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鄴都大司馬府大堂,白曉文接見西涼使者。
卡蜜兒看到白曉文,偷偷一陣擠眉弄眼,如果不是身邊還有馬休、馬岱等人在,她絕不介意衝上去給白曉文一個大大的擁抱,送上一波香豔福利。
不過,既然有外人在,卡蜜兒還是得矜持一些,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西涼太守韓遂的千金——韓綺大小姐。
卡蜜兒和馬雲祿,並稱爲西涼軍兩朵金花。
不論正史還是三國演義之中,都沒有馬雲祿這個人。
馬雲祿,首次出現於民國文人周大荒的《反三國演義》(又稱《反三國志》),虛構設定爲馬超的親妹,後來嫁給了趙雲。
後來,馬雲祿這個虛構形象,也被很多遊戲公司使用,設爲遊戲人物,比較有名的是《三國志》系列、無雙系列;還包括卡牌遊戲三國殺等等。
雖然是虛構身份,但因爲流傳度較高,所以出現在靈界三國位面,並不稀奇。
白曉文對此也毫不意外——他還記得,上一次來到靈界三國,趙雲提到過他有一個失散的妹妹趙葳。
這個趙葳,同樣是虛構人物,出現在《三國羣英傳》遊戲之中,論流傳度,還遠不如馬雲祿呢。
至於韓遂之女,歷史上倒是確有其人,後來韓遂強行把她嫁給了一個叫做閻行的武將。
但是不是真叫韓綺,就不知道了。
在馬休等人拜見之後,白曉文命人看座。
馬休是此行的首腦,便說起了前事,要求賠償損失;如果不賠也可以,只需將老父馬騰的身體治好,從此西涼軍願意與大司馬結爲盟友、歸順朝廷,馬休、馬岱兩人,都可以在鄴都爲質。
馬休的說辭,和鍾繇、曹仁信中所言,基本一致。
李淑儀、喬蕊都盯着白曉文看。她們都知道,又到了白曉文的表演時間。
白曉文聽完馬休的話,原本微笑的臉色,瞬間晴轉多雲,起身拂袖,冷哼一聲:“不治!你們怎麼把令尊送來的,就怎麼送回吧!”
馬休瞠目不知如何應對。
馬雲祿原本對白曉文還有不錯的初始好感,是因爲白曉文此時有天子冕旒+遮葉牡丹圖+流觴餘韻+田豐王道等魅力BUFF,具體表現出來就是氣質卓然,不同凡俗。
但是高魅力並不等於扭曲思想,只是第一印象很好而已。
馬雲祿仍然被白曉文氣得柳眉倒豎;不過想了想,她還是強忍怒氣,用了稍微委婉一些的措辭:“爲什麼不治?大司馬總得有個道理!”
白曉文淡淡說道:
“你們西涼人,不知道中原禮儀也就算了,難道連道理也不懂?
“天下城池,皆是歸屬天子。曹操用三輔之地私自向你們換取糧食戰馬,等於是偷取天子的城池,售賣得利。你們不過是幫忙銷贓的人罷了,論理與竊賊同罪!
“被竊賊騙了,現在居然還要跑到苦主面前,索要賠償?天下間有沒有這樣的道理?”
幾句話,堵得馬雲祿胸脯一陣起伏,卻說不出話來。
白曉文的表演還在繼續:
“你們馬氏一族,都是伏波將軍馬援後代,幾代人領着漢朝俸祿,卻不思報效朝廷;反而助紂爲虐,資助曹操糧食戰馬,幫助他進攻鄴都,威脅天子。
“剿滅曹操之後,我本欲興大兵,西征雍涼,拿你們馬氏一族問罪;聽說你們遣人進貢,似有悔過之心,才暫時擱置了這一念頭。沒想到你們不思悔改,反而來向我追責?我袁顯奕,豈是好欺之人!”
這天子大旗,確實好用得很。馬雲祿明知道“袁熙”是和曹操一樣,挾天子以令諸侯,並不是什麼純臣,但卻沒有辦法反駁,反而開始覺得自己理虧,對方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白曉文一變臉,頓時堂中氣氛凝固,西涼來的這些小輩武將,都有點心虛。
馬岱連忙說道:“大司馬請息怒,舍弟、舍妹說話,確實有些欠妥。我們此次來鄴都,主要是爲了覲見天子,獻上西涼特產,以表忠誠。”
馬岱示意之下,馬休便呈上了禮單。
旁邊董昭起身接過,轉遞給白曉文。
白曉文只是略掃了一眼,便放到一旁,道:“你們既然知道悔過,現在用人之際,朝廷自然也不會深究;從前朝廷封賞的官職爵位,一切如舊。馬氏一族,可與西涼太守韓遂一同,永鎮西涼。”
馬岱連忙謝過。
白曉文話鋒一轉:“不過,雍州三輔之地,並非屬於西涼,你們強佔,不合國法;須早日退兵纔是。”
馬雲祿忍不住怒道:“爲了攻下長安,我們耗費了多少兵馬錢糧,你輕飄飄一句話就要索回去?”她胸口起伏,把最後一句“要不要臉”給嚥進肚子裡。
“雲祿!”
馬岱趕緊制止了馬雲祿。此時的白曉文,可不是表面上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而是手握大權,雄踞中原的大司馬!
有多強?請參考赤壁之戰前的曹操。只要袁熙狠心,拉起幾十萬人的軍隊,號稱百萬大軍,也不是難事。
馬岱隨後賠笑說道:“舍妹出言無狀,冒犯大司馬虎威。至於三輔之地,大司馬要讓我們退兵亦可,只要能治好伯父身上的咒傷,馬氏一族保證退回西涼,將三輔之地,拱手讓給大司馬。”
白曉文這一次面見西涼馬氏使者,隨口幾句話就扭轉了不利地位,掌握了主動權。
李淑儀、喬蕊等人覺得,這只是白曉文的基本操作;但是米國大妞卡蜜兒就不同了。
卡蜜兒(韓綺)跟身後的部將路洛克、莫妮卡,三人也在隊內小劇場,熱烈討論着。
“天哪,這到底是爲什麼?明明馬氏一族是佔理的啊。”路洛克鬼叫。
“馬氏一族,本是來討個公道的,結果在皇帝的名義之下,卻成了銷贓的小偷同夥。看來,我們都不瞭解華夏文化,太低估皇帝的作用了,”卡蜜兒說道,“不過,captain白的口才真厲害啊,而且比靈界人物還擅長利用皇帝的名義。”
莫妮卡:“聽說東方有個詞叫做‘嘴遁’,這算不算是嘴遁的一種?我大概明白,白曉文是怎麼統一中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