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七忽然想到,就她有本事弄出千百樣食材,可這裡沒有鍋。
沒有鍋,一切都是白費!
怎麼辦?
蘇小七十分撓頭,錦鯉大法只能弄出食材和活的食物類動物,用物類根本弄不出來。
而且就算弄出來,怎麼跟言逸他們解釋?
難道說在湖邊撿的?
蘇小七絞着雙手沉思,忽然,她腦袋裡靈光一閃,忙尋了個草木茂密的地方偷偷施展錦鯉大法。
“錦鯉錦鯉你最乖,求你幫我的大忙,請賜我一鍋砂鍋米線,砂鍋米線,求你,求你!”
剛剛祈禱完,忽就感覺腳邊一陣炙熱感。
蘇小七忙睜眼一低頭,嗬!好傢伙!一大鍋熱騰騰,冒着誘人香氣的砂鍋米線正端端正正放在她腳邊。
那大砂鍋正宗的,簡直不能再正宗。
“太好了!”
蘇小七雙手抱拳由衷感謝,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上天爲什麼給她吃貨錦鯉命,卻沒給她逃生錦鯉命,因爲當一個吃貨實在太幸福了。
有了砂鍋,蘇小七振奮百倍。
……
當夜,蘇小七抖擻精神給大家做了奶酪煎饅頭片,水果沙拉,塞了滿滿一肚子烤雞肉絲的香辣麪餅,另外還有一鍋美味砂鍋魚湯。
言逸和盧伯都問了砂鍋是從哪裡來的,蘇小七回答很絕。
說釣魚時從湖裡撈出來的。
這個答案讓當時正生猛喝魚湯的風梧大嗆一口,咳嗽了老半天。
言逸雖然對砂鍋的來歷表示有些懷疑,可也沒太多說,畢竟這種似世外仙境般的地方冒出什麼古怪東西都可以理解。
蘇小七看大家信了,心底狂笑不已。
自然了,錦鯉給送來的那些米線被蘇小七獨自大吃一頓後偷偷處理掉了,只留下她想要的砂鍋而已。
畢竟太過份會招惹嫌疑,還是保守一些的好。
一切似乎都很完美。
……
當夜,盧伯和言逸他們吃飽後都在篝火溫暖的山洞裡睡着了。
蘇小七白天走路時感覺腳掌下面磨出血泡,可她生怕言逸擔心着急,也不好意告訴安白,便趁着所有人睡熟後偷偷爬起來,到洞口外面查看腳掌傷勢。
藉着篝火光亮,蘇小七席地而坐,小心翼翼脫下布鞋和布襪子,翻過腳掌一看,果然,左腳的後腳跟已經磨出手指肚般大小的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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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血泡因長時間沒得到緩解和治理,已經有紅腫發炎的跡象,蘇小七用手輕輕一碰就鑽心的疼。
“哎呀!”
蘇小七忍不住嘶聲輕呼一下,又怕驚醒別人,便想從安白藥香裡找消炎止痛的藥粉。
可她剛一回身,夢見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一個高大,且黑越越的身影。
蘇小七猛吃了一驚剛要驚叫,才發現那人影竟是言逸。
原來言逸始終擔心大家安全,不敢睡得太死,就暫且閉目假寐,正好看到蘇小七起身偷溜出洞外。
言逸擔心蘇小七遇到意外,便不顧自身傷重跟了出來。
誰知剛走出來就看到火光下蘇小七腳掌的血泡,心底不由狠狠一顫。
“小七!”
言逸心疼的蹲下身細看那傷勢,蘇小七卻忽然有些窘迫和不好意思。
雖然她是新世紀美女,並不太封建,說怕男人看腳什麼的,可這裡畢竟是規制繁多的大夜國。
在這裡,男人若看了一個女人的腳,基本就等於兩人約定婚假了。
所以蘇小七略微有些羞澀,可言逸卻完全沒顧及到蘇小七的相反,他所有思緒都被她腳掌傷勢所牽動。
“你傷的這麼重怎麼不說呢?”
言逸眼中滿是心疼,一邊回身就拿過安白藥香,親手從裡面泛出各種止痛祛瘀的藥粉,一邊捧過蘇小七白皙精緻的腳掌。
“來,我給你傷藥包紮。”
“不用……我自己傷藥就行。”
蘇小七有些彆扭的想阻止,但言逸根本不給她機會,十分霸道的牢牢扣住蘇小七腳踝,一邊很輕柔,很仔細的給她傷藥。
藥粉灑在血泡被磨破的地方很疼,蘇小七不由蹙眉扯了下嘴角。
言逸很敏銳感覺到,便擡頭看着她。
“疼的厲害嗎?我儘量在輕些,你忍着點疼,很快就好了。”
“嗯!”
蘇小七臉龐微微發燙答應着。
不知爲何,最近她腦袋裡想法很是複雜,言逸明明一句很正經的話她卻聽出很多歧義。
蘇小七暗自一翻眼睛,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一定是最近被言逸這個登徒子帶壞了,導致思想也不堪起來,都是言逸的錯,跟我無關。
這樣一想,蘇小七坦然多了。
……
好半晌,言逸才給蘇小七包紮好傷口,然後又很輕的給她穿好鞋襪。
“好了。”
放下蘇小七的腳後,言逸看着她神情莫測。
“以後這種事不用瞞着我,難道我還沒看過不成?”
“你少胡說。”
蘇小七含嗔帶笑用粉拳輕捶言逸一下,臉龐漲的更紅了。
此時夜深,兩個人都已了無睡衣,便坐在外面依偎着看星星。
天幕似黑暗不見低的深淵一般籠罩四野,僅有三亮點星光閃爍。
言逸心事沉重,望着夜空沉默許久都沒說話。
蘇小七靠在他懷中,輕聲道:“世子,天亮後你有什麼打算?是直接回京城?還是……”
這句話,蘇小七沒說完。
但言逸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言逸臉頰靠着蘇小七的頭頂,輕撫一下她順軟髮絲,“小七,我知道你不想回京城,但那裡有我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知道。”
蘇小七擡頭看着他,雙眸在星空倒影下顯得那般瑩亮、清澈。
“我知道你一定要回京城的,可現在你傷還沒好,總要在這裡養好傷再說,明天我和風梧出去打探打探消息,如何?”
“不可!”
言逸一口回絕。
“我絕不能讓你出去冒險,其實風梧也很疲累了,總是勞動他,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那就只剩下安白和盧伯了……”
蘇小七語氣裡含了幾分無奈。
“我也知道風梧勞累,可盧伯年紀大,腿腳本來就不好,安白不會武功,算來算去還是我最合適……”
蘇小七一語未了,忽然聽到不遠處火狐幽幽冷冷的叫聲傳來。
而且聽着還不止火狐一隻狐狸的叫聲,起起伏伏的竟跟着傳來很多狐狸叫聲。
“天吶!”
蘇小七忽然伸手指遠處一處矮草叢給言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