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清拉着君墨宸去了秋水軒,又見四下無人,這纔對着君墨宸數落道:“你倒是狠,人家東方兄弟好不容易來一回,又幫了你這些事,你卻翻臉比翻書還來得快。”
君墨宸看了看他,想着東方佑的話,便問他:“他說依稀聽得有人說過我那話,是師兄說的。”
“嗯,先時忘了是什麼事,他問過我一回。”柳逸清點了點頭,承認了。
“師兄既然都是那般的心,就爲何不能我有?”君墨宸恨恨的應道,這下越發的有些將氣頭都撒在他的身上。
“怎麼,現在倒開始對我動氣了?”柳逸清見他越發動了氣,自己卻也氣不起來只是一昧覺得好笑,“你這樣,越發顯得你氣性小。倒不是說你爲何不能有這樣的心意,只因你是這樣的身份,故而我們也覺得有些奇。說到底畢竟大家朋友一場,你確實是失禮了。”
他倒是爲我考慮的周到,只是我這樣的心意又是熬了多少的熬頭才換來所謂的成全。君墨宸聽着柳逸清這番話,面上也有些愧疚。
“師兄教訓的是,日後一定注意。不過說起來,皇上是有過幾次賜婚,只是都被我拒絕了。本就無心這事,若是貿然娶了,倒是負了人家姑娘。”君墨宸咬了咬脣,一面道歉一面解釋着原由,“父王是不管我這些的,他也知道我的意思。”
柳逸清見他已經認錯,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好了,你也別往心裡去了。只是你剛纔說陌惜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問呢?”
“對了,師兄,我們第一次在金陵碰到的時候,那塊玉佩你帶着麼?”
柳逸清點了點頭,自腰間將那玉佩解了下來。
“倒不是要你這塊玉佩,只是想順便也和你一說。這玉佩和軍中的虎符類似,動用的是我秘密培養的死士。這玉佩一共是兩塊,我這也有一塊。”君墨宸說着,也從腰間解下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
有玉一雙,吾亦願成雙。
“沒想這玉佩倒是有如此機密。”
“師兄收着吧,這東西我是一般不用的。他們認得我,一般也是我讓淺茶和千畫拿了去辦事。”君墨宸哈哈大笑,面上毫不掩飾他的小得意。
柳逸清看了看他,也不推辭,仍復收了掛於腰間。
君墨宸等他將玉佩掛好了,這纔出去叫了淺茶,把陌惜之事與他說了,命他去辦。
淺茶自當領命而去。
這裡柳逸清一個人在屋裡閒的無聊,便架好珏琴,端看了許久纔開始彈奏。
君墨宸將事情吩咐了,本想着回秋嵐閣去,隱隱聽得珏琴的琴音,便又到了秋水軒。
“這琴比玹琴妙些,也難駕馭些。”一曲畢,柳逸清的額上微微出了些汗。
君墨宸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只是在柳逸清身旁坐下。他還想看看柳逸清的彈法,當年彈琴雖是師父所教,但是後來這古琴卻是母妃所贈。他也練了許久才方好些。
柳逸清知道君墨宸在看他彈,卻也沒特意放慢速度,反倒興致來了,又隨意做了一首曲子。
“好聽。”
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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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自從在宸王府碰了一鼻子灰之後,終日想着要如何反擊。
後來便有一個下屬對他說,不若去查探那個公子哥,這李公子被告發一事也是這公子哥引起的。
或許這樣,倒是比宸王爺好對付。
李志一聽,覺得很是不錯,這纔打定主意命人去查了柳逸清的身份。又吩咐衆人切不可在到宸王府附近去,不然枉招了殺身之禍。
一直未能將李少伊從牢獄中救出,李夫人更是三番五次的在李志這鬧着。李志煩不勝煩將妻子呵斥了一番,讓她閉門思過去了。
“爹,哥哥還是不能離開那大牢麼?”李嫣如見着李府整日烏煙瘴氣的,也是心煩不已。
李志看了一眼女兒,如今也就是這個女兒乖巧些讓自己還有些安慰。真是不知一個孃胎裡如何出了這般不同的兩個人,若是少伊能有嫣如半分也不會造成如今之勢。
這才搖了搖頭:“那刑部抓的緊,如今那邊也沒有爲父的人,自然沒那麼好動作了。尤其是這現在的刑部執掌之人柯白還是宸王的朋友,越發的難辦了。”
“是麼,若是這樣,爹爹還是另想法子纔是。”李嫣如勸道。
李志點了點頭,越發的欣慰:“你和爲父想的一樣,我已經讓人去辦了,好了你便不必再爲這事煩憂。這些日子也沒見你出府去玩,你的那些好友,也該去走動走動纔是。”
李嫣如點頭稱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