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黑靈魂石的變化之外,白曉文還獲得了一些別的提示。
“你擊殺了神裔生物,死神化身奈戈爾,且爲唯一傷害來源。”
“你獲得了隱藏能力:弒神者。”
【弒神者:被動,你無視神裔生物的階位壓制;你的攻擊始終對神裔生物造成針對於其弱點屬性的傷害。當你多次命中神裔生物的同一處要害時,你可以主動激活弒神者能力,臨時扣減自身99%的生命值上限,進行一次意志對抗。若你獲勝,則目標神裔生物直接死亡;若你失敗,則30個自然日內,無法再次發動弒神者主動能力。】
【注意1:你擊中目標神裔生物同一要害部位的次數越多,則進行意志對抗時獲得的加值越高;但至少需要兩次,才能發動弒神者能力。】
【注意2:臨時扣減的生命值上限,將在1~30個自然日內恢復。恢復速度取決於你與目標神裔生物的實力對比。即:實力對比負差值越大,恢復越慢。】
這個弒神者能力,看上去很高大上,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情況都是用不出來的。
截止到目前,白曉文總共才遇到了兩隻神裔生物,其中大主君是開掛過來的,屬於靈界規則重點打擊的犯罪分子,出現概率極低;至於奈戈爾,是白曉文的黑靈魂石“養”出來的BOSS。
所以說正常的覺醒者位面,基本上是不會出現神裔這種東西的。
就連王級生物,都沒有出現過。
不過,多了這個隱藏能力,總歸是一件好事。等到白曉文晉升進化者,在更高一級的位面,也許會有用處。
但要用弒神者能力,也是蠻冒險的,等於是破釜沉舟。從技能描述上看,不論發動成功還是發動失敗,自身生命值上限扣減99%都是前提條件。
還有一些其他提示,比如死神化身奈戈爾的死亡,給白曉文提供了800點靈魂精華。
對比奈戈爾本身“貪污”的靈魂精華數量,顯然是遠遠不足,不過有得給就不錯了。
反正黑靈魂石一共只有八層,如今的成長度已經到了極限。
最後一個提示,是關於裝備本身的。
黑靈魂石的“專屬綁定”狀態消失了。
這是最讓白曉文感到意外的,這意味着什麼呢?
黑靈魂石和李淑儀的“紅葉領主的榮耀長劍”,以及老韓的“纏腰錨鏈”一樣,都變成了無綁定需求的物品!
也就是傳家寶一樣的存在。
這未免太過分了,這可是成長度滿值的黑靈魂石啊!
要是給一個一級小號,豈不是對方直接上天?
白曉文有點納悶,趕緊查詢了一下:“我可以轉讓專屬裝備:黑靈魂石?”
靈界規則提示:“可以。”
白曉文眯起眼睛:“轉讓之後,我還可以操縱裡面的召喚生物嗎?”
靈界規則回答:“你目前擁有黑靈魂石的最高權限。只要在適當距離之內,你可以對黑靈魂石中已有的召喚生物,進行召喚並操縱。”
白曉文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問:“轉讓之後,黑靈魂石的成長度、靈魂精華都不變嗎?”
靈界規則這纔給出答案:“不是。轉讓之後,黑靈魂石會再次綁定新的覺醒者,成爲新的專屬裝備,屆時成長度、靈魂精華都會清零。”
白曉文眯起眼睛,他弄明白了。
消滅奈戈爾後,白曉文成爲黑靈魂石真正的主人,而且黑靈魂石已經從數據化的裝備,漸漸趨向於“真實化”了,白曉文能夠轉讓黑靈魂石,綁定一個新主人,從情理上來講是能說得通的。
至於轉讓之後成長度、靈魂精華清零,估計是靈界規則作出的平衡。
白曉文當然不會轉讓黑靈魂石,他只是問個清楚而已。
“公子,我們到了。”
葛玄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白曉文擡頭看去,前方是一座青銅宮殿,也沒有匾額,不過在正門之上,卻是有一首詩:
“有緣得悟本來真,曾在終南遇聖人;
指出長生千古秀,生成玉蕊萬年新。
渾身是口難爲道,大地飛塵別有春:
吾道瞭然成一貫,不明一字最艱辛。”
左慈站在正門前,怔怔出神。
白曉文剛想說話,卻被葛玄阻止了:“公子噤聲,莫要打擾了師尊的頓悟。”
白曉文雖然覺得這首詩寫的意興盎然,但卻無法得出什麼正經的頓悟,只能看着左慈在那裡,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
終於,到了日光西斜,左慈才從泥塑木雕的狀態恢復過來。他抖了抖衣袖,躬身對青銅宮殿的正門行禮,道:“多謝仙師教誨。是貧道太執着了。”
葛玄驚訝道:“師尊爲何突然發這一感慨?”
左慈道:“我所得《遁甲天書》已經是奧妙無窮,可以作爲成道根基。得此仙緣,我不思苦修參悟,還汲汲於尋覓其他道門經典,這不是執着又是什麼?有廣成子仙師的洞府在此,正是我的潛修福地,我只要在此地潛修,自然會成道飛仙。”
葛玄愕然:“師尊不進去探索玉簡的奧妙了嗎?據紫虛上人所言,玉簡之中蘊含着成仙機緣。”
左慈道:“即便是成仙機緣,也是屬於帝君的機緣,不是我的機緣。我自會進去,不過是幫助帝君解開玉簡之謎而已,卻不會再窺探玉簡中的秘密了。”
葛玄瞠目不知所對。
白曉文說道:“玉簡之謎解開之後,自然要請左仙翁閱覽,我不會獨吞的。”
左慈也不拒絕,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看也無妨,不看也無妨。”
要是堅持不看,反而是一種“着相”,這就是另一種執着了。
白曉文能夠理解左慈的心態。他本來是三國位面世界的高人,以半超脫的心態遊戲人間。直到白曉文的玉簡出現,有了一道成仙機緣,而且白曉文作爲開國皇帝,更是有足夠的氣運打開廣成子洞府。
這幾天以來的遭遇,讓左慈的心境出現了一絲波動,從超脫變得執着。而青銅宮殿前的這首道詩,卻讓左慈重新冷靜了下來。
左慈揮手拂開青銅宮殿大門,道:“帝君,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