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蟾蜍精的那種無視,周雲逸並沒有迴應,反而變的對這隻蟾蜍精有些可憐;現在看來,這隻蟾蜍精是靠吸食人血而活命的,也就是說它離了血可能就活不了了。
周雲逸心裡並不想傷它,但要是蟾蜍精不還魯琪的血液,那就真的怪不得他了,是絕對不會放蟾蜍精離去的。
“我在給你一次機會!”周雲逸陰沉着臉說道。
那蟾蜍精反而對周雲逸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將前腿向後一蹲,整個就出了個姿勢,兩眼圓瞪,做出了一個攻擊的樣子。
呱!
蟾蜍精冷冷的一聲,嘴的兩邊以經聚集了無窮的力量,血紅無比的對準了周雲逸的腦袋。
“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子,看我取你性命。”蟾蜍精沒個表情道。
“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周雲逸也不在可憐它了,直接露出了一副隨時接招的樣子。
呼!
就在周雲逸說完,蟾蜍精猛的張開了大口,瞬間的功夫它嘴的兩邊開始縮小,緊接着出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呈現黑氣的樣子衝周雲逸的腦袋就攻來。
周雲逸在看到這股力量時心中一驚,不是因爲它的強大,而是在這股黑氣中竟然有毒,所以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眼看着黑氣而來,周雲逸手急眼快的立馬向後倒退,一連幾步都躲過了黑氣的攻擊,直到最後一股黑氣來時,他縱身一躍就衝過了黑氣上頭,落在了蟾蜍精的對面。
“你也不過如此!”周雲逸一臉不屑,衝着蟾蜍精伸出了中指,並且做了一個姿勢,不錯,正是武境界的姿勢。
他用力的將雙手一擺,傾刻間的功夫在身上出了股強大的金光,正當蟾蜍精詫異的看着之時,周雲逸雙手猛的一用力,全身的力量都集結於他的雙手。
刷!
周雲逸揮動雙手,強大的力量化成金光隨波而動,猛然間就衝向了蟾蜍精。
這股力量是一般人都擋不住的,就在金光離蟾蜍精還有兩步時,它剛要出手擋住金光,可不料卻被力量擊的甩了好遠,直接撞在了牆壁上。
噗!
蟾蜍精緩緩的坐起,一口血跡猛的而出,整個人精神上都有了很大的損失,愣神的看着周雲逸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周雲逸沒有回答,只是客氣的道:“識相的話,就給我把他的血還回去,不然,你性命難保。”
蟾蜍精這時很冷靜,在心裡對周雲逸產生了一股子懼怕:這個少年看似文質彬彬的樣子,可是出手不凡,如果在這樣硬碰硬的下去,我一點便宜也佔不到,還是想辦法快點溜的好。
它頓了一頓,眼珠子一轉一轉的,突然展現出了笑容,對着周雲逸道:“不如這樣,我跟你談談如何?”
周雲逸早就看穿了它的心思,這時就想瞧瞧它要耍什麼花樣,便冷聲道:“你想說什麼?”
蟾蜍精一臉的正經,耍了個滑嘴說道:“你看,我打也打不過你,罵也罵不過你,而且你兄弟也以經是半具殭屍了;要不我吸了他的血後我跟你做兄弟,也總比這個不會武功的窩囊廢強吧?”
周雲逸早知道它沒什麼好話,頓時有些微怒道:“你個無恥之精也配做我兄弟?告訴你,魯琪雖然不會武功,但他有着廣闊的心胸,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有着常人沒有的憨厚善良,我要認他第一,沒人在我眼裡是第二,你就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吧!”
