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一把揮開他的手冷冷道:“馬大帥,你要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哼!就憑你,不過你這女人生氣也挺美得,跟個狐狸精似的。”
“來人,把少夫人帶走,今夜老子就要洞房。”
人羣中看戲的村民都不敢說話,反正也是來吃麪的,吃完就各自去幹活,生怕惹禍上身。
兩個家丁涌了上來,拉住安茜的手,安茜眉頭緊鎖,一個過肩摔,直接把兩人摔倒在地。
衆人皆驚,這醜丫咋變得這麼厲害。
“賤人,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是老子的婆娘,要麼跟老子回家,要麼老子把你這攤位砸了。”
馬大帥說着直接擡起她的麪粉朝着地上丟去,麪粉立馬在風的吹拂下四散而開。
而躲在樹下的徐香笑的齜牙咧嘴,躡手躡腳地朝着村裡跑去。
安茜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麪粉,怒火攻心。
“馬大帥,你好大的膽子,今天老孃地損失你若是不賠,老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拍拍身上的麪粉,安茜整個人被面粉覆蓋,她走了過來,一腳踢在馬大帥的身上,馬大帥直接朝着樹上跌去。
緊接着馬大帥帶來的兩個人也朝着她涌了過來,被安茜直接丟入河水之中。
村民們紛紛拍手稱快。
安茜的火氣並沒有消散,看着地上哼唧着的馬大帥,她直接走上前提起他的衣襟。
厲聲呵斥:“怎麼想重新娶我?你配嗎?”
“老了都不安分,簡直是不要臉。”
“聽說你都有五個妾了,嘖嘖!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不過一看就是軟腳蝦,也不怕死在牀上。”
馬大帥笑的更加諂媚:“要不你跟我回家,我讓你試試,走吧!寶貝別生氣了,我錯了,回家我就把那幾個婆娘休了,以後家裡只有你。”
安茜噁心的蹙眉,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絕了,她也不會看上這老頭。
“馬老頭,你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別說是你,這裡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你強,嫁給你,我寧願出家爲尼,滾蛋,否則老孃弄死你。”
安茜暴怒,一把把他甩開,馬大帥直接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馬大帥不知道她這麼厲害,看着朝着他逼近的女人,他嚇得臉色慘白。
“姑奶奶,饒了我,我錯了,不敢了。”
“不敢?你把我攤子差點毀了,又把我客戶嚇跑了,這損失誰來承擔?”
“我來,我來,要多少錢都可以?”
安茜把他一丟,他直接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十兩銀子拿來,順便給姑奶奶我磕頭道歉,然後把衣服脫光圍着這河跑一圈,能做到嗎?”
“這……”
“做不到是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安茜說着揉了揉手,發出咯吱聲響,又甩了甩腦袋,脖子也發出咯吱的聲音,一副要揍人的架勢。
“姑奶奶我錯了,我脫,我脫還不行嗎?”
馬大帥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村民們都大笑出聲,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惡霸吃癟。
人羣中的那個又矮又胖,滿身肥肉的男人裸着身體,穿着一條白色的短褲圍着河邊跑着,一邊跑一邊用衣服把頭包起來。
衆人笑的不行,一邊吃麪一邊吆喝。
被人一攪,安茜做面的心思都沒有,好在今天面已經賣的差不多,收拾好手中的攤子,數了數手中的錢,把錢揣在懷裡,便回了家。
剛到門口就碰到秦賀在澆菜,這丫的男人皮膚變亮了不說,連臉上的疤痕都快癒合了,看起來俊郎很多。
“秦賀你沒去打獵?”
