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孟啓帶着程若薇與胡仙兒上路了。當然,首先孟啓要先去一趟古劍門找刀劍笑。
渡過傳送法陣之後,孟啓站在了一出懸崖邊上。這古劍門建立在一處孤傲的山峰之巔,此山峰的造型就好像一個插入大地的劍柄。而孟啓此時便站在這劍柄的劍翼之上。
孟啓帶着兩名秀麗的女子,依舊是那麼的引人注意,所以在剛剛出現在古劍門之中時,就有一命古劍門的弟子走了過來,問道:“這位前輩,請問您找誰?”
孟啓笑着問道:“我來找刀劍笑,不知他在何處?”
那弟子回答道:“刀師兄?哦,不,刀長老好像要出門執行任務,此時正在自己的府邸裡準備,這位前輩可要晚輩帶路?”
孟啓點點頭,然後那弟子轉頭對另一名弟子打了個招呼,便帶着孟啓往刀劍笑的府邸而去。
其實所謂府邸,在孟啓到了刀劍笑的住所面前後驚訝得眼睛都是睜大了不少。這也能夠稱之爲‘府邸’?
只見一間不到十平米的茅草小屋矗立在有些貧瘠的土地上。猛烈的山風吹來,孟啓甚至能夠見到房頂上麥黃的稻草彷彿便要迎風而起。若不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將那些茅草給收攝住,恐怕這小屋馬上就會開上一個大大的天窗。
那給孟啓帶路的弟子似乎已經習慣了孟啓的這樣的表情,也不說些什麼,只是上前喊道:“刀長老,有人尋訪。”
原本緊閉的木門一下子打開,一個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不正是刀劍笑?刀劍笑在見到孟啓後一點都是沒有感到驚訝,只是對着那個弟子說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那弟子行了個禮後便自行走了。
刀劍笑來到孟啓的身前,笑着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所以我專門在這裡等你呢。記得你那騰雲術可是趕路的好法訣呢。”
孟啓搖頭笑道:“你這傢伙,算了算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刀劍笑看了孟啓兩眼,說道:“出發?你可曾準備好了?”
孟啓一愣,問道:“準備什麼?”
刀劍笑這一次卻是睜大的眼睛說道:“你難道不知道現在這修仙界有多亂?好毫無準備你就敢出門?”
孟啓雙手一攤,說道:“我還真是剛剛回宗,還真不知道現在修仙界具體是什麼情況。不過,我們修仙之人,出門有什麼好準備的?”
刀劍笑無言的看着孟啓,搖搖頭說道:“你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好吧,既然如此,我們便上路罷。”
孟啓點點頭,便與刀劍笑一同走到了山門前,然後刀劍笑對着孟啓身後的程若薇與胡仙兒說道:“兩位弟妹不用送了,先回去吧。”
程若薇與胡仙兒看了刀劍笑一眼,然後掩着嘴發出了清脆的笑聲。
孟啓拍了拍刀劍笑的肩膀笑着說道:“刀兄,她們是要跟我一同去的。”
刀劍笑有些僵硬的轉身看着孟啓說道:“你這是出去執行任務還是出去散心的?”
孟啓笑着說道:“這靈虛門的實力相當不錯的,我想帶她們一起去也沒有什麼吧。”
刀劍笑能說什麼?只是無語的看着孟啓。
······“刀兄,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想明白,要說那靈虛門的實力頗爲不弱,爲什麼還要將我們派去呢?”在孟啓的騰雲術上,孟啓一邊全力飛行一邊與刀劍笑擺談。
“孟兄纔回來,你不明白,前些日子,比這靈虛門還要強盛許多的須臾宗都是差點給魔門攻了下來,若不是須臾宗一位閉死關的化嬰長老出關,這須臾宗八成就被魔門給攻下來了。”刀劍笑雖然是沒有親自見過那場戰鬥可是即便是聽說也令他心驚膽顫。
“那一次戰鬥中,整整隕落了七位金丹修士,其中須臾宗便佔了四名。而且一位化嬰階的修士都是深受重傷,可以說,須臾宗現在的實力已經是下降了數個層次。”一下子喪生七名金丹修士,這是多少年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了?
