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巧,黎明勇正好在黑拳場地,他與場地的管理人黎遠濤正在辦公室裡,因爲這兩天拳場請來了米國的超強拳手尼根,此人是一名基因變異人,而且從小練拳,在過米國的特戰部隊,渾身堅如鋼鐵,力大無窮。
尼根在黑拳界赫赫有名,他曾連續戰勝許多打黑拳的高手,甚至將對手活活打死,這次是被人忽悠來華國的,因爲他聽說華國有古武高手,想來見識一下。
這個尼根除了是變異人外,還是個武癡,他對各國的武功都很癡迷,曾專門到過歐、亞、非,尋找高手對戰,這幾年走遍亞洲的日島國、韓鮮國還有泰羅國,戰勝了不少的對手,但卻在韓鮮國被一名精神異能者弄暈過去。
這是尼根的一次恥辱,對手從外表看來並非很強壯,也會武功,論武技及體能絕不是他的對手,但最後不知爲何?尼根被其用眼神傷及腦部,頭脹難忍,最終竟昏了過去。
此役尼根後來自己醒了,但時不時還會頭痛,他的私人醫生及米國的大醫院對此都毫無辦法,最後其私人醫生請了位祖籍華國的中醫生爲尼根用鍼灸治療,才使他的頭痛症狀消失。
尼根從此接觸到華國中醫生,他對其很有好感,他在日島國、韓鮮國還有泰國羅國都曾聽說華國有不少神秘的東西,除了中醫外,其武功也非常有名,不乏實力的高手。
恰巧爲尼根扎針的是華國京城黎家的一名旁系族人,他對尼根說華國有古武術,練過的人實力很強,尼根很感興趣,於是他就把尼根帶來京城,介紹到了宏利公司的場子內,準備在這打黑拳。
拳場經理黎遠濤看了尼根的相關資料,很是興奮,特別是黎遠濤,很想以此來大賺一把。
黎家的這個場子雖說不太合法,但也經營十多年了,在國內外都有些名氣,黎遠濤作爲拳場經理,久聞尼根的大名。
黎遠濤在此網絡了二十多位國內外高手,其中有位泰羅國的拳手曾與尼根對戰過,黎遠濤瞭解到,泰羅國拳手是被尼根在十幾秒內KO的,幸運的是沒有受到太大傷害,但從此該名拳手在其本國就待不下去了,來了華國,在此打黑拳爲生。
黎明勇雖說只經管珠寶及賭石館,但他自小對武功感興趣,常來拳場觀看比賽,大學畢業前家族是不太允許他來這的,因爲他喜歡同這的拳手試拳,雖然不是在擂臺上,但也很危險,家族的長輩擔心其受傷,在他讀大學時禁止他來,直到黎明勇大學畢業,才允許其到此一觀。
黎遠濤在輩分上比黎明勇高一輩,但卻不像黎明勇那樣是黎家的嫡系,黎明勇經常來此看拳,時常下些小注玩玩。
黎遠濤怕他一時興起要上場去,就向家族長輩稟報,黎家的家主黎海傑嚴令黎明勇,到拳場玩可以,下些小注也行,不能同拳手試拳,更不能上擂臺對戰。
黎明勇這次是聽說請來了尼根,他專門來此,想看尼根的擂臺首戰,但黎遠濤告訴他,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對手,尼根還不能出戰,他已放風出去,想吸引些高手來這,到時先由駐場拳手同來的高手對戰,如果真有實力,就安排尼根出戰。
黎明勇有些失望,他對黎遠濤雖有不滿,但也不敢太得罪他,黎遠濤不但在輩分上長他一輩,而且是暗勁中期的武者,在武林上很有人脈關係,否則黎家也不會讓其出任拳場經理。
今天是有拳賽的,但這些拳賽都是內部安排好的,是駐場拳手自己打,爲了吸引客人,他們之間的比賽表面看起來會很激烈,雙方也會流血甚至受傷,但絕對不會出人命。
黎明勇當然知道這些,因此他並未出到擂臺外去觀看,更不會下注,只是在辦公室同黎遠濤一起看着監視器屏幕,感到非常無聊。
黎明勇平時外出常帶四個保鏢及一個秘書,就是上次去京大帶去過的四名壯漢和那名眼鏡男。
四名壯漢是同門師兄弟,分別叫大雄、二雄、三雄、四雄,其師父是北少林俗家弟子,因此練的是少林武功,雖然只有三十多歲,卻煉至暗勁初期。
而那名眼鏡男秘書,名叫戴初寧,此人不僅精通謀略,還是明勁巔峰期的武者。
這次黎明勇沒有帶大雄四人,只有戴初寧跟着他,戴初寧見黎明勇百無聊賴的樣子,就過去用手捂在其耳邊,把自己接到電話的內容向他說了。
黎明勇說:“喔,是常玲指導那方的籃球隊員,就三個人嗎?濤叔,你能不能讓他們把監視鏡頭對着觀衆席,我想看看三個人的模樣。”
黎遠濤叫技術人員把攝像頭調到觀衆席,黎明勇一下就看到了路建秋、羅志斌和廖有啓,他認出三人都在那天上過場,而坐在中間的羅志斌個子最高,那天在場上也最搶眼,他對其印象較深。
