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很龐大,進了裡面後一般人是會迷路,然龍管家與周雲逸二人此刻在朝着大廳的方向走着,不時引起了好多僕人的注視,私下都對周雲逸這個剛來的孩子議論了起來。
“他就是我們將軍的小公子?”
“是啊,據說是當年將軍親自送往屈原鎮讀書的。”
“既然是將軍的兒子,可我看他穿的那窮酸樣,一點跟我們將軍不像啊!”
“你小聲點,別被龍管家聽到,不然有你好受的了。”
“我聽說,當年之所以把小公子送去,就是因爲小公子從小體弱,沒有習武的身體,這纔將軍讓他去讀書的。”
“也是,你看他那樣子,一臉的秀氣,跟書呆子沒有區別,這次回來,一定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
“當今天下,魔族橫行,很多人都想要讓我們將軍保護,想必他也是聽到風聲,這纔回家認親,不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怎麼現在才知道回來。”
“行了!行了!這是將軍的家事,不過他這般秀氣,若是被其他兩位公子知道,還不知道怎麼欺負他呢!”
“由其是大公子,他是不會讓一個書呆子與他稱兄道弟的。”
“都幹什麼呢?還不快給我幹活去。”就在好幾個僕人議論周雲逸的時候,有一身穿鎧甲的年輕人鎖着眉頭怒氣朝僕人大喊了一聲,嚇的那些僕人立馬都閉起了嘴,老實的幹起了活。
周雲逸也聽到了喝聲,不時朝那人看了一下,只見那人穿一身銀色鎧甲,戴一頂銀色頭盔,身材壯實高大,也很帥氣,兩眼神色中露出威嚴,腰中一把長劍,站着非常的有氣勢。
“大哥?”周雲逸下意識的開口道。
原來,這個可以讓僕人聞風喪膽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上過戰場,僕人們議論中的周雲逸大哥,將軍的大公子。
他本名周漢東,是跟隨周雲逸父親周志生四下殺敵的將軍,現在身居要職,可以說是他爹的左膀右臂。
在周雲逸叫出大哥的同時,龍管家與他以經進了周府的大廳,裡面此刻以有人等候着。
正堂之上坐着兩人,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年齡大了,他穿一身素錦銀絲袍,戴一頂五色帽,頭髮花白,雙眉也白了,一嘴白鬍,臉上盡是滄桑,唯獨那雙眼睛,犀利有神,雙眸深邃的看不透他的心思,坐姿威嚴,看就很有氣勢。
女的也有些大了,穿一身秀色的老年錦服,髮色以有些發白,五官秀色,臉上盡顯慈祥,耳有兩環,坐姿端莊,看着就是個美婦人,此刻也是泛淚而起,注視着進了大廳的周雲逸。
“父親!母親!孩兒不孝!”周雲逸剛看到他們嘴角就有些抽動,泛淚而起,硬聲的叫起了他們,不時跪在了地上,一步步的跪着朝他們身邊而去。
這一男一女正是周雲逸的父親跟母親,周志生與李氏。他們一聽到去往屈原鎮的學子回來,便立刻知道是自己的兒子回來了,就立馬放下了手中所有活,趕來迎接孩子。
這麼多年,他夫婦倆一直想着要把周雲逸接回來,可由於當下魔族猖狂,又有盜匪做怪,對於接周雲逸的事就一直沒有時間,心中甚是虧欠周雲逸,現在周雲逸回來了,他們就想好好補償這個多年未歸的兒子。
周雲逸以經到了夫婦倆身邊,他哭了,哭的很傷心,這幾年他無時無刻的想着能見到自己的父母,現在見到了,心裡更多的是感覺不孝!
他在父母最需要的年紀離開了他們,而現在的父母以沒有了當初的容顏,是他不好,在這個年紀沒有敬到一絲身爲人子的孝道!
“雲逸,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李氏哭了,俯下身摸着周雲逸的臉蛋,對他是一臉的虧欠,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兒子以經這麼大了,他一定受了很多罪,很多苦!
