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感覺自己眼前一花,好像是被大酒嚇住了。
可是眼看着大酒的棍子就要敲開我的腦瓜子,我的腳下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
這事情就好像巧合一樣,因爲我坐到 了地上,大酒的棍子反而沒有打在我的身上,我趕緊的爬起來就要逃跑。但是大酒就像是今天一定要和我不死不休一樣,緊接着第二下就要打下來了。
那我怎麼可能讓他得逞,於是我趕緊躺在地上一翻身。
我再次的躲過了大酒的這次攻擊,心裡存着僥倖。
可是大酒卻不這麼認爲啊!他更加的氣急敗壞,眼睛都是通紅的樣子,我已經站了起來,大酒用盡了力氣再次的打過來。
現在我的情況基本上就可以說是無路可逃,我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於是我條件反射一樣,伸出自己的胳膊擋住腦袋,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棍子。
我感覺那個棍子就好像是千斤重一般,打在我的胳膊上之後,我就趕緊自己的胳膊好像要折了,刺痛的感覺,那一瞬間就在我的身上開始了流動。
我的神經都在痛,我維持着那個動作,絲毫不敢動一下。
大酒大概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敢用胳膊去阻擋,歪了歪脖子,然後說了一句:“裝犢子,我今天不把你打殘廢了,我就跟你姓!”
說這話的時候,大酒異常的嚇人。
我是看出來了,她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想要廢掉我!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爲什麼今天大酒跟瘋子一樣,一定是因爲剛剛發生的事情,王曉雪一定是在掙脫開我之後就給大風打電話了。
所以大酒纔會這個樣子的出現,可是我也是真的沒有想到啊,這個大酒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之前他幫助王曉雪難爲我,我都能夠有點理解。
可是現在的這個樣子,就好像是要和我拼命的衣服樣子又是爲了什麼呢?
這完全就是不太符合大酒的人品和性格啊。
我看大酒還想要向前,但是我根本就扛不住他的第二下子了。現在我的一隻胳膊已經是快要廢掉的感覺,我總不能再繼續的廢掉我的第二條胳膊把!
現在我必須要想到一個解決的辦法,我逃不掉也打不過。
於是就在大酒接着想要幹掉我的時候,我趕緊的大喝一聲:“住手!”
果然,大酒停頓了一下,然後就看着我說:“住手?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住手?我告訴你我大酒從來都沒有受過女人的羞辱,就是因爲你這個吊東西!今天那個彪子給我打電話,好一頓羞辱!”
說這話的時候,大酒嚴重那種氣急敗壞的樣子尤爲明顯,我真的是沒有想到大酒竟然是一個如此自負的人,難道就因爲王曉雪的兩句話,就能夠給她刺激成這個樣子嗎?這個瘋子!
我的心裡有點開始感覺到害怕,這時候的情況和平時幾個人對我罵罵咧咧,打一下兩下是不一樣的。我現在面對的這個人不止是混蛋,他還很極端。
所以我不能夠烙在他的手裡,不然我就完蛋了。大酒說完話之後,就要繼續的向前,我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我們兩個人的武力值差了太多,大酒手裡拿着的那個棍子就可以要了我的小命。
我心想,就算是我要拼了,我要把大酒手上的那個棍子搶下來!
於是我瞄準了大酒的動作,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是緊繃的。就在大酒要再次打我的時候,我看準了他的苗頭,然後一下子就衝過去,出乎大酒意料之外的把棍子奪了下來。
大酒不可思議的看着我,目光裡好像是有刀子一樣,隨時都能夠將我毀滅掉。
我看着他的這副樣子,心裡是真的感覺到害怕!於是我的大腦在飛快的想着辦法,就算現在我的手裡有一根棍子,但是我也一定打不過大酒。現在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我看好這根棍子,不能讓大酒把棍子拿走,於是我就緊緊的抓着這根棍子死不鬆手。
大酒因爲我搶走他的棍子,整個人完全就是不管不顧的向我撲了過來。我就覺得他好像是一直怒氣沖天的老虎,而我就是一個送入虎口的小綿羊。
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反抗,我只能拼了命的把這根棍子抓住,然後不能反抗。我很有自知之明,我打不過大酒,而且我反抗的話,就會引來更大的麻煩,大酒更加嚴重的報復。
所以,大酒把我撲倒之後,就想要把棍子搶走,可是看我不鬆手,就只好氣急敗壞的用拳頭砸在我的身上。
最後大酒也打累了,站起來踹了我一腳。接着就說:“說出來都嫌丟人,我竟然因爲你小子受一個女人的嘲笑?你看看你自己,算什麼啊?一點能耐都沒有,還不是就讓我騎在身下打,沒有還手之力?”
