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你們這次來?”
“是請你們出山去救三皇子。”
“我們能救誰呀?”梁氏趕緊的開口拒絕。
“妹妹,你拒絕也沒用。之前你們在山下救人的事,被沈百戶和陸軍醫都說給了沈老將軍和靖王世子,沈老將軍就是沈百戶的大伯。”
“這…,大哥你們也應該知道,我之前救人就是死馬當活馬醫。”
“妹妹,我們早就幫你解釋了。可三皇子的情況很不好,那些醫官都說離心臟太近,誰都不敢拔箭。”
“哥我也不敢拔。”梁氏性子勇猛,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就是不想和三皇子的生死沾邊,他們一家老小還想好好的活着呢。
“我們也替你說過,可是靖王世子堅持讓你們去。三皇子現在的情形很不樂觀,用老山參吊着命,感覺隨時都能嗝屁。”
“那你還來找我們。”
“是靖王世子給我們保證,三皇子無論如何都不會遷怒你們,我們纔來的。”
“行了,既然是這樣,我們也別耽誤時間。”金盛見這事推不出去,就讓梁氏趕緊的收拾東西,他們好提早啓程。
他又從閨女那裡要來了兩顆大力丸,遞給兩個舅子。
心心念唸的東西終於到手了,樑大舅和樑小舅沒有半分遲疑,當即就把大力丸塞到嘴裡。
很怕自己動作慢了,有人反悔似的。
當熱流劃過身體的每一處,兄弟倆就像商量好的一樣往外面跑。
金盛想說:“你倆幹啥去?”話說到一半,他想到自己曾經的傻樣,就不在說了。他得找女婿說兩句,就把週二郎拉到一旁說話。
金良玉也趁機把大藥房裡的一些止痛藥,消炎藥,祛風寒感冒的…一些常用藥物,都放到一個包袱裡。
半個小時之後,樑家兄弟帶着金盛和梁氏出發了。
出發之前,金良玉悄悄的告訴梁氏一件事,“娘,那個三皇子真要是很棘手,你別忘了叫我。”
“閨女,能行麼。”
“娘,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三皇子死在我們手裡。”
“閨女,你有辦法?”
“大不了讓小靈靈上。”
“…這個我怎麼沒有想到。”
“我覺得小靈靈不會讓我們失望。”
聽了閨女的話,梁氏對這場趕鴨子上架非常排斥的她,感覺自己能行了。
當然了,是有小靈狐這個後盾。
爹孃和舅舅們走後,家裡瞬間就變的空蕩蕩的,金良玉一時還真有點適應不了。
週二郎見媳婦坐在地板上發呆,就貼心的把兒子放下來。
白胖的小娃,又用他那夾着炸藥包的姿勢,爬到孃親的腳邊。
“娘~”
“哎!我大兒子真好。”就這一聲,金良玉滿血復活,抱起來兒子在他胖乎乎的臉蛋兒上親了兩口。
小傢伙“咯咯”的笑了,摟着孃親的脖子蹭呀蹭個沒完。
週二郎見媳婦的臉上有了笑容,這纔出去搭狗窩了。
金良玉抱着兒子站在窗前看着,偶爾還會提點一句:“天氣越來越冷,你把狗窩搭的密實一些。”
“嗯,媳婦你說我把狗窩的裡外和頂都抹上黃泥怎麼樣。”
“這個想法不錯,這樣冬天下雪都不怕了。”
“我決定了,黃泥多抹兩層。”
“嗯。”
小靈狐剛從外面跑回來,瞧見這一幕就偷偷的問金良玉。“小玉玉,週二郎幹啥呢。”
“他在搭狗窩。” “這不就是縮小的房子麼。”小靈狐蹲在窗臺上,看着週二郎搭的狗窩,不禁多說了兩句:“咱們家的狗窩,比山下有些人家的房子都好。”
金良玉不知道該怎麼和小靈狐解釋這事,就把話題岔開了。
“小靈靈,我得拜託你一件事。”
“啥事,你說吧。”
“剛剛我兩個舅舅來了,接我爹孃下山去救人。”
“這是好事。”
“好事是好事,可我爹孃沒有把握。而且那人還是三皇子,受了很重的箭傷,命懸一線。”
“小玉玉,你要玩大的。”
“不是我想玩,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你的意思?”
“那個三皇子不能死,不然咱們一大家子都沒有好。”
小靈狐頭一回看見金良玉如此鄭重的樣子,也沒讓她多等待,揚着自信的眉眼,笑着回答:“小玉玉你放心,你想救誰咱們就救誰。”
“謝謝你小靈靈。”
“誒。咱們誰和誰呀,千萬別說謝謝太外道。”
“小靈靈你太可愛了。”
“這話哥喜歡,但是哥有言在先,你不要在外人面前說這個詞,哥可不想自掉身價。”
“好噠。”
“小玉玉,咱們晚上吃啥?”
“你想吃啥咱們就吃啥。”
“哥想吃啥就吃啥?小玉玉你沒忽悠哥吧。”
“不會的。”
“那你沒吹牛?”
“怎麼會。”
“那哥要吃甜蝦和大魚。”
“比大黃花還大的魚,你吃的了嗎?”
“哥一頓吃不了,可以留着下頓吃。”
“好吧,你先幫我看着大寶,我去給你弄好吃的。”金良玉說着就去了竈房。
小靈狐蹦到大寶身邊,裝作可憐巴巴的嘀咕,“哥容易麼,想吃點好的還得看孩子。”
“啊啊。”大寶不服氣了,小胖手“啪啪”拍在地板上,看着還挺有氣勢的。
“行了,哥就是那麼一說,你還急上了,沒文化。”後面這三個字是小靈狐和梁氏學來的。
小靈狐問過金良玉是什麼意思,金良玉告訴它就是沒讀過書,或者讀書少的意思。
小靈狐覺得這個家裡就大寶沒讀過書,頂多聽小玉玉和姥姥講故事。所以說大寶沒文化,是正確的。
大寶:寶寶心裡苦,你家七八個月的孩子就上學堂啊?他娘和他姥姥是不會這麼說他的,他只聽姥姥說過姥爺。
姥爺當時還不服氣,說自己是讀過大學的,就是二本。
他也不懂這些是啥意思,等他長大了,一定問他娘。
…
天色已經完全的黒透了,兩匹馬和一輛馬車停在了路旁的驛站門口。
兩匹馬上跳下來兩個身穿低級武官官服的軍爺,後面的馬車簾子一挑,從車廂裡走出來一位英姿颯爽的中年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