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兒科的爭男人把戲,她不屑玩,可是眼前的女人,她竟然敢對自己在乎的人下毒手,那她不會袖手旁觀。
“賀哥哥,你別怪她,都怪我不好,惹她生氣。”
秦賀聽着關淺淺的控訴眉頭緊蹙。
他多想聽到她跟他解釋,可是她依然淡漠。
心中煩悶,怒吼出聲:“安茜,你就這麼容不下淺淺?要置她於死地?”
淺淺?叫的好親熱,不過無所謂。
“隨你怎麼說?不過,我確實不喜歡這女人。”
“甚至討厭,討厭極了。”
安茜話落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秦賀被她的態度激怒,每天都用一張熱臉貼着她的冷屁股,他受夠了。
他起身,高大的身體擋住安茜的身影,冷着臉看着她。
田桂香嚇了一跳,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兒子發怒。
關淺淺幸災樂禍,期待着接下來的好戲。
安茜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毫無情緒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傷痛,極快,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秦賀眸子低垂,隱忍怒氣,壓低聲音道:“安茜,我秦賀對於你而言,到底是什麼?”
“相公?”
“搭夥過日子的男人?”
“還是隻是一個陌生人?”
安茜心中劃過悲痛,他對她的好,一點一點在腦海裡綻放,揮之不去。
她想說他是她安茜的男人,卻不能說。
因爲錦鯉在這個時候警告出聲。
錦鯉:【宿主,請務必快刀斬亂麻,這對你我都好,他和你不會再有交集】
錦鯉的話讓她把喉嚨中準備說的話憋了回去。
她和他要劃清界限,這就是個時候,錯過了,她和他只會越餡越深,她知道秦賀的心思。
安茜猛然擡起頭,波光瀲灩的眼睛熠熠生輝,美得驚心動魄,她眼含淚,倔強的把眼中的淚水生生逼了回去。
這才冷聲道:“別入戲太深,你我只是搭夥過日子而已。”
果然她的話如同一把利劍剜在秦賀的心,他握住拳頭,青筋暴起,本就猙獰的臉此刻越發詭異。
入戲太深?搭夥過日子的男人?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眼前的女人高不可攀,她只是利用他而已。
憤怒,恥辱,讓他窒息,他氣的無法說出一個字。
田桂香看到秦賀受傷的表情,怒了,果然如此,關淺淺說對了,這女人變美了,就不稀罕她的兒子。
虧她兒子爲了她做了好多事。
她走到安茜身邊,想也沒想,擡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這一巴掌生生的在她白皙的臉上印了五個紅腫不堪的手印,觸目驚心。
安茜捂住臉,眼中飽含淚水,看向田桂香。
她只是無法相信,她會打她。
“娘,你打我?”
“對,打的就是你這個吃着碗裡望着鍋裡的人。”
“虧我兒子對你死心塌地,你竟然如此糟踐他。”
田桂香低吼出聲,氣的胸膛激烈起伏。
“娘,你太過分了,她什麼都沒做錯。”
秦賀見她臉上的五指印,心痛的不行,不能上前,只能對田桂香大聲抱怨。
關淺淺笑了,眉眼都發着奇異之光,這一幕看得很歡。
“閉嘴,秦賀,你到這個時候了還要護着這個賤人,她不喜歡你,她給你戴綠帽子,你難道不知道?”
安茜眸子微斂,看向關淺淺,只見她對着她挑眉一笑。
果然是這賤人跟田桂香說了什麼。
秦賀煩躁的回答:“娘,安茜不會的,她不是那種人。”
“哼!是與不是,你以爲她會跟你說實話?有人親眼見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過夜。”
田桂香的話,讓秦賀恍然大悟,原來是他那夜害得她。
秦賀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畢竟他的身份還不是時候。
意想不到的是,安茜直接坦白。
“是,我是和其他男人過夜,我喜歡他。”
秦賀大驚失色,她這一承認,完全是坐實了自己不貞潔的事實。
“安茜!”
秦賀急吼出聲,他知道她說的是氣話,雖然那張臉確實沒有人不喜歡,可是他依舊希望他的女人不膚淺,愛上的是現在的這張臉下的這個人。
“事實就是如此,我確實有了喜歡的男人,他也救過我。”
“他長得好看,脾氣又好,溫柔體貼,不像你,粗俗不堪,樣子也猙獰,試問誰會喜歡你?”
秦賀被她的話刺激的心揪痛,果然女人都膚淺,他看錯了她。
“安茜,你要不要臉?”
田桂香低吼,她竟然如此嫌棄她的兒子。
安茜並沒有理會,繼續道:“我明天就搬出去住吧!至於你當初用一捆柴換下我,又三番二次救了我,我無以爲報。”
說着她把牀頭下面的小匣子拿出來,掏出裡面所有的銀票和銅錢,整整三白兩放在秦賀的手裡。
“這是我最近擺攤掙的一百五十兩,其他的是你賣熊掌剩下的,都給你。”
她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悲傷,這讓秦賀如何也接受不了?
“安茜,我說過,你上了我的賊船就別想逃,更何況你欠我的豈止是幾百兩就能彌補的。”
安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別忘了,我也救過你。”
話落,她轉身收拾起自己的幾套衣服,就朝着外面走去。
在她踏入大門的那一刻,秦賀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受傷的聲音傳來,低沉沙啞,帶着不捨。
“茜兒,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如果你真的這麼討厭我,我會成全你。”
“祝你幸福,秦家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我,秦賀的心也永遠爲你敞開。”
話落,秦賀把一百兩塞進她的手裡,走進屋子關上大門,背靠着大門閉上眼睛。
安茜的淚水滑落,握住銀票的手微微一顫,回過頭,透過門縫,她看到了他顫抖隱忍着哭泣的身影。
對不起,秦賀。
……
安茜直接找了個不大的單人房子住下,身上的那一百兩她不想用,那是他的。
掏出自己賺的十兩銀子,房子用了三兩,還好房子裡有一張木板牀,房子在東巷,距離秦賀家大概有兩條街的路線,不是很遠,但是對立的。
她用剩下的二兩置辦了簡單的棉絮被子,又用五兩去空間充值了積分,買了麪粉和各種調料,這才梳洗打扮了一番睡下。
黑暗中的屋檐上,一個灰影看着她睡下,深深地看了她幾眼,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隨着秦賀的離開,一個蒙面黑衣人來到屋檐下,探頭看了看,鬼魅的身體這才朝着天空飛去。
……
鎮上最豪華的大酒樓,怡香齋。
“爺,你讓我查的那個女人查到了,她叫安茜,跟縣衙的秦鋪快是名義上的夫妻,不過現在因爲秦鋪快有了別的女人,被秦鋪頭趕了出來,暫時住在東巷。”
黑衣人撕開面巾,一張長相透着陰險的臉放大,恭敬出聲。
一個身穿青色錦衣的男子站在窗前,眺望外面的夜色,眉眼彎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久後纔回頭,俊美的臉上滿滿興趣,他淡漠出聲:“那更好,這女子有意思,就是這個秦賀,本王看過一眼,給我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別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本王的皇弟是死是活還待證實。”
“如果傳言是真的,那麼這個秦賀就是五年前掉下懸崖的那人,極有可能是本王的皇弟。”
“要接近他,只有從這女人身上下手。”
黑衣男子點點頭,垂首冷笑:“王爺放心,五年前沒見到攝政王的屍體,這次即使活着,也定讓他死無全屍。”
“好,你準備準備,本王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雲澈話落,黑衣人青奎應了一聲便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