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如既往的訓練。
不過今天的訓練還挺有趣的,不知道是哪家工廠有餘力,用納米機械生產了一個完全無害的圓球狀蟲子,專門用來供給sd部隊訓練用。
有意思的是,那個灰不溜秋的圓球上不僅被噴上了蟲子風格的塗裝,還加了大大一行字:“我是蟲子,訓練用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反正那個圓球造好後就一直飄在半空中,基地就讓閒得成天鬥地主的火箭飛行兵們把那個圓球給拖了回來。火箭飛行兵們在看到那行字後是笑了一路把它拖回來的,大笑吐出去的氣都夠作爲火箭飛行裝置的動力了。
速水:“距離訓練用蟲子兩公里……噗……訓練用蟲子……噗……已進入delta-lock可能領域……”
冬後:“別笑,訓練着呢,嚴肅點。來,開始吧。”
一條:“收到。全機轉換至a模式!”
就在三機體變形的時候,一陣風吹了過來,那個圓球輕輕轉動了一個角度,剛好把那行字面對給了衆人……
“噗……陣型delta!”
櫻野:“噗……瑛花姐你別笑啊,我都想笑了……”
“你們嚴肅點好嗎。”
“咳……分……噗……分子振動刀!”
這個訓練用的蟲子量級非常小,可能只有d等級,而且還不會反擊,消滅起來簡直毫不費勁,一會兒工夫天空中就出現了一個無害的大光球。
“訓練用……噗……訓練用蟲子已被消滅。”
“……你們就接着笑……收到,即刻返航。”
“明白!”
早上的訓練很快結束,時間來到了正午。
“鏘鏘!我的拿手料理:正午咖喱飯!”速水同學奉上了自己的心意。
陳可爲和吳友慶熱淚盈眶:“終於看見米飯了……”
米飯顆粒飽滿,色澤瑩白;深褐色的咖喱醬汁上點綴着土黃色的土豆,焦黃色的洋蔥末及幾根嫩綠色的青菜,看起來異常可口。
“這可是從內地運來的特殊補給品,我將原本的做法改良了一下做出來的!來,嚐嚐味吧!”速水特自豪的說道。
吳友慶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嚐了一口,頓時整個人渾身的肌肉都放鬆下來了:“好懷念的味道……”
“這是扶桑咖喱,”陳可爲嚐了一口說道,“幸好,用的不是天竺黃咖喱,要不然就沒這麼好吃了。”
“唔,確實好吃。”西方人們也讚不絕口,“就是這一碗的量有點少。還有嗎?”
“抱歉呢,咖喱的量很少,一人只有這麼一碗。要是覺得不夠的話還有熱狗……”
“又是熱狗……”吳友慶悄悄做嘔吐狀。
注意到櫻野一直盯着飯沒動勺子,速水熱情的說道:“來吧,音羽也嘗一嘗……”
沒想到櫻野卻若有所思的說道:“嗯……果然還是有些奇怪呢……”
“咦?哪裡?”
“怎麼都覺得有些精細過頭了,果然還是失誤了麼……”
“精細!?失誤!?”
吃過一口的一條發表了意見:“確實,我覺得這個咖喱缺乏衝擊力。”
衆人立刻毫不吝惜的把驚訝目光全砸給了櫻野:感情這丫頭還對料理這麼敏感!?
“好、好厲害啊!音羽!一口沒吃就能看出問題所在!”園宮難以置信的說道。
“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吳友慶忙於扒飯,無暇他顧。
此時橘走了進來,櫻野一眼就看見了他,下意識的拿着勺子就跑到了他跟前說道:“我說,今天的整備出什麼事了麼?”
“哈?怎麼了,一上來就問這個?”橘表示不解,並給自己倒了杯水。
“因爲今天的零肯定有點奇怪,,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整備出了什麼問題。”
橘不滿了:“我的整備可一直都很完美的!”
櫻野也不滿了:“那這是怎麼回事?你是說我感到的不協調很奇怪嗎?”
“所以我說是不是你哪裡搞錯了。”
“沒這回事!肯定有點奇怪,這是機師的直覺!……話說,你該不是把心思都花在摩托車上了,整備上沒用心吧?”
