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陰陽劍劍斷臂殘 鐵石心心碎情迷

陰陽劍歐陽峰暗駭怔神之劍,黑孩兒白姑娘兩把短劍,又自左右夾攻而上。

“哥呀!他又在發抖呢?你就慈悲慈悲吧!”

“妹子,你別叫了,瘋狗還真能嚇人呢……哎呀!婆婆,快來呀!”

陰陽劍歐陽峰這一刻是豁出去了,暗思:只要梅花娘娘一現身,遲早是個死數,不如趕早將這兩小鬼斃了,拼得一個算一個,於是在聽到男孩兒高呼婆婆之後,立即寶劍一繞一挑,兩柄短劍“嗆嘟嘟”已被震摔出老遠。

黑孩兒寶劍出手,已自嚇得驚叫出聲,尚未來得及閃身避退,陰森森的寶劍已及胸前,不由得魄散魂飛丟,“哎呀”尚未叫出,就在這個鈞一發之際,驀覺一陣狂猛無匹的厲風撲來,將自身撞出一丈五六.撲倒在地上。

回首一看,場中已多出個蒙面的青年人,手握一柄金星冒射的寶劍.在和賊拼鬥。

不用說,諸位讀者亦能想到,正在這危急時趕出相救的,正是被歐陽峰“迷魂鴛鴦”所迷住的直在女俠。

玄在女俠照理說應該與白姑娘一道現身才對,何以遲了這久,原來陰陽劍歐陽峰的“迷魂鴛鴦”與衆不同如不能得到他的解藥,就是三日三夜依然骨軟施酸,使不上力。還算湊巧,白姑娘一進個船艙,不管三七二十一即餵了一粒本門靈藥“白梅仙露丹”靈藥人口,玄衣女俠立感通體熱血沸騰,緊接着一陣清涼過後,周身舒爽無比。

只是仍感內力不足,玄衣女俠逐盤腿疊坐,急急行功調息,待丹田之氣運足一週天後,立刻躍身出艙,恰好見月色下,陰陽劍歐陽峰閃避二小的攻勢,肩頭撤出長劍,不禁柳眉倒揚,媚目突靜,恨聲地微“哼”一聲。

不想這一“哼”聲,及黑孩兒危急中的高呼婆婆,卻加速了歐陽峰的殺機,二小寶劍出手,玄衣女俠即知不妙,連忙縱身上岸,凌空肩頭撤下寶劍,可是勢已不及,逼得只有運掌將黑孩兒震飛。

歐陽峰本拼着一死之心,先將二小除掉,看着黑孩兒堪堪已傷身劍下,突覺一陣猛狂烈勁的掌風,將手中寶劍震斜飛起老高,身子也被帶着斜出兩步,緊接着眼前金星暴閃,冷風森森襲至,以爲梅花一劍恰巧剛到,不由膽戰心驚,但本身數十年侵淫的功力,在這種情勢下,很自然一閃,暴退去尋丈遠近,恰好避過。

歐陽峰迴首一看,來得是個青紗蒙面的少女,着裝束竟似那位美豔的姑娘,心神大放,眨眼間,金星又復分心刺到,正待撩劍拆解這一招,忽感劍氣森森,鋒芒暴長,知道是柄切金斷玉的寶劍,且內力更見澤雄,鋒芒暴長之劍,手中長劍不敢硬接,逼得又復撤身閃退。

胸前一涼,驚魄皆顫,匆匆低頭一瞥,前胸衣服已被劃了道三寸口子,還好未曾傷及皮肉。

只這匆匆的一顧之間,黑衣姑娘直如附骨之明,寶劍金芒又已迎頭斜肩劈到,陰陽劍歐陽峰快速地撤出短劍,扼腕一拋,將玄衣女俠阻得一阻,跟着施展開陰陽劍招絕技,左短右長,反攻而上。

陰陽劍歐陽峰既能掌任烏金幫內三壇壇主之職,造詣上自也有其獨到之處,只半到工夫,雙方已對拆了數十餘招,玄衣女俠倚仗手中三星金劍,斷玉切金,二十四招金光劍法,詭密絕倫,

