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出屋他就嗅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皺着眉下了樓一看,關德厚眼睛瞪得老大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卓知雯嘴角的淤青還在,她一邊做着菜一邊道:“先去洗漱一下吧,很快就可以吃飯了。”
關德厚看着廚房裡忙碌的卓知雯,又看了看餐廳裡擺好的各種早餐,心說:‘哎喲呵,感情好這服務還升級了?’
略感稀奇的關德厚撓着頭回樓上去了。
約莫十多分鐘,洗漱打理完畢的關德厚哼着小曲來到樓下。
卓知雯已經在吃了,而且旁邊還坐着個小的。
關德厚走過來問道:“這你家的?”
卓知雯點點頭:“嗯,我兒子,卓彬,今早接過來的。”
“哦……吼吼……”關德厚這下有點尷尬了,要說只有卓知雯那頂多算是和同事一起吃個飯,可是這架勢簡直就是個三口之家啊,這要讓老婆看到了,我不得被罵死。
卓知雯到不是很在意,她一邊哄着兒子吃飯,一邊衝關德厚道:“趕緊吃吧,一會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關德厚咧咧嘴,最後索性放開了,反正自己又沒做啥。
可是吃飯的時候關德厚還是注意到了卓知雯臉上和手臂上的傷。
“你這是怎麼回事?昨晚跟誰打架了?”
卓知雯本來故意用側着臉不想讓關德厚看見的,現在也無所謂了,她苦笑一下,然後不在意的解釋道:“沒什麼,前輩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吧。”
“我?我現在很好啊?”關德厚看着老實,但要厚起臉皮來也是數一數二的。
卓知雯無語道:“前輩,雖然組織現在沒有虧待您,但您還是犯了錯的,您在徐州捅的窟窿不是誰都能給你補起來的,如果是您真的繼續這麼裝糊塗的話,我大可以寫份報告上去然後把您交還給公安部門,可您覺得劉攀陽能幫您多少呢?”
關德厚放下牛奶舔了舔嘴脣後道:“行吧,我算是明白了,原來組織找我興師問罪是假,讓我出面解決問題纔是真啊。”
卓知雯:“您明白那是最好了。”
關德厚嘿了一聲:“那好啊,不過話說在前頭,你現在讓我再去拿槍上戰場可是不行了。”
卓知雯:“不需要,等吃完了早飯,您就清楚了。”
關德厚一聽這話把包子放下了:“好,我吃飽了,先去換身衣服。”
說着就起身又本樓上去了。
可是上了樓的關德厚卻變了臉色,因爲他終於嗅出了那股子怪味是什麼了。
那是清洗液混着血水的味道。
‘看來昨晚不安靜啊……不過我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察覺到呢?’關德厚一邊想,正好看到了牀邊的杯子。
拿起來看了看那剩下的一點牛奶,再用鼻子聞了聞,跟着冷笑道:“厲害了,技術升級了啊,居然一點異味都沒有。”
正說着樓下傳來卓知雯的聲音道:“前輩,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在門口等您。”
關德厚聞聲把杯子放下了:“好,我這就下去。”
放下了杯子,關德厚的心裡卻提起了警惕。
他走到落地窗前往外看,只看到別墅外的草坪上一些工人正開着機器打算離開,而以關德厚的觀察能力怎能分辨不出這草坪的新舊。
“嘖……這也太下本了。”關德厚冷冷一笑,換了衣服奔樓下去了。
到車上後關德厚並沒有多問一句,他知道就算自己好奇卓知雯也不會說的。
果然,卓知雯就算坐在關德厚對面也完全無視了他,只顧着低頭倒騰手中的平板電腦,好像那裡頭有什麼特別引人入勝的東西一樣。
這樣沉默的開了一路,車子駛入了城區。
關德厚打眼一瞧這才知道自己原來一直被關在南京附近的郊區。
但這非但沒能讓關德厚感到安心,反倒是覺得更加納悶了。
因爲以他對國安處的瞭解,這些人做事一直力求一個神秘而完整,所以關德厚一直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哪,但現在卓知雯這麼輕易的把他帶進城,難道就不怕他跑了嗎?
正納悶呢,忽聽卓知雯道:“前輩您就不要四處看了,這裡的確是南京,不過我們要去的地方離着還很遠,您要是想逃,就趕緊的吧。”
關德厚聞言略略驚訝的看向卓知雯,繼而笑道:“逃?我爲什麼要逃?”
卓知雯收起了平板電腦,翹着腿雙手疊在膝蓋上探着身子看住關德厚道:“這得問您自己啊,爲什麼您明知會被組織問話,卻偏要把動靜鬧大?”
