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餘良和松露失蹤了?”我顰眉問道。
絞S已經洗好出來,聽到我們的話,也走了過來。
聶尊眼微眯:“你們過來看看吧。”
跟隨着聶尊來到斜對面的原本是松露和餘良的房間。
房間門是開着的,一進屋就看到官涅和傑帕在裡面。
官涅丹鳳眼一瞥,遞給我一張紙。
紙上面寫着:想找到他們,就來北區。
屋子裡的陳設沒有任何改變,似乎沒有過打鬥的痕跡。
傑帕推了推眼鏡:“半夜我突然想到一個關於製藥的問題,想來找餘良聊聊,敲了半天門沒有人應答,我就進來了。屋子裡一切都沒有變,就只剩下這張紙條。”
&nb{萬↑書↓吧}小說;??我皺眉:“等等,讓我捋一下。”
“也就是說,今晚,我們都各自回房,然後絞S在外面遇到過高秦酒野,相遇後絞S回房,而我那時正好在外面,也遇到了高秦酒野,我回來之後,傑帕你才發現他們失蹤的對嗎?”
官涅媚眼一挑,瞥了一眼絞S:“你在外面遇到高秦酒野了?”
絞S點點頭:“恩,沒有打鬥,他也沒說什麼,就說不讓我們去找司洛。他似乎着急辦什麼事,沒和我多言。”
官涅勾了勾脣角:“下次你就不要一個人走動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怕那三位把我殺了。”
絞S沒有說話。
聶尊雙手環胸,兩隻手上依然是那雙漆黑色的手套:“接二連三的事情都不正常,現在竟然有明着指示,讓我們去北區,由此看來若是不去,一切都不能揭曉,若是去了,這一趟,恐怕並不會安全。”
絞S目光定定:“我是一定要去的,而且我一定要先見到司洛。”
聶尊邪脣微勾:“你似乎對見司洛很執着。”
絞S竟突然像是被說中了心事,她試圖掩蓋她眼中那稍縱即逝的異樣,但是我卻清楚的瞧見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那你們覺得,現在除了找到司洛,還有什麼辦法嗎?”
我低頭思索片刻,點點頭:“我贊同絞S。似乎只有南區的區主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從這一路來看,高秦酒野顯然不是善類,而且已經知道我們的到來,他一直阻攔我們去見司洛,所以這其中一定有問題。而餘良和松露突然失蹤,顯然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所以我們行事不能魯莽。如今看來,只能去找司洛問清楚,他是一區區主,既不能輕易爲難我們,又不會任由他的區出現異常,找他最好不過。”
傑帕也點點頭:“阿慎小姐分析的很對。”
官涅瞟了我一眼:“醜八怪原來是有腦子的啊。”
我終於忍無可忍,一隻手迅速的繞過他的頭,一把揪住他那快垂落到地上的白色頭髮,我惡狠狠的瞪着他:“再叫我醜八怪我就剁了聶尊,你信不信?”
官涅絕美的臉因爲我拽了他的頭髮而向後傾,他竟然神情絲毫不變,反而是輕佻的對我甩了個飛眼:“客官別生氣,奴家不叫了就是拉~~~~~~”
嘔
我忍不住彎腰去吐,順勢鬆開了他。
官涅見我鬆手,一甩絕色長髮,目光妖嬈迷離:“說來說去,你們是要找那個什麼司洛,聽說那司洛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正好我也有興趣目睹一下他的風采,我就勉強隨行了。不過,我們到底該去哪兒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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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頭看絞S:“先去找庫飛引出覓芙?不過,我們也不能保證這一切不是那個叫幻傾的陷阱。”
絞S咔吱轉了下脖子:“你和聶尊、傑帕去找庫飛,我和官涅在暗處觀察,以防萬一。”
我看向傑帕和聶尊,兩個人都點了點頭。
///黑夜還沒過,到了區民樓的一樓找到庫飛房間的時候,還有幾個小時纔會天亮。
叩叩叩。
隨着門打開,庫飛探出頭,他正揉着惺忪的睡眼,明顯是被我們吵醒。
看到是我們三個人,他一愣,隨後燦爛的一笑:“你們來啦,怎麼這麼晚來?”
我也微笑:“晚上睡不着,就來找你聊聊,你不介意吧。”
庫飛笑的熱情:“不介意,來來,你們都進來。”
當我們幾個人都進入到庫飛的屋子的時候,庫飛在我們身後關上了門。
隨着門咔噠一聲關上,我們三個人開始下意識環顧了一下庫飛的房間。
此刻我們三個人正站在一起,庫飛的房間裡沒有開燈,很是暗淡。
聽着身後的關門聲,我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種不太安全的感覺,儘管庫飛一直給人以一個陽光青年的形象,不過此刻在這樣的夜晚,我還是不由自主回過頭去看了看身後。
我回過頭的時候,恰好觸及到庫飛轉過頭看着我的笑臉。
他的確是笑着的,只是不同於以往笑的燦爛,而是笑的夾雜一絲狡猾和詭異。
我一愣。
下一秒,還沒等我反應,我突然感覺到腳下一空,整個人就向下跌落下去。
任何人腳下的地板突然裂開一個大洞掉下去的時候都不可能姿勢優美。
我們幾個也一樣。
於是,我就帶着一聲:“啊——————!!!!”的尖叫,同時看到身邊的聶尊和傑帕也掙扎着,我們三個就這樣手腳亂舞的掉了下去。
似乎是沒有盡頭,耳邊呼嘯而過是我掉落的同時刮帶的風,而因爲離那間房間的地面早已有了一定距離,我都已經看不見庫飛了。
來不及反應,更來不及細看身邊的另外兩個人,大概掉了十幾秒,終於哐噹一聲着了地。
感覺到自己渾身的骨頭似乎都被摔碎了,我在這片不知名的黑暗之中躺在地上翻了個白眼。
真TM疼!