“雲逸,快起來讓爲父看看!”周志生站起走到了李氏身邊,把她與周雲逸扶起,滿臉有着對兒子的虧欠,當週雲逸站起,他看到周雲逸身體瘦弱時,頓時哭了,不錯,這個對敵人狠辣的男子對自己的孩子哭了。
“雲逸,是爲父不好,我對不起你!”周志生有些虧欠的說道。
“父親!母親!你們沒有不好,若沒有你們,就沒有我的今天,你們生我養我以經很好了,這麼多年沒能給你們敬孝道,是我的不對!”周雲逸真誠的說道。
“老爺!夫人!現在我們應該是高興的,小公子自幼在外,而今好不容易回來,以經不是討論誰對誰錯的時候了,現在既然以經大團圓了,就因該慶祝。”龍管家看着一家人很高興,在他心裡,小公子的出現無疑是個好事,這樣一來老爺跟夫人就可以徹底麼放下心中包袱,一心一意的與魔族對抗,還天下一個安寧了。
“對,管家說的對,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大家應該高興點,管家,傳我令,今日小公子迴歸,特告全府,今日大擺宴席,同慶!”周志生突然高興了起來,這真是個特別的日子。
周雲逸也沒有阻止,今天乃一家團聚,他一切都聽着父母的安排,與父暢言,與母交談,這些年,除了武學,幾乎是把讀書時每件開心的事都說了一遍。
然他不知道,這時候有一人則拉着個臉,一臉不開心的看着他。
“周雲逸,你來的可真是時候。”一個怨聲而出,在大廳的一角站着,不是別人,正是周雲逸的大哥周漢東,他咬牙切齒,對於這個陌生了好幾年兄弟的到來,他是一點兒也不開心。
就在開擺宴席的時候,周漢東沒有吃喝,而是慢慢的退了出去。
只是這個時候,有好多僕人都是面露喜色,說着好多不一樣的話,還都被周漢東放在了心上。
“真是不可思議,想不到這小公子這麼厲害,從小就出去讀書,現在回來受到這樣的待見,要知道,就算是大公子立下戰功也從沒有擺過這樣的宴席!”
“今天是我看到老爺跟夫人最高興的一天,他們以經好久沒有這麼笑過了!”
“看來,小公子纔是老爺跟夫人最牽掛的人,他將來有可能成爲繼承人,我們可得把小公子巴結好了,日後還有可能升職呢。”
“怎麼可能,他一個秀才也想當將軍,你真是把大公子沒放在眼裡。”
“大公子都以經那麼厲害了,也沒見老爺對他有過這般待遇,所以,指不定秀才也能當將軍呢。”
“你呀還是小聲點,別被大公子聽到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行了,行了,我們還是趕緊幹活去吧!要是去晚了,連酒也都沒得喝了。”
幾個僕人說着話緩緩的離開,周漢東在我處花園旁走了出來,他把剛纔僕人說的話都記在了心裡,對於周雲逸的到來,他有點怨。
啪!
一拳打在了一塊石頭上,周漢東皺着眉,咬牙切齒,想不到他一年四處征戰,立下了赫赫戰功,到頭來卻不及一個遠方讀書回來的秀才,這要是傳出去,他有何面目去見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們。
“周雲逸,我們不是兄弟。”周漢東緩緩出口道。
他心裡以經很想殺了周雲逸,也由這麼念想,他禁不住心中的魔氣,被魔族人剛好感受到,才以至於最後入魔,成了周雲逸最大的死敵。
“大哥,你在這呀?”
就在周漢東滿懷怨氣的時候,在他背後不遠處出了個聲音,使的周漢東收了現在的樣子,轉頭看向了叫他的人。
只見那人,身穿一套錦繡銀色鎧甲,頭戴一頂銀色帽,樣子清秀,走路瀟灑,也很帥氣,說話時都帶有笑容,還有酒窩,年齡看着要比周漢東小個幾歲。
“漢紀!”周漢東有些驚訝的開口。
“大哥,你那麼驚訝幹嘛?”
“二弟,你不是在守北城門,今天怎麼回來了?我能不驚訝?”周漢東開口道。
原來,這個漢紀乃是周漢東的弟弟,也是周雲逸的二哥,他本是在守北門,北門乃是最脆弱的地方,這些年多虧有周漢紀鎮守,才免遭魔族的進攻,如今他來這裡,周漢東還以爲北門出事了,纔有些驚訝。
“吆,大哥,瞧您說的,我沒事就不能回家了?”周漢紀直接翻了個白眼,或許也就只有他是不懼周漢東的,也只有他活的最自在。
周漢東看周漢紀沒有事,便說道:“沒事,你來幹什麼?”
“大哥,你這就小氣了,誰不知道我們的小弟回來了,我這不專門跑來喝他的團聚酒,怎麼,難道你還不讓我喝呀?”周漢紀真是個滑頭,調皮的說道。
“哼,走吧!”周漢東直接一哼,他知道,什麼事都不用着急,因爲周漢紀是懂他的。
“好乃,我們就去會會那小子,看他這些年到底學了什麼本事,我很想領教領教。”周漢紀笑道。
兩人說着都離開了花園,去了熱鬧的大廳。
這真是一山不容二虎,兄弟不讓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