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戶看出去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霧可視範圍不超過三米放眼望去除了如臨幻境的霧氣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啊”我趴在光潔的玻璃上努力的向着外面看
“出去看看”高秦酒野說
“怎麼出去這裡好像沒有門”我四下瞧了瞧除了窗戶和空蕩蕩的區心大廳什麼都沒有
“沒有門就不能出去了麼”高秦酒野邪氣一笑下一秒他眸光一緊環繞我們兩個人周圍的空氣就劇烈震顫起來
隨着他瞳孔一鬆周圍迅速劇集的氣流凝結成尖錐形的氣柱嗖的一聲朝着玻璃面上直戳而去
我倒抽一口氣還真是隨性啊連考慮都不考慮就直接出手了
“我吃飽了幻傾哥哥”覓芙將筷子放下後擡起頭用笑盈盈的目光看着幻傾就彷彿剛剛提起庫飛的不是她一樣
我親眼看見幻傾的眼神似乎變得更加痛苦
暗自嘆了口氣只見幻傾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吃飽了就好”
覓芙卻彷彿看不見幻傾的痛苦一樣而是將那便攜的飯盒慢慢的重新整理好然後遞給幻傾:“幻傾哥哥一會兒是要回小米姐姐那裡嗎
幻傾接過飯盒:“是的今晚在她那邊住”
覓芙眼睛裡流動着楚楚可憐的光芒:“可是幻傾哥哥我害怕你今晚陪我在這裡住好不好”
幻傾有些爲難:“這兒好像”
覓芙連忙說:“說你是我哥哥沒關係的你也知道作爲這個孤兒院唯一的昏迷過那麼久的孩子院長還是很照顧我的而且這次回來她們都認爲你是剛剛找到我的哥哥雖然不具備領走的條件但是有些事肯定是能開些例外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覓芙聲音一直是低低的給人一種忍不住憐惜的感覺
可我卻深深地皺着眉
幻傾見覓芙這樣不再猶豫:“好那我先去給小米打個電話告訴她一下”
覓芙彷彿一瞬間看到禮物一般驚喜的擡起頭同時點頭如搗蒜:“好好的”
幻傾再次寵溺的對着她笑了笑然後就開門走出了這間屋子
我想了想決定跟着他出去看一看
臨走前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覓芙一眼
覓芙正坐在牀上雙目盯着幻傾離去的方向嘴角掛着一絲奇藝的微笑
幻傾出了房間後在走廊的盡頭裡點起了一根菸
煙霧漸漸籠罩了他那張令我完全感到陌生的臉
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卻能夠從那蜿蜒的煙霧之中感覺到他的愁緒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一次我聽清了那邊的一個女人的聲音不過是幻傾先開的口
“小米覓芙讓我陪她在這裡住一宿你今晚自己可以麼”
“傾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了只去送個飯嗎上次也是這樣自從你從醫院醒來就莫名其妙多了這麼個妹妹你還不肯和我說實話你到底爲什麼要對這麼個陌生人如此好”
電話裡那個女人似乎是壓抑了很久突然爆發了一樣語氣很急躁
幻傾連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早就和你說了真的不是沒有理由的只是我真的不能說你就當是我昏迷期間夢裡遇到的必須保護的人吧 好麼”
“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自從你醒來你對一直守候着你的我幾乎不聞不問倒是全部心思都放在她身上每次你都說是昏迷期間做了夢認識的她然後還恰好醒來後發現真的有這麼個人你在騙鬼嗎這世界哪有這種巧合的事其實我早就想說了她是不是你爸爸的私生女什麼的”
這樣的對話持續維持了很久最後還是不了了知的掛了
通過這段對話我能夠感覺到這件事似乎已經成爲了兩個人的感情矛盾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總會有分開的那一天
打完電話後的幻傾又連續抽了好幾根菸最後他在煙味散盡後重新回到了覓芙的屋子裡
這一次我沒有跟着他回去而是在走廊裡停留了一會兒
我之所以沒有立刻跟着他回去是因爲我在走廊裡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我怎麼也想不到的人
