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B說道:“你再看看是不是放到別的口袋裡邊了。”
白虹再去另一個口袋裡邊掏錢,還是沒有找到;民警B有些興奮的說道:“看樣他給你的錢也會消失。”
白虹的丈夫有些納悶的說道:“那牀上這些錢是咋回事?”
白虹說道:“這都是找回來的錢。”
民警A當即說道:“我現在去收費處一趟,讓他們先別動今晚收回來的10元面值的錢。”
民警A出去之後,屋內的其他幾人繼續針對這種匪夷所思的情況展開探討,當論及‘那件血衣以及報紙上的血跡都消失了’時,值班醫生想起來道:“剛纔處置傷口時,那個堵着傷口的布塊被扔到垃圾筐裡邊了,你們覺得那個布塊還會存在麼?”
當下,除了民警B之外,其他3人就要出去查看,民警B連忙說道:“你們先別急着去,等我們的人來了,再一起過去。”
民警A是很快就又回來了,聽說這事之後,除了民警B需要留守之外,其他幾人都一起去處置室查看,還好那個垃圾筐裡邊的東西還沒被倒掉。
民警A是直接說道:“這個垃圾筐我先搬到那個病房了,等我們的技偵人員來處理,你們先另找一個垃圾筐用。”
再次回到病房時,醫生在和護士交待一聲後,也跟着一起過來了;對於醫生來說,這個急診病房距離急診辦公室很近,如果那邊有情況,他是可以隨時過去的。
在接下來對於‘垃圾筐中會剩下什麼’的討論中,白虹想起道:“那個布塊是我的手絹,手絹應該還在,我覺得那上邊的血跡應該消失。”
她這個說法倒是能夠符和大家對當前事物的猜測,可設想一下‘手絹上的血跡會自動消失的情況’,都覺得這狀態太毀三觀。
大約在民警A彙報情況的半個小時之後,民警單位的增援人員到場了,這一次是一共來了5個人,其中兩人是直接負責採樣、拍照的,另外兩人是看起來是指揮人員,還有一人是民警A、 B所工作的派出所的所長,也是新來的5人中,他倆唯一認識的人。
這5人進來後,那兩個負責採樣、拍照的,就由民警B領到病牀前去拍照,其他三人來到民警A近前,其中一人詢問民警A道:“大致情況我們已經聽所長介紹了,有沒有新的需要特別注意的情況。”
民警A當即說道:“我們幾人剛纔分析後覺得,應該測算一下那個點滴瓶中的藥液,會不會有一部分是隨着趙飛揚一起消失了。”
看到對面三人似乎沒有完全領會意思,民警A再補充道:“剛纔那個趙飛揚消失後,那個點滴瓶子裡的藥液還往牀上滴了一會。”
那兩個指揮員中的一員當即醒悟道:“明白了。”
他轉身走到病牀前,開始交代那兩個技偵人員道:“先把剛纔被針頭藥液浸溼的地方剪下了,回頭要檢測一下其中的含水量。”
在他過去安排這些事情時,民警A繼續向另外兩人講述其它新發現的情況。
那邊兩個技偵人員已經拍攝完病牀外觀的照片,這時開始尋找浸溼部位,因爲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牀鋪上已經不是顯得太溼了,民警B在一旁是直接幫着指出了浸溼的部位。
那兩人先把薄被單上稍微有些溼跡的部位減下來一塊,用塑料袋包好,又剪下一塊正常乾燥狀態的被單,另外用塑料袋包好,然後在民警B的協助下,把薄被單仔細的整個掀起。
這時候衆人發現,在病牀上居然零零散散的還留有別的物件。
民警B這時幫着其中一個技偵人員、把薄被單反着放到另外一個病牀上,在查看被單內沒有其它情況後,兩人把被單摺疊起來,先放在那裡。
這邊那個拿着相機的人,則是在牀上遺落有物件的部位,根據種類的不同,擺放上不同的編號牌,然後開始拍照。接下來是開始對牀上遺留的物件進行品種確認。
首先是那一個明顯用來包紮傷口的棉紗塊,上邊還貼着醫用膠布;在場的醫生直接解釋:“這是剛纔用於包紮病人傷口的,只不過這上邊正常該有的一些血跡是都不見了”。
至於這棉紗塊中間的凸愕出現的一些繩結,值班醫生也是仔細看了一下之後,才確認這是他給病人縫合傷口時所用的縫合線;而最讓人驚奇的是,經過當場的仔細查看,這縫合線是呈完好的閉合狀態,也不知其是如何與趙飛揚的肉體分離開的。
當這些顯而易見的遺留物被一一封存之後,接下來,技偵人員又把褥子上被浸溼的部位用剪刀剪下一塊,再次封存;然後又把牀鋪上灰塵之類的東西進行了清掃、歸攏和收集,這是考慮着‘萬一這裡邊會有可用的信息資源’:比方會不會有頭髮之類的存在,比方有些現代科學儀器無法搞明白的微粒,或許過些年就有辦法搞明白了。
做完了這些,褥子上正常乾燥的部位,也被剪下了一塊進行封存。
再接下來,技偵人員在值班醫生的指點下,開始翻找垃圾筐內的那個帶血布塊,結果還真如衆人所料,只找到了白虹的手絹,但手絹上確實不帶一點血跡了。
那個被趙飛揚攜帶過來的那根鋼管,也被技偵人員封存,兩個技偵人員對這個證物是最爲滿意,因爲那上邊可以看到清晰的指紋和掌紋。
再然後,技偵人員又把醫生處置趙飛揚傷口時的用藥、以及趙飛揚曾經口服和外敷過的用藥都進行了留樣封存。
至於醫院收費處當晚收到的10元面值的紙幣,也警方暫時封存,待提取過鋼管上的指紋之後,可以進行比對和查證。
最後,就是新來的警務人員,再次的對白虹、值班醫生以及那個直接接觸過趙飛揚的護士,分別進行了的相關問詢,民警A和民警B則是一直在唱陪同。
當聽說白虹和值班醫生都接觸過趙飛揚那個小巧的手機、而民警B也看過白虹玩手機遊戲時,這三人都被要求用紙和筆,儘量的畫出或寫出那個手機的各種直觀及功能性狀。
在他們三人各自認真的回憶及書寫期間,其中一個技偵領導模樣的人給所長提議:“給那邊打電話問問,瞭解一下‘肚子被啤酒瓶捅傷之人’的治療情況。”
很快的,所長從保衛科返回了,他小聲對那兩人說道:“那人的腹部當時因爲殘留有碎玻璃渣子,其手術清理原本很麻煩,可沒有想到那邊的醫生正在進行手術清理期間,那些渣子突然間都神秘的消失了,包括在這之前已經被取出後放在托盤內的玻璃渣,也一併消失不見了。”
這兩個技偵領導模樣的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等白虹和值班醫生所書寫的手機內容彙總到一起之後,他們均注意到:手機面板上所顯示的2001年7月25日及晚間時間,確實與當時的時間相符;只不過那上邊還有個明顯的‘華夏移動’,他們一時還對其含義不得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