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在靈虛門的住所,孟啓便是將自己將要乾的事情告訴了程若薇與胡仙兒。
胡仙兒聽完孟啓所說,很是緊張的抓住了孟啓的胳膊,生怕就此失去孟啓一般。而程若薇則是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與擔心,淡淡的說道:“相公,你就不要擔心我與仙兒妹妹了,你且去,我與仙兒妹妹在此等你。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與仙兒妹妹便下去陪你。”
程若薇的語氣雖淡,卻是有一種決然在裡面。孟啓心中很是感動,但是同時又希望兩女不要這樣,孟啓希望若是自己隕落,兩女也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不過,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真好······孟啓將兩女拉入自己的懷中,然後輕聲說道:“你們放心,你們相公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你們一定要在這裡乖乖的等着我回來,如果我回來後看不到你們,我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知道麼?”
程若薇與胡仙兒乖巧的點點頭,然後靠在孟啓的肩膀前感受着離別的憂傷。
······花桓看着遠方激戰迸裂出了靈力光焰,心中有的只是無限的歡快。他只是一條不過築基的小蛇,本來應該是要被當做炮灰填進那巨大的絞肉場裡面去的。
可是因爲他有一個同胞的兄弟,已經是有了開竅後期的修爲。這樣的修爲在他們大頭領的手下,已經是一箇中等頭目了。手下管着數百小妖,也算是小有實力了。
而且,他這同胞兄弟的任務是帶着他手下的小妖進行封鎖任務。比起那山門前打生打死的任務來說,雖然現在的任務收穫少,但是卻是無比的安全的。
雖然他的同胞兄弟與他的感情算不上很好,但是對於將自己調入他手下這樣一件小事,還是願意幫忙的。
當然對於任務的安排,他的同胞兄弟可是有些不滿的,畢竟他可是對自己的修爲相當的有信心,滿心想要在此次的戰鬥中立些功勳。好得到更多的賞賜。
不過對於花桓來說,還是這樣的封鎖任務比較好。畢竟好像他這樣的修爲,上去隨隨便便一碰,估計連屍首都是無法剩下。
花恆掛在一棵粗壯的樹枝上,靜靜的展開了自己的神念,以保證在自己負責的範圍內,沒有人能夠輕易的出去。
當然,以他如此的低的修爲自然是沒有什麼用處了,不過爲了徹底的將靈虛門封鎖,這外面所有的地方都是佈下了一種陣勢。
這陣勢的作用便是將這裡面所有的己方修士神念其餘的能力放棄,換來探查力大大的加強,這一來,即便是金丹修士,一個不注意也是有可能被發現的。
不過雖然是在盡忠職守,但是花恆心中其實頗有些不以爲然的。此番他們妖族加入了這場戰鬥,那麼這靈虛門的下場便是已經註定了的。
而且,在如此密集的封鎖網裡,怎麼可能還有人逃得出去?一旦發現蹤跡,便會有兩位妖族的金丹修士前來應對。想來即便是金丹修士前來也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吧。
花恆半眯着眼睛,中午的陽光實在是有些毒辣,雖然躲在了樹蔭下,但是花恆依舊覺得自己原本應該是沒有什麼溫度的血液都是有了點沸騰的感覺。
不過縱然此時花恆多麼的不在意,他都是不敢有任何的偷懶。畢竟妖族的規矩極爲嚴苛,若是被發現自己偷懶,那麼別的不說,即便是他的同胞兄弟也不會放過他。到時候,妖族數之不盡的酷刑,即便是死都是極爲幸福的事情。
不過,即便是花恆將神念高度集中,也是無法發現此時在他棲身的大樹陰影裡,一雙眼睛正打量着花恆。
這正是運用影遁術悄悄潛入魔門封鎖線的孟啓,此處已經是封鎖線的最後一道防線。只差一點點,孟啓便是可以離開這防線,可是這防線的外圍卻是有着一個警示的法陣。
這也是孟啓機緣巧合下才發現的,說來還得歸功於以前程斐教導孟啓時那各種亂七糟八的陣法。
想來上一次刀劍笑也是因爲如此纔是才無功而返的吧。難怪他是要給自己這顆幻形珠了。
孟啓找了許久,纔是發現了這一條懸掛在大樹上的小蛇妖。這是一條銀環蛇,紫黑的蛇身上圍繞着一圈圈指頭粗的銀色鱗片,在太陽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孟啓的本體自然是與這不過小孩手臂粗細,長不足五尺的小蛇有差距了。水蚺的體型本來就大,更何況孟啓的體型已經比以前大了不知道多少了。
不過有着刀劍笑所給的幻形珠卻是將一切完美的解決了。孟啓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從樹蔭中飛了出來。然後之時一道靈氣閃現,那銀環蛇便是已經斷氣。
而孟啓則收起了他的屍身,然後極爲粗暴的將那屍身化爲一灘血水,然後注入了那幻形珠,再將那幻形珠咽入腹中。
然後孟啓的腦海中迅速的閃過了這銀環蛇的一生,然後在空中一個翻滾,一條與剛纔一模一樣的銀環蛇出現在了剛纔懸掛着的地方。
彷彿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而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有一條比孟啓現在更爲粗壯的銀環蛇遊了過來。孟啓一看便知,這銀環蛇不僅是提醒比這一條大上數倍,連修爲都是已經到了開竅後期。
然後腦海中閃過一道信息,這條銀環蛇便是現在孟啓的弟弟。名爲花亨,而自己現在名爲花桓。
那大蛇在靠近孟啓後,一點都沒有弟弟對哥哥的尊敬,彷彿只是在對一個下人說話般問道:“花恆,剛纔爲何這邊有靈力波動?”