安茜把餐車停好,這才仔細打量着他。
只見他大汗淋漓,露着的手臂也沒了以前的黝黑感,顯得有些白皙,這藥可真是神奇。
正在之時,秦安攙扶着田桂香走出來。
激動道:“大嫂,大哥,娘能自己走動了。”
說着他把手放下,果然田桂香連扶都不扶就能自由走動,只是走的慢一點。
“真的好了,娘你咋滴這麼厲害。”
秦賀驚喜不已,心口的內疚終於得到釋懷,盼了五年,自從她因爲兒子死去,她就氣的砸到在地沒走過路,到如今她能自由走動,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她能恢復。
“是啊!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腿上有了力氣,人也有勁了,不過,秦賀你咋變了,皮膚白了,連傷口都快癒合了。”
田桂香一說,秦安這才注意到他的改變。
“大哥,你的臉好很多了,太好了。”
秦安欣喜若狂,激動的飆淚,五年前他滿頭都是血,臉上佈滿傷痕的被他大哥帶回來,那一眼終生難忘,那個時候雖然他只有七八歲,可是依舊無法忘記他的那張臉,猙獰恐怖,奄奄一息,甚至身上的白色袍子都被鮮血染紅。
沒想到今天他看到他臉恢復了很多,不由震驚原來他長這麼俊朗,這還沒有完全恢復就已然好看的不行,要是完全恢復了,那可不得了。
秦賀連忙走到井邊,顫抖的撫摸上自己的臉,因爲她的藥,他在慢慢恢復,沒想到生平還有癒合的那一天。
看向她,秦賀滿眼都是感激,兩人瞭然一笑,並沒有道破真相。
“大嫂真是我們家的福星,她一來,我們都好了,原來大嫂真是仙女下凡。”
秦安想到了村民說的仙女,能起死回生,立馬把這功勞給了安茜。
“哼!別是狐狸精最好。”
田桂香語氣不好,她可不敢相信什麼仙女下凡,這山野多的是狐狸精。
看她這一臉魅惑的樣子,她莫名有些擔心。
安茜也難得跟她計較,笑了笑:“我去收拾一下,給你們做飯。”
回到房間她快速進入空間超市買了冰粉,酵母,豆沙,玫瑰醬,紅糖,芝麻,這才匆匆出來。
竈房裡,她升火,和麪,然後又用空間裡買的豆沙,酵母,做了一大鍋豆沙包子在竈頭蒸着,奶香四溢。
這邊蒸着饅頭,那邊她用熱水把冰粉倒入,攪拌了幾分鐘,等到水完全放涼了,冰粉也冰了起來,她給大家做了冰粉水,泡了一鍋紅糖水,裡面倒入玫瑰醬,給大家做了一大鍋冰粉。
“吃飯咯!”
安茜吆喝道,她此刻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搗鼓美食,前世沒時間天天在戰場上,而今世她有的是時間。
這一頓,大家吃的意猶未盡,田桂香也對她有了輕微的改觀,這女人確實有本事,做的東西味道一絕。
第二天,安茜在攤位上添加了一道木瓜水,這一推大家愛的不行,生平沒喝過這麼好喝的東西,冰冰涼涼,甜而不膩,還有玫瑰的味道。
正好能爲村民解暑,孩子們也愛極了。
轉眼間就到了取衣服的那天,安茜帶着秦夢直接去了鎮上。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了,秦賀自然是沒在家,他打獵了好幾天,一直沒回來。
沐浴後,秦安和秦夢換上漂亮的衣服,激動的不行。
安茜抱着二套衣服走進田桂香的屋子,田桂香現在身體基本上已經恢復,正常的走動沒問題,甚至還能做些輕活。
“娘,這是我給您做得衣服,你試試大小?”
田桂香心口一酸,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會給她做衣服,哼!也不知道是真好心還是假好心。
接過她手上的衣服,她並沒有說話。
安茜知道她彆扭,悄然退下。
可是她剛到門口就聽到田桂香小聲的抽泣聲,只見她雙手抱着衣服,細細摩挲,淚水滑落。
她已經十年沒穿過新衣服,甚至沒買過衣服了。
“兒啊!你跟你婆娘一別就是五年,要不是有秦安秦夢,我真的活不下去,秦賀那孩子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可是對我真的很好,這個家就靠他撐了起來。”
“你們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你們的夢夢快樂健康長大。”
安茜震驚不已,這個時候她才知道秦賀不是真正的秦家人,秦夢也不是秦賀的親生孩子。
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愉悅感,甚至還有心疼感,這個家確實靠那個漢子才撐起來。
他身上臉上的疤痕足於證明他以前過得多麼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