態度說道:“雲逸,別說你一點對策都沒有,你可別忘了,你是這羣人的主心骨,更是百千萬百姓的主心骨,可別讓我小看你啊?”
嚴佩也鎖起了眉頭,整個人甚爲火大,“砰”的一聲,她一拍桌子,毫無畏懼的道:“那魔族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十萬魔兵嘛,我們跟他們周旋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他們把我們抓住,就不信了,還打不過他們。”
牧烈看着嚴佩的舉動,心中一笑,想着:就你個黃毛丫頭也敢跟我們魔族抗衡,待大軍一到,別說是你們,就算是天兵也難擋的住,真把我們魔族的實力當成兒戲了,哼。
隨着他故作樣子,皺眉道:“嚴佩姑娘,這時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你還是坐下來,大家想想對策纔是大事。”
嚴佩也是急的,半天聽不到周雲逸一句話,整個人一拍桌子,生氣的吼道:“想,就知道想,到底要想到什麼時候?我不想了,大不了跟魔族拼命便是,你們自己想吧!”就起身跑出了屋子。
於燕嘆息道:“嚴佩到底是個姑娘,遇到這種事誰都難免有些着急,待會勸勸她就好了,雲逸,你不用操心!”
聽着於燕的話,衆人都看向了周雲逸,這個時候可不是坐着發愣的,但看周雲逸的臉上充滿了自信,讓衆人由此而都好奇了起來,那麼大的軍事行動,他到底爲何有如此自信?
陳耿身爲一員老將,平時在周志生身邊沒少當過參謀,面對敵方大軍,周志生總是一副坦然自若,現在看到周雲逸這般,讓他又忽然看到了周志生的影子。
爲了讓大家不急於事,陳耿緩緩開口道:“衆位,戰事乃是大事,勝敗皆在一念之間,敵方有十萬大軍,我軍少在其數,這種場面我不是沒有見過,雲逸身爲主將,自然要把一切考慮的周全,你們這樣時不時打擾他,就有可能讓他亂了方寸,所以,給他點時間,我們在等等。”
當陳耿說完,衆人皆都安靜了,也知道自己是真的太過浮躁,把什麼事想的太過簡單,要知道,這可是關乎幾千幾萬百姓生命的大事,怎能因一己之急而亂了主將的心思。
月青道:“陳伯講的不錯,身爲將才,就必須有將才要做的大事,而不是爲自身利益考慮,要時刻爲百姓考慮纔是真將才。”
真正經歷過戰事的人,往往知道一句很重要的話,那就是無論戰場有多激烈,無論戰場有多殘酷,我們都要時刻保持警惕,時刻清醒,臨危不亂。
對於月青的講話,一邊的牧烈犯起了嘀咕,這陳耿說大點是個做過將軍的人,可月青怎麼看都像一個普通女子,可爲何說的話會如此穩重,就好像她曾參加過不少戰鬥一樣,身份很讓人懷疑。
牧烈一點也不相信,這個月青會是個普通人,更讓他覺得,月青的身份遠不及周雲逸朋友那麼簡單,那她到底是什麼人?
“月青姐,這次魔族派十萬魔兵來此,說真的,我很怕我們鬥不過他們!”這時,周雲逸說話了,一臉淡定的看向了月青,這是從始至終唯一一次說話。
當衆人聽完,都很無語,還以爲他想了什麼好的主意,搞了半天什麼也沒有想出來,就這麼一句破話。
牧烈道:“雲逸,就在沒有了?”