陰陽劍歐陽峰倚仗左手短劍,不時拋出,更是防不勝防,故此對拆了百數十回合,依然半斤八兩,不相上下。

此刻。玄衣女俠似已不耐,左手往脖子下一抹,隨身撒下一串黑色念珠,珠串長約二尺,珠粒大如龍眼,精光閃亮,直到女俠一聲嬌喝,左劍右珠,再度變招搶攻。

歐陽峰這一刻突然想起近年崛起江湖的玄衣女俠,心中不禁暗叫“糟”,怎麼會惹了這個女魔頭。

就在他驚駭之際,念珠寶劍已分左右裝到,連忙收斂心神,振劍迎敵,不想寶劍方出,閃電般的即被黑珠纏住,往斜裡帶開,門戶立時大開。三星寶劍迎面戳到,再想閃躲已是不及,咬咬牙,左臂一擡。

“哎喲”一聲之後,鮮血四射,玄衣女俠怔得一怔,隨聽一聲狼嚎似的慘叫,歐陽峰躍身落荒逃竄。

玄衣女俠本對這種採花淫賊,除卻一死,從不輕饒,更何況,這事還出在自己頭上。只差這麼一些些,就算洗盡長江之水,恐怕也難除這個污點,又怎能不使百衣女俠報滿心頭,悲憤填胸呢?

可是不知怎的,這個殺人不皺眉的立衣女俠,近些日子總感到心腸突然變得仁慈多了,在緊要關頭裡總下不了毒手,與數日前判若兩人,今天雖說不將對方誅殺,難消心頭怨憤。但就這麼遲疑之際,賊子已然去遠,追已不及,低目一瞥,見沙灘上躺着一柄斷了短劍,一條是留下的手,鮮血在沙灘上點點滴滴,遂嘆了口氣,借這一口氣,似把滿腔的怨恨都消除了似的,回身尋找二小。

見二小並排停立船頭,隨輕移蓮步湊前行禮道:“金相公和玉姑娘剛纔相救之德,永銘肺腑,大德不敢離謝,日後定當設法圖報。”玄衣女俠曾在岳陽君偷覷梅花一劍與彭中軒的較技,故而一見二小即認出來系金童玉女兩個小煞星。

玄衣女俠那夜於岳陽君山份覷較技,她心知彭中軒與梅花一劍均爲當今武林數一數二的高手,不能輕率,遂與張瘋子在初更天,先行上山,擇一隱秘而又能觀察多方面之處藏起,閉息靜候,所以彭中軒與梅花一劍較技完後,梅花娘娘一氣下山,始發覺被等蹤跡。此爲前書所漏,敬補敘之,請諸位讀者鑑諒是幸。

“哥呀!你說她是不是很酸?”

“妹子!她不但酸且腐得受不了!”

“哥呀!那你就趕忙問問吧!趁早……我們好趕路。”

“你急什麼呀,還有兩個更次也就天亮了。”語此忽掉目對玄衣女俠說;“這位姐姐,你千萬別客氣,我倆是兄妹,都姓海,她叫玉兒,我叫金兒,這次是路過,剛好遇上的事,不知是那臭鳥該倒黴,還是你的福緣好,總而言之,還說不上什麼圖德,就更談不上圖報了……咦!這位姐姐,你怎麼會知道我倆的名字?”

說完疑惑地用眼瞧着玄衣女俠,兩個小眼球,骨溜滑溜的閃個不休,似在追憶什麼。

“對呀!你怎麼知道我倆的名字呢?哥呀!我可從沒見過她。”

“我可像是哪裡見過這黑紗蒙面的人,但一時卻想她不起。”

“兩個位哥姐兒,你們不必胡猜,到天亮不是還有一個辰之久嗎?先到艙裡去坐坐,我再慢慢告訴你倆。”玄衣女俠因見二小,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不休,遂請他倆人艙,待坐定後。緩緩地將面紗掀起,二小不禁同聲驚呼,這呼聲並不代表以前曾相識,而是驚奇玄衣女俠國色天香般的豔麗。