我望着那個人慈祥的面孔和他對着我逐漸展露的笑容我真的哭了
彷彿壓抑了好多好多時日的委屈終於找到可以釋放的出口這種哭泣絕對不是黯然的愁緒而是發自心底難以形容的欣喜
這世界上最令人感到愉快的情緒就是失而復得
“爺爺”
片刻對視以後我終於無法再壓抑情緒哭着撲向了他的懷裡
沒錯我看到的這個人是樊爺
眼前的樊爺已經不是石頭人了也並沒有像最初認識他的時候天靈蓋是打開的他看上去有一點點的憔悴但是眼睛裡仍然是容光煥發的神采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個剛剛得了個大胖小子一樣的普普通通的快樂老人
當我抱住他的時候我渾身激動的甚至都要顫抖了因爲這幾天我一直都在這個空間裂縫裡什麼人什麼物體都無法觸及到那種感覺太痛苦太孤獨了
緊緊抱住樊爺後我就開始嚎啕大哭抽抽噎噎想說的還有很多很多可是就是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彷彿整日裡
壓抑的情緒都在一瞬間爆發自己都已經無法控制了
還好沒人看得見我們兩個我可以就這樣盡情的抱着樊爺爺哭個夠
樊爺似乎懂我的情緒激動的突然他一邊拍着我一邊安靜的微笑着等待我哭完一句話也沒有說
當我終於哭夠了抽抽嗒嗒的從樊爺懷中擡起頭也終於想到要問樊爺怎麼會這裡他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等等的問題的時候還沒等我開口樊爺就突然皺了皺眉頭
“唉真是孽緣先跟我來”樊爺突然感慨了一句話後也不顧我還有很多未出口的疑問就拽着我朝着覓芙房間的方向衝了過去
因爲他走的很快所以數秒之間我們就已經穿門而過進入到了覓芙的房間裡
而正當我打算開口詢問怎麼回事的時候房間裡的景象令我倏的一驚
畢竟這裡是現實世界天色已經暗淡很多夜晚已經來臨了而房間裡沒開燈光線極弱沒有念力不能增強可視能力的我用力睜大眼睛擡腳湊近也只將屋子裡正在發生的事看個大概而已
此時幻傾正獨自一人閉着眼睛平躺在原本是覓芙躺着的那張牀上樣子怎麼看也不只是睡着了那麼簡單而覓芙卻靜靜的站在牀邊看着他這個畫面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古怪
首先從幻傾剛剛在我面前離開回到這間屋子但我在樊爺懷裡哭完來到這間屋子雖有時間間隔但卻絕對不足以讓幻傾睡着何況他是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怎麼會在覓芙沒睡之前自己先睡
而覓芙又如此奇怪的 蒼冥和聶尊的臉色變得更難看
司洛望向蒼冥:“還是堅持要戰麼”
蒼冥臉色雖然不好看眼底卻毫無懼色:“自然要站我是爲了我喜歡的女人而來不能保護她我回去又有何意義”
這番話令我感到莫名的感動突然開始羨慕起同爲雙重人格的邊瑩了
司洛彷彿早有預料蒼冥會如此回答:“我說不戰自然是想到了萬全之策只是你要不要聽一聽”
無論是什麼完全之策貌似都要犧牲我吧人家是衝着我來的
蒼冥個性乖張難測正常人這時候恐怕至少會先聽一聽司洛的提議蒼冥卻果斷拒絕:“司洛不妨先過過招再說吧”
話音剛落只見他擡臂一震空中突然無數散光開始以他左手掌心爲中心極速匯聚
數道光線交叉匯攏數秒之間就在他掌心之上匯聚成一把碩大的光刀
光刀通體是亮白色沒有刀把刀把的位置是成環形光線聚攏纏繞於蒼冥左腕
我被這把奇特的光刀吸引了視線就在我注意到光刀形成之際他已經反手揮落之時我快速拉了狡s想要跳起卻在下意識的想要在體內聚集念力的時候瞬間想起我此刻沒有念力與普通人無異
好在狡s也同樣反應極快我的手剛剛觸及她她已經一把抓住我猛地朝着刀氣衝來的反方向躲去
狡s身手奇快可是和那刀氣相比卻只略勝一籌以至於那刀氣自我右耳擦過呼嘯而過的刀風摩擦着我耳邊的氣流幾近點燃我耳邊的空氣
定睛一看刀風所過之處只剩下一道深深的刀痕在石地上醜陋而又張揚
隨手一揮就能將這石地劈裂其刀風的速度更是讓人瞠目結舌看來蒼冥的確是個勁敵
此時的蒼冥隨手將纏繞在他手腕上的光刀大刺刺的扛在肩上大敞的血色衣袍裡面是純麥色的肌肉他的臉上掛着不羈的笑容獨自一人站在和我們集體對立的方位卻不顯絲毫懼色渾身都散發出一種性感而又危險的氣息
我感覺到了握着我手的狡s的手上全是汗
她這是在擔心司洛嗎
蒼冥出手的時候離他最近的聶尊也朝着另一個方向快速的躲避刀風曾捲起他的衣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