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坑害伏地魔的計劃總的來說還是稍微靠那麼點譜的,除了開始接觸並博取信任就是其中最危險的一步外,之後的佈置賭性就沒有這麼重了。
對,就是賭性。雖說換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任性的翻看忠心耿耿爲自己在監牢裡受苦十幾年的忠實僕人的記憶,但伏地魔能用正常人的評價去看待嗎?
確實,伏地魔現在人手不足處境窘迫,大肆翻看剛逃出來就投奔自己的僕人的記憶確實讓人寒心。但是換個角度來說,真正狂熱到了貝拉特里克斯這個地步的人,會因爲自己崇拜的人爲了保證安全而翻看她的記憶所惱火嗎?
這一步完全是在拿整個計劃作爲賭注,成,則後期順風順水,敗,則計劃功虧一簣。而賭注就是哈利.波特的小命。
這也不是羅傑故意想這麼玩的,雖說確實是挺有意思的,但是連哈利.波特這個正主都處於被矇在鼓裡的狀態,那這麼做的樂趣減少的就不是一星半點兒了。而且羅傑這回也真的沒想着再坑上小救世主一把。
如果能夠再多拖上倆月,等到伏地魔自己主動找上門來的時候,這種風險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承擔,到時候是捏扁還是搓圓都能夠隨他心意,可是魔獸世界的侵襲就像一把懸在頭上的刀,隨着時間的推移在一點點的向下降......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畢竟就算計劃失敗,伏地魔這個跳樑小醜(燃燒軍團的惡魔比較起來)都會徹底被搞死,其中的差別無非就是會不會搭上哈利這條命罷了。在羅傑的心裡,爲了他的家人安全,別說是一個哈利,就是一百個該死的也得死。
不過鄧布利多在他劫獄回來之後提出計劃提前的時候,竟然罕有的沒有加以阻攔,甚至不遺餘力的幫他完善這個計劃,倒是讓羅傑心裡有了些想法。以老鄧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提前接觸伏地魔帶來的風險纔對。
胡思亂想着給伏地魔喂完了加了料的早餐糊糊,一臉溫柔笑意的拿起一塊方帕擦了擦主人沾有食物殘渣的嘴角。
“好了,把我放到椅子上。”吃飽喝足的伏地魔命令道。
“是,主人。”羅傑聞言輕輕的起身,將懷中抱着的伏地魔放到了柔軟的扶手椅上,並將毛毯換了一個讓人舒適的裹法。
伏地魔滿意的動了動腦袋,朝安靜站在旁邊的僕人假意和善地說道:“你也去吃飯吧,讓我在這歇一會兒就好。”
羅傑一副‘主人關心我了’的幸福表情,將麥片牛奶草草的混在一起,仰頭就全倒進了肚子,隨後快步走回到扶手椅旁,等候伏地魔的下一步指示的忠犬模樣。
臉上表情開始變得略有亢奮的伏地魔瞟了一眼靜立的羅傑,不由感慨萬分的說道:“這男人和女人比起來就是不一樣,伺候起人來比西弗勒斯強出去了不止一籌。”
羅傑眼睛一亮,頓時明白歡欣藥劑已經開始起作用了,否則伏地魔的冷酷性子必然不會說出這麼失常的評價。
“那是肯定的,就算斯內普對主人您一樣忠心耿耿,但是作爲一個大男人,讓他衝鋒陷陣還行,照顧人這方面還是要看我們女人才對~”羅傑雖然心裡膩歪的不行,但是臉上表現出來的卻是一副略帶驕傲的神態,並且還有意無意的捧了斯內普一把。
今天和昨天可不一樣,昨晚爲了加深這個‘貝拉特里克斯’是原裝貨的概念,羅傑一直按照原著中貝拉特里克斯因爲伏地魔對斯內普信任有加而產生的不滿情緒,演了一出對臺戲。
但是現在,在歡欣藥劑的減智buff加成下,羅傑得趁着藥效多給斯內普刷些印象分,因爲按照計劃,晚上斯內普就得把哈利.波特給綁過來了。這可比才越獄沒兩天的忠僕自己從上門所帶來的懷疑更大。
“你們都很不錯,”伏地魔滿意的扯了扯嘴角,笑着看向貝拉特里克斯:“你也應該知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對我的忠誠,不然我也不會把那件東西交給你保管了。”
“這是我的榮幸,主人!”羅傑頓時一副不能自己的感動表情,就好像得到伏地魔信任是多麼讓人感到榮耀一樣。
他當然知道伏地魔指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被貝拉特里克斯藏在古靈閣金庫裡的魂器罷了。
伏地魔微微的晃動了一下他瘦弱的胳膊,示意羅傑不要打斷他,隨後便又繼續笑着說下去:“我懷疑過斯內普,不過他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向我證明了我看錯了他...現在他已經爲我去做另一件要緊的事了,等到時機成熟,我就能真正的復活,到時候,你們兩個的功績伏地魔大人是不會忘記的。”
“是什麼要緊的事情?”羅傑心急的表態道:“我也可以爲了主人奉獻出我的一切!”
