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

有爲和江楓各置點評,無相奢武成性,見有和如此高手對決的機會,卻不能上場,不禁急得吼起來。於是,有爲安排黃文與坐在椅子上的無相以掌拆掌,點到即止,不使內力。二人一拆就是百餘招,無相意猶未盡,繼續打下去。黃文見他大力金剛掌精妙無比,遂盡情揮灑降龍十八掌的精妙以對之。二人又過百餘招,無相一個不慎從椅子上跌下來,才停止。無相坐在地上哈哈大笑:“降龍十八掌果然不愧爲威震江湖的傳奇武功!待他日老衲腿傷癒合,再與黃少俠全力切磋。”黃文扶起無相坐回椅子上,道:“晚輩慚愧,無相大師不計較晚輩傷腿之過,已是十分感激。”無相揮手道:“腿不礙事,不礙事!”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在場的還有一名羅漢堂弟子,微名。他與何花切磋武功,大家再予以點評。

就這樣一晃就是半個月左右,黃文和何花已切磋完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大部分上乘武功,受益匪淺。劉芝記掛着不第村,不斷就催促上路。何花要帶着江楓回丐幫,但江楓武功全失,在少林寺住上些時日,忽然心生出家之念,遂有爲爲他剃度,替師傅收江楓爲少林弟子,賜法號有心。何花依依辭別師傅,下山歸丐幫而去。

黃文等人此次上路自是快馬加鞭,晚上即到應城地界。歇息一晚,次日早早出發。過了應城即向西南行駛,到晚上即可到襄城地界。那麼,不出半日即可到不第村。劉芝感慨萬千,越臨近不第村越嘆息聲聲。

黃文和肖逸並肩打頭陣。突然轉角處,前面出現一人,站立在路中間。衆人定睛一看,黃文驚呼:“宋希!”沒錯,那人正是宋希。黃文四處張望,尋找宋忠的身影,卻未發現。宋希道:“黃文,想回不第村嗎?帶上我如何?”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黃文道:“宋希,怎麼不見你爹?”突然,一人躍出來,卻落在隊伍的後面,二人形成一個包圍圈,那人正是宋忠。而隊伍壓陣的,是冷焰和兩個親兵。

宋忠得意道:“黃文,想回不第村可以,先交出金菊。”黃文一聽,又氣又笑,道:“怎麼你們都找我要金菊?我找誰要去?”宋忠道:“臭小子,本來我要將你碎屍萬段,皆因你毀了我在少林寺的十年基業。但如果你能乖乖交出金菊,老衲可以繞你不死。”他恨得咬牙切齒,眼睛裡似乎都要冒出火焰。黃文道:“宋忠,金菊在我爹那裡。我爹老謀深算,難道你還不瞭解他嗎?”宋希道:“黃文,少糊弄我們!早已查明,金菊就在你的身上。黃風父子二人都在找你要金菊,難道在他們身上還會來找你要嗎?他們自己早就去把寶藏挖出來了。”黃文道:“這你們就猜錯了。所謂虛虛假假,我爹怎麼會那麼容易讓你們知道金菊究竟在哪裡?說不定我爹現在已經挖出寶藏。”宋忠道:“黃風那老兒老謀深算老衲是知道的,但寧可信其有。你還是乖乖交出金菊,免得老衲動手。”說着,奸笑起來。黃文知道他自恃武功高強,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突然,劉芝從馬車裡站出來,道:“宋忠,有本事就隨我們一起回不第村,當面問黃風,自然就知道金菊在誰身上。”宋忠見到劉芝,兩眼瞪直,道:“嫂子還是如此貌美如花。當年就是咱們村裡出了名的美人,可惜那黃風不懂憐香惜玉。這樣吧,你的馬由我來駕,令愛的馬車有我兒來駕,咱們一起回不第村。”說着,哈哈大笑起來。宋希聽後,很是開心,也跟着笑起來。肖逸怒道:“宋希,有什麼好笑的?”宋希笑道:“要我送美娘子回家,自是十分樂意!”肖逸大怒,躍下馬,就與宋希獨鬥起來。

