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傑夫已經沒有任何的精力去搭理羅傑了,巨大的疼痛使得他野獸一樣的嘶吼着,身體從放平的櫃子上瘋狂的彈動,四肢的繩子已經完全摳進了肉裡。
也幸虧羅傑在他腰間也固定住了一根繩子,不然的話,保不齊那胯下的血會不會濺的滿屋都是。雖然流出來的血和傑夫身上別的地方的血沒有不同,但是從那地方射出來,總會給人一種不想靠近的感覺。
而且不只是傑夫不好過,這麼血腥恐怖的畫面讓赫敏也極爲不適。
女孩緊閉着眼睛用手捂嘴,不敢再看上一眼。
“看來你未來幾天的安排都得取消了,”羅傑隨手扔掉剪刀和肉塊,站的遠遠的,以免被血濺到,嘴上還不停地在說着話:“哦,對了...倫敦這麼大,應該會有關於閹人的俱樂部,具體地址我不大清楚,你在那應該會找到很多同伴,不會感到寂寞。”
傑夫的身體漸漸地不再那麼瘋狂的掙扎,像是適應了疼痛一般癱軟下來,偶爾打幾下冷戰,就只能大張着嘴劇烈的呼吸了。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找到你......”男人微微偏着腦袋,眼睛充滿了癲狂與仇恨,說話的同時因爲混雜着倒抽冷氣的嘶嘶聲顯得異常怪異。
“還被綁着呢就開始威脅我了~”羅傑笑的很開心,彎腰撿起扔到地上的剪子,當做夾子一樣夾起地上的那坨肉:“這個東西又該怎麼處理呢?看着太礙眼了...既然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那再塞到你嘴裡讓你嚼碎了嚥下去如何?”
“我隨口說的...”傑夫的氣勢立刻低了下去。
但是羅傑卻沒理他,自顧自的舉着剪刀向男人靠近,潔白的牙齒在燈管的照耀下甚至帶起了反光。
“不...不...!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傑夫虛弱無力地搖晃着腦袋。
“夠了!”旁邊的赫敏無法忍受的制止了男孩的動作:“已經足夠了...住手吧...”
羅傑停下了靠近的腳步,回頭看了女孩一眼:“好吧,你說了算~”
鬆開手指,任由剪刀和肉塊再次掉回地面。
接着男孩又將視線轉向傑夫,點着下巴說道:“不過...差點忘了你還跟蹤了我們這麼多天,那我們的情況你應該知道的都一清二楚...這就表明我家人的處境也很危險咯?”
“我討厭別人威脅我的家人...所以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宰了你。”羅傑的手在身上摸索着掏出一枚金加隆:“但是我答應她只是給你個教訓,當着別人的面毀約總是不太好...所以,我想和你玩個遊戲~”
說着掏出那把手槍上膛指着他的腦袋,並將金幣向傑夫正反展示了一下:“正面徽章,你就保住小命;反面......你就沒那麼幸運了。準備好~”
羅傑拇指一彈,將金幣高高彈起,男人的目光隨着金幣的起落而上下轉動,看來沒了小jj並沒給他的求生意志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接住翻滾下落的金幣,羅傑將其扣在了拿槍那隻手的手背上,掀開手掌....
“是正面,運氣不錯~”男孩讚歎了一聲,調轉槍口指向自己:“接下來輪到我了。”
彈起硬幣,單手抓住。
羅傑看了一眼,一槍在自己的腦袋上開了個大洞。
躺在桌子上傑夫都被刺激的一個哆嗦,自己崩自己都這麼毫不猶豫,這種人可不多見。
然而腦袋缺了一大塊的男孩卻咧嘴一笑,又將槍口指向了傑夫:“再玩一輪~”
“你...你怎麼還活着...!!魔鬼...你是魔鬼!!!”傑夫徹底被嚇傻了,他可是親眼看見了那被掀開的頭蓋骨和迸裂出混合着腦漿的鮮血。
眼前的這一幕已經完全超脫了傑夫的認知,只能歸結到鬼神一流。
“誇我也沒用,再來~”羅傑開心地笑着,金幣再次被彈起:“哇哦~又是正面,看來切掉小jj還有提升幸運值的作用哈?”
輪到羅傑,男孩對着自己又是一槍。
一直到整個彈夾都打空,17發9毫米帕拉貝魯姆手槍彈都讓羅傑貢獻給了自己的腦袋。
但是可憐的傑夫最終還是死了...原本下體被切就一直血流不止,再加上連番的驚嚇刺激腎上腺分泌導致心跳加速血液流動過快,使得傷口出血量極大...傑夫死於失血過多。
遊戲的作用也根本不是爲了槍斃傑夫,金幣的正反羅傑根本就沒向他展示過,這一切都是爲了嚇他,讓他死的無聲無息。
羅傑笑眯眯的將金幣裝回了口袋,對傑夫的屍體裝模作樣的說道:“好運的傢伙,你贏了...但是爲了以防萬一,我得把你的房子炸了,畢竟指紋之類的各種痕跡留下的太多,我懶得打掃...”
說完,羅傑上前用腳將綁着屍體的櫃子推出了房子,一直快到馬路的邊上才停下來。
“就把你放在這兒了,這樣還顯眼一點,加大你獲救的機率。”這話是男孩故意說給跟在他身後的赫敏聽的。
隨後,羅傑又返回房子,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點上,走到廚房將煤氣罐閥門擰開管子扯斷,再把菸嘴塞到斷裂的管子上。
做好這一切,男孩提起放在門廳根本沒用上的潘多拉,拉着赫敏迅速出門上車,揚長而去。
開出去千多米,後方才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
赫敏坐在副駕駛上,看着倒車鏡裡映出的被炸上了天的碎石,和熊熊燃燒的火焰,默不作聲。
今天一整晚她的話都不多,眼睜睜的看着同伴去傷害別人而沒有加以制止,讓善良的女孩內心感到無比的矛盾。
雖然那個人罪該萬死,但是赫敏十幾年的人生觀一直在提醒她自己,應該將壞人交由司法部門處理。
但是一想到羅傑說的那些作用微乎其微的懲罰,根本不會讓那種變態有所收斂,甚至因爲懲戒力度不夠,導致法律的威懾力降低使其越發的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