面對着明顯變得話癆的伏地魔,男孩扮演了一個合格的捧哏。
“不要急,貝拉,你將要做的同樣重要無比,而且是我所有僕人都夢寐以求的無上榮耀。”伏地魔沒有遲疑,甚至帶有些得意的語氣炫耀道:“雖然此前我策劃了一年的計劃宣告失敗,甚至被鄧布利多囚禁在了霍格沃茨。但那完全是出於一場意外,他也許能夠猜到我是爲了復活而策劃的一切,但他永遠也猜不到我究竟是要採用的是多麼高明的手段...呵,我在長生這條路上走的比所有人都要遠!”
“那是當然,我的主人...”羅傑一臉狂熱加崇拜的表情看着伏地魔自吹自擂,但是還沒等他拍上一記完整的馬屁,伏地魔就感覺相當良好、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斯內普已經被我派去探查霍格沃茨的情況了,一旦探查波特小子的行蹤就會回來向我彙報。只要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敢稍稍離開鄧布利多的看護,這個國家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我的步伐!”
“可是主人,那個哈利.波特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子罷了,隨便一個人就能夠殺了他,您爲什麼對他這麼上心呢?難道就因爲那個無足輕重的預言?”羅傑適時的提出了疑問。
“預言是不是準確無足輕重,但是如果被鄧布利多傳播開來,就會讓人們以爲我---偉大的伏地魔大人,是因爲懼怕語言當中的失敗而不敢對一個孩子出手,我要證明伏地魔是無所畏懼的!”伏地魔越說越有精神,甚至連身體的虛弱都有些緩解了:“而現在,我如果想要復活,就必須要用到那個孩子的血。”
羅傑疑惑道:“他的血?”
伏地魔沒有迴避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道:“我不得不承認,在去殺他的那個晚上我大意了...當我孤身躲藏在阿爾巴尼亞的叢林裡苟延殘喘時,我思索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發現我爲什麼會失敗...是波特小子的母親用自己的生命向他施展了一個恆古魔咒,就因爲這個魔咒纔將我發射的咒語反彈到了我自己身上,而且根據句我的推測,因爲有這個魔咒的存在,我甚至連稍稍觸碰他一下都做不到。”
“但是如果我使用那個孩子的血作爲復活魔法的材料之一,就會使我的血管裡也流淌着和他一樣的鮮血,這樣恆古魔咒就再也不會對我起作用。這樣,我就能夠變得不可戰勝!”