孟啓聽了刀劍笑的話心中一沉,突然他覺得將程若薇與胡仙兒帶出來也許不是什麼好辦法。
而刀劍笑看了孟啓微變的神色,然後在看看孟啓身邊的兩位美嬌娘,自然知道孟啓在想什麼,所以他安慰孟啓道:“孟兄其實也不必太過在意,魔門攻打那須臾宗應該是爲了立威。畢竟須臾宗在我們西南修仙界已經算是中型的宗門了。對於魔門現在的任務還是主要清除一些小宗門來擴大自身的活動範圍和地盤的。”
孟啓點點頭,他知道刀劍笑雖然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在聽過須臾宗的事情後,孟啓心中總是有些不安。
而程若薇與胡仙兒本來就坐在孟啓的身後,自然是聽到了孟啓與刀劍笑的對話。而以兩人對孟啓的瞭解,自然會明白孟啓聽到那話之後的反應。
所以兩女極爲默契的一人一邊挽住了孟啓的手臂。
雖然隔着衣服,但是在兩女挽住自己的一刻,孟啓彷彿能夠感受到兩女那火熱而堅定的心。孟啓彷彿覺得一下子什麼困難都不再是困難,我會保護好她們不是麼?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情緒的變化表現在孟啓的臉上便是孟啓的眼神裡透射出一股極爲堅定的光芒,雖然他面朝刀劍笑,但是目光卻已經越過了他,彷彿能夠投射到天邊一般。
······“孟兄,前面便是靈虛門的山門了,我們先將各自的命牌準備好,不然一會出現什麼誤會便不好了。”到了靈虛門的山門不遠處,刀劍笑對孟啓提醒道。
雖然這樣的話看上去有些荒謬,但是以修仙界現在的緊張程度,這絕不是一個玩笑話。
孟啓停了下來,看着刀劍笑一臉的驚異的問道:“難道修仙界已經緊張到這樣的程度了?”刀劍笑不說話,只是嚴肅的點點頭。
看見刀劍笑的樣子,孟啓也是拿出了自己的命牌,並叫程若薇與胡仙兒都是將命牌拿了出來。
不一會,四人便是來到了靈虛門的山門前,不等對方問話刀劍笑便說道:“我等是三宗派來支援靈虛門的修士,此乃我們的命牌。”說完死人便是都出示了自己的命牌。
靈虛宗的弟子見了四人的命牌後,自然是不會再有什麼疑慮。非常恭敬的將四人迎了進來。畢竟在靈虛宗裡,金丹修士絕對是這些不過練氣築基的修士所仰望的存在。
而且,立馬有人前去通報宗內的高階修士。不一會一箇中年文士般的修士趕了過來。還未靠近便是拱手說道:“幾位是三宗派來的修士?未曾遠迎,失敬失敬。”
在來的路上孟啓與刀劍笑便商量好了,接待之事便由刀劍笑出面,所以刀劍笑也是迎面走了前去說道:“這位可是靈虛宗的青衣秀士吳銘,在下乃古劍門的刀劍笑,這位是黑皇宗的孟啓,他身邊的兩位是她的妻子。”
此時那青衣秀士吳銘已經走了前來,聽到刀劍笑的介紹,有些驚異的問道:“難道是數年前修仙大會上大放異彩的孟啓?”說完有些異樣的看着孟啓。
孟啓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記住自己,見對方望過來的眼光,孟啓也是上前說道:“正是我,沒想到數年前的事情還有人記得?難道吳兄也曾在數年前參加修仙大會?”
吳銘見孟啓答應,頗有些感慨的說道:“上次我靈虛宗也是去了記名弟子,在下乃是那次帶領弟子之人。可惜,他們甚至連亂域都未曾通過,哎。算了不說這些,說起來,這不過數年,孟兄便是晉升到金丹了?這速度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原來是前輩,其實,刀兄也是上一次古劍門帶隊的修士呢。我只是遇見些機緣,說起來到是刀兄纔是天賦驚人呢。”孟啓笑着說道。
“哦?沒想到三宗此次派遣來的可都是三宗的新秀呢。”吳銘笑着說道,說實話,這吳銘真是會處關係,不過這麼幾句話,幾人頓時沒有了那種剛見面的生澀感。
三人聊了一會之後刀劍笑說道:“此次前來,吳兄有事儘管吩咐。我與孟兄一定義不容辭。”
孟啓也是點頭,且不說別的,本來孟啓與刀劍笑前來便是援助靈虛宗的。雖然魔門不敢大舉進攻,可是騷擾也是不會少的,所以刀劍笑這麼一說,吳銘頓時便笑着說道:“如此甚好,兩位先下去休息,我們明日繼續暢談。”
然後吳銘便是吩咐弟子將兩人帶到安頓他們的地方去。
孟啓與刀劍笑兩人的住宅相當近,相隔不過一里地,對於修士而言,不過是眨眼的事情。所以孟啓在將程若薇與胡仙兒安頓好後便朝着刀劍笑的住宅而去。結果剛剛出門便是遇上了刀劍笑。
“孟兄,我正準備找你談談呢。有空麼?”刀劍笑說道。
“呵,在下也正有此意。”孟啓笑着說道。
聽見對方與自己一樣的想法,兩人不由得相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