白姑娘不是見過嗎?何以也會有這些驚感呢?原來白姑娘第一次進艙時,目的是爲了救人,而玄衣女俠那時雙眼失神,淚爬滿面,更兼愁眉深鎖,匆匆一瞥之下,未曾看清,故此才又驚呼出聲。

玄衣女俠媚眼嫣然一笑。說道:“我們沒見過吧……不過,聽說你倆曾於洞庭湖翡翠寨用迷煙暗器奪取“金蓮血劍”,此事若果是你二人有份,則……”

黑孩兒日歡聲笑道:“對對,我記起來了,那天婆婆帶我們去劫取金蓮血劍時,我曾經見過你,還一直奇怪何以用黑紗一直將頭遮住,但是,你彷彿在我們未動手劫劍時,已先行離去。怎又得知此事呢?”

玄衣女俠笑笑說:“你婆婆與我那彭師弟在岳陽君山比劍時,我正藏身一專偷覷,所以我也就認識你們。”

“哥呀!她怎麼會叫彭哥哥爲師弟呢?”

“對呀!彭哥哥怎會是你的師弟呢?”

“這是因爲我們師門有些淵源,可並不是同門師弟。”

黑孩兒聽玄衣女俠這麼一說。說道:“這就是了,現在我和妹妹有點疑問,想請問你一聲,你是不是江湖中近年名氣甚噪的玄衣女俠。”語音一落,二小四顆亮閃閃的跟珠,一眨不眨,緊緊凝住去衣女俠,期待答覆。

玄衣女俠可不知二小此問的用意何在,見二小這等凝重,遲疑有頃,見二小依然如故,只得眉頭略皺,緩慢地點了點頭。

不想,她這頭剛剛點下,白衣姑娘立時嬌笑出聲,黑孩兒恰恰相反,嘟噥着嘴,哭喪着臉,伸出一雙小手掌,笑道:“好吧!我認輸了!給你打吧!”

白姑娘笑着說:“站好不準動,動一下加一倍。”說完伸出兩個小指頭,用指甲在黑孩兒掌心輕輕地抓來抓去;癢得黑孩兒抵不住,頻頻退縮,做牙咧嘴的笑又笑不出。

原來正當立衣女俠與歐陽峰拼戰時,白姑娘看到那把三星金劍,已想是玄衣女俠,因爲她曾問過婆婆,也知道玄衣女俠是雪山神尼的門人,遂對黑孩兒一說,黑孩兒因爲白姑娘問婆婆時,恰好不在身旁沒聽到,不肯相信,二人逐作一賭注,打十下手心,揹着走十里地,十天之內勝方可任意支使敗者作任何事情。

黑孩兒他是絕不相信這黑紗蒙面的少女,就是名噪一時的玄衣女俠,經這一證實,怎不懊悔氣喪。

從這一點可見,小孩子的重心是如何地嗜勝,兄妹們這一點事,是如何的細小,可說微不足道。

待白姑娘從歡笑中收手,玄衣女俠也問出了原委,心裡也覺得二小天真活潑可愛。

三人說笑一會,天色已亮,玄衣女俠約了二小同船上路,二小告之另有要事待辦,遂辭別上岸,互道珍重而別。

不一日,船抵治州,玄衣女俠棄船上岸,直循苗疆進發,無意中黨和彭中軒等走的同一道路,只是她較彭中軒早三五日罷了。

苗疆深山叢林中,多的是原始森林,這些個陰森樹林中,樟毒。遍地皆是,苛禽怪獸,更是時隱時現。

玄衣女俠對有形的奇禽怪獸,憑自己一身精奧武學,當然不怕,可是那形的瘴毒就難防了。她進山後的第五日,走岔了道,進入了一片森林密集的山谷裡,滿山滿谷盡是密密的桃樹。

玄衣女俠一進入桃林,立刻嗅到-股奇異的幽香,散播在空氣中,玄衣女俠越深入香氣越濃,可是此刻桃花早謝,香味何來?不由駐足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下,驀感幽香中,另有一種凝重腐臭的怪味。