這話說得有意思了,關德厚呆了一下後坦然道:“你這話說的,如果有一天,有人突然要從你身邊把你兒子帶走然後從此不再讓你和他有所接觸,你會同意嗎?”
卓知雯聽罷想都沒想就回答道:“如果是組織需要,我眼都不會眨一下。”
關德厚聞言一滯,隨後暗罵自己一句:‘我也是糊塗了,怎麼忘了她是誰了……不過這丫頭不簡單啊,居然讓她瞧出來了……也罷……反正現在都是騎虎難下,我還怕了你……嘿。’
“嗯,看得出來,你的覺悟可比我高得多。”
卓知雯聽得出關德厚的諷刺,不過她不在意,她幽幽的說了句:“覺悟是組織教給我的,可若論起這智慧,我看,您最適合當我的師傅。”
關德厚樂了:“行啦,咱能說話別繞來繞去的嗎,你要是有什麼懷疑的,就直接說吧。”
卓知雯也笑了,是冷笑。
她坐直了同時順勢把手中的平板電腦拿起來給關德厚看,並問道:“這幾個人您認識嗎?”
關德厚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四個老外,還有那一大堆英文信息,搖頭道:“不認識。”
卓知雯:“好,那我和你簡單說明一下,這個。”
她指着屏幕最左邊一個金髮碧眼的白人道:“這個鷹鉤鼻叫奧拉威爾,澳洲人,現年29歲,曾經是sasr【澳大利亞特種空勤團】的一員,後來因爲酒後強姦同事被判入獄,不過他在服刑期間越獄了,至今下落不明。”
關德厚點點頭,然後笑着道:“我就看這個金毛猴子一臉壞相,不像什麼好人。”
卓知雯沒理他繼續說道:“他旁邊這個黑人叫月哈尼,德國籍非裔,現年32歲,曾經是德國新衛團特勤組組長,不過在2027年1月的歐盟聯合軍演中他所搭乘的單人潛水裝置發生意外,從此失蹤。”
關德厚明白了:“那不用問了,這下邊兩位是不是也都失蹤過?”
卓知雯:“第三位是個法國籍亞裔,叫鹹平海,現年27歲,曾參與2022年的全球金融銀行盜竊案,而當年主要負責破解防火牆的就是這個鹹平海,不過可惜了這個小天才,在他成功盜取一千億美元后他就被他背後的組織出賣了,現在仍被關押在地中海上的海島監獄,聽說最近還在監獄裡結了婚,有了孩子。”
關德厚瞬間被打臉有點尷尬,不過一聽說坐牢居然能坐到結婚生子,也是新奇的不行:“不會吧,原來老李沒騙我啊,法國人的監獄是挺有意思的啊,居然能結婚生子?”
卓知雯卻冷笑着搖搖頭:“和他結婚的是個臭名昭著的人販子,有什麼好羨慕的。”
關德厚嘿嘿一笑,不說話了。
“最後這個女人叫納莎波娃,是個俄羅斯人,現年22歲,前俄羅斯阿爾法部隊特種兵,擅長竊取情報,是個精銳間諜,但去年她在一次任務中被識破,自此人間蒸發,軍方也把她的檔案全部刪除了。”
關德厚一呆:“那你這些是從哪來的?”
卓知雯介紹完了把電腦一收道:“在你離隊後不久國安處就成立一個新的的國際聯合檔案管理部門,專門針對世界各地的特殊人員,這個納莎波娃就是其中之一,不過自從這個檔案管理部門成立後,全世界失蹤的人員越來越多,很多區域的負責人已經開始懷疑這個檔案管理部門存在資料泄露問題。”
“那到底有沒有泄露呢?”
“這我不清楚,也不關心,重點還是放在之前的四個人身上吧。”
“哦?他們是湊一桌打麻將被逮着了?”
“也可以這麼說……這幾位都和aoa扯上關係了。”
這下關德厚清楚了:“哦……真是不嫌事大,居然和國際最大的恐怖組織扯上關係……”
卓知雯沒有感慨,而是繼續道:“經過我們的深入調查,這幾位惹的麻煩恐怕還不止是因爲和aoa有關係那麼簡單。”
關德厚又迷糊了:“呃?啥意思?難不成他們也學了那個什麼葉文潔,和外星人扯上關係了?”
聽完關德厚的話,卓知雯反而愣住了:“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關德厚嘿了一聲:“組織的核心理念就是把人類擺在首位,那與人類相對應的可不就是外星人嗎?說吧,這些傢伙是和幾體星人扯上關係了?”
卓知雯略顯驚訝,但很快又釋然了:‘處長是對的……果然不能光看這傢伙表面上的憨厚……’
想到這卓知雯也就放開了,她認真的看着關德厚道:“我們遭遇的並不是什麼幾體星人,而是……來自未來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