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嚴重嗎?”
“有的。咱們這邊還有老天爺照應,天天的下點小雨,可韃子那邊可沒有老天爺幫忙。聽斥候說,都熱死很多人了。”
“都熱死纔好呢,省得總來咱們這邊害人。”梁氏說的是真心話。韃子毀了多少家園,又傷多少無辜百姓的性命。
北疆的百姓哪個提起來韃子,不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肉。
小靈狐卻不管那邊說啥,捂着肚子和金良玉嘀咕。
“哈哈哈,小玉玉,咱們成老天爺了。不行,哥要笑不活了。”
“噓,行了,別人不知道我爹孃可是知道的,你還是別笑了。”
“那咱們現在幹啥?”
“當然是打掃戰場,然後分贓。”
“啥分贓啊?”
“我這只是一種玩笑話。”
“哦。”
金良玉回頭,見姥爺正帶着大家打掃戰場,就抓住小靈狐往野馬羣的方向跑。
“小玉玉,你幹啥?”
“當然是你來收野馬。”
“爲啥是哥?”
“吹牛不也得看實力麼,你說這裡除了你,誰能把這三百多匹馬收起來?”
“除了哥,剩下的累死他們也做不到。”
“這不就結了麼。”
小靈狐:它還能說啥,收吧!
那邊還在打掃戰場,樑家兩個舅舅也在幫忙。他們看着二十三匹馬,都是好好的,就兩眼放光的和金盛商量。
“妹夫,這些馬你們能不能賣給我們?”
“大哥,你們要買馬?”
“不是我們要買馬,是北疆的駐軍。”說到這裡樑大舅也沒有瞞着,就把北疆駐軍的現狀說了。
“北疆駐軍的綜合能力還不錯,可是遇見韃子輸的時候多,多半都是因爲咱們馬少。妹夫也說過,兩條腿的哪跑的過四條腿的。”
“嗯,這是一個實際問題。而且還是一個必須解決的難題。不然大齊的軍隊遇見韃子,很難勝出。”
“是啊,就因爲這,沈老將軍在讓人到處買馬。”
“大齊有馬呀。”
“大齊是有馬,但大齊的馬不適合做戰馬。”
樑大舅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姥爺忽然就想起來遠處的那羣野馬,只是等他看過去,那羣野馬不見了。
“咦,野馬呢?”
不用家裡人回答,姥爺就想到上次小靈狐收野豬和野山羊的事,就看向了外孫女。
金良玉點頭,告訴姥爺放心,就是他老人家想的那樣。
周老頭手裡拄着鋤頭,看着前面的一小片很像稻子的東西出神。
“爹?”週二郎走過去就問:“您幹啥呢?”
“二郎,你看着這是不是稻子?”
“像,又有點不像。”
金盛聽見了父子倆的對話,就走過來看,“這可能是野稻子。”
“親家,這裡沒有水,怎麼會長稻子?”“親家,有旱稻,旱稻不用種在水裡。”
“還有旱稻?”周老頭是第一回聽說。
“有旱稻,但旱稻的產量沒有水稻的產量高。”
“哦。”周老頭這回長學問了。“親家,野稻子磨成米能吃吧?”
“應該能。”金盛也不瞭解,但是他想到野果子能吃,野稻子磨成米應該也能吃。
“那咱們給這個地方做個記號,等稻子成熟了,咱們就割回去,磨成米嚐嚐好不好吃。”
“這個主意不錯。”
金盛看着周老頭眉開眼笑的模樣,就想起來一件事。他很想問問周小辮,他們剛剛打架的時候,你幹啥呢?
後來想想,爲了自家女婿,他就啥都沒問。
樑大舅和樑小舅還在一起琢磨,咋把這二十多匹馬弄回去。
金盛看出來啥原因,就跟小靈狐嘀咕了兩句,小靈狐立刻就送給他一棵迷魂草。小靈狐不僅教他怎麼使用迷魂草,還教他怎麼使用儲物袋裝那些馬匹。
這把金盛高興的,感覺這片草原裝不下他了。
高興過後,金盛就跟幾個人商量,“要不這羣野馬,咱們留幾匹自己看的上眼的,剩下的都賣給北疆駐軍怎麼樣?”
金良玉贊成:“正好他們需要馬,咱們需要銀子。”
“雙贏的結果,我們何樂而不爲呢。”梁氏說的沒有錯,這麼多匹野馬,讓他們自己去找買家,一時半會兒的,他們還真不知道去哪裡找。
週二郎當然也沒有意見,他聽媳婦的。
樑姥爺就更沒有意見了,這是好事,還能幫到兩個兒子,他是樂見其成。
至於周老頭,正圍着那一小片野稻子樂呵呢,根本就不參與這事。
大家意見統一之後,就又開始研究這些馬匹由誰送去北疆駐軍營地。
不用問,金盛得去。
金良玉有點不放心,就讓小靈狐也跟着走一趟。
小靈狐見自己得到了重用,心情非常的美麗,立刻就答應了。
“現在開始挑馬吧。”小靈狐把野馬都放出來,給大家挑。
樑大舅和樑小舅沒想到,是二三百匹的野馬,登時激動的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這麼多?”
“不能都賣給你們,咱們家裡也得留下幾匹。”
這年代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騎馬和馬車,以前不敢想,今天他們自己抓了這麼多,咋的也得給自家多留幾匹。
“對,一人一匹。”週二郎喜歡馬,他早就相中了那匹高大的純色黑馬。
金良玉也相中了一匹白馬,通體的雪白,白色的鬃毛隨着身體的起伏而晃動,美極了。
金盛和梁氏夫妻倆選的是同色的棗紅馬,樑姥爺也選了一匹健壯的棗紅馬。
“大,馬。”
“馬~”
小白船上,大寶和三郎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大馬,兩個小傢伙都激動的拍窗子。
“大寶他們要是不出聲,我就把兩個孩子給忘了。閨女,要不要給大寶和三郎也選一匹小馬駒?”
“爹,那就一人選一匹吧。就算他們騎不了,看看也好。”
“嗯,那你給他們選吧。”
“好。”金良玉不懂馬,怕自己選不好,就拽着週二郎幫着選。
週二郎給兩個孩子選了一白一紅兩隻小馬駒,同時也留下了四匹大馬,兩公兩母,按週二郎的說詞,那應該是這兩匹小馬駒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