只這麼一吸,玄衣女俠立感頭眩腦脹,心房窒息,大驚失色,足尖點處,一個倒縱,可是四肢巳失去控制能力,落下時只退出丈來遠。雙足落地踉蹌了好幾步,終於沒能站穩,撲倒地上,失去了知覺。

待她從昏迷中酸採,已是夜半三更時分。

玄衣女俠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見自己躺睡在一張軟綿綿的被褥裡,房中一燈如豆,暗黑中見四壁似竹子所做。房子不大,想起自己在桃林中幕然昏迷倒地,不知爲何人所救。

此際面紗已除,玄衣女俠想翻身爬起,可是四肢依然毫無着力處,想擡手將直在臉上的幾根髮絲攏好,都沒能辦到,試用丹田真氣,亦散而不聚,不禁微微地嘆了口氣。

忽覺牀前地下跳起一個人影,昏暗的燈光下,仍能看到一張賽雪欺霜的白臉,兩顆電光閃動的眼睛,竟是個英俊的翩翩少年,看樣子也不過是二十歲左右,與自己暗戀中的彭中軒,竟是一樣瑜亮。難分軒輕。

“這位姑娘,你可醒了?”脆亮的聲音中,沒含親切之感。

玄衣女俠-時答不上話,怔了好一會兒始點了點頭。

“姑娘你現在說話恐怕很費力,你就不要說吧!所染受的瘴毒,是這苗疆最厲害的一種,名叫‘桃花瘴’,常人感染上,立失知覺,如無人及時援救療治,只需十二個時辰,即全身腐爛而死,如今姑娘雖服了專對這桃花瘴的解藥,內功又甚深厚,卻因中毒已深,一時之間瘴毒不能除盡,待天明後,小弟去偷點‘桃花露’來,保證一服就好。”

玄衣女俠眼望着美少年,耳聽他滔滔地講着,聲音悅耳已極,聽到自身染了瘴毒,不由暗咒自己糊塗,怎會連這也沒想到,還好遇到了這美少年搭救,如若不然白白葬送在這鬼地方,那才冤哪!

聽說美少年要替自己去偷“桃花露’,心頭暗驚道:“這“桃花露’乃黑湖仙子的一寶,偷‘桃花露’,這危險有多大,正待啓齒攔阻,忽聽少年說到去偷盜時,面上輕鬆至極,彷彿手到拿來,不費吹灰之力的,毫無些許疑難之色。

不禁暗奇,少年莫不是也與他彭師弟般,有着不可思議、高深莫測的武功吧?遂又想到苗疆黑潮離此,怕不有十來天路程,採回不要一月也得二十來天,聽少年口氣似就此不遠,這其中定然另有別情,暫且放過,天明再說。

這少年在牀前,雙眼一直在直在女俠粉臉上打閃,着帶三次女俠臉上一紅,美少年似乎感覺到什麼,立刻偏首地望,瞬間後,又轉回頭來說道:“這裡非常隱秘,姑娘大可放心歇養些時,此到離天明也還有兩個更次,姑娘再睡會吧!小弟也得養養神,”語畢又深深瞧了玄衣女俠一眼,才緩慢地躺下。

原來牀前放了幾片木板,美少年就和衣躺在木板上。玄衣女俠感覺過意不去,可也羞愧萬分,想起染受瘴毒昏倒之後,美少年把自己背或抱來的,就更羞得玉面紅霞飛昇。

待再度入夢之後,就一覺睡到第二天近午,睜眼見室內大亮。不禁“啊”了一聲,看牀前美少年人影已失。幾塊木板豎立在室內。

對室內略作打量,見室雖小而簡陋,卻整潔異常,桌椅均爲竹製,靠壁一個書架上,滿滿的盡是些線裝書,桌面是木製,筆墨紙硯俱全,看樣子像個書房,被褥均爲絲織品,奢侈已極,與室中氣氛全不相稱,內心不禁連聲怪嘰在這種深山中,怎會隱藏着這麼號人物。猜不出想不透。

忽地竹門呀地一聲開了,開得很慢,謹慎萬分似的怕驚醒了什麼,玄衣女俠十分勉強地在枕上微擡起頭,門後慢慢地探出少年的俊美面孔,見她已醒了,大喜過望地走進,笑着說:“姑娘,你醒了!”

