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牀底是空空如也,沒有發現什麼可怕的情況,但也沒有肖繡花的蹤跡。
這事情還不算完呀。
王軍再次提出要去窗戶處看看,兩人緊張的來到窗戶邊,王軍探手拉開窗簾,窗戶確實是出於關閉狀態,並且窗戶上的插銷是插死的,這也意味着肖繡花不可能從這裡出去。
兩人再次的查看屋內,沒有其它地方可以藏人了,王軍這一次是把牀上的被子完全掀開,實在的確定:肖繡花也沒有在被子下邊。
王軍試探的問葛春燕道:“咱們去外間看看吧?”
葛春燕這會顫抖的倒是不如剛纔那麼厲害了,她對王軍說道:“我剛纔是一直挨着繡花睡的,在感覺到突然碰不到她的身體的時候,我就有所警覺了,然後我伸手也摸不着她,接着我就坐起來了,這前後時間真的很短,她不可能動作那麼快的。”
王軍說道:“在咱們半睡半醒之間,有時候對時間的判斷是不準確的。”
葛春燕看是說服不了他,只能說道:“能咱們就去看看吧。”
這間臥室的門上有個暗鎖,房東給他們有兩把鑰匙,是歸兩個女士拿着了,故而在他們打開臥室門前,如果僅憑門鎖的狀態,他們確實無法判斷‘之前是否有人出門’了。
出了臥室之後,兩人保持手拉手的狀態,把客廳、廚房和廁所等可以藏人的地方是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人。
葛春燕也在屋內喊了幾遍‘繡花’,也沒有得到迴應。
王軍還待打開房門去戶外看看,葛春燕是直接說道:“這個戶門就不用開了,這個我之前是把保險別上了,從外邊就打不開咱們的門。”
王軍查看了一下,果然如此,門上暗鎖的保險,確實是被彆着的。
不過對於當前的狀況,王軍是直接迷茫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葛春燕說道:“雖然我真的不敢再進臥室了,但咱們還只能去臥室裡邊找原因,因爲我覺得,繡花是不可能主動離開咱們的,肯定是有什麼客觀原因。”
王軍說道:“是啊,要不然咱們報警吧?警察比咱們有辦法。”
葛春燕直接說道:“不行,咱們自己的事情還說不清楚呢,這麼奇怪的事情再去報警,咱們是更說不清楚了。”
她接着說道:“而且我覺得咱們也不能迷信警察,就今天白天咱們碰到的事情,警察肯定也解決不了,這個事如果去報警的話,警察不但沒辦法解決,很有可能還會把咱們當成騙子,搞不好還會當成殺人犯、找咱們要人的。”
王軍體貼的說道:“那要不然你在客廳裡等着,我再去臥室內看看?”
葛春燕連忙抓緊他道:“我不想和你再分開了,我和你一起進屋。”
再次進屋之後的兩人中,王軍比較粗線條,看着屋內一目瞭然的環境,他都不知該如何去發現‘肖繡花爲何失蹤的蛛絲馬跡’,一心只是在發愁:“這要是一直找不到肖繡花的話,這個晚上又該如何度過呢?”
葛春燕倒是在屋內的凳子上發現了一些疑問。
在她們睡覺之前,她倆是把身上的錢包、鑰匙串都放在了臥室內的桌子上,免得放在衣褲裡邊影響睡覺。
而此刻在桌面上,她葛春燕的錢包和鑰匙串還在,但肖繡花的錢包和鑰匙串已經消失了,不光如此,肖繡花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那頂帽子,也是消失了。
另外,在睡下之前,她和肖繡花的襪子是都放在了摺疊椅上,鞋子則是放在了牀前,此刻摺疊椅子上只有她自己的那一雙襪子,而且肖繡花的鞋子也是不見了蹤影。
不過倒也是剩下了一點零碎,那就是桌子上還被擺放有一張5毛的紙幣、一張寄賣店開給肖繡花的‘寄賣手錶的收據’、一張寫有王軍的聯絡地址的紙條,以及兩枚散放着的鑰匙。
經過查看,那5毛是當前世界的的紙幣,且不是葛春燕錢包裡邊的那一張;故而可以判定,這個是之前王軍給肖繡花的那張紙幣。
至於那兩枚鑰匙,葛春燕經過與自己及王軍身上鑰匙的比對,已經確認:“一個是臥室的鑰匙,一個是戶門的鑰匙。”
葛春燕可是知道,這兩枚鑰匙肖繡花都是串在了其自己的鑰匙串上。
那麼現在的疑問是:肖繡花消失時,拿走自己的東西也就算了,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把這麼多東西一樣一樣的留在摺疊椅子上,特別的,還要特意的把房東的鑰匙從鑰匙串上取下來,這些不需要花時間嗎?
而且的,肖繡花既然這麼有時間,爲什麼就不能告知他們兩人一聲呢?至少這兩人都可以陪伴她啊。
而如果這一切不是肖繡花乾的,那又是誰在操作呢。
葛春燕這時是更加的堅持自己的觀點:“繡花剛離開被窩後,我就發現異常了,所以她應該沒有時間去取下鑰匙的,而且她穿鞋襪時,也得要花費一些時間的。”
葛春燕進而又想到:“繡花離開的時候,她就沒有離開被窩的動作,要不然我應該能夠感覺到她的動作的,她好像直接在被窩內、像變成空氣一樣消失了。”
對於葛春燕提出有關遺留物品的困惑,王軍也能理解其中的怪異和不和邏輯;對於肖繡花離開時沒有發生扯動被子的動作,王軍隨即也意識到這其中的詭異了。
當葛春燕突然驚坐起來的時候,他那會正在那裡意馬心猿呢,可以說是意識相當的清醒,如果誰有掀動被子的動作,他自信是一定能夠感覺到的,可在那之前,他確實沒有感覺到肖繡花那邊的異動。
葛春燕是很想和王軍好好的針對這些詭異現象進行討論,可奈何王軍是實在開不出這方面的腦洞,這些問題對他來說就是屬於無解的,讓他去做分析他是隻覺得心力疲憊、徒傷腦筋。
好在葛春燕善於發現和解決問題,在指望不上王軍的建設性意見之後,她是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有一種猜測,我們在‘世界通道’那個地方的農田裡邊,身上一定是被做出了某些特殊的標定,也可以認爲是中邪了。”
她繼續說道:“而這些標定,可以讓咱們在特定的情況下,或者被咱們的世界給重新召喚回去,或者是進入到了另一個不可知的未知空間之內;也就是說,繡花是由於在不自知的情況下、觸動了這種召喚機制,因而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去了其它地方。”
看到王軍用非常緊張的表情看着她,她接着補充道:“而且這個標定還有個顯著特徵,那就是在咱們離開這個世界時,是不能夠帶走這個世界的一草一木的,你看繡花剩下的那幾樣東西,都是屬於這個世界的。”
看王軍的表情似乎還沒有理解她說的要點,她接着說道:“你想想,如果說繡花留下的錢、鑰匙以及收據,是爲了想減少咱們負擔的話,那個記着地址的紙條,她居然也沒有帶走,這個明顯不應該是她特意爲之,而是她身不由己,那個紙條是我確定這一點的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