“你居然這麼說!?”
橘向前逼近一步,櫻野立刻拿勺子指着橘的鼻子說道:“總之,你一定要給我仔細地照看好零!”說罷竟然連飯也沒吃,徑直走出食堂。
橘聽聞櫻野一番話,也覺得不甘心起來,也沒吃飯,跑了出去,估計是重新做檢查去了。
速水同學長鬆一口氣:“原來是在說零神啊。”
“啊啦,咖喱的味道過於精細可是真的哦。”一條立刻潑上一盆冷水。
“也許將做法改良本是就是個錯誤呢。”園宮是老老實實的實話實說,但無形中也潑了一盆冷水。
速水同學:“……”
“沒事,不必在意他們的說法,”吳友慶揮了揮手,“你做得好着呢,咖喱味夠濃,比外面飯店做得好多了。”
給予了速水同學一些寬慰後,吳友慶低下頭小聲說道:“咱們關注的重點應該在這裡……櫻野今天覺得零神不太正常,其中必有玄機……”
“好!打探劇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你看你們這不負責任的樣子……”
某宅:“我感覺你們真是要活活把我給煩死了,機體狀態不太好還不正常嗎?你還能每天都問我之後會發生什麼?又不是每次不正常都會發生在原著裡!”
“那行,等不正常的事情發生得多了我再來煩擾你。”
“我說你就不能學學你戰友嗎?你看他們一天多閒的,沒操心劇情的事,不也活的好好的?”
“那是因爲他們身邊有我。”
“……行,你牛。”
沒想到第二天午飯的時候事件就升級了——火箭飛行兵們坐在食堂裡,聽着兩個桌子開外的天翔少女們討論起了鬼魂的事!
一條一直在說“荒唐死了,怎麼可能有這種事,還少年的孤魂?總之,調查中止”,櫻野則很嚴肅的說着“不行!必須調查下去!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的話,我無法接受!”
“你還想這樣幹嗎?”
“因爲我討厭這樣一直不明不白的,而且,零也在那裡……就算只有我一個人的話也要去調查!”
“‘討厭一直不明不白’……你看,她這麼說了。”不知怎的陳可爲突然亢奮起來,站起身,拳頭相碰,一臉興奮的微笑。
“你突然間又怎麼了?”吳友慶覺得陳可爲只是想湊個熱鬧。
“你難道沒聽到嗎?‘討厭一直不明不白’,我也是這樣!這可是我們數學老師教給我的:如果哪道題不會做,那就一定要弄懂才能罷休!我很欣賞她的精神!”說着陳可爲走了過去,一副異常關心的口氣說道:“少女喲,遇到什麼人生難題了?需要我幫忙嗎?”
一干西方人眯着眼看着他,“絕對是學傻了。”
“不!這種求知精神令人欽佩!”沒想到吳友慶也做出了和陳可爲一樣的舉動,“我也很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說着他走到天翔少女們跟前,也異常關心的說道:“少女喲……咳咳,後面太羞恥了就不說了……你們弄啥嘞?能給我說說不?”
“學傻病,鑑定完畢。”
閒着也是閒着,一干西方人吃完了飯,也過去旁聽了一會兒。
最早是藤枝巡夜的時候在機庫裡發現了不明發光物體,當時她很害怕,就跑掉了,然後給天翔少女們說了這件事。櫻野異常感興趣,她們就向大戶班長打聽情況,班長說了這裡原本是個醫院,所以會有鬼魂,晚上最好不要去機庫。
“哦,沒想到這裡原來還是醫院,”戴維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而且,機庫還正好是太平間……”
“可是,鬼魂這種東西……不是科學解釋不了嗎?”陳可爲仍心存疑惑。
“解釋不了不代表不存在,本世紀以前黑體輻射問題還無法解釋呢。”吳友慶說道,“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真的有鬼,那這事咱們就管不了了,到時候請所謂的驅魔師來吧。”
一條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另一種可能是有人搗鬼,那到時候咱們把他揪出來就行了。”
“這麼說,咱們還得準備一下?”戴維斯問道。
“當然,兩種可能都得準備一下。”吳友慶點點頭。
“那行,”戴維斯也點點頭,“走,小子們,回去準備鋼盔,防彈衣,輕機槍,彈鏈,以及破片手榴彈……”
陳可爲:“不,咱們真不是去打仗……”
“我還沒說完呢,還要多準備些十字架,把水壺灌滿聖水,至於銀彈頭……算了,這東西搞不到……”
“咱們也不是去獵殺狼人和吸血鬼好嗎……”
吳友慶:“行,我也去準備桃木劍,黃裱紙和道士服,萬一這是東方的鬼,不吃你們十字架和聖水那一套……”
陳可爲(崩潰狀):“爲什麼咱們會這麼嚴肅的討論這個!!!!……”
櫻野倒是聽得津津有味,並在最後發表了建議:“那我回去拿個抓蜻蜓的網兜來抓鬼吧!”
