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耀星辰訣自發運轉起來,空氣中的靈氣轉化爲實質,在他身邊旋轉宛若星雲洶涌地進入他的體內,氣勢節節增長,直衝黃級後期。
這可把楊帆嚇了一跳,京城第一公子沒有古武修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眼前切展現出了不俗的實力,楊帆一下子有點慌亂或者說凌亂。在他父親的告知下楊帆知道冉鈞賾不修煉,不會古武的原因並不是因爲他真的沒有時間修煉,而是因爲冉鈞賾體質特殊百年難遇,符合他體質的功法只有一種,而那功法早已斷了傳承,難不成那功法,所以準確的說,他就是個廢物,那麼應該是虛張聲勢纔對。
楊帆朝那三人深鞠一躬道:“三位前輩麻煩務必將他留下,楊家自有其他的酬勞。”
那三人也不多說,催動三道虎型式神張牙舞爪地想冉鈞賾撲去,幾雙爪子由於速度之快拉出了淒厲的聲響。冉鈞賾面色一沉,耀眼的白色星光散去,拳頭上聚起琥珀色的黃光。雙拳怎敵得過六爪?且這三人實力都不如他,那麼就該逐個擊破,冉鈞賾向其中一個衝過去,撞至虎頭面前時一矮身,拳頭自下而上猛力揮出,恰似遊戲中常見的升龍拳!對方顯然也不是吃素的這樣簡單點招式都躲不過怕是白長了這個歲數。當然等級之間的差距難以彌補,更何況冉鈞賾這完全打破一般規則的傢伙,光是拳風輕輕擦過,那頭看似猙獰的老虎就丟失了前爪,沒有時間給他心疼,冉鈞賾的下一腳就來了。已經來不及躲了!那老頭急中生智將所有靈魂力量凝聚到一處,以此硬抗下這一腳,但冉鈞賾的這一腳還沒踢中就收回了,因爲另外兩道式神已經趕到,想要無傷就必須回過頭對付這兩個。
冉鈞賾壓低身子,以單腳爲轉軸,另一條腿像兩虎的下盤攻去,恰巧掃在兩虎的落地點,這去勢也是極猛,將地面上的禁制弄得蕩起了紫色的波紋。兩頭虎可慘了,正撞在這一招上,強勁的力道加上澎湃的靈力直接將他們打得稀碎,在空氣中化作煙塵散去,意料之外的是式神的主人也忽的向後倒去,嘴中一口鮮血噴出。是了,式神被打散了的話所有的攻擊將會反應到其主人身上,即爲反噬。
冉鈞賾心裡不由笑出了聲,本來還想着該怎麼對付這幾個老頭子的,沒成想,連這功夫都省去了,當機立斷,轉過身對那漏網之虎一頓緊追猛打,搞定。他拍拍手,一步一步地走向躲在角落裡的楊帆臉上泛起陰狠的笑容說:“楊少爺,不是要把我留在這嗎?怎地,咋縮起來了?”
楊帆現在哭出來的心都有了,什麼要把冉鈞賾留在這啊,那幾個老頭子瞎起鬨我湊什麼熱鬧啊?再說怎麼也想不到冉鈞賾竟然真的能修煉了,虧他之前還想着真能把第一公子留下,得個莫大的功勞,玩完了吧。
冉鈞賾看着楊帆這副狗樣子鄙夷地撇撇嘴,轉過身準備就此離去,包廂門卻被暴力地推開了,衝進來的竟是全副武裝的警察!冉鈞賾猛地回頭看楊帆,發現他也是一臉懵逼的樣子,是誰?到了這一步冉鈞賾如何看不出這是一個設計好的局,讓楊帆在重要的生日宴會上離去誘導他跟出來觀望,本來只打算偷聽卻被人推了進來,和三個島國人大打出手,恰好又叫來警察,島國人式神被打散後和和華夏人幾乎無異,況且他們有十多年未曾在華夏出現過了太難確定,除了長得奇怪了點,明天報紙的頭條怕就是京城第一公子進了警局吧,那麼最大的弊處就是冉家集團的股份會掉吧,其中獲利最大的……是楊家,如此看來楊家大概就是始作俑者,不對叫來警察?這是必須知道我已經學會了古武的人,楊家的情報如此快速嗎,還是說另有其人?
短短警察衝進包廂的幾秒冉鈞賾已經將事件分析個透,可惜他這次並沒有猜到位,首先他猜錯了主要動機,再次他高估了楊家,更是低估了自己家的能力。
“冉少,請你雙手抱頭蹲下,請放心我們會盡力查出事情的真相還少爺一個清白的。”爲首的警官將槍放下,以儘量委婉的口氣說到。
“雙手抱頭蹲下就算了吧,我不反抗給我拷起來吧。”冉鈞賾很是配合地伸出雙手。
“感謝您的配合。”警察隊長點頭致謝,給冉鈞賾拷上手銬回身說,“帶走!”