玄衣女俠含羞地靠在枕上點了點頭,櫻脣只動得一動,美少年立刻湊前搖手止住,說道:“姑娘,你還是不要說話爲宜,也不要勉強地動。”說完從懷中掏出玉石小瓶,伸到玄衣女俠面前道:“姑娘,這是聞名宇內的黑湖一寶‘桃花露’,你只要吃上兩滴,保證一個時辰之內,瘴毒全退,不過屆時恐要排泄餘毒,我也爲你準備好了一個大竹鬥……”說至此也不等玄衣女俠有甚反應,很快地拔開瓶塞。

一陣清香撲鼻,心神爲之一新,玄衣女俠見美少年玉瓶已遞到嘴邊,不由臉一紅,微微將嘴張開。立感有兩塊小冰塊落在舌上般的,冷透心肺,也真像冰粒般的,入口隨津化液,順喉而下,奇香滿口,身心一陣顫抖抽搐,只一刻工夫,腹中已有響動,但卻是微微而且是斷斷續續的。

就這片刻工夫,四肢已能自由活動,忽聽少年說道:“姑娘,你自己已能感覺得到,再過一會……就知道了,現在我要把這‘桃花露’送回去,歇會我再來。”說完閃身出室,隨手又把門關上。

真地又只過了片刻,玄衣女俠腹中一陣急痛,接着連連放了十幾個響屁,立感便急,想起少年說準備的大竹鬥,方纔還在奇怪,準備大竹鬥何用。如今才知道是爲了這個。

遂連忙爬起,扶着牀沿找到了大竹斗方便。

待方便起身,回首一看,鬥裡全是墨也似的大便,其臭難耐,可是四肢依然乏力,勉強爬回牀上,鬢有已然見汗。

這-爬動,渾身似經過了數日夜激戰拼鬥般地,疲睏已極,雙眼一閉,不自覺又復沉沉睡去。

這一睡又是兩上時辰方醒,睜眼即見美少年端坐牀邊竹凳上。一對充滿了熱情的眼睛,緊緊地盯住自己,四日一對,芳心也不禁一動,立刻又將眼閉上,臉上薄薄的起了一片桃紅。

“姑娘,現在可覺好些?”

玄衣女俠依然雙眼緊閉,含羞地點了點頭。

“姑娘,既然已見好,想必腹中已感飢餓了,我準備了一份點心和一碗蓮子粥,你吃點好嗎?”

玄衣女俠驟然睜眼,暗想,這地方哪來的點心和蓮子粥?心中雖疑惑,但眼光所至,桌上真擺了一個非常精美的食盒,內心不由頻頻呼怪。

美少年將食企端過,擺在牀沿,又在牀邊墊了兩個枕頭,再想伸手把玄衣女俠扶坐起來,不想玄衣女俠嬌羞地搖了搖頭,自己想強掙着坐了起來道:“承蒙恩公搭救。小女子已感德非淺,怎敢又這般勞累……”

美少好一聽,急得俊面透紅,雙手連搖道:“姑娘可千萬不要這樣稱呼我,我姓齊名紀雁,能稱呼我一聲大哥,我就榮幸萬分了,再說也是姑娘你福惠齊天,昨天我是去採藥,本不走桃林的,卻貪圖路近;且隨身又帶着避瘴靈藥,不怕瘴毒,沒想因此遇見了你。姑娘,我知道你也是武林中人,既然同屬俠義道,又何必斤斤計較這俗家習套呢?”

玄衣女俠役法,只得嬌羞地叫了聲:“齊大哥……”

不想這一聲叫,齊紀雁差點歡喜得跳了起來,揭起食盒,裡面是一碗蓮子粥,兩碟下粥小菜,還有一份精緻的點心。

玄衣女俠拿起了牙筷,欣賞了好一會,仍然想不透這些個東西,在這窮山荒嶺上,上哪去找?突然,想起了大竹鬥,連忙瞟目探視,齊紀雁似猜到了她的心事,說道:“我已替姑娘拿出去了……”

玄衣女俠立即將頭低下,心中深深爲之感動,可是眨眼間,彭師弟英挺俊秀的影子,映現心扉,不由暗道:“齊紀雁呀!你是白對我好了,我的心早已被人佔去啦!雖然他或許根本不知道,他也從來沒有像你這樣對我,對我關心……唉!冤家!我爲什麼放不下他呢?”