月青則笑了笑,鼓勵他道:“雲逸,每個人生下來不一定就是天才,也不是每個人生下來就能帶兵打仗,我知道這十萬魔兵的確不是小勢力,但既然以經來了,就要勇敢的去迎接纔是,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這或許是周雲逸聽到最暖的話了,因爲在他心裡,面對如此多的重兵,是害怕的,膽怯的,平時說着要禁魔、伏妖,可真正戰爭來的時候,不是每一個都能平靜的面對,他們的心中都有一絲恐懼,只是不輕易表露出來。
周雲逸表情終於變了,額頭的冷汗也冒了出來,鎖着眉,看着石峽村的地圖,眼睛都不眨,嘴也打起了哆嗦。
看着周雲逸這般,一邊的衆人皆都爲他捏了把汗,由其是蕭姬靈,她在心裡很清楚,雲逸之所以這樣,不是怕魔族把他殺掉,而是怕魔族把百姓們殺掉,他一點也不想讓百姓們無辜死去。
蕭姬靈臉上露出一絲暖色,伸出手摸向了周雲逸的手,周雲逸也由此看向了她,只見蕭姬靈安慰道:“雲逸,彆着急,一定會有辦法的,我相信你!”
衆人也與此同時道:“彆着急,慢慢來。”
周雲逸聽到蕭姬靈的話,又看了看衆人,不知爲何,莫名的心中有些感動,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繼續看向了地圖。
“陳伯,這魔族的十萬大軍是從什麼地方而來的?”魯琪這時問道。
魯琪也是想替周雲逸分憂,希望他也能想出一招退敵之策,可以與大家商議。
陳耿很實在的說道:“據可靠消息,此次魔族派的將領名喚胡龍,他乃是魔族驍勇善戰的將軍,能文能武,是從豐都方向而來,途中經過多處山體,到軒城駐紮。”
聽着陳耿而說,魯琪與衆即將目光看向了地圖上的軒城,他看了一番,又拿東西指着軒城周圍比劃了起來,思緒萬千。
周雲逸也不停歇,雙眼注視着每一寸土地,正當魯琪的手畫到一個地方時,周雲逸突然靈光一閃,“停”的一聲,魯琪的手就不動了。
“雲逸,怎麼了?”魯琪問道。
與此同時,衆人也都看向了他。
周雲逸則一臉正色,將手指着魯琪所指的地方,深意道:“就是這裡了。”接着把周圍比劃了起來。
衆人仔細的看了看,魯琪所指的地方名喚齊城,周圍緊靠山體,四方皆有深水,離石峽村非常的近,而齊城離軒城也有一段距離,更重要的是齊城要加固防線,絕對是個易守難攻的城地。
陳耿鎖着眉道:“雲逸,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們去往齊城?”
周雲逸點了點頭道:“這是我們唯一的一條路,也是我們立足的根據地,要想把十萬大軍擊退,就必須有一個很好的高地,而這個高地就是這裡,齊城。”
“若是這樣,無非是讓我們放棄石峽村。”陳耿嘆息道。
周雲逸也知,這石峽村是陳耿好不容易改造好的地方,可有好處也有壞處,當初是有蒼仁法師守衛這裡,所以魔族也沒有正視過這裡。
但現在蒼仁走了,而他們又是對魔族有很大威脅的人,魔族以經把這裡看成了眼中釘,要是不急早找個易守難攻之地,等到那十萬大軍而來,這裡將變成不可估量的葬身之地。
周雲逸道:“舍利沒了,我們人就是資本,陳伯,大軍轉移纔是重要的方針,若是在這裡停留,等待的只有死亡。”
陳耿深知利害,即說道:“可齊城還在魔族手裡,我們也不是一時能攻下的。”
周雲逸即站起,說道:“陳伯,你錯了,而今魔族前來絞殺我們,那十萬大軍來這裡最起碼也要三四天,此刻齊城的守兵定會以爲我們在做垂死掙扎,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就不會有那麼多防備,而是在準備迎接着胡龍到來。”
“你是什麼意思?”蕭姬靈這時問道。
“我們現在就起兵,全部去打齊城,要在最短的時間收回那裡,爲我們與十萬大軍對抗做準備!”周雲逸堅定道。
衆人一聽,皆都相互一看,唯今之計,只能這麼辦了,異口同聲道:“尊將令,攻齊城!”
接着,周雲逸則與衆都出了屋子,就在這一剎那,百千人戰士全都威嚴的等待着周雲逸,最前面的則是嚴佩。
嚴佩雙手抱拳道:“謹遵將軍吩咐。”
周雲逸一陣雄風,很霸氣的吼一聲:“衆將士,出發!”就都朝着齊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