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將靈魂分裂出去搞成了魂器,但是靈魂終究還是屬於伏地魔的,一部分靈魂被毀的痛楚讓他感覺自己痛不欲生,如果不是被咒語石化住了身體,現在估計這時候應該正捂着胸口倒地呻吟着呢。
但就在這時,之前被大蛇反彈而誤傷到的牛棚柱子,在爆炸引起的震動中顫顫巍巍的終於堅持不住了。
咔嚓一聲,並不算是結實的簡陋頂棚在羅傑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轟然坍塌下來,將男孩、黑魔王大人和那頭奶牛給壓到了下面。
沒等頂棚實實在在的壓住,羅傑立刻反應了過來,魔杖向上一頂,漂浮咒施加在了房頂上,並控制着將其遠遠的扔出了農場。
老伏同志還悲催的保持着怪異的姿勢躺在草堆上,這要是被壓個結實,以他目前的小身板兒來說能不能再喘上一口氣就可就是沒譜的事兒了...羅傑在心裡爲自己的迅速反應點了個贊。
要知道就目前的狀況來講,伏地魔活着可比掛掉划算的多,畢竟魂器不全破壞掉也沒辦法真正的殺了他,現在老伏要是死掉,肯定還是會變回一年級時羅傑見到的那種蒸汽遊魂的樣子,那時候想找他就沒那麼容易了。
畢竟雖然遊魂形態使用不了什麼魔法,但是那個樣子趕路也是容易得多。而且有身體和沒身體比較起來,還是前者更加的容易受到控制。
輕舒了一口氣,羅傑一顛一顛的走到了草堆前面,打量着無法動彈少許的伏地魔,用非常緩慢的動作一點一點從他懷裡將魔杖抽走,並極爲不要臉的用腳碰了碰一旁牛奶桶,說道:
“黑魔王大人想喝剩牛奶跟我說嘛...真是的,何必自己一個人大老遠的跑過來...搞得我還以爲自己多不招人待見呢?”
老伏身上的閉耳塞聽可還沒解開呢,這貨的嘲諷純屬就沒起作用。不過羅傑這也只是一種習慣性的動作,他也不可能爲老伏解開石化咒和鎖舌咒,誰知道黑魔王大人是不是正憋着什麼小花招等着糊到他臉上呢。
將多出來的老伏的魔杖插到牛仔褲口袋裡,男孩將潘多拉回旋鏢變回了手提箱形態,打開之後將裡面的門鑰匙抖到了地上,也不去碰就跟三聚氰胺喝多了似的大頭娃娃伏地魔,用漂浮咒控制着他緩慢的飛進了手提箱裡,也幸好他塊頭不大,箱子還能盛放住他。
“希望你的小身板兒能承受得住門鑰匙帶來的不愉快旅程,否則剛剛那下我可就白救你了。”沒管老伏聽不聽得見,羅傑眯着眼睛感慨了一下,便將潘多拉魔盒的蓋子合起來提在了手裡。
隨後男孩彎腰朝地上的三強杯門鑰匙伸出了手,又是那種熟悉的、被鉤子鉤住肚臍使勁往後拽的感覺,乾草堆和奶牛在眼前晃了一下就消失了,半塌的牛棚也消失了,在一片讓人發暈的炫彩中...羅傑落了地。
柔軟的草坪和熟悉的濃霧,讓羅傑明白他回到了霍格沃茨,低頭尋找了一圈,在腳邊不遠處找到了翻到的潘多拉魔盒,趕緊擺正並打開了箱子將老伏同志從裡面用漂浮咒提了出來。
老伏的狀態並不怎麼樣,臉色蒼白身體僵硬,一動不動的躺在草坪上就跟死了一樣。羅傑伸手戳了戳黑魔王大人,恩...都已經涼了...
咂咂嘴,男孩就不再去管伏地魔,低頭又找起了門鑰匙。老伏那貨臉上本來就沒什麼血色,中了石化咒之後要是閉上眼睛那就跟具屍體一樣,不過好在還會喘氣兒,倒也不至於讓羅傑用出‘電擊回魂術’之類的大招...
再次將門鑰匙裝進潘多拉里面妥善保管好之後,羅傑這才又衝着伏地魔揮舞了一下魔杖,將禁錮咒的捆綁姿勢換成了一個比較好提的狀態,他對懷裡抱着伏地魔的羞恥姿態可一點都不感興趣。
掏出指南針來確定好城堡的位置後,男孩一手提着潘多拉一手提着伏地魔,溜溜達達的消失在了濃霧中。
這附近的惡魔倒沒有多少,走了許久除了差點撞上觀衆臺以外,羅傑沒遭受到任何的襲擊。
他被三強杯送回來的地點是舉行第三場比賽項目的魁地奇球場,雖說離禁林中心的‘刷怪點’稍微遠了些,但是也不至於連一隻小怪都碰不上...羅傑相信自己根本不會具備這種好運氣。
“那就是說這些小怪是被什麼東西給吸引走了?”羅傑沉吟了一聲,擡頭向遠處根本開不見得城堡望去:“是再次開戰了麼?”
這個念頭一升起來,他便加快了行進的腳步,開啓三檔砰砰作響地向前方竄去。
不多時,穿過大半草坪之後,嘈雜的聲音就從濃霧中隱約的傳了出來,唸咒時的喝聲,魔法釋放時的爆裂聲,還有大羣人腳踩在草地上特有的沙沙聲,都預示着那些惡魔又開始了第二輪的進攻。而且,聽起來規模還相當不小,施法時的吼聲此起彼伏。
不過還是有好消息的。起碼在和艾奇德娜草花蛇戰鬥的時候失去了控制的厲火咒火海,已經被那些人給聯手熄滅掉了,否則的話別說羅傑腳下的草坪,就是整個霍格沃茨都會被付之一炬。
腳下的草坪除了被踩踏過的痕跡外,沒有被燒焦的地方,這點多少讓羅傑鬆了口氣。
趕路的步伐剛停,一陣叮呤噹啷的金屬碰撞聲就從前方清晰的傳了出來,還沒等羅傑判斷出聲音距離自己還有多遠時,一節騎士長槍穿透霧氣直直的朝男孩當胸捅了過來。
“噗嗤!”毫無阻礙的,尖銳的騎槍槍尖從男孩的背後帶着一溜血花透體而出,而騎槍的所有者則是一個造型華麗的銀白色盔甲,一手持盾一手提槍。
將羅傑捅了個透心涼後這種名叫白銀騎士的人造惡魔猶不滿足,背後肩胛處一股蒸汽,盔甲整體向前快速的推進了一大段距離,羅傑被長槍挑着向後退了好幾米,雙腳將草坪都犁出來了淺淺的兩道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