敲擊電腦鍵盤的聲音不絕於耳,冉鈞賾被固定在椅子上,滿臉無奈的看着眼前的女警官。
這是警局的審訊室,冉鈞賾是因爲故意傷人的嫌疑帶進這裡的,面前得女警是個正義感過剩的青年,她明明知道自己不過是走個過場,不用冉家來人自己就會被放出去,可到現在她都在完整地複述着現場細節甚至誘導他承認故意傷人的罪名。
“警察姐姐我都說了我真的沒有打他們,連碰都沒碰到!”冉鈞賾再一次說道。
警察姐姐終於不再複述了,拿着她那烏溜溜的眼睛看着他,鋒利地像刀一樣的眼神煞有把冉鈞賾刺穿的架勢。冉鈞賾當然無所畏懼,他說的都是實話,確實他只是打爆了那幾道式神另外三個老頭連一根手指他都沒碰過。
“你出去一下,”忽然警察姐姐對着做筆錄的警官說,“把監控攝像給關了,到門口守着去有人來了就敲門。”
看着警察姐姐逐漸陰冷起來的臉冉鈞賾大叫不妙,這尼瑪是要刑訊逼供啊!警察姐姐一下一下地叩這桌子,鮮豔的紅脣了裡慢慢的吐出字來:“怎麼還不說實話?”
“額,那個我說我說,”冉鈞賾慫了,“那幾個老頭是島國的,我確實沒有打他們,我只是把他們式神給打爆了,是因爲反噬他們才受這麼重的傷的。”
“啪”警察姐姐怒不可遏地用力一拍桌子,有翠綠色的光芒在她掌間閃爍,她越過桌子站在冉鈞賾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我說最後一遍,給我說實話!”
這下冉鈞賾沒轍了,他已經將所有的事實都說出來了,可眼前的美女警官就是不信了那有啥辦法嘛。他乾脆閉上眼仰起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警察姐姐氣急得不行,“好,有你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個小毛孩,我還治不了你了?!”
“誒,姐姐你等等,從剛纔開始,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氣味兒?”冉鈞賾動動鼻子。
警察姐姐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變成了個紅蘋果,“你,你別聞了。”
冉鈞賾繼續肆無忌憚的嗅着,又繼續說:“嗯,還挺好聞,感覺是一股藥香,還讓人神清氣爽的,嘖,你是趙家人?”
“是,是又怎樣?我就是煉藥世家趙家後人,趙詩琦。”
“嘿這我納悶了,明明是趙家人,我在這揭楊家的糗,你不稍微添油加醋就算了還倒過來幫他們是幾個意思?”
“是你在說謊話怎麼還怪我?”
冉鈞賾怒了,氣得直跺腳:“我說了,小爺說的都是事實!”
趙詩琦被這小孩子突如其來的怒火和氣勢給震住了,像個小孩子一樣低下了頭,小聲說:“知道了啦,這麼兇幹嘛。”
“好!”冉鈞賾似乎依舊氣不過,大聲吼道,“現在立刻把我放出去!”
等冉鈞賾走到了門口,趙詩琦依舊處於被嚇住的狀態,直到冉鈞賾再次開口說:“趙家人現在都在那裡?”
“趙家只剩五個人,有三個在林家,還有一個是我弟弟帶在身邊。”
“來冉家吧”冉鈞賾直截了當地說,“你弟弟也是,冉家說不定能幫你們報仇。”
有一道精光閃過,趙詩琦擡起頭,閃爍的眼睛裡有明顯的動搖,時而又皺起眉搖搖頭,是在做艱難的選擇。最終,她堅定的搖搖頭,說:“還是算了,我不想依靠世家的手段來實現,我想以最正規的方式繩之以法。”
果然正義感過剩,冉鈞賾對她笑了笑也不勸她說這條路幾乎是走不通的,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處理事件的方式,只要有百分百的決心,就算是登天之路也能走到。
冉鈞賾伸着懶腰,剛從審訊室出來就被一個壯碩的身子攔住了去路:“呀,冉公子,實在不好意思,現在才趕來,真對不住浪費了您寶貴的時間。”那個身影彎着身子,頻頻給冉鈞賾鞠躬道歉,壯碩的身子卻硬要令自己顯得卑微,像是一隻藏獒犬揺着尾巴到你面前來討好你,怎麼看都有着不倫不類的滑稽。
“局長?”“是。”“哪的人?”“陳,陳家。”陳局長埋着頭回答,像是犯錯的小孩在家長面前接收批評。是陳家!由於十多年前由於過分投入資源和島國對抗而落寞地家族。
冉鈞賾多看了他一眼,覺得似曾相識“是嗎?那請你擡頭挺胸!絕不卑躬屈膝!對待任何人都不願放下身段!就是死也要站得像杆槍!這纔是陳家人。”邊往外走邊說。
陳局長虎軀一震,自嘲的笑笑,說:“公子,現在的陳家不配了。”
“不配?真的嗎?”
陳鐸一愣,轉而笑起來:“公子,走這邊,我送你回家吧。”
正是這一段對話後來冉鈞賾從死神手上搶回了一條命,不知是他無意間,還是看到陳鐸想起了某個人而算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