肖逸哪是宋希對手,到五十招左右的時候,左胸中掌,被擊翻在地。黃文立即躍馬下去扶起他,道:“肖逸,別動怒,讓我爲你報仇!”肖逸不理,躍過去重新鬥起來。黃文只得繼續觀看下去。冷焰一直防着宋忠偷襲馬車上的人,但宋忠卻一直得意洋洋的看着兒子比武。

三十餘招處,肖逸右胸中掌,被震退丈餘開外,倒在地上,嘴角已有血跡。黃文想扶起肖逸,卻見他一個鯉魚打挺,復又上前與宋希鬥在一起。宋忠見狀,哈哈得意大笑起來,而黃文等人,無不替他擔心。

又過二十餘招,肖逸胸口再中掌,被震倒在地,“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突然,劉姿從馬車裡出來,道:“逸哥,你且退下,讓我二哥教訓他!”宋希見到劉姿嬌美的面容,笑道:“小娘子的話我是必須聽的!”哈哈大笑起來。肖逸不服,還想上前,被黃文攔下,道:“肖逸,看我怎麼教訓他!”然後,對着宋希道:“宋希,讓你領教我的厲害!”說完,躍過去,在空中一拳揮過去。

宋希早已耳聞黃文武功高強,但究竟如何高強,卻並未親眼見過。況且,他也是少林寺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自不甘人後,當下與黃文鬥在一起。黃文知道宋忠在旁觀看,他纔是最大敵人。因此,他並未使出降龍十八掌,而是前些天與無憂對拆學到的羅漢拳。宋希見狀,笑道:“你也會使羅漢拳!什麼時候成了少林弟子?”黃文不理,催動內力,一拳一拳拍過去。宋希是無憂的弟子,他自然對羅漢拳瞭然於胸。但宋希並不擅長招式平平的羅漢拳,而擅使金剛般若掌。

十餘招過去,宋希提前一掌拍向黃文剛要直打過去的手臂上,他自以爲對羅漢拳瞭如指掌,所以想提前拆招。誰知掌剛碰到黃文的手臂,卻被震開,手腕隱隱作痛。黃文哪會停下,左拳擊出,正中宋希胸口。宋希被震飛丈餘開外,“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跌倒在地。

宋忠見狀,立即躍過人頭,落在兒子身旁,扶起宋希。黃文道:“宋忠,你怕沒人給你送終嗎?”這邊的人聽罷,無不哈哈大笑起來。宋忠鐵着臉道:“黃文,老衲這就教訓你!”說完,一掌拍過來。黃文見他使的居然是降龍十八掌,大爲詫異。突然想到宋忠以前和侯世傑拜江楓爲師的事,即明白過來。黃文同樣使出羅漢拳,二人鬥在一起。

黃文知道他想速戰速決,所以一上來就毫不掩飾的使出降龍十八掌。於是,自己反而慢下來,先與宋忠糾纏一陣,看他的降龍十八掌使得如何。宋忠一陣便將降龍十八掌打完一遍,但發現黃文應付起來遊刃有餘,心下大驚,對眼前這個小子不禁刮目相看。而黃文見他使完“神龍擺尾”,心下已非常清楚。宋忠雖然武功高強,降龍十八掌也相當純熟,但功力畢竟還是不如江楓,雖然已經難有敵手,卻不一定是黃文的對手。黃文道:“看我的!”說完,運足十成功力,一掌“亢龍有悔”拍過去。

宋忠哪知道他也會降龍十八掌,突然之間明白過來爲什麼黃文能輕鬆應對自己的降龍十八掌。而今見黃文掌風呼呼,似乎內力還在自己之上,當下不敢大意,小心翼翼應付起來。而黃文,突然在降龍十八掌中穿插少林掌法,打得宋忠眼花繚亂。

百餘招過後,二人還是平手局面,但宋忠已經捉襟見肘。突然,黃文中途變招,變掌爲爪,卻是少林的“龍爪手”。宋忠閃避不及,左胸被抓了三條血痕。宋忠躍開,道:“臭小子,你究竟會多少功夫?”黃文笑道:“你可以慢慢試試!”宋忠知道自己已不是敵手,心生去意,道:“哼!你乃晚輩後生,與你動手本已讓老衲丟臉。待我**希兒後,他自能打敗你。”劉芝道:“文兒,不可放他們走!”宋忠道:“老衲不走,老衲先回不第村等你們!”說完,扶起宋希快速離開,也不理會黃文是否追上去。黃文卻不追,而是催促大家快速趕路。劉芝道:“文兒,宋忠父子奸詐無比,這樣放虎歸山不妥。”黃文道:“娘,我是擔心他使調虎離山。沒事,等回到不第村一切自有了斷。”劉芝一聽,遂趕路不語。