黎明勇想了想,將頭湊到黎遠濤那邊,同他小聲說起了話,兩人商量着,黎明勇是要求黎遠濤辦些什麼事,起先黎遠濤有些猶豫,但在黎明勇的堅持下,點頭同意了。
兩人講完話後,黎遠濤叫來一個人,交代了他幾句,然後揮手讓其出去。
黎明勇也對戴初寧耳語了一陣,戴初寧點着頭也走了出去。
路建秋三人是輪子帶着來拳場的,買了票後就進來了,而輪子則沒有進場,他同廖有啓說好如有事情就打電話或發短信給他。
三人買的門票是有座號的,他們進去後按號坐好,然後就準備看場內擂臺的拳擊表演。
此時的擂臺上,有兩人相向而立,羅志斌仔細地打量着他們,這是兩個白種外國人,兩人身高體壯,都光着上身赤着腳,而且都未佩戴拳套,一人下穿黑短褲扎條黑腰帶,另一人則是黃短褲白腰帶,中間站着身穿短袖灰上衣下穿藍色長褲的裁判。
對陣的雙方已經開打,兩人都是用拳多用腿少,他倆身上線條分明,顯得肌肉非常結實。
臺上兩人是以拳擊姿勢對戰的,其招式很是老道,但打起來並沒有太大的對抗性,你一拳我一拳的,大都被雙方各自躲閃開了,偶爾互中幾拳也並無大礙。
“三哥,我怎麼覺得他們好像是在表演,還不如我們每天晨練時的對練,這要是誰下注的話,不會虧死呀。”看了一會廖有啓忍不住說道。
羅志斌臉上明顯帶着失望之色,他說:“這兩人是練熟了的,他們不同我們的對練有招式,但絕不是我們以前聽說的黑拳生死鬥,我估計下一節他們會打得狠一點,以吸引大家,如果之前有人下了注的話,到第三節,得賭注多的那方會輸,錢就流入主辦者兜裡。”
路建秋也說:“原來如此,這就是騙局,好在輪子叫我們別下注,剛纔進門的左邊有張桌子就是專門收賭注的,他們肯定會統計好哪方多,然後人爲地決定輸贏。”
接下來的劇情發展果然如羅志斌所說那樣,下一節雙方打得激烈起來,兩人的鼻子都出了血,相互都被打倒過兩次,倒地次數是相同的,這樣看不出誰輸誰贏。
第三節更是如此,這次雙方都用上了腿腳,之前用的拳擊也並示減速少,場面看起來異常火爆激烈。
觀衆席上的人不停的叫喊着,有叫黑方加油,有叫白方必勝的,看來這些人都是押了一方贏的,不過喊黑方贏的明顯多一些。
路建秋說:“看來一定是白方贏了,雖然現在表面上還看不出來,三弟你覺得呢?”
“這還用說,押黑方贏的肯定多,白方贏絕對沒錯,唉,不知現在還能不能下注,要是能的話,咱們押白方勝,絕對能贏錢。”羅志斌說道。
他見有一工作人員在過道上,就招手讓其過來,問了他是否還能下注,那人說可以的,在三節結束前十分鐘才停止下注,並說在這交錢就行。
羅志斌馬上拿了三千元出來,說買三注,都押白方贏,那人詫異地看了他一下,還是給了三張條子給他,上面寫的是勝者白方。
擂臺上的雙方打得更加激烈,臺下不明真相的觀衆瘋狂地喊叫着,身爲明勁中期武者的羅志斌當然看得出這兩人是在演戲,因爲這兩人雖說表面上是在拼命格鬥,但大多數拳腳都是落空的,偶爾也有幾次打或踢中對方,也只是失手罷了。
有時兩人也有被打倒下數秒的時候,不過往往是數到八或九時,倒地那方就會一下子爬起來,雙方又繼續,另一方又會被擊倒,又讀秒又爬起,真是夠“激烈”的。
這時在通道上的幾個工作人員在來回走動,口中還喊到:還有十五分鐘第三節時間到,剩最後五分鐘下注時間,想下的趕緊下啊。
路建秋看了一下,喊黑方勝的觀衆還是佔多數,也還陸續有人下注,最後臺上的一塊字幕顯示此節還有十分鐘,工作人員不再接受賭注。
而此時臺上的兩人似乎是耗盡了體力,動作慢了下來,還不時相互摟抱纏絞在一起,裁判員上前費老大勁纔將他們分開。
一直到字幕上顯示的數字還剩不到一分鐘時,白方趁黑方不備,一拳擊在其胸部,將其擊倒在地,這次裁判數秒到十,黑方也沒有再爬起來,果然是黑方輸了。
羅志斌下注贏了,按約定是翻番,也就是說剩下的三千元會得回六千元,當然這對於他們這種下小注的觀衆,只是小數,對開辦者來說就是大數了。
接下來還有一場拳賽,常言說人心不足蛇吞象,羅志斌和廖有啓以爲場也同剛纔一樣,他倆還想再押一次,路建秋則在一旁說:“三弟、四弟,咱們既然知道是演的,就別看了,即使看,也別下注,輪子可是提醒過我們的。”
但羅志斌和廖有啓都不聽,說總共三場拳賽,看完再走,至於是否下注,要看打的情況。
這意思是說也不排除再下注的可能,路建秋拗不過兩人,只好陪着他倆繼續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