想到這,不自覺嬌軀一陣抽搐,淚水奪眶而出。

“姑娘!有什麼傷心事嗎?你要想你是有病之身,想開一點,不要損壞了玉體。”聲音是溫柔而又親切,聽得玄衣女俠舒服萬分,她慢慢將頭擡起,和齊紀雁眼光一對,心中又是一動,很自然地微笑了一下道:“齊大哥,你往那邊坐,好嗎?”

齊紀雁曉得姑娘們吃東西,是不願讓人看到的,遂也笑笑點了點頭,翻身走到書架前,假意抽了本書,隨手翻看着。

只過了一刻工夫,即聽立在女俠叫道:“齊大哥,我吃好了,謝謝你。”

齊紀雁將書放好,回到牀前,見玄衣女俠已然睡下,食盒裡一碗蓮子粥吃完了,點心只動了一小半,兩碟小菜還剩下不少,不由皺皺眉道:“姑娘,這點心和小菜不好吃嗎?怎麼還剩下這多?”

玄衣女俠不禁更爲感動,道:“齊大哥,你別多心,這小菜和點心的滋味都是我從來沒嚐到過的,我正在想我的口福不淺呢!只是我實在吃不下了,明天,明天好吧,我一定吃得很多很多。”

這兩句話說得齊紀雁也笑了,尤其這一句齊大哥,叫得滿是這麼回事,便齊紀雁心頭一陣甜蜜蜜的。

夕陽西墜,室中又點起了如豆的燈光,齊紀雁坐在牀前,與百衣女俠談了很多話,也給玄衣女俠心中解決了很多問題,虔誠而又樸實的言談姿態,使玄衣女俠更增加了痛苦。

原來齊紀雁是黑湖桃花仙子的徒孫,桃花仙子門下有四大女弟子,以春夏秋冬排列着。出嫁都一律稱爲娘子,桃花仙子以淫亂聞名,門下弟子又哪能好得了。齊紀雁既爲秋娘子的徒兒,自小就知這位師父毫無羞恥的淫行,非常憤憤不滿,但卻無可奈何。

秋娘子至今已將五十歲的人了,所謂將近朱則赤,近墨則黑,如人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對自身的淫蕩行爲,沒認爲有什麼不對,待自己門人弟子,亦常施露之恩,但對齊紀雁這位美少年,卻是例外,從不動心,且常規避,似有所顧忌般的。

秋娘子奉命率領門下十大高徒,三數高手,掌管青溪十八洞。在這座院密的飛環谷裡,築屋而居,這間竹屋,離飛環谷有半里之地,孤零零的,齊紀雁有間歇息的書屋,齊紀雁十天倒有八天宿在此處。

玄衣女俠得知他的底細後,心中更形痛苦,這麼一位挺俊丰姿美少年,出污泥而不染,淳樸中顯出正直,言談中那種氣憤的樣子,真像一條鐵錚錚的漢子。

玄衣女俠只告訴他,自己在江湖中的名字,別的任什麼也沒說,更沒提起來此的目的,他也沒追問。

齊紀雁今年也有二十一二歲了,但卻從未涉足江湖,在谷中除了讀書練功外,凡事不管!

二人談談說說,不覺成時已過,齊紀雁見女俠精神甚佳,遂叫她坐起,調息運功試試,可見好些。

玄衣女俠知其然,試一運氣。真氣已能提聚,大喜過望,周而復始的,只大半個時辰之久,通體舒坦異常,待女俠睜眼時,齊紀雁已然離雲,遂自行入睡。

第二日清晨,玄衣女俠已能下地,見桌上不知何時已擺好了換洗用具,隨略整衣裝,動手梳洗,剛將滿頭烏絲洗完,尚未梳整,齊紀雁已推門進來,手裡捧着個食盒。

女俠粉臉一紅,雙手擾着帶水長髮,含羞叫了聲;“齊大哥你早!”

