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褪下自己的衣衫,朦朧燈光下的勝雪肌膚,被裹上了一層別樣的誘惑。
她乖乖躺進被子裡,每一下小心翼翼的挪動,都像是對邱承彥無聲的挑逗。他心底那陣熱意竄出來,再次燎燒他的身體,酒精在他體內變的滾滾發燙,現在的他急需一個發泄的出口。
而蒲鯉無疑正是最佳人選。
邱承彥毫不客氣的壓上去,粗暴的吻密密的落在蒲鯉身上,嬌嫩的肌膚禁不起這般折騰,不一會兒就出現了斑斑點點的紅。
如泣血的痕跡,控訴着命運的不公。
一陣猛烈的疼痛從身體深處傳來,刺穿她的心,好似那日穿越忘川之水所受的痛楚。她睜大了眼睛,屋頂懸掛的水晶燈華麗名貴,散發的光澤也與衆不同,然而光明的背後卻總藏着縷縷暗色的悲哀。
她不知自己的淚水從何而來,或許,只是被那燈光刺痛了眼睛。
她剛開始感到痛,漸漸的感到麻木,四肢彷彿已不再屬於自己,身子軟綿綿,仿若飄在空中的遊魂。她聽到他的低吼,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聽到他嘴裡含糊不清的咒罵,聽到他滿足的笑聲……
她此刻已然變成了他的傀儡,他的奴隸,是活在他生命裡最卑微的人。
“哭喪着臉幹什麼?”邪魅的笑容浮現在他嘴角,他粗魯的撥開她遮在額前凌亂的發,“給我笑……笑給我看,聽到沒?”
她的淚不由自主的滑落。
她緊閉着眼睛,身子微微顫抖,眼前閃過的一幕幕盡是前世的美好。她憶起那年山下,她和東方文喜結連理,茅屋簡陋,屋前的那棵大槐樹開滿了槐花,遠遠便能聞到香氣。
她憶起他教她的詩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還給這些詩句譜了曲,她隨着他的琴聲在林間起舞,衣袂飄飄。
邱承彥猛的加重了侵略的力度,她無助的叫喊聲映着淒冷的月光,一同灑進這間充滿罪惡的屋子。
蒲鯉咬咬嘴脣,擡眼便對上邱承彥那肆無忌憚的眼神。她輕笑一下,歪過頭去,淺淺的歌聲如溪水流淌,從她喉嚨裡緩緩流出,“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前世的歌聲,穿越千年,依然在她最痛苦的時刻給她最大的安慰。
邱承彥的心突然狠狠疼了一下,沒來由的,彷彿觸電般,他停下了對她攻擊,喘着粗氣怔怔看着她。
她的淚痕像是兩道傷疤,重重的覆在他心頭。
然而很快,這種心痛卻被另一種不知名的情緒所替代,濃濃的醋意從心底升騰起來,他心知肚明,她那麼恨他的情況下,怎會爲他唱這種歌?
他的手幾乎要捏碎她的手腕,狠辣的聲音迴響在她耳畔:“你這是唱給誰聽的?你這女人……不要自己的命,是不是連你弟弟的命也不顧了?”
蒲鯉一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雙脣微張,懊悔不迭……剛剛一時脆弱,誰想竟把他惹的更惱怒了。
“沒有,我……”她慌亂的看着他,像撥浪鼓似的搖頭,“我不是故意的……”
“你的心裡還有別人?”
邱承彥鬆開她,冷冷一笑,“我最討厭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心裡還藏着別的男人……”他捏着她的下巴,心中醋意越來越濃烈,“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無論從身到心,她只能屬於我一個!”
“承哥哥……”
“別這麼叫我!”他發瘋般的推開她,指着她冷冷說道:“蒲鯉,你今晚讓我很不高興……我心情一點都不好,你覺得……你的表現值得我把你弟弟放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