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旅館房間和樓下酒吧的環境一樣的骯髒,羅傑也懶得去挑剔了,從一直拎着的大袋子裡抽出一身墨綠色的長袍與絳紫色的斗篷換上,又從換下的袍子上撕下一塊布遮住半張臉,戴上兜帽這才施施然的下了樓。
然而樓下,麥格教授已經跟了進來,她可是親眼看見羅傑竄進酒吧裡的。
“阿不,剛剛進來的男孩呢?”教授掃視了一圈沒見到人,直接詢問酒吧老闆。
酒吧老闆是個看上去脾氣暴躁的老頭兒,長着一大堆長長的灰色頭髮和鬍子,個子又高又瘦,看起來與鄧布利多有六七分的相似,不過要比老鄧年輕就對了。
要不是知道店主是老鄧的親弟弟阿不福思,羅傑剛纔都要以爲是鄧布利多化了妝上這兒賺外快來了。
酒吧老闆看了麥格教授一眼,指了指天花板沒有說話。
這時,羅傑已經到了樓下,他完全無視教授,踮起腳尖走到吧檯旁敲了敲桌面,壓低嗓子操着純正的中式英語對阿不福思說道:“給我來一杯火焰威士忌。”
老頭瞄了他一眼,彎腰從櫃檯底下掏出一隻相對酒瓶來說還算乾淨的杯子,給他倒了一杯冒着煙照着火苗的烈酒。
麥格教授上下打量了一下捂得嚴實的羅傑,沒有太過懷疑,直接上了樓。
男孩得意的晃悠着酒杯,這種環境下想要矇混過關簡直易如反掌。
就算亞洲四大邪術(泰國的變.性、韓國的整容、日本的化妝以及中國的ps)他一個都不會,不露臉的情況下換身衣服,改變下體型與口音,就能給人一種這是另外一號人的感覺。
麥格教授很快下了樓,手裡提着羅傑逛街買來的一大堆東西。
“那個男孩要是回來拿這些東西,就讓他來找我...”教授對酒吧老闆說道,不過她的聲音不小,整間酒吧裡的爲數不多的客人都好奇的看向了她。
麥格又掃視了一圈屋裡的人,哼了一聲轉身推門,利落的出了酒吧。
既然都是蒙着臉的,那就表明沒人想被認出來,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就不信羅傑這貨還能不回學校了?
暫時逃過一劫的男孩沒顯出一絲擔憂,畢竟蒙着臉呢,看不見表情嘛~
坐在吧檯這裡的除了羅傑,還有一個將兜帽壓得極低的人。
並不亮堂的屋裡使得這人將整張臉都藏在了陰影裡面,連喝酒的時候也只能露出嘴部以下的臉頰,上面長着沒刮淨的胡茬和幾顆發紅的小丘疹...是個男人。
羅傑將自己杯子裡的火焰威士忌送到面罩下一飲而盡,味道意料之中的不錯。
而旁邊這位着裝神秘的男子,則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酒。
“一個以酒壯膽的男人,要麼是想親個姑娘,要麼就是想殺人...”羅傑招手讓酒吧老闆給自己再添一杯後,向旁邊的那人搭訕。
着裝神秘的男人沒有說話,反倒是酒吧的門再次被打開,赫敏與另外三個坑貨走了進來。
“這地方不錯...”赫敏打量着豬頭酒吧內部的環境,挑着眉毛說着反話。
羅傑放下杯子,抽出魔杖猛地回身指向跟着走進酒吧的哈利。
“鎖舌封喉!魔杖飛來!倒掛金鐘!”
一瞬間,小救世主連反應都沒來得及便身中三條魔咒,發不出一絲動靜的被倒吊在了天花板之上。
酒吧老闆阿不福思重重的頓了兩下手上正在擦拭着的酒杯:“要打架出去打!”
“別激動,送你的新擺件...全當是你沒揭露我的謝禮了~”羅傑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又替小夥伴們點了三瓶黃油啤酒...獨獨缺了哈利的那份。
這個時候赫敏幾人也認出了這個披着紫色斗篷的人的身份。
女孩苦笑着搖搖頭,抽出魔杖放下了小救世主。
“麥格教授竟然沒抓住你,真遺憾...”小金妮挑了張桌子坐下,頗爲惋惜的說道。
“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盼着我好,是吧?”羅傑嘬着牙花子,跟着走過去坐了下來:“剛纔那事兒你也有份的。”
“活該,誰讓你缺德事兒做得多。”赫敏邊說着邊擰開鏽跡斑斑的黃油啤酒的瓶蓋,喝了一口。
羅傑‘切’了一聲,轉頭向瘋姑娘問道:“我很正直的,對不對?”
盧娜肯定的點點頭:“五官周正,鼻樑挺直,這話沒錯~”
“就是!你的人品連你的長相都比不上!”從地上爬起來的哈利沒好氣的搶回魔杖,拉開凳子準備坐下。
羅傑這壞包正不爽着呢,哪能讓他如願,在小救世主扶着桌子準備坐下的時候,伸腿就將凳子給悄沒聲的勾走了。
不僅如此,臉上還一副回憶往事的專注表情轉移着小夥伴們的注意力:“說起這個,我倒想起來以前一位老師批評過我的話...這話我一直記在心裡都沒跟你們說過...”
“什麼話?”赫敏感興趣的問道。
羅傑:“一天天的...人長得這麼帥,書一點都不會念!!”
衆人:“......”
唯獨哈利是:“......哎呦!哪個缺德帶冒煙的把我凳子給挪走了!!”
衆人:“......”
齊齊看向羅傑。
羅傑仰頭看着天花板,一副事不關己的吹着口哨。
哈利爬起來一把扼住了這貨的脖子左右的搖晃:“吹你妹!用屁股想就知道絕逼是你!!”
羅傑完全無視小救世主的動作,朝阿不福思打了個響指,指了指身前的空掉的杯子:“老闆,火焰威士忌,這裡來一瓶...”
老頭甩掉手裡的那塊髒的像是從來沒洗過的破布,將一隻佈滿灰塵骯髒透頂的瓶子墩在了他們所在的那張小桌子上。
期間,阿不福思的目光移向哈利,並在他的傷疤上停留了一剎那。
一直坐在吧檯旁的兜帽男端着酒杯走了過來,這人一站起來就能看出是個屬於消瘦體型的。
羅傑眼睛斜楞着他,自顧自的倒了杯酒,語氣不善的問道:“我這兒一來妹子你就湊過來了...想泡我們,還是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