從花恆的記憶中,孟啓知道這花恆平時是如何應對這花亨的,所以,學着花恆低聲下氣的說道:“好弟弟,什麼都沒有發生,不過是剛纔這邊的警示陣法波動了一下,應該沒事的。”
花亨明顯對於花恆的話不是特別相信,遊了過來,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後,發現確實沒有什麼問題,然後狠狠的對孟啓說道:“什麼,好弟弟,我怎麼會有如此窩囊的哥哥。以後要叫我統領!”
孟啓此時已經從樹上下來,站在花亨的面前顯得有些渺小。對於花亨的話更是不敢有任何的‘不滿’。只是一味的點頭哈腰,說着好話。
過了一會,花亨似乎被自己的‘胞胎兄弟’的馬屁給拍舒服了,很是大氣的說道:“若不是我,你此時大概已經被派到前面去當了炮灰。不過我們既然是一卵所生,我自然是會照顧你的。”
孟啓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全靠統領照顧,不然哪有此時的我。”
花亨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說道:“好了,你繼續看守這片區域,有任何情況都要報告。”
孟啓點點頭,說道:“我這邊的警示陣法時不時的便會波動兩下,要不要請大人們來看看?”這警示陣法有波動?自然是沒有,這不過是孟啓在爲自己的逃離做準備罷了。
花亨不耐煩的說道:“有波動就有波動吧,大人們此時都忙着攻打靈虛門,哪裡有空來管這些事情。”
孟啓訕訕的點點頭,然後退到了一旁。而花亨也是慢慢的遊走了。
待得花亨走遠,孟啓來到那警示陣法的邊緣,開始研究起這個警示陣法了。不過研究了許久,孟啓仍然是沒有什麼頭緒。
但是孟啓本來就沒對此時報多大的期望,他只是快速的衝進了這警示陣法的範圍,然後又迅速的衝了出來,再度掛到了那顆大樹上。
而就在孟啓掛上去不久,便感覺周圍至少有數名修士在向自己靠近。不一會,那些修士便是都到了這附近,不過卻沒有見到料想中的敵人。
反倒是看見了懸掛在樹上的孟啓,衆妖都是向孟啓靠了過來。
一個黃皮大蜥蜴吐着大舌頭問道:“花恆,怎麼回事,我們感到好像你這邊有人闖進了警示陣法?”
孟啓假裝擡起眼皮,不耐煩的說道:“我這邊的警示陣法從今天下午開始便是出問題了,我已經跟我兄弟說了,他說不用管的。”
雖然這些妖修個個都比花恆的修爲高,不過,全都是花亨的手下。所以對於花恆,這些妖修還是有些客氣的。
而聽了花恆的解釋,衆妖修都是有些面面相覷,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既然沒有什麼事情,衆人自然也就回了自己的防區。
而孟啓見這些人走後,嘴角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一個時辰後,孟啓這邊再度傳來有人闖入警示陣法的波動。這一次,剛纔那些修士又是全部都過來了。
孟啓看着衆人,說道:“剛纔我已經說了,你們偏生不相信,好吧,願意來就來吧。反正也不是我跑。”
衆妖修互相望一眼,然後又是散去。不過倒是有人將此事告訴了花亨,所以,花亨又是過來了一趟。
在檢查了半天無果後,花亨便是走了,並說等到明天便叫擅長陣法的魔門修士過來看看。
而在此之後,這陣法被觸碰的波動幾乎是每隔一個時辰便會有一次。而開始仍然是有不少妖修前來,而到了天快亮的時候,這時已經是響了三次都沒有一個修士前來了。
孟啓知道,自己逃走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