肖逸服下隨身攜帶的少林治傷良藥,一路上再得黃文指點調息運氣,到晚上精神自是好了許多。已入襄城境內,大家心情激動。但方圓十里都沒有客棧,衆人只得冒黑趕路。突然,還下起雨來,稀里嘩啦,除了馬車裡劉芝母女和黃琴之外,其餘人都被淋溼。突然,前面路邊山上隱約可見有一處大房子,衆人歡欣,快速策馬過去。來到房子前,原來是一座山神廟。冷焰敲門,不一會兒一個和尚來開門,見十幾人站在門外,驚訝之餘,立即讓大家進廟休息。

山神廟不大,只有兩間僧房,沒有客房。裡面住着兩個和尚,一老一小,剛纔開門的是小和尚匯智。不一會兒,小和尚的師傅志光也出來招呼大家。沒有多的地方,山神廟也只有一個大殿,大家席地在大殿裡坐下休息。

冷焰看着大殿上一共供奉着七人,形態各異,不禁問起志光緣由。志光笑道:“此間乃武侯廟,供奉的是諸葛武侯。”說着,指着居中那雕像。但見那雕像之人羽扇綸巾,文人打扮,確是武侯諸葛亮。黃文也被吸引,走過來一看,道:“大師,那人便是蜀漢先主劉備。”志光見他指的那雕像,耳大垂肩,遂笑道:“施主好眼光。”黃文道:“這裡一共七人,那自是蜀漢先主劉備、武侯諸葛亮,還有五虎上將關羽、張飛、趙雲、黃忠和馬超。”志光不禁笑起來,道:“施主好眼力!襄城隆中山乃諸葛武侯之舊居,三顧茅廬就在那裡,是武侯出道前的居所所在。因此,我襄城方圓百姓無不信仰其智慧和忠義,故爭先敬拜。”大家聽罷,無不點頭。

這時,匯智拿許多齋點心出來,讓大家先吃點東西。點心雖然不多,但還算精美,大家謝過後劉姿首先拿來品嚐,道:“好吃,大家都來嚐嚐吧!”劉芝臨近襄城不第村之際心情抑鬱,見懷中的黃琴已經睡着,自己也靠在牆邊閉上眼睛似乎睡着。大家都不想去打攪她。黃文等都嚐了點心,但覺入口清淡但回味甘甜,無不讚賞。

過了一陣,大家覺得累了,都坐下休息,不知不覺都已睡着。

黃文首先醒來,卻發現自己還是身處大殿之內。只是周身被綁着繩子,動彈不得。大驚,立即運功,卻發現內力全無,才知道已中毒。再看衆人,都被綁着躺在地上,卻還沒有醒過來。黃文知道遇上大敵,絲毫不敢放鬆,輕輕環顧四周,見門口站着一人,仔細一看,正是宋希。黃文知道這一切肯定都是宋忠父子所爲。如果只是這兩人,他倒稍覺放心,慢慢思索解圍之法。

過了一會兒,宋希慢慢走出大殿,去了殿外。黃文睜開眼睛四周查看,殿內除了躺在地上的衆人沒有其他任何人。突然,耳邊一個聲音道:“文兒。”黃文驚喜不已,側目一看,劉芝正望着自己。只聽劉芝輕聲道:“你們是不是都中了毒?”黃文點頭,奇怪母親怎麼這樣問,難道她沒中毒?劉芝繼續輕聲道:“是那點心,我沒有吃,所有沒有中毒。”黃文大喜,輕聲道:“娘,是不是宋忠父子?”劉芝點頭,道:“我知道自己不是宋忠父子的對手,就假裝自己也中毒任由他們綁起來。他們把琴兒放到僧房去了,還殺了那兩個和尚。”黃文已經明白大概。這時,宋希又搖搖晃晃的走進來,二人立即閉目不語。

