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肯城的街頭,一對母子正在悠閒漫步,母親的臉上洋溢着笑容,可是她身旁的男孩卻一直皺着眉,似乎並不喜歡手中的冰淇淋。
“怎麼,不好吃嗎?”俏麗的měi nǚ博士皺起了眉頭,在她看來,孩子們應該都喜歡這種甜品纔對。
可她沒有注意到小男孩沒精打采的,似乎生病了,而且這個季節還吃這種冷食的,大概沒多少了吧。
“沒有,媽媽,我只是有點不舒服。”
měi nǚ博士蹲下身,她用自己的額頭貼在男孩額頭上,然後說道:“你發燒了,鑫鑫,要不要今天咱們先回去,你需要休息。”
小男孩卻很倔強,他看了眼不遠處的diàn yǐng院。
měi nǚ博士順着目光看去,沒有迎合他的意思。
“不行,你生病了,得趕緊回去休息,媽媽下次再帶你出來看diàn yǐng好不好?”細膩的雙手捧住小男孩的臉龐。
鑫鑫有些失落的低下頭,他閉上眼睛的時候,豆大的淚珠落在母親手背上。
“哎?怎麼還哭了?是不是特別不舒服啊?”měi nǚ博士開始緊張了,她急忙呼叫了救護車輛。
卻沒有注意到小男孩其實並不是不舒服,那眼神中流露的分明是不捨。
在這對母子等待救護車的過程中。
不遠處在車中默默觀察的南映簡撇撇嘴:“一消失就是一個多月,出來就給兒子買冰淇淋,帶他去看diàn yǐng,然後又緊張兮兮的叫了救護車……哎,這孩子真可憐啊,這母親真優秀啊~~”
身旁的銀城沒說話,他緊盯着那個měi nǚ博士,這位名叫韓麗人的元樣解析生物學教授是僅存的幾個還時常出現在城市裡的目標。
“嘖,你說爲什麼她可以活到現在啊?沒失蹤,也沒有被暗殺?”南映簡皺着眉,視野中顯示的名單裡只剩下韓麗人和韓家軍工廠裡的那位鄭遠了。
“烏鴉嘴。”銀城聞言難得白了南映簡一眼。
南映簡笑了,她蹬了銀城一腳:“說誰呢!”
“別鬧。”銀城紋絲不動,他看到救護車來了,然後打開了幽能視野偵測,顯得十分小心。
“切~”南映簡覺得沒意思了,轉身拿出一罐啤酒,正要打開的時候,銀城忽然說道:“有情況。”
“恩?”跟了幾天,這突然的有情況讓南映簡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她急匆匆的穿好lucy 01,激活了戰術思維核心。
然而爲時已晚,她準備下車的時候,韓麗人以及她的兒子已經和那輛剛停好的急救車一起被起點吞噬了。
狀況發生的太快,快到無法想象的地步。
從銀城察覺,到目標死亡,只用了1秒。
“這尼瑪!”南映簡愣了片刻後,忍不住破口大罵。上一次敵人無聲無息的到來,殺死連澄的時候她就夠氣的了,這一次更猖狂了,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當着街道上數百個路人的面shā rén。
“啓動矩陣視野,把那孫子給我找出來!”南映簡望着四散驚逃的路人,身體緩緩消失。
銀城已經在做了,可是那個製造奇點的目標正在高速逃離。
“已經信息共享了,他正在逃跑!”
“跑?跑得了嗎!!”南映簡確定目標後,身體以近乎瘋狂的速度橫衝直撞而去,完全無視了建築物和車輛的阻隔,以直線追擊的方式迅速逼近目標。
而目標雖然逃得很快,但他似乎和上一次的那個少年一樣,只是個肉身凡胎,所以逃跑的路線曲曲折折的,應該正在建築物中穿行。
銀城驅車跟上南映簡,街道上已經出現維序者了,他們趕到韓麗人遇害的地點時,面對眼前的一切,一個個都難以置信,因爲完全沒有偵測到奇點手雷的引爆訊號和殘留物,可奇點就這麼誕生了,而且十分精準。
“距離目標五十米,已開啓戰術過載,進入近戰姿態。”
韓空文的雙眸變得血紅,她在啓動裝備過載的同時,自己的身體也預熱到最大狀態了,這一次她一定要抓活的!
又撞開一道牆和兩個餐桌後,在食客們的驚叫聲中,韓空文來到了街道上,身前不足十米處,那個帶着兜帽的男人正在竭力逃竄。
“看見目標了!”南映簡冷笑一聲,下一刻她已經衝到了男rén miàn前。
在那個慌不擇路的男人感覺眼前的空間出現模糊的鏡像折射時,韓空文已經一套組合拳打在了他身上,每一擊都正中關節部位。
而路人的眼中,這個逆行的男人忽然停下來,跟着身體懸在空中,肢體扭曲彎折了幾次後重重倒地。
周圍人驚叫躲開時,又看到那個男人的頭擡了起來,然後下巴咔嚓一聲被拆掉了。
“已zhì fú目標,我們在下個路口匯合。”
“好的,韓空文的屬下正在隔離這個街區,我們得儘快離開。”
“沒事,我已經和妍姐說過了,她會在d722的路口給我們放行。”南映簡輕而易舉的扛起那個男人,然後轉身就飛奔而去。
路人完全像是在看魔術一樣,目送着那個男人飄在半空中疾馳而去。
……
“你們別想從我口中問出任何事情,主就要降臨這個世界了,這個悲慘的世界就要終結了,我願意爲我的主獻出我的生命。”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被拘束器鎖止着,這種拘束器中斷了他的中樞神經系統對身體的支配權,所以他只剩下一張嘴,牙齒還沒套上了防護罩。
南映簡看着這個狂熱的傢伙,沒有生氣,反倒開始同情。
銀城打量着屋子,這房間的正對面就是南映簡買下的海景房。
“問出東西?你覺得你有什麼需要我問出來的嗎?你覺得你的這個大腦裡有東西嗎?”南映簡拍拍男人的臉,可悲又可笑。
男人聞言後,有些迷茫,他還沒明白南映簡的意思,好半晌後才說道:“殺了那兩個傀儡只是第一步,你們什麼也做不了。”
“對,我們的確什麼也做不了,但可以讓你記起來,你親自殺死了你的妻兒這件事。”南映簡看着手中的zhào piàn,這幅全息晶體zhào piàn上,韓麗人和她的兒子坐在沙發上,她的丈夫在她們身後,很和諧,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