“姑娘,你大好了,可賀可賀!”

“齊大哥,又要累你了!”說完將頭微擡,四目一對,二人臉上同時都像綻開了的桃花。

開紀服連忙倍放下食盒的時間,將眼光移開,因爲玄衣女俠那對大眼睛實在太迷人了,使人不自覺地會意馬心猿,但他聽見到過的美女,實在太多,圍繞在師父跟前的一羣少女,哪一個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且多少人對他掏心獻媚,齊紀雁總認是自認是不解風情的魯男子,對這一切從不動心。

不想無意中救了這個迷人的美女,把家裡的一大羣鶯鶯燕燕都給比下去了,最奇的是二十多年來的心扉,從今天開,萬縷情絲,從此不斷,平靜的心潮,蕩起了一波一波的漣漪。

齊紀雁放下食盒,見女俠依然雙手捧着溼發呆立,不禁湊前說道:“姑娘,我來替你梳好嗎?我弄得挺順手,挺利落,師父也常讚我弄得好呢!”

女俠小嘴一撇,笑道:“齊大哥,你是給你的姐姐妹妹梳慣了吧!要不怎能這麼說呢?”

齊紀雁趕緊搖頭道:“不!不!沒這回事,只是師父她常要我爲她梳。別的?哼!我可沒那麼大的福氣。”

女俠今天似乎十分開心,聽這麼一說,立即嬌笑着接道:“這麼說,我的福是大了,是不是?”

齊紀雁不由得俊面血紅,說道:“妃娘。別再作弄我,好嗎?再等一會;食盒裡的飯菜都要凍了。”

女俠剛坐下,齊紀雁立刻湊前搶過木梳,一攏攏地緩慢而溫柔地梳着,女俠彷彿過意不去,她不敢爭,只靜坐着,任他去。

從桌上大銅鏡中,玄衣女俠看到齊紀雁那種眉飛色舞,歡欣萬分的樣子,心中更是不忍,墓地從大銅鏡中,兩人目光對上了,良久良久,女俠始緩緩將頭低下,悽聲嘆了口氣,心中情亂如麻。

齊紀雁聽女俠嘆氣,心中一怔。鼓足勇氣說道:“姑娘請不要見怪,我實在太愛你了,從第一眼開始……”

“齊大哥,請不要這樣對我,我是不值得你……”說到這,已經說不下去了,哽咽着,兩行清淚順臉而下。

齊紀雁更急了,差點就像是要跪下來發誓,驀然,玄衣女俠回身,一把將齊紀雁橫腰摟住,伏在他的胸前,越哭越傷心。

這一下反使他手足手措,不知如何是好,但心情卻寬慰多了,曉得他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遂輕攬着她的嬌軀,任其盡情地發泄一番,因爲他知道女俠心裡一定有件不愉快的事,這一哭比悶在心裡好過得多,所以也不勸慰,只輕輕地撫摩着她的嬌軀。

良久良久,玄衣女俠終止了抽搐的身體,忽見一條雪白的手帕送到眼前,遂輕輕推開坐直,接過手帕將淚水擦盡。

齊紀雁見女俠眼也哭紅了,心頭不禁一酸,說道:“姑娘,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嗎?我或許能替你效勞!”

玄衣女俠回眸一瞥,見齊紀雁那種虔誠的態度,欲說什麼,沒說出來,只緩緩地搖了搖頭。

待女俠梳好頭,用過膳,已是近午時分。

這日天氣晴朗,秋陽高懸半空,空中也感有些氣悶,玄衣女俠經這一日夜,已康復十之七八。

齊紀雁逐領着女俠出屋,在屋前一片樹林地上散步。

忽然遠遠傳來“雁哥哥!雁哥!”的呼叫聲。

齊紀雁心中一怔,來的是他的小師妹雪霜。去衣女俠可不能讓她看到,因爲這事谷中沒有人曉得,雪霜這丫頭刁鑽伶俐,人也長得美豔異常,對齊紀雁更是萬分傾心。只是他對這位師妹從不加以青睞,一旦被她見洋,想得到會醋海興波的。

可是又不便叫玄衣女俠躲避,正在猶豫之際,玄衣女俠似乎體會到什麼,悄悄地自己掩進竹屋去,只一會工夫即聽道:“雁哥哥,怎地叫你老半天都沒答應,媽在找你哪!”

