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宸拿出地圖攤放在腿上,用手電照在上面,“我們現在是由東向西行,首長說的十公里因該是正北方這裡纔是,所以,東和南五分鐘後就可下水,南面離得最遠,得繞到後面去,爲了公平起見,我們抽籤,東南西北,抽到哪個方向就去哪個方向,你們說呢?”
幾名組長率先點頭,“可以!”
這裡其實也就數景宸的軍銜最高,他們都只是一些士官,軍人以絕對服從命令爲天職,景宸的話讓他們打從心裡信服,他要是直接把人分到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也不會有任何意義!
景宸拿出筆,扯了一截衛生紙,分別寫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然後揉成一團,隨意的放手裡,“一人拿一個,剩下的是我們一組的。”
等他們都拿過去後還是景宸最先打開,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四個人,“對不住了兄弟們,最遠,南!”
“第二組,東!”
“第三組,北!”
“第四組,西!”
景宸站起來,看了一眼時間,“第一、二組準下水!”
“是!”
說着另外的九個人開始最後的下水前準備。
景宸看着剩下的十個人,“你們要小心,其實正對面雖然近,但是相對來說肯定也比其他幾個地方的看守要嚴許多,你們都注意安全。”
“你們也是。”卓琦和第四組組長伍新宇說到。
景宸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看着自己的幾個人說到:“要不我們和第三組換,南面雖然遠,但是危險係數肯定也相對較低。”
卓琦擡頭看着秦銘輕聲的說:“不用,那距離太遠,我們都不敢保證有體力能游過去。”
這點他還是知道的,他們就是經過專業訓練,但是自己的體力他們還是清楚,相對遠了一半的距離,雖然不是大冬天,但也是深秋了,這個時候下水的溫度其實比冬天也好不了多少,一般人還真不行,一個不慎就會溺死在這深秋的河裡了,戰死他們不怕,怕還沒戰就給凍死。
尚林看着水面打了一個寒顫,這還冒着些許的寒氣,“我去,我以爲首長說讓我們游過去是開玩笑試探我們的,這還真讓我們遊呀,給個小船讓我們自己划過去也好啊!”
景宸斜了他一眼,“就你話多,首長會和我們開玩笑?你怕是忘記我們幾個是被誰牽連的。”
“……行,是我,是我嘴碎,結果害你和杜衡一起被這個破理由受罰,不過老大,這可是深秋,要遊好幾個小時呢,白天也就算了,現在半夜,水溫比白天可要低很多,我怕我們沒游上岸就被凍死在河裡……”
“凍死活該!”景宸迴應着手也沒閒着,把一些必備品全都用塑料袋封好,然後在放到防水揹包裡。
卓琦看着景宸,“景少校,你被責罰的理由竟然是嘴碎?”
這到不是嘲笑似的問,而是詫異的口氣!
他們之前雖然沒有見過景宸,但是經過這幾天的認識,大家都知道他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只有和他自己的兵他纔會多說幾句,一個不多話的人竟然被罰的理由是嘴碎,這是什麼破理由。
秦景宸冷眼看着一旁忍笑的尚林,也沒多解釋,“我們三個都是。”
尚林輕咳了一聲,“咳,其實是我和杜衡在說,老大是被我給連累的,不過看現在這情形,不管因不因爲我,他都會被提名出來,與其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爛理由,還不如被我連累,哈哈哈!”
“閉嘴,你是要把船上的人都吵醒,然後看着我們下水?”景宸特想現在就一腳把人給踹下去。
尚林一下捂着嘴,回頭看了一眼,還好沒人起來,“呵呵,絕對不是故意的,我發誓。”
二組的組長柯昊也輕笑到:“沒想到景少校手裡竟然還有這樣有趣的兵。”
“你要是和他一起,我敢保證,你一定特想把他‘滅口’,你看看我們老大你就知道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杜衡也說到,其實他也只是坐在一旁聽他瞎說,可以說他和景宸都是被尚林給連帶的。
尚林剛想反駁,景宸一個眼神過去,“再廢話,我讓你現在就遊。”
聽到這話尚林悻悻的閉嘴,做了一個把嘴縫上的動作,他知道現在最好不要惹到他們老大,不然他真會一腳把他踢下去。
幾分鐘後,景宸看着前方,“下水,注意,動靜儘量不要太大,不要驚動到船上其他人。”
“是!”幾個人都很默契的同時答到。
船長直到第四組順利下水後才從黑暗處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回到房間才發了一個信息出去:成功下水!
此時島上一個昏暗的房間裡,裡面像牢房,可以說就是個牢房,只有兩個隔間裡面有人,一個裡面關着五個女孩,另一個在她們的對面關着十一個男的,年齡看着從二十幾到四十幾不等。
一個滿身被抽出血痕的中年男人,忍着疼痛,小聲的問:“幾天前到底是誰去過他們的無線電室?”
等了半晌也沒人理他,一臉急切,“你們到是說話啊,我又不是他們的說客,坦白了讓我們幾個當過兵的心裡有個底,知道該護着誰,今天這一頓鞭子要是抽到你們這些沒經過訓練的人身上,你們受得了嗎!”
男人這邊年紀最小的也就二十五,年少的血氣方剛還在,立馬說道:“不管是誰,就是看到我們也不會供出來,做這種賣友求榮的事,豬狗不如!”
這時,他們對面的牢房裡響起一個女孩的聲音,“你們最好還是不要上當,沒看出來他剛剛說話時眼神有些閃爍嗎,沒意外他應該是被收買了,或者是被打怕了,就你這樣子好意思說你是當兵的?別侮辱了那幾個字!”
說完女孩冷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屑和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