接着大酒就再次的伸手想要拿走那根棍子,可是我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這上面,大酒再次失敗沒有拿走,於是又是氣急敗壞的踹了我一腳:“我記得你挺伶牙俐齒啊,之前罵我的時候不是和孫子一個樣子嗎?現在怎麼回事啊?這幅損色?”
大酒就是想要激起我對他的不滿意一樣,說的話越來越難聽,越來越不堪入耳。
可是我還是不爲所動,我心裡其實是很氣憤的。我也想站起來跟他一較高低。可是我知道,這個人不要命了,我畢竟是一個人,以後他帶着他的兄弟再來整我,向我整殘都是可能發生的。
最重要的是,我現在腦海裡只有一個人,就是夏雪。
最後大酒看出來了,今天我就是一個烏龜王八蛋了,不管他是怎麼刺激我,我都是不爲所動的,最後大酒就狠狠的踢了我一下子,然後說了一句:“又臭又硬的石頭,晦氣!”說完這句話之後,大酒就轉身離開了。
我一直就躺在地上,等大酒離開很久之後,我纔想要起來。
這時候有人經過這個衚衕,看見我躺在地上,就開始忍不住的大聲尖叫。我趕緊的站起來,那個路人看見之後,就飛快的跑了。
我現在真的是渾身的疼痛,這個樣子的我根本就回不了家,我要是這樣回家,我爸還有後媽指定又是一番大戰。
於是我勉強的支撐着身體,找到我掉落的手機,我看了燕窩的聯繫人,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夏雪的那欄。
說實話,我真的不想跟夏雪求助,我想在夏雪面前表現的樣子不是這樣的,我想把自己所有好的一面給她看,而不是像現在這個狼狽不堪的樣子。
可是,現在我根本就要堅持不住了。
我能夠找到幫助我的人,也只有夏雪了,於是我遲疑了一下子,還是把電話撥打了過去。很快夏雪就接起來了電話,問我:“周同,是你呀?有什麼事情嗎?”
夏雪的聲音一直都是特別的溫柔,就像現在,我雖然沒有看見她本人,但是我卻能夠因爲她說話的聲音,想起她的樣子。
就像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一樣,此時此刻我聽見夏雪的聲音就是感覺,就連身上的疼痛似乎都已經得到了緩和。
夏雪看我半天沒有回他的話,於是就有點疑惑的在電話那頭問道:“周同?你還在嗎?怎麼不說話呢?難道是我的信號不好嗎?周同?喂?”
於是我就趕緊的說話:“我在,夏雪我在呢。”
“你在啊,那你怎麼不說話呢?我還以爲是我這邊的信號不好呢?怎麼了,是遇見有挑戰性的題了嗎?”夏雪說道。
我笑了一下子,然後就說:“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夏雪接着說:“周同,你怎麼回事兒啊?今天說話怎麼這樣不乾脆利落,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啊,怎麼回事?”
聽了夏雪的話之後,我的心裡都有點想要苦笑。不是我含含糊糊,不乾脆利落,而是現在的事情有點讓我難以啓齒。
於是我一閉眼睛,狠狠牙就說出來了:“夏雪,我現在北環路的小衚衕,你能來找我嗎?打車過來。我剛剛被大酒揍了,現在有必要去一趟醫院,我有點堅持不住了。”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夏雪就像是被嚇到一樣倒吸了一口長氣,接着她就說:“周同,你現在趕緊上微信和我共享定位!你怎麼回事兒,婆婆媽媽的,要是耽誤了怎麼辦?”
接着夏雪就火急火燎的囑咐我,讓我在這裡待着不要亂動,她馬上就會趕過來。
雖然夏雪很生氣的樣子,但是我的心裡竟然有點美滋滋的感覺,我覺得夏雪能夠這麼對待我,是不是說明現在我在她的心裡是有一點地位的呢?
懷有着這樣的想法,之前捱揍的傷痛我都可以忽略不計。我一直都在想,我該怎麼跟夏雪刷好感,我又該怎樣才能夠讓夏雪接受我。
可是轉念之間,我想到了自己的現有情況,我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
現在的我怎麼能夠配的上這麼優秀的夏雪呢?之前因爲衝動所以才犯下了錯誤,不過好在夏雪根本就不和我計較。
所以現在的話,我就只能好好的做一個護花使者,讓她明白我的心意。
以後等我有能力的那一天,我有資格配得上她的時候,在告訴她一次。
我對她的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