“師妹!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就來。”

“雁哥哥,給你講了多少遍,我不要你叫我師妹!”

“好!好!我不叫,你先回去,我馬上就來!”

“不行!不行!媽叫你現在就去,有要緊事給你說,去慢了我可擔當不起。”

“師妹!我不是說了馬上就來嗎?你只是先走一步。”

“嗯?”“好妹子,這總好了吧?”

隨聽“噗哧”一笑,齊紀雁已推門進來了,好快迅的法,玄衣女俠也不禁連連點頭。

齊紀雁一進門,就笑着對女俠說:“師父不知什麼事,急着要我去,你歇息會,我會很快就回來。”

去衣女俠點點,眼看他又笑了笑,才閃身出屋。

在室中,玄衣女俠四壁瀏覽,見自己三星金劍高掛壁上,隨取下略加擦拭,見自己一個小包袱也在牀頭,裡面除了些散碎銀子,還有兩套現換衣服。

玄衣女俠心知四下無人,遂將包袱取過,準備換套衣服,因爲身上已經很髒了,剛打開衣服,見衣堆上面擺個小瓶,瓶上有“避瘴毒丹”四個字,心知爲利紀雁所放,卻不何時所爲。

除這點外,別的全沒動過,玄衣女俠將衣換妥,直等夜幕四合,仍未見齊紀雁迴轉,心中不免焦急。

天全黑了,谷中暗黝黝,百衣女俠內功精湛,雙眼夜間當能三大內辨物,見齊紀雁仍然未至,憂竟現於形色,不時探首向外張望。

忽地,夜色中傳來陣陣叱喝之聲,四山迴響,玄衣女俠暗驚,這是怎麼因事?接着叱喝聲越來越淒厲,玄衣女俠再不顧自己的瘴毒微弱殘餘之傷體,將劍及包袱繫好,閃身出屋。

叱喝聲似從東南方傳來,也不思考,立展輕功循聲而去。

只片刻工夫,已見遠遠的火光沖天,不知到底何遂縱躍上一棵樹梢,探首瞭望,見二條人影一前一後,往立身處縱來,好快的身法,眨眼間,已來到樹下。

倉促間,見前面跑的竟是齊紀雁,後面爲一棕面長鬚老人,齊紀雁彷彿已然受傷,形竟有些搖晃不穩,玄衣女俠暗驚,受了傷竟能縱躍如飛,若沒受傷前,怕不跑得更快?

玄衣女俠飄落下,如健鳥飛墜,美妙至極,正巧將齊紀雁來路阻攔,此際她又披上了面紗。

齊紀雁忽見凌空飛墜一條黑景,凌空轉折,至爲絕妙。落地正把自己去路阻攔,大爲驚駭,強煞身形依然衝出了數丈,方始拿樁站穩,忽聽:“齊大哥,是我!”聲如黃鶯出谷,悅耳至極。

知道是玄衣女俠來了,心頭一寬,強提真氣立泄,手中青銅長劍“噹啷”一聲跌落塵埃,人也跟着撲倒地上。

玄衣女俠一見大驚,一飄身搶在齊紀腰身前,正好將尾追老人阻住。

玄衣女俠不認得追來老人,可是心裡曉得,既然是來苗疆與桃花仙子作對的,當然是江湖俠義道中人,但眼前這少年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能眼看着他送命在別人手坦克,不管他有多壞,對自己總是恩重如山,更何況,他也不失爲一個有爲少年,正人君子呢。

玄衣女俠遂十分禮貌地道:“老先生手下留情,此少年對小女子曾有救命之恩德,請老先生看在小女子面上,放過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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