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那種自傲的性格,對於他親自出手得到的消息肯定深信不疑。在這種低谷時期,得知有一位絕對忠誠的手下從阿茲卡班逃了出來,人手不足不夠使喚的伏地魔是肯定會主動去尋找的。
畢竟僅有斯內普一個人供他使喚,連打探消息都很困難的。黑魔王大人很虛弱,需要人換尿片啊...
“雖然聽起來很有可行性,但是把所有成功的希望都依託在伏地魔的想法上面是不是太過冒險了一點?”鄧布利多思考了一番,有些擔憂的說道。
“但總歸是可不錯的辦法,不是嗎?而且我可以保證,這是個很有成功率的辦法。”羅傑自信心滿滿地說道。
他知道鄧布利多在擔心什麼,雖然這個辦法就像老鄧所說的那樣,是將一部分的主動權放到了伏地魔自己手中,但是他提出的這個計劃並不是那麼沒有依據性的,這種事可是有先例的。
雖然假穆迪被羅傑搞死的太早了,導致了包括鄧布利多在內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個二五仔是誰,但是熟知原著的羅傑可是門兒清啊。
作爲一個伏地魔的忠實走狗之一,假穆迪是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長巴蒂.克勞奇的親生兒子,甚至連名字都都繼承於他老爸:巴蒂.克勞奇二世。
在當十幾年前伏地魔在剛滿一週歲的哈利面前吃癟而導致自身勢力垮臺之後,作爲都是最狂熱忠實的那個層次,小巴蒂.克勞奇並不相信自己偉大的主人會連一個沒滿週歲的小孩子都打不過,覺得是鳳凰社的人設下埋伏將偉大的黑魔王大人打傷,魔法部爲了穩定人心而散步謠言。
所以小巴蒂同志便夥同貝拉特里克斯夫婦,一起尋找伏地魔的下落。
因爲伏地魔已經倒臺,暴露了身份的食死徒們也接連落網,所有人都覺得危險已經遠,和平已經來臨。但是就在這種歡慶的時節裡,小巴蒂與貝拉特里克斯夫婦抓住了因爲放鬆警惕而露出破綻的鳳凰社中的元老之二,隆巴頓夫婦。
並且瘋狂的折磨他們以打探消息,最後導致隆巴頓夫婦被鑽心咒折磨的精神失常,無限期的在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中療養。因此,小巴蒂與貝拉特里克斯夫婦也被抓獲並送往阿茲卡班。
要知道,小巴蒂的父親,巴蒂.克勞奇先生也因爲這件事從原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後調爲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長。克勞奇先生曾經是當時最有希望成爲魔法部長的人選,因爲公然對抗伏地魔得到了較高的威信。但是在伏地魔垮臺之後,他的兒子卻又被查出是食死徒,於是他親手把兒子送進了阿茲卡班監獄。
就像是小巴蒂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一樣:“我的父親並不愛我,但是他愛我的母親。”
在兒子被自己的丈夫親手送進阿茲卡班之後,克勞奇夫人一病不起,最終在臨死前哀求丈夫把她和兒子互換。克勞奇先生沒有辦法去回絕妻子死前最後的請求,於是他們去了阿茲卡班,通過複方湯劑使克勞奇夫人變成了小巴蒂,而小巴蒂變成了他媽媽的模樣。
從監獄出來後,克勞奇先生很快就發現他的兒子是伏地魔最狂熱的支持者,因此他不得不通過奪魂咒將兒子拘禁在家中,給他穿上隱形衣並由家養小精靈看護。
但是一個大活人藏在家裡,總會有出紕漏的那一天,更不用說克勞奇先生本身還是魔法部的高官,所以小巴蒂無意間被部裡的伯莎.喬金斯發現。伯莎後來在阿爾巴尼亞被伏地魔抓到,伏地魔從而知道小巴蒂從阿茲卡班逃了出來,而且對黑魔王仍然死心踏地。
正是缺人手的伏地魔大人立刻便找到了自己這個忠心的僕人,並設計了一個巨大的陰謀。通過複方湯劑讓小巴蒂變成瘋眼漢穆迪併成爲那一年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課老師。
正是以穆迪這一身份,小巴蒂得以在三強爭霸賽進行期間進出自如。他將哈利的名字投入火焰杯中使其成爲參賽勇士,並儘可能地幫助哈利取得優勝。最後在迷宮的盡頭,已經被小巴蒂換成門鑰匙的火焰杯把哈利帶到了伏地魔那裡。