宋希在大殿裡兜了一圈,突然道:“呵呵,諸葛武侯又如何?還不是落得枉死五丈原,在陰曹地府看着國破家亡。”他感嘆一陣,又走去殿外。黃文道:“娘,宋忠去了哪裡?”劉芝道:“應該在後面僧房休息。宋希守着我們,他以爲我們都已中毒,所以沒放在心上。文兒,要想解救大家,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黃文道:“娘,那如何是好?”劉芝道:“我已看清形勢,親兵的佩刀放在大殿的北上角。”黃文順勢望去,果然依牆放着幾把佩刀。劉芝繼續道:“我二人一起衝過去,我拔佩刀,你握住刀柄,先割斷你的繩索,然後你再割斷我的。”黃文想了想,道:“萬一被宋忠發現呢?他武功高強,耳朵可是很靈的。”劉芝道:“我能聽到他微微的鼾聲,應該在熟睡中。如果錯過現在的時機,等宋忠醒來,我們能解圍的機會就更渺茫。”黃文一想,也對。但聽劉芝道:“聽宋希的腳步聲,他離殿還比較遠!上!”

劉芝輕輕挺身,已站立,用腳鉤起黃文的身體,黃文也順勢站起來。二人輕輕快速走向放刀那裡,黃文的心跳加快,感覺呼吸都已屏住。來到放刀那裡,二人看準一把刀,背向過去,劉芝握住刀柄,黃文握住刀鞘,劉芝輕輕拔出長刀。黃文立即貼身過去,繩索已貼在刀口上。劉芝灌力於刀,繩索乃普通繩索,立即斷開。黃文立即解開繩索,拿過刀,也割斷劉芝身上的繩索。都已解開之際,劉芝一個眼色,二人立即躲到門後,黃文依舊握刀在手。

過了一會兒,但聽腳步聲近,宋希慢慢走向大殿門口而來。剛跨入大殿內幾步,“咦”了一聲,似乎發現地上少了兩個人。就在這時,劉芝從門後閃出雙掌拍在宋希的背心。宋希踉蹌幾步後,一回頭,見是劉芝,正要發話,卻聽“嗤”的一聲,長刀從後穿胸而過。黃文沒有內力,只能以劉芝引開宋希的注意,然後在其背後手起刀落,順勢拔出長刀,宋希話還沒說出來,“轟”的一聲已然倒下。

黃文和劉芝一聽,知道宋忠肯定會被驚醒。二人心領神會,劉芝立即攜着黃文躍到屋頂的大梁之上躲起來。果然,剛躲起來,聽得急促的腳步聲響,一人已奔到大殿內,急呼:“希兒,什麼聲音?”那人正是宋忠。他突然發現地上躺着的人少了兩個,而旁邊血泊中躺着一人,卻是宋希,驚呼:“希兒,你怎麼了?”宋忠奔到宋希身前,俯身扶起,一探鼻息,已經斷氣,不禁老淚縱橫,怒道:“黃文,老子絕不放過你!”宋忠悲傷之餘,看了看地上躺着的衆人,這纔看清楚還少了劉芝,遂惡狠狠道:“老子抓到你們兩母子,必扒你皮抽你筋,替希兒報仇!”他環顧四周,想來黃文母子已走,就抱起兒子的屍體,突然,他又放下,讓宋希躺在地上背向自己,然後自己盤腿坐下,雙掌運足內力貼在宋希的背心。原來他是想嘗試用內力救回兒子。但於事無補,宋希的血似乎都在慢慢凝固,身子的溫度越來越冷。絕望之餘,宋忠仰天長嘯:“黃文,老子非殺你不可!定將你碎屍萬段!”發泄一陣之後,宋忠抱起宋希的屍體,往殿外走去,想必是要掩埋。

劉芝見他漸漸走遠聽不到腳步聲,遂託着兒子的身子躍下殿來。這時,殿上被捆綁的諸人都已醒來。很多是被宋忠的長嘯驚醒的,冷焰卻是早就醒來,但發現自己內功全失,宋忠就在眼前,所以一直不出聲。黃文正欲替大家割斷繩索,卻突然想到什麼,叫大家趕快依舊躺下。然後他帶着劉芝來到後面剛纔宋忠休息的僧房裡。

