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赫敏將目光投向了哈利。
決定權徹底擺到了小救世主面前,是繼續瞞住金妮與日記本的真相?還是揭露出來以拯救海格?
老鄧倒用不着擔心,他老人家要是想回來,沒人能攔得住。
哈利手指頂着下脣,牙齒一下一下的咬着嘴皮,兩邊都是無辜者與被害者,不管是選擇哪個,都是對另一個人的不公……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卻響起,金妮那滿頭紅髮的小腦瓜探進來。
她對羅傑招了招手:“你出來一下。”
羅傑掃了小姑娘一眼,噘着嘴吐出一小塊雞骨頭:“進來吧,你的事我都跟他們說了。”
餐桌上看見她那副憂國憂民似的樣子,就知道是在爲海格和鄧布利多的事感到內疚。
“你們…都知道了?”金妮走進教室又門關上,有些不敢去看哈利的眼睛。
“是啊~而且我們現在正在討論是不是要把你給交出去…”羅傑陰笑着嚇唬小丫頭。
金妮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臉上血色盡失,她衝着三個人無聲的張了張嘴…卻只是無助的抱起胳膊,將頭慢慢低了下去。
這副樣子,就像是這個無辜的小女孩正站在法庭上等待最後的判決。
教室裡寂靜的可怕,只有羅傑津津有味吧唧嘴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
當金妮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哈利纔是真正陷入了兩難的地步。
人都有私心,好比如你一鐵哥們和一個陌生小女孩同時掉水裡了,救誰?
這種選擇題不能多想。
如果事發突然,腦子一熱隨便撈起來一個還好,越有時間來衡量越折磨人心。
一般人都會更同情弱者,小丫頭來找羅傑,無辜害怕的神態妥妥處於弱勢羣體,海格那體格那塊頭可看不出哪裡弱來了。
但是海格作爲哈利的朋友和入學時的領路人,必然要比一個沒有多少交情的小丫頭要佔更大的比重……如果金妮沒在現場的話。
羅傑在一旁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悶不吭聲,有內心煎熬的大戲可看,手中還有吃的,多有意思啊。
“是我的錯!去找麥格教授說出實情!”小金妮猛的擡起了頭,蒼白的臉上充滿了堅定。
“還有別的辦法!”赫敏欣喜的一拍巴掌。
兩個女孩在同一時間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什麼辦法?”哈利一聽,急迫的示意女孩快說。
“恩…這個辦法…有些…恩……”這個時候赫敏反倒沉吟了一下,有些不好說出口。
“有些什麼,你倒是先說出來啊。”哈利在旁邊的等得着急,恨不得撬開女孩的嘴:“怎麼跟羅傑學得話說一半……”
“呸!”羅傑一塊雞骨頭吐到了哈利的頭上:“什麼不好的都成跟我學的了是吧?”
他將啃的就剩個屁股的燒雞骨架扔到一邊,抓起救世主的袍子擦着油膩膩的雙手:“赫敏猶豫是因爲辦法太危險…找到斯萊特林的菜窖,然後上報教授搞掂怪獸…但是密室裡的怪獸可能非常厲害,有很大的機率會帶來傷亡。”
“是的,”赫敏點點頭,又對金妮說道:“而且你就算承認了一切,在羅傑將日記燒燬以後,魔法部也不可能會相信一個十一歲小巫師說的話而承認自己的錯誤…更別說海格還是有前科的……”
說出這話,顯然是女孩想到了去年報紙刊登布萊克出獄的事。
“就是這麼回事…只要證明了那菜窖入口是一般人無法打開,就可以證明海格是無辜的,那就是板上釘釘的證據擺在了魔法部面前。”羅傑接着赫敏的話音說了下去。
雖然依照福吉的尿性估計還是不會承認,但羅傑就不信老鄧會眼看着自己忠心耿耿的獵場看守被無端的關在阿茲卡班永不見天日。
“那密室會建在哪?”哈利皺着臉問金妮,其實他自己也沒報多大希望能從小女孩嘴裡得到答案。
畢竟羅傑說過她當時是被湯姆控制的,沒有那時候的記憶。
而且霍格沃茨五十年前發生過一次襲擊,學校調查過很多次都沒有找到。
金妮沉默着搖了搖頭。
反倒是羅傑拍拍屁股站了起來:“都甭猜了,我直接帶你們看看去。”
衆人錯愕:“你怎麼會知道的?”
羅傑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靠這個。”
哈利撇嘴,赫敏則在思索着有什麼遺漏的地方,金妮卻想起了一件古怪的事:“不對,那天你去三樓盥洗室說是去參觀的,但現在想想怎麼感覺你出現的那麼恰好?”
“因爲那個女廁所是壞的呀~我又不是去偷窺的。”羅傑挑着一隻眉毛理所當然的說道。
“參觀女廁所……”哈利鄙視的嘀咕:“這本身就是種偷窺。”不過聲音太小,沒人聽到。
起了疑心金妮的問題接二連三:“那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呢?湯姆不可能對你說過什麼,你又怎麼知道他的?”
“靠這個~”羅傑再次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而且以你的智商,我很難和你解釋明白……”
金妮氣呼呼的扭頭不再搭理他。
三位小夥伴在羅傑的帶領下來到了三樓故障的盥洗室。
哈利看着門上的標誌:“斯萊特林把密室建在了女廁所?”
“準確的說是在女廁所底下,要不說湯姆是個變態呢?因爲斯萊特林也是個老變態,這是家族遺傳……”羅傑無視了門上的標誌,轉動黃銅球形把手。
“這裡是哭泣的桃金娘的地盤,”赫敏跟在男孩後面說道:“基本不會有女生來這裡……”
“桃金娘可是後來的…”羅傑嘿嘿嘿的笑着反駁:“四巨頭當年建立的城堡,這廁所都可能是斯萊特林親手蓋的……他肯定先看了個爽!”
赫敏不說話了,這邏輯沒毛病。
進了盥洗室,當先看到的一面污漬斑駁,碎裂的不像樣的大鏡子,下面是一排表面已經剝落的石砌水池,地板溼漉漉的,碎石渣破木片散落了一地,一排單間中的幾個木門被炸碎,露出裡面骯髒的馬桶。
幾根蠟燭頭低低的在托架上燃燒着,發出昏暗的光,照的地板陰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