這一連串真正發生過的事看起來是不是很眼熟?羅傑的辦法與這個簡直如出一轍。更不用提老伏同志現在所處的形勢比去找小巴蒂的時候還要糟糕。
所以羅傑對這個套路還是蠻有信心的,並不擔心老伏不上鉤。
這貨也沒讓老人家過多的擔心,將小巴蒂的故事向鄧布利多講述了一番,然後又說道:“而且我們也不是完全被動的就那麼傻等着伏地魔找上門來,誰知道那個慫貨會慫上多久...‘貝拉特里克斯’又不是個死人,她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去尋找她的主人啊~”
說着,羅傑臉上又掛起了那賊賊的笑容。
“不過這個計劃終歸還是有個難點,”話鋒一轉,羅傑無奈的攤了攤手:“那就是修養了一番的伏地魔是不是已經能夠使用攝神取唸咒了...我可不會大腦封閉術....如果到時候接觸了伏地魔之後,他順手給我來上一發攝神取唸的話,那就真歇菜了。”
“我還以爲你在對付伏地魔的事情上很着急呢...”鄧布利多頗爲驚訝的說道。
“着急,怎麼不着急啊...越早解決了這破事越好。”雖然他之前確實不怎麼心急,拖了好幾年都沒急着去弄死伏地魔。但是現在,如果不是考慮着救哈利一條小命,羅傑恨不得現在去掐死伏地魔。
鄧布利多聽到之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但是你要知道,作爲一種抵禦外界精神滲透的魔法,大腦封閉術可是一個極高深的法術。雖然你在施展魔法方面很有天分,但是我並不覺得你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能夠學會這個。”
在對付伏地魔這件事上,老鄧可是認爲越早解決掉越好,以免夜長夢多。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有沒有什麼比較簡便一點的方法來解決這個?比如什麼魔法道具之類的東西。”羅傑嘿嘿嘿的笑着說道。
“如果有請給我也來一打,”鄧布利多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難題我給你提出來了,交給你來解決,反正我是沒轍。”羅傑不負責任的一聳肩膀:“你越快搞定這個難點,計劃就能越早的實施。我對你可是很有信心的。”
專業的事就交給專業的人去辦,鄧布利多作爲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在魔法方面的造詣巫師界無人能出其右,如果連他都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話,羅傑還是趁早放棄這個稍微靠點譜的計劃吧。
事情就算再緊急也不能慌,他們這可不僅僅是要搞死伏地魔,而且還是在救哈利的小命,這種應該注意的地方也只能靜下心來好好的解決。
“哦,對了,除了這個難題之外,魔法部知情人士你也得挑出個好人選,我在魔法部可沒你那麼有門路...至於剩下的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就好。”羅傑看着鄧布利多隱沒在鏡片之後的眼睛,輕聲說道。
“交給你?這個計劃的難點就只有這兩個。”老鄧忍不住說道。
羅傑展顏一笑:“畢竟能者多勞嘛...”
如果想要計劃成功,這兩件事情是必然需要解決的,老鄧也非常明白這點,所以沒再說什麼,抓起男孩的手便幻影移形回到了那個小鎮子。
緩步走回到那家精緻的小房子裡的時候,麥格教授正面色陰沉的站在門廳裡等着他們回來。
“怎麼了,米勒娃,出了什麼事嗎?”鄧布利多一見她的臉色不對,出聲問道。
“貝拉特里克斯...她爲什麼會被你們帶回來?”麥格教授嘴脣抿得緊緊的,她目光炯炯的瞪着校長說道:“阿茲卡班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作爲霍格沃茨的副校長,她的消息並不比魔法部的官員弱。
羅傑很想說‘你猜錯了’,但是鄧布利多已經欣然的點頭應了下來:“是我做的。”
麥格教授的臉色頓時就白了兩分:“你怎麼敢...那可是劫獄!而且救得還是一個忠誠於伏地魔的人...爲什麼?”