感覺自己渾身被摔的似乎都軟了,我就這樣無力的癱在地上,胸腔一股壓力傳來,我噗的吐出一口血。
我試圖掙扎着起來看一眼聶尊和傑帕,可是因爲傷勢的很重,癒合的很慢,我幾乎動彈不了,呈現出一種頭暈眼花漫天血光一身悽慘的狀態。
掙扎着,再掙扎着,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血。
吐完血後,我一側眼,就看到了聶尊。
聶尊一動不動的躺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我知道他開啓了裂紋模式,而他可以停留在空中的能力又太過消耗念力,爲了以防拔出裂紋後自己太脆弱,他肯定不會使用。
他還是那一身黑色,黑乎乎的躺在一邊,身下是一灘血。
我再次掙扎着看向另一邊。
不看還好,一看嚇了TM一大跳。
傑帕的頭竟然摔掉了,圓咕隆咚的立在一邊,眼鏡也不知道被摔倒哪裡去了。
而此刻他滿臉是血的看着我。
看着我
這情景也太尼瑪嚇人了!一個腦袋躺在一邊看着我!
我一股邪火入胸,又一口鮮血吐出。
傑帕滿臉血污的對我紳士的一笑,雖然現在看起來完全不紳士。
“你怎麼還能把腦袋都摔掉了?”我有氣無力的問,強忍着渾身的劇痛。
傑帕的腦袋毫不在意的對我說:“沒事,就是剛纔掉下來的時候挫到脖子了,恰巧我背後的揹包裡有一把刀,不小心就給我切了。”
噗
無奈的我,漸漸感覺到自己渾身的筋骨和肌肉在慢慢癒合。
過了幾分鐘,我還沒能站起來,但是聶尊卻似乎已經恢復了。
他緩緩坐起身,然後看了一眼他身下的血,就立刻跳了起來,一臉嫌棄。
這個死潔癖……
他滿臉懶散夾雜着厭惡的回頭看了看地上和他身上的血,雖然他的黑衣服即使染了血也看不太出來。
他擡起黑風衣的衣角,雙手還帶着那雙黑手套,擰了擰。
於是在我眼前的畫面就是,一個略帶血腥氣息的頹廢帥哥,着一身黑風衣,此刻正帶着一雙黑手套在擰他被鮮血浸溼了的風衣衣襬。而隨着他的擰動,衣服上唰唰的流下鮮血。
真是帥男與鮮血不可分割啊……
大概是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把我的智商都影響了,我胡思亂想着。
聶尊搞定了衣服,向我走了過來。
一步,兩步。
結果他直接繞過了我,看都沒看我一眼,走到我的另一邊去撿起了傑帕的頭,放置到了傑帕被摔到挺遠的身體上,幫助傑帕快速癒合。傑帕還一直對他說l:“先找我的眼鏡。”
好吧,呵,三個被摔的四分五裂的人如此的場面和如此的對話,還真是讓人心塞。
不過,他爲什麼不先來幫我?!
惡狠狠的瞪了聶尊的背影一眼,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已恢復大半,我掙扎着坐了起來。
“啊”疼痛讓我忍不住呻吟出聲。
我揉了揉自己散架的身體,看了看本來就鮮紅,如今又被自己的血浸溼的紅色裙襬,又摸了摸自己身後的弓和腳踝的錐刺,還好,他們都還在。
聶尊還在一邊幫助傑帕,我擡頭看了看頭頂,又看了看四周。
我們處在一個如同地窖一樣的圓形黑洞之中,高度目前看不出來,因爲我擡頭已經看不到出口了,這裡漆黑一片,我的可視距離只有方圓十米,在我的可視距離之內就只能看見一個呈現環形的地洞,這裡什麼都沒有,擡頭可視距離十米,除了黑暗什麼都看不到。
我努力回想,應該是庫飛房間的地板安了什麼裝置,剛纔突然裂開,導致我們掉了進來。
可是,禁裂區爲什麼會存在這種地方?雖然通過種樹可知禁裂區是有地下的,但是禁裂區的植物種子和外面的不同,金髮提供給我們植物種都不需要土壤,而禁裂區的地下也幾乎就是一層石頭下面還是一層石頭,沒有所謂的空洞,那麼這是一點點挖出來的?
可是禁裂區的地面全是石頭,這要挖多久?
而且,我可不曾經見過提供物品的金髮給哪家雜貨樓店鋪提供過挖掘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