雖然明知道有歡欣藥劑減智作用才能夠讓伏地魔在她面前說出這麼大言不慚的話來,但是這貨心裡還是止不住的直撇嘴。不可戰勝...?呵呵,不說薩格拉斯,你就是去找污妖王單挑,能贏了都算你牛逼。
不過這貨的表情上可不敢有一點的鄙視流露出來,因爲伏地魔的身體原因,羅傑早餐中添加的藥劑劑量並不大,對於普通人來說完全是正常使用的範疇,所以雖說伏地魔體弱受到了一些影響,但是和盧平教授那天智商基本上不了線的狀態相比,還是理智了很多。
因此,如果羅傑表現的太爲出格,伏地魔還是很可能會察覺出異常來的。
不過伏地魔的炫耀狀態也沒能夠持續太久,因爲鄧布利多幻影移形而來使他住了嘴,目前智商還沒低過正常水準的老伏同志終歸還明瞭,這個桀驁不遜的‘理查德’和他的忠犬們有着本質上的不同。
不過羅傑也暗暗打定主意,下一頓飯就得給伏地魔多下點藥了,務必要將他的智商維持在比二逼略高的水平纔算罷休。
這也幸虧伏地魔現在身體虛弱,每次吃不了多少東西只能多次進食纔給了男孩多次下藥的機會。
等到天色漸暗,日落西山的時候,斯內普扛着昏迷不醒的哈利.波特幻影移形回來的時候,伏地魔亢奮的說話聲在屋外都能夠聽得見:“......到時候就一統巫師界,理查德,你就是新任的魔法部長!斯內普,就會成爲霍格沃茨的校長!而你,貝拉,你將會是所有食死徒的首領!而我,將會是所有巫師的王!”
緊跟着就是羅傑那一連串的馬屁聲。
這種奇葩的對話方式出現在伏地魔身上,就算是知道了是被下藥的緣故,站在門口的斯內普依舊感覺自己是不是最近神經繃得太緊,導致幻影移形錯了位置...當然,這麼輕鬆就把哈利.波特給綁了來,也是使他遲疑的一部分緣故。
再三確認了裡面的聲音之後,斯內普輕輕的敲了敲門,伏地魔的聲音立刻從小木屋裡傳了出來:“哈哈哈,一定是西弗勒斯回來了,快讓他進來,看看他給我們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斯內普變幻了一番自己臉上表情,這才維持住往日裡的狀態,這才深吸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他就看到伏地魔正靠在椅子上正對着門口,羅傑的手還扶着椅背,顯然是剛把伏地魔的視線給挪過來。
“那,那是...那是不是...?”才一看到扛着一個人型物體的斯內普,伏地魔同志便表情浮誇的瞪大了眼睛,甚至激動的連話都有些說不清了。
剛剛還大吹大擂的說自己復活了怎麼怎麼樣,可誰曾想一轉眼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斯內普就扛着他的終極目標姍姍歸來了,這讓智商已經處於欠費狀態的伏地魔興奮的血壓飆升。
羅傑掃了一眼被斯內普抗在肩膀上的哈利有些詫異,看來伏地魔真的對小救世主恨之入骨啊,光看個屁股都認得出來這人是誰...
“是的,主人,幸不辱命...哈利.波特被我抓了回來。”就算斯內普已經知道了歡欣藥劑減智的作用,可多少還是有些信心不足,但是人都進來了,他也只能硬着頭皮說話:“波特小子的關係一直與我不錯,而且鄧布利多也沒有在學校裡公佈我已經反出霍格沃茨的緣故,所以在他去霍格莫德村的路上,我就......”
斯內普急忙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託詞來唬弄伏地魔,但是智商餘額明顯不足的伏地魔根本就沒在乎他說的是什麼,直接亢奮的大聲說道:“幹得好!幹得好,西弗勒斯!不愧我認命你爲霍格沃茨的校長!現在,偉大的伏地魔大人就要再次崛起了!哈哈哈哈哈.....”
老伏同志情緒失控的狂笑着,大有一副隨時會笑斷氣的樣子,羅傑低下頭聲音充滿誘惑力的蠱惑道:“那麼,我的主人,我們是不是應該準備復活的事宜了?畢竟您越早復活,就能越快的實現您偉大的理想。”
“哈哈哈...你說的沒錯!我要復活!重回巔峰!我要崛起!我要統一整個巫師界!我要加冕爲王!!!”伏地魔失控的狂嚎着。
直起身子站在椅子背後的羅傑隱蔽的翻了個白眼,嘴上卻說道:“是,我的主人,我們這就動身去裡德爾府,我將親自爲您主持復活魔法。”
“我沒看錯你,貝拉!我們這就出發!”伏地魔大聲的讚揚着,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奇怪現象都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