羅傑在這兒忍不住插了句嘴,轉頭看向老鄧問道:“怎麼,你還沒告訴她我們要做的是什麼?”
“暫時還沒有...”鄧布利多微微搖頭,這時候布萊克也聽到動靜從客廳之中走了出來。
“你怎麼把那個瘋女人從阿茲卡班救出來了?”小天狼星眉頭緊鎖的質問道:“雖然我們都知道你一向都愛把人往好的方面去想,但是我的這個堂姐可不一樣,她是堅定地支持着伏地魔。之前我被關在裡面的時候可聽到她連睡覺都在喊着伏地魔的名字...”
“不是,等會兒...”羅傑看着同時質問的兩個人,納悶的說道:“我們帶着那個女人回來的時候也沒瞞着你們,怎麼這個時候纔想起來問這個?”
“被關進阿茲卡班十幾年,如果不是布萊克認出了她,我都不會想到這個骨瘦如柴的女人是貝拉特里克斯。”麥格教授瞄了羅傑一眼,耐心的回答道。
“她把臉洗了,”布萊克的回答言簡意賅。一個女人十幾年沒有洗臉,那驟然一收拾自己變化可就大了去了。
好奇心得到滿足的羅傑不再插嘴,在一邊看着老鄧想兩個人解釋了一番貝拉特里克斯的重要作用。
隨後也不在意兩個人再對鄧布利多說什麼,和老鄧打了聲招呼之後便獨自一個人出了門。
計劃的難題由老鄧來解決,但是有些小細節也需要他去準備,至少磕了複方湯劑就惦記着去搞死伏地魔,怎麼想都不現實。
兩天之後,趁機回了趟霍格沃茨的羅傑便被鄧布利多給找了回去。
“怎麼?伏地魔有什麼動作了?”單手提着潘多拉魔盒的羅傑開門見山的問道。
“最近活躍了不少,但是還沒有打算動身的跡象,估計還會在這裡盤恆上幾天。”鄧布利多臉上帶着一些疲態說道:“我找你是因爲另一件事...”
“攝神取唸的事情搞定了?”羅傑立刻反應過來,驚喜的問道。
“應該沒有問題了,”老鄧用指節揉了揉眉心,將男孩領進了客廳之中:“在小天狼星與米勒娃身上試驗了一下,都起了作用。坐...”老頭指了指椅子。
羅傑頓時喜笑顏開:“不愧是鄧布利多,一出手就是不同凡響,這麼快就找到了好方法...是咒語還是鍊金物?”
“都不是,只能算是一個小辦法而已。”鄧布利多抽出魔杖朝着椅子中央的小茶几一點,一套茶具憑空出現,茶壺嘴還冒着嫋嫋蒸汽:“是我從攝神取唸咒上面得到的靈感,還需要再試驗一下。”
“攝神取念?不是大腦封閉?”羅傑立刻就抓住了重點。
“是的,”老鄧給自己和男孩一人倒了一杯熱茶,說道:“大腦封閉術依據的是人的意志力與抵抗程度,沒有什麼走捷徑的方法,必須要本人學會了才能起作用。但是攝神取念就不同了,它是對別人使用的。”
羅傑點了點頭:“恩,然後呢?”
“當一個人被施展了攝神取唸的時候,你再對這個人使用攝神取念必然不會成功。”鄧布利多嘬了一口熱茶,說道:“就好像是我在對布萊克使用攝神取念,這時候你再試圖侵入布萊克的大腦必然會失敗,而且這也同樣會將我施展的攝神取念被打斷。”
羅傑挑了挑眉毛:“也就是說,你準備在伏地魔對我使用攝神取念時出手打斷他?”
“不,我準備從一開始就對你使用攝神取念,這樣更加保險一點。”鄧布利多說道:“伏地魔是一個高明的攝神取念大師,謹慎一點沒有壞處。”
“一開始就使用?”羅傑詫異的問道:“那我還怎麼走路說話?”
“不是你想的那樣深層次的翻看記憶,而是那種無聲無息感受別人情緒的淺層應用,”鄧布利多解釋道:“被施術者幾乎感覺不到有人對她施展了攝神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