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磚是正中目標,女喪屍的面部是直接出血,而且這血的顏色居然比正常的鮮血要黑了許多,是屬於黑紅色;被擊打後的女喪屍隨即把頭低下、動作遲鈍起來,但其‘吼’聲是還在喉嚨中繼續。
李良第二磚是直接砸在了女喪屍的頂門上,這一次女喪屍是不再吼叫了,直接‘噗通’的向陽臺門內趴倒在地;李良這一磚是用大力氣砸的,而且他從屋頂上往下砸時,也能很好的發揮出下砸的力量;只不過這一下似乎仍然沒能把女喪屍幹掉,趴到在地的女喪屍還在不住的抽動着,但明顯的是無法做出大幅度的移動了。
而其‘吼’、‘吼’聲,也開始變成‘咕嚕’、‘咕嚕’聲了,其音量也是低了不止一個8度。
李良之前只是注意到,這個女喪屍是穿着一件不算很長的睡衣,此刻被趴倒之後他才發現,這個女喪屍的下半身居然是果着的;而其果露的皮膚上,除了有一些創口痊癒後的那種疤痕之外,顯得還算乾淨,並且其皮膚觀感也看不出與正常人有什麼區別;李良不知這是不是因爲一直處於室內、保養條件好的緣故。
如果不是其面部表情剛纔已經被李良近距離看清楚了,完全就是一副喪屍的瘋狂嘴臉,他此刻恐怕真要有其它的猜測了。
而李良現在也面臨着一個難題,他現在從屋面上已經看不到女喪屍腰部以上的部位了,也就是說,他不可能從屋面上再用磚砸到女喪屍的頭部。
由於對喪屍的習性並不真正瞭解,他無法判斷這女喪屍目前還有多大的戰鬥力;李良乾脆又掂起第三塊磚,照着女喪屍的小腿砸去。
他是想試探一下這喪屍到底還有多少騰挪的能力,按說他照着喪屍的皮股去砸,應該目標大、更好瞄準,可他覺得把那地方砸爛實在是有礙觀瞻,所以瞄準的是小腿。
只是他這一次下砸出現了些偏差,磚塊沒有正中目標,只是磚塊的一角擊中了女喪屍的小腿骨;女喪屍小腿處的皮膚立刻被擦破一塊,傷口處也開始冒出黑紅色的血液;而女喪屍的小腿在受傷後,也只是增加了抽動的頻率,其身體的其它部位沒有大幅度的動作。
李良這時基本有了判斷,這女喪屍的活動能力應該很有限了;如果他這時繼續用磚頭往下砸,按照他從書本上了解到的有關喪屍的知識,他覺得就算把喪屍的兩隻腿砸的稀巴爛,喪屍也不見得就會立刻死掉,倒是有可能把陽臺地面整的血肉模糊,反而讓他自己往下跳時會被滑到,
而如果讓他在這裡一直等到‘喪屍傷重不治的玩完’,他心裡對於‘到底要等待多長時間’是一點數也沒有;他不覺得自己有充分的時間可以等待,而且他不知道喪屍會不會有自我治癒能力,如果到時候喪屍再來個生龍活虎的滿血恢復,那他可是真要白白的浪費掉時間和精力了。
李良移動到陽臺門連窗的窗戶位置,用擀麪杖把這裡頂棚框上的玻璃茬仔細敲乾淨;而在他敲擊碎玻璃的過程中,也有玻璃渣會掉落或崩落在女喪屍身上,女喪屍也只是稍微抖動一下下肢,並沒有其它的作爲。
李良這時有心想把背上的揹包先放在屋面上,可又擔心萬一會被別人給偷走,這揹包裡可是他的全部家當;於是他先把手頭邊剩下的三塊轉頭、平伸着扔向陽臺一角,這三塊磚落地後都是基本分裂成了兩個半塊;他然後把揹包扔在了散開的磚塊上,接着把擀麪杖也扔到揹包上,最後他扒着女兒牆的牆沿、跳落到陽臺內。
他在跳下時,也已經做好了萬一站不穩時,有可能被地上的碎玻璃扎傷的準備,不過這邊的地面沒有什麼血跡,就算是被扎傷了,他覺得自己被喪屍感染的可能性很小。
總算是結局很給力,他是穩當的扶着牆、站立到了陽臺地面上,並沒有因爲地上有玻璃而被滑到。
地上的喪屍應該是覺察到了他的逼近,開始掙扎着要爬起身,李良提着擀麪杖一腳踩在女喪屍的皮股上,擀麪杖順勢就照着女喪屍正在上擡的腦袋連續敲擊;直到把女喪屍的腦袋敲爛、腦漿迸裂,他纔想起來要停手。
確認女喪屍已經掛掉之後,他回身從揹包內取出菜刀,然後踩着女喪屍的身體進入到屋內;他之所以不踩在空地而要踩着喪屍身體過去,也是擔心萬一女喪屍再玩詐屍;而他踩着身體而過時,至少有機會提前感覺到女喪屍身體的蓄力動作。
他進入的這套房子也是兩居室的房子,房間內沒有看到有其它的喪屍或人,廚房內有兩個暖水瓶,還有菜刀;李良感受了一下暖水瓶,裡邊是滿水;地上還有幾個鍋及及洗臉盆,這其中有些裡邊有水,有些是已經被碰翻到了。
李良打開其中一個蓋着鍋蓋的鍋,裡邊的水已經有些異味了,但至少沒有浮游生物。
他又打開一個暖水瓶蓋着,聞了聞裡邊的水質,感覺還行,至少是聞不到異味。
他從地上拿起一個翻到的、稍微乾淨的洗臉盆,然後把鍋蓋蓋着的鍋裡的水,倒出來些後,涮了涮洗臉盆,然後在水池處、用這水沖洗了一下擀麪杖上所沾染的污物;因爲水量少,暫時沒有把擀麪杖沖洗乾淨。
他把擀麪杖架在水池上,然後再次從鍋裡往洗臉盆裡到了一部分水,隨即他提着自己的菜刀、端着洗臉盆來到喪屍的頭前。
接下來他忍着噁心、藉助菜刀的幫助,果然在女喪屍的腦袋內找到一個圓球形的硬物;他把這件硬物放到洗臉盆內的水中清洗後,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直徑3釐米、觀感類似於白玉狀的圓球。
李良意識到自己或許是淘到寶了,他端着洗臉盆又來到廚房、把髒水倒掉,接着他從暖水瓶裡到了些水出來,再次的把圓球洗淨,也順帶的把手洗乾淨,並再次的沖洗了擀麪杖後,他拿起圓球開始琢磨起來。
這小圓球的賣相還是挺養眼的,看着像玉石,掂着很輕,輕捏着會感覺到有稍許彈性,他也不敢使勁去捏,擔心萬一會暴殄天物。
他可是記得,之前那個敏捷喪屍是直接把這個玩意吃掉了,但那傢伙是喪屍,他不敢保證自己吃下去後、會不會反受其害。
因爲一時也不敢就下決斷,他於是就把這圓球先撰在左手的手心裡,開始詳細的考察起廚房。