蟾蜍精心裡也是火裡火氣的,它好歹也是一名妖精,現在竟然被一個白衣少年數落,都有些無法忍受了。
但周雲逸的法力實在是厲害,它打也打不過,只好強壓着火氣對周雲逸又開始交談。
“小子,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何故爲了一個不值得的廢物衝我發脾氣呢?”蟾蜍精非但不想還血,反而對魯琪一口一個不是,分明就是在揚它妖精的威望。
而周雲逸直接怒了,大聲道:“少廢話,快點將魯琪的血液還回。”說完都有些想要出手了。
在周雲逸心裡,跟這種賴皮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談的,說白了,蟾蜍精一謂的激怒他無非是在找逃跑的機會,以爲這樣就可以削弱周雲逸的實力,但它還是低估了。
周雲逸從小住在山中,每天接受着各種各樣的訓練,任何敵人的一舉一動他都思路明確,在每一個情況下他都學會了一個忍字,早以習慣了任何能激怒他的一切,而現在蟾蜍精這麼激他,反而倒給了他一個抓住它的機會。
“年輕人,千萬別發怒,不然身體會吃不消的。”蟾蜍精一臉得意道,以爲周雲逸以經被它的計謀所激怒,這時它一定要小心,以免周雲逸對它攻擊。
但讓它高興的是周雲逸並沒有動手,而是用大眼睛在瞪着它,可把它心裡給樂壞了,因爲它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你別逼我!”周雲逸表情上雖然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但心裡卻很輕鬆自在,這時候的話就像是一個演員在演戲,有能力者往往都是忍受一切的智者,所以周雲逸在配合着蟾蜍精做戲罷了。
以周雲逸看來,蟾蜍精就是太過自大,打是打不過他,就以爲他腦子不好使喚,纔想用計騙過他;但其實他把一切都看的非常明亮,天下有能力者,絕不會爲了一件小事而去發怒,天下的強者,是不會一天只消沉在酒局裡的,心有天下者,只會目光向前,走的是置業化的道路。
人生亦如此,遠見者乃大仁也。
“我沒有逼你啊!我只是想跟你談談。”蟾蜍精這時以經站了起來,兩眼珠子一轉一轉的,腿也開始輕微的活動,一副很屌絲的樣子。
周雲逸心裡一笑,“你總算露出了你的目得。”
“蟾蜍精,我可是給了你很多機會,既然你想談,那等我喝杯水後好好談。”周雲逸故作一副很火的樣子,假裝就轉過了身,嘴角微微上揚,很有信心的就想向桌前而走。
“好吧,我走了!”蟾蜍精看周雲逸轉過了身,就以爲機會到了,心裡頭一喜,雙腿蹲地,說完後便猛的跳起。
可它不知道,周雲逸一直都是假裝的,就在它跳過周雲逸身邊時,周雲逸猛的轉身,快速的使出右手就將它的後腿給一把抓住了。
“哼,看我不弄死你!”周雲逸這才真正發起了火,整個樣子恐怖的嚇人,抓着蟾蜍精的後腿就用力甩了一圈,接着一腳踢中了它的肚子,向後一拖就給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蟾蜍精被甩的連說話都說不出了。
周雲逸並沒有給它緩和的機會,三兩下就把它的前後腿給擰斷了,猛的又騎在了蟾蜍精的肚子上,狠狠的一頓暴打。
“叫你罵我兄弟!”周雲逸打着吼着,就像是一個魔鬼一樣,下手一點也不留情。
在一會後,周雲逸停下了拳腳,冷靜了下來,這時的蟾蜍精以經被打死了,千瘡百孔的傷口一點也不含糊,周雲逸在它身上緩緩的移開了。
“叫你還血你不還,那我替你還。”周雲逸伸出了滿手是血的手掌,將死了的蟾蜍精一下子扯起,帶着沉重的身體就走向了魯琪牀邊。
“兄弟,我會救你的。”周雲逸溼潤的眼睛看向了魯琪,並將蟾蜍精放到了他的身上。
周雲逸用法力在蟾蜍精的腿部割開了個口子,鮮血瞬間從裡面飛出,周雲逸立馬放到了魯琪的嘴邊,接着血液都被魯琪給喝進了肚子。
看着魯琪的身體逐漸恢復成原來的樣貌,他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這個兄弟算是有救了。
在血吸完後,周雲逸把蟾蜍精的身體扔到了地上,接着用法力生出火將屍體給火化了,一股青煙瞬間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他爲了讓於倡安在一次替魯琪診脈,就連忙用那桌子上的水將手上的血跡清洗了個乾淨,在把剛纔打鬥的痕跡也打掃了個乾淨,一下子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於大夫?”周雲逸朝着外面大叫了起來。
“哎,來了!”在院裡跟於燕吃飯的於倡安聽到屋內的聲音就一下子站起,還以爲是魯琪去了,便快速跑了進去。
結果卻跟他想的不一樣,並讓他大吃一驚。
“於大夫,你趕快給瞧瞧,錢我一會付你。”周雲逸也管不了那麼多,粗魯的一拉於倡安就到了魯琪身邊,接着又禮貌的說道。
於倡安連忙點頭,一把抓過手,診了一會後眼睛都亮了,接着露出一臉的笑容。
“天不滅他呀!”於倡安很是讚歎道。
“於大夫,我兄弟到底怎樣了?”周雲逸急道。
“剛纔我出去時,看他沒有一點生計,而今我又診脈,卻發現他血液平穩,整個人的身體有無數個細胞在繁衍,說明他的傷以逐漸好轉,這是我從醫以來第一次見過的奇蹟啊。”於倡安有些欣慰道。
“這樣就好,於大夫,我給你錢!”周雲逸說着就要掏錢。
但於倡安這次卻擋住了他,並笑道:“能有此生還奇蹟者不多,今被我碰見了是我的榮幸,所以我決定不收你錢,無私的治療他。”
周雲逸感激的連聲道:“謝謝你了,於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