這娃果然有點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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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浩浩蕩蕩十幾個人悄悄摸進了機庫,躲在風神機甲的後面,靜靜注視着隔着雷神放置的零神。
八個火箭飛行兵中,四個已經用槍彈武裝到了後槽牙,兩個渾身掛滿十字架,一人雙手拿着灌滿聖水的軍用水壺,一人拿着鐵棍,吳友慶還真給拿過來一個木頭劍(破樹枝子),一沓黃裱紙(塗成黃色的電報紙),唯一的遺憾是沒穿道士服,陳可爲和一條輕裝上陣,啥都沒拿,園宮提着燈,然後……然後櫻野那傻妞還真拿了個網兜來……
已經在原地蹲了半個小時了,屁都沒出現。
越是到後面衆人神經就越鬆懈,但是一條正好相反,她越抖越厲害,抖得櫻野都看不下去了,小聲勸道:“那個……你不來也沒關係……”
“你說什麼啊!這已經不只是你的問題了,而是基地全體的問題了!……”一條強行鎮定的說道。
“不過,瑛花姐你在發抖哦。”
“我只是有點冷而已!”
陳可爲無聊至極,從戴維斯身上拔下來一個十字架,又從吳友慶手裡拿出兩張紙,將十字架包住,擰開水壺把紙打溼,最後塞到一條手裡:“給,安拉下的聖旨讓五臺山道士給開光過的十字架。”
就在一條凌亂之際,卻聽園宮一聲輕喝:“啊!出現了!”衆人立刻扭頭望去,卻見零神機甲旁邊出現了一個小光點,正無規律的晃動着。
一條害怕的閉上了眼,其他人多少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櫻野竟然已經大叫着“抓捕!”衝了上去,其他人在戴維斯的“弟兄們上啊!”聲中撲了上去。
光點猛地不動了,櫻野揮下網兜,一聲熟悉的慘叫聲傳來,但所有人還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一串十字架甩了出去,聖水潑了出去,黃裱紙也被散了出去,戴維斯和吳友慶拿着鐵棍和木劍對着“鬼”一陣猛戳,後面還跟着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舉着槍大聲吼着“不許動!!”“舉起手來!!”“這是什麼品種的野怪?”“……人形品種……”
趕緊趕過來的園宮提供了光照,這時候“鬼”也終於把套在頭上的網兜拿了下來,大聲抗議着:“把這個拿開啊!……我身上這是什麼……喂!別戳啦!疼死啦!!……”
“橘遼平!?!?”看清了“鬼”真實面貌的衆人驚呼道。
“嘶……我說,你們在幹什麼啊?”橘撥開還戳在自己身上的鐵棍和樹枝,扒拉掉那一串十字架,抹掉溼了的黃裱紙,又扇了扇衣服,“都溼透了……喂喂喂有話好好說啊別上槍啊!!”
四人有些懵逼的放下了槍。
“倒是你,這麼晚了在這裡幹什麼啊?”一條見沒有鬼,也大着膽子說道。
“昨天晚上的光也是你弄的嗎?”櫻野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小手電筒問道,那個手電筒光很弱,在黑夜中從遠處看就像個小光點。
“那……那個……”橘卻支吾不清。
“坦白從寬!”衆人立刻施加壓力。
“誒……這個……那個……我啊……”
“坦白吧,遼平。”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另外的方向傳來,衆人一看,竟是大戶班長提着燈走了過來。
這是什麼神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