房裡亮着燈,黃文道:“娘,快搜出宋忠給我們下的毒藥。”劉芝不明,見牀邊有個包袱,立即打開,快速翻弄,果然找到一個小瓶,上書“醉心散”。還有另一個小瓶,寫着“醉心散解藥”。二人大喜。黃文先把解藥放在身邊,見黃琴兀自安穩的睡在牀上,心裡更加安心。他打開“醉心散解藥”的瓶蓋,二人各服下一粒,然後,又打開“醉心散”,倒出一點放入在包袱旁的隨身酒壺裡。劉芝把包袱重新關回去,恢復原來的模樣。正在這時,突然聽到殿外一個聲音:“我就知道你們沒走!”是宋忠的聲音,二人一看,無處可避,只得迅速躲到牀下。

聽得宋忠的腳步聲快速奔入大殿內,“咦”了一聲,道:“你們肯定沒走!快給我滾出來!”見無人,又奔入僧房,見黃琴依舊躺在牀上,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丟下這些人就走!”他突然又想起好好的一個兒子自己睡醒就陰陽相隔,心中難過,幾乎要哭出聲來,痛得捶胸長嘆。過了一陣,宋忠突然道:“希兒,你喜歡那姑娘,爹給你送下去!”說着,起身往外走去。

黃文知道他想出去殺劉姿,心下着急。一提內力,似乎已恢復一點點,想來這解藥見效沒那麼快。劉芝按了一下黃文的肩膀,從黃文手中拿過長刀,然後自己一人率先從牀底爬出來,到房門口往大殿內望去,見宋忠已經站在劉姿的身旁,舉起手忽又放下,去一旁拿一把長刀。拔出刀,冷笑幾聲,復又回來。待他回頭時,見一人正在揮刀割斷劉姿身上的繩索,而那人正是劉芝。

宋忠見狀,一躍過來,道:“嫂子,我就等你出現!”說着,揮刀斬向劉芝。劉芝避開,退出三步,劉姿身上的繩索已被割斷。劉芝道:“宋忠,你膽敢傷了我們,黃風必尋你報仇!”宋忠一邊揮刀斬向劉芝,一邊道:“你殺了我兒,必讓你們下去賠罪!”劉芝武功遠不是宋忠的對手,只得步步避讓。

黃文從牀下爬出來,見劉芝和宋忠一步步遠離地上衆人,劉姿已站起身,正在尋思該怎麼解救大家。黃文驚喜之餘,急忙奔出去,給了劉姿一顆解藥。劉姿大喜,叫了一聲“二哥”,急忙服嚇。她這一叫,宋忠立即回頭一看,怒道:“黃文,你這臭小子,老子就知道你們沒走!”說完,猛砍劉芝幾刀,藉機躍向黃文。黃文先推開劉姿,接着躍開以避之,道:“宋忠,你兒子是江前輩殺的!”宋忠一驚,呆在那裡,突然冷笑道:“想糊弄我!江老頭被我穿了琵琶骨,哪裡還有本事殺我兒子?”黃文道:“還有有爲大師!”宋忠道:“黃文,老衲一刀斬了你!”正欲躍過來,黃文卻道:“你都已經不是少林和尚了,還稱什麼老衲?”宋忠一摸腦袋,笑道:“哈哈哈,黃文,你害得我好苦,老夫今天非殺了你不可!”說完,舉刀躍向黃文。黃文一手把解藥甩給劉姿,一邊往門外跑去。

宋忠躍出門,追向黃文。黃文內力已恢復些許,立即展開輕功把宋忠引開,以便讓劉芝母女救其他人。追出十來丈遠,宋忠突然醒悟過來,道:“臭小子,老夫差點就上了你的當!”說完,舉刀往回跑。黃文立即轉身追上來,道:“宋老頭,你不怕我的武功厲害殺了你嗎?”宋忠停下腳步,哈哈大笑道:“臭小子,你中了我的醉心散,武功全失,還殺得了老夫嗎?”說完,得意的看着黃文,一步一步走向他。黃文道:“你的什麼醉心散有這麼厲害嗎?我怎麼不覺得?”說着,使出一招,正是“亢龍有悔”。宋忠看着笑得更得意起來,道:“你這一掌不錯!”說着,一躍過去,空中一刀斬落下去。黃文就地一滾,避開,但樣子十分狼狽。宋忠見狀,哈哈大笑,一刀一刀斬過去,逼得黃文步步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