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的單人牀上躺着的王軍,雖然是辛苦了一天,明天還得上早班,但他一時半會還真的是睡不着。
一會是爲‘家裡邊父母肯定是在爲自己擔憂’而焦慮,一會又爲‘居然有幸結識了兩個乾妹妹’而浮想聯翩。
總之他是輾轉反側,一時無法入睡,至於他蓋的這個薄被子,是被他捲成了桶狀,穿着衣服睡在裡邊倒也還沒有覺得冷。
就在他快要入睡的時候,衣衫周整的葛春燕和肖繡花來到他的牀邊、拍拍他問道:“老大,睡着了嗎?”
王軍驚訝的睜眼問道:“還沒有睡着。”
葛春燕是藉着套房內的燈光對王軍說道:“不知你這邊咋樣,我們兩個蓋着這一個被子有點冷,要不然咱們三人都擠在一個牀上,這樣大家可以合蓋兩條被子,應該就不會冷了。
王軍在意外的同時,也是不由得有些驚喜,而且這驚喜的表情是不由自主的已經掛在了臉上。
他沒有想到居然能夠讓自己碰上這樣香豔的機會,雖然葛春燕在對着他說話的時候,是揹着光的,但他依然能夠感覺到葛春燕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紅,明顯的有些不好意思。
而他自己這會也馬上不好意思起來,因爲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喜形於色的表情’,定然是已經落入兩女的眼裡了。
讓他不好意思的是:自己這種表現有些太不君子了,太有趁人之危的意味了。
就在他考慮着該怎樣表現的‘扭捏’一下,以便把自己的歡喜表情進行修正的時候,肖繡花是補充道:“咱們都穿着衣褲擠一個被窩,主要是爲了抵禦寒冷,要不然如果第二天早上都凍病了,那就麻煩了。”
王軍藉着這個臺階,當即掀開起身說道:“好。”
葛春燕過去把客廳的燈打開,三人又是一通規劃,先把所有的報紙,都拿過去鋪到臥室的雙人牀板上邊,又把王軍這邊的單人牀單,橫鋪在雙人牀牀單的腰部以上位置,再然後,纔是把王軍這牀被子,鋪蓋在兩女的那牀被子之上。
然後是葛春燕先穿着衣褲進入被窩的中間位置,接着是肖繡花進入被窩、睡到了她的一側,王軍隨後關上燈,也是衣褲周整的進入到被窩中葛春燕的另一側。
三個成年人共用一個雙人牀,還是比較擠的,三人中除了葛春燕是平躺着之外,另兩人則都是側躺在被窩內,以便被子能夠把人蓋嚴實。
當大家按部就班的躺安穩之後,肖繡花是讚了一句:“這樣子暖和多了。”
葛春燕是擠在兩人中間,真的是覺得不方便,奈何她之前和肖繡花商量着‘讓王軍過來擠在一起’時,肖繡花雖然立刻同意,但堅決表示不睡中間,所以她作爲倡議者,只能勉爲其難的睡中間了。
雖然從大道理上來說,她當然明白這種做法是類似於那種‘嫂溺從權’的權宜之計,可真正擠在兩人中間後的這種窘迫,還是讓她覺得動一下都不方便。
她這會也沒有心情去接肖繡花的話了,只想着大家都早點睡着,早點相安無事。
而且她心裡邊也盤算了,如果自己今晚睡不好的話,明天如果還沒有條件添加被褥,那得讓肖繡花輪換着睡到中間來。
對於王軍來說,他這會是背靠着葛春燕擠在被窩內,心裡邊更多的是一種竊喜,腦海中不住盤旋的也是一派旖旎風光。
說起來他這麼擠着葛春燕睡在牀上,那也是被迫呀,他如果要再往外去點、與葛春燕隔開距離,那這被子可就不能把他蓋周全了。
不說他可能因此會被凍感冒,兩女也肯定不會讓他這麼自殘啊。
所以他也不矯情了,就這麼順其自然唄。
側臥着的王軍在浮想聯翩了一會之後,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兩女會嫌冷、而自己之前並沒有感覺到冷的緣故。
王軍的被子和兩女的那條被子是一樣大的,他在睡覺時,被子是捲成了桶狀,相當於他也有個褥子了,而兩女睡覺的時候,被子是平鋪開的,身子下邊就是木牀板上的薄牀單,無法隔絕牀板上傳來的涼氣,自然就會覺得冷了。
就他眼下來說,雖然在腰部以上位置是墊了更多的報紙和雙層牀單,但依然覺得稍微有些涼,不如他之前在單人牀上的被窩內暖和。
這也就可想而知,兩女之前在一層牀單上睡覺時,一定是更能感覺到涼意,無怪乎人家兩人是實在無法入睡,故而才無奈的找他王軍去擠一個被窩。
不過即使如此,王軍依然對自己能有如此的待遇而感到竊喜;就在他忙着想入非非、無法入睡時,他感覺到躺在身旁、一直沒怎麼動作的葛春燕,突然有了明顯的身體動作,然後是迅猛的坐起身、掀開了被子。
就在他打算側轉身看看是咋麼回事的時候,葛春燕的雙手已經抓住他的左胳膊,只聽她驚慌的說道:“繡花不見了。”
雖然他們屋內是關着燈的,但由於臨着小衚衕的窗外還有些燈光,使得屋內還能有一定的能見度。
而此刻的王軍,身體還是很躺在牀上,因爲葛春燕是起身坐在了牀上,他倒是能夠看到肖繡花睡覺的位置確實是沒有人。
而且因爲他們的臥室門在睡覺時是被鎖住的,他自然知道這期間也沒有人出門,故而在感覺到葛春燕抓住自己胳膊的雙手、是在不由自主的顫抖時,他自己也是不由得有些驚慌,擔心自己是不是又碰上了什麼、更爲離奇的事件。
不過作爲這間屋子裡邊唯一的男子漢,哪怕他這會已然是心跳的發慌,他也覺得自己要勇於擔當,要讓葛春燕能夠感覺到自己值得信賴和依靠。
王軍當即也連忙坐起身,他對葛春燕說道:“別慌,等我去把燈打開,咱們好好看看是怎麼回事。”
葛春燕抓住他的雙手就沒有鬆開,她顫巍巍的說道:“我和你一起去開燈,別和我分開。”
聽得這句話的王軍,也是突然想到,可別自己去開燈時,再找不到葛春燕了,又或者自己又被整到新的什麼鬼地方了。
他當即用左手抓牢葛春燕的衣服說道:“好的,我和你一直在一起。”
對於王軍的善解人意,葛春燕是稍微感到放心些,她用右手去抓牢王軍的左手,另一隻手鬆開了王軍的胳膊,一邊用手撐着牀準備下地,一邊對王軍說道:“咱們的手別鬆開。”
兩人下地之後一起去打開了燈,發現屋內確實是沒有看到肖繡花。
王軍看了看窗戶的方向,窗戶的窗簾是拉着的,看不出來窗戶是不是關着的。
王軍意思要去看看窗戶,葛春燕是更加緊張的說道:“窗戶之前就關着了,你先看看牀底下吧。”
王軍想拉着葛春燕一起蹲下看看,葛春燕是直接有些崩潰的說道:“我不敢看。”
王軍心道:“我也不敢看啊。”
但這話又實在說不出口,於是王軍是勉爲其難的用左手抓緊